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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衣服用左手抱住,腾出右手在他掌心一笔一划这道:“我只是一个孩子,王爷多虑了。”
“你难道不是女的?”男人回得也快。
弦音汗。
想了想,她又低头在他掌心写道:“既然王爷听到了我是去给厉神医送衣服,想必也听到了管家说只需送到外间就可以,既然不去里间,我是男孩是女孩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就算你不进里间,万一神医从里间出来呢?他必定是要从里间出来拿衣服的吧,不然,难道衣服长脚自己进去?”
弦音一时语塞。
话都被他说尽头了,她自然无言以对。
不过,他都这样说了,她就更加觉得不能让他如愿了。
对,衣服不可能自己长脚进去里间,必定是神医出来拿的,如果撞上了呢?
再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回他,又恐耽误太久误了神医的事,她不想再跟他多做纠缠,遂抱着衣服绕开他继续往前,且跑得飞快。
这一次男人并没有再追上来。
可是没跑多远,就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蓦地响在走廊深处:“聂弦音,你给本王滚回来!”
聂弦音?!
弦音脚下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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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毕,抱歉素子家里出了点事,回老家了,一天在车上,现在才更新,让大家久等鸟,素子在第一更作者有话要说那里已留言,但是那里好像只有客户端的孩纸才能看到,所以很多人还在等,实在抱歉。】
2 第422章 的确理亏(1更)
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到卞惊寒站在原地,面色冷峻紧绷,周身被一团黑气笼罩着,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院子里干活的那些女的本就在看着卞惊寒,他那一声冷斥将一众男家丁的目光也都给吸引了过来。
管深完全傻眼。
刚开始听到卞惊寒那一声吼,他还震惊得左右寻了寻,心想那丫头也在这里吗?
找了找没找到,看到卞惊寒盯着的是这个叫双儿的小哑女,他又以为是不是卞惊寒一时情急叫错了?
如今看到这个小哑女的表情,震惊到两眼瞪得铜铃那么大的表情,他才觉得可能卞惊寒没有叫错,可能此人真的是聂弦音那丫头。
可是,他还是不敢相信。
弦音一时间心里也是百转千回。
尼玛,这样也能认出她?
还是只是怀疑,只是诈她一诈?
如果是后者,她是不是反应过大了?是不是应该假装没听到,不停下来不震惊回头才对?
然,世上木有后悔药不是,反应已经反应了,又不可重来。
略一沉吟,她只得故意左右看了看,然后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再转回去准备继续往前走,想以此来补救。
可是没用,她脚都还没抬起来,身后又传来某人低沉的声音:“你敢迈一步试试!”
弦音汗,心下是慌乱的,可,却也因为他的话,起了几分气。
尼玛,脚长在我身上,我就不信我迈了你能将它砍了不成,当即一脚迈出去。
一脚两脚、三脚,她还跑了起来。
可是,她忘了,人家那大长腿,就算她跑,都比不过人家走,何况人家还会脚尖一点,飞身而起的那种轻功。
所以,她都没感觉到什么动静,眼前就黑影一掠,拦在了她的面前,她来不及刹住脚,就直直跑到男人的怀里去了。
惊慌失措地弹离开,带着特属于某人的淡淡轻檀之香的袖风蓦一拂面,她就感觉脸上一痛,待她反应过来捂脸,脸上的面皮已经被男人的大手给撕了下来。
四目相对。
她眼中尽是惶惶,他眸底沉沉浮动。
好一会儿四周寂静。
弦音倏地眉眼一弯:“王爷,好久不见啊。”
男人睇着她,面上并没有因为她终于开口的这句话而有一丝松动,依旧冷峻得厉害,凝了她片刻,才徐徐转眸看向王府温泉池的方向,声音从喉咙里出来:“怎么不跑了?”
弦音涎着脸咪咪笑:“不是,我这不是急着给那谁送衣服吗?她这衣服上熏了药,王爷懂医的,应该比我更清楚,药效一旦失效了就不好了,所以一时情急,就没看到王爷。”
听到“药效一旦失效就不好了”的时候,男人似是被什么呛到低咳了两声。
“一时情急没看到本王?你跟本王是此时此刻第一次见吗?”男人问她。
弦音瞬间就哑了口。
不远处的管深看着这一幕,终于不得不相信这个双儿真的就是聂弦音那丫头。
也终于大彻大悟过来。
难怪,难怪昨日在赌场,这丫头准备在他掌心写字,这个男人投过来那如刀如剑一般的眼神。
难怪方才在院中,这丫头弄脏了他的衣袍,他甩开了这丫头,这个男人却推倒了他,并去扶起了这丫头,还关切地问人家摔到哪里没有。
可是不对啊。
这个男人不是早已经移情别恋不在意这丫头了吗?
不是一门心思在那个叫吕言意的女人身上吗?
怎么又。。。。。。
莫不是又意识到这丫头的好了?
不对不对,吕言意可是为了帮他拿裂迟的解药,自己都险些丢了性命,而且,不久前这个男人还急急去寻过吕言意的。
所以,其实两个都喜欢,毕竟一大一小各有不同,只不过相对来说,这丫头在其心目中,没有吕言意那么重?
是这样吗?
他不知道。
这厢,见弦音一直不做声,男人又开了口:“又给本王装哑巴是吗?聂弦音,几日不见,你能耐见长啊。”
见众人都朝这边望着,弦音低了脑袋,呐呐道:“是王爷将话都说尽了头,我。。。。。。无话可说了。”
“你的确应该无话可说!”男人骤然拔高了几分音量,“因为理亏。”
弦音的小脑袋就又低了几分。
她的确理亏。
戴假面、装哑巴、装不认识。
最要命的是,在装哑巴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写字跟他们交流,而且写得那叫一个娴熟、一个行云流水,如今揭穿她是聂弦音,那就说明,曾经她不识字也都是骗他的,就凭他教给他的那几个字,怎么可能做到这些?
哎。
她就是理亏。
男人垂目瞥着她,“又不说话?”
“王爷不是说,我应该无话可说的吗?”弦音也未抬头,继续低着脑袋呐呐答。
“聂弦音!”男人沉声。
弦音吓了一跳,只得抬起头。
“咦?双儿,你怎么还没有将衣服给送过去?”府里的管家蹙眉走了过来,见到卞惊寒手里拿着一张面皮,而小丫头是一张陌生的脸,管家一时怔住。
而见到他,弦音就像是淹溺于大海中,突然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眸光一亮,刚准备说自己马上去,就听到男人的声音已经先响了起来。
“抱歉,本王正在训家奴,劳烦管家重新派个人去做这件事。”
说完,就径直伸手,将弦音怀里的衣服拿了过去,交还给了管家。
管家怔怔接过,见卞惊寒面色冷峻,抿着薄唇不说话,只得拾步走开,可是,一时还未回过神来的他一步三回头,想搞清楚到底什么状况。
这头,弦音长睫颤了颤。
尼玛,这个男人说在训家奴,这是在提醒她自己的身份吧?
真是恨得牙痒痒。
在场的,只有管深一人听懂了男人的意思。
其实,他是说给那位管家听的吧?言下之意,此丫头是本王的家奴,不是神医府的下人,不是谁都可以指使她做事,是这个意思吧?
这厢,又各自沉默了好一会儿,卞惊寒看了一眼装鹌鹑的弦音,“随本王来!”
说完,转身走在了前面。
2 第423章 如此条件(2末)
看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弦音犹豫了一瞬,发现自己除了跟上去,似乎别无他法,只得勾着头,走在了后面。
男人直接将她带到了自己的厢房,一撩袍角,在桌边坐下。
他坐着,她站着,他看着她,她低着头。
好一会儿都不说话。
良久,他突然开口问她:“聂弦音,你到底想要怎样?”
语气是那种说不上来的复杂。
弦音一怔,这个问题不是应该她问他的吗?怎么搞成他问她了?
那既然他问了。。。。。。。她是不是可以如实答呢?
低着脑袋绞了绞手指,她头也不敢抬,小声道:“我如果说想怎样,王爷会如我愿吗?”
“不会。”男人回得特别干脆。
弦音汗。
尼玛,不会你问个毛啊?
那话题就没法进行下去了。
“不过,你可以先说说看。”男人又出了声。
这又是什么神转折?
弦音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温淡,看不出喜怒,不过至少比方才走廊上寒气减了不少,便鼓了鼓勇气,开口道:“当初十一王爷买我和姐姐花了十两银子,我现在能不能付王爷十两银子将我自己赎出来?”
见男人脸色瞬间又黑了下去,她连忙补充道:“多付点也没关系,二十两也行。”
方才他说家奴无非就是说这件事,她记得当初也没有契约什么的,其实她走人不走人,他应该拿她没辙的,将银子付给他赎身,她完全是出于道义上的。
毕竟这个男人对她不错,虽然绝大部分时候很凶,是真的很凶。
可男人的脸色愈发沉了下去,周身的那种黑气又再次腾了起来,甚至比放在走廊上更甚,她眉心一跳,以为他嫌少。
的确,对他这种人来说,二十两简直了。
可是再多,她也舍不得啊,就算舍得,她也拿不出啊。
心里计较半天,她最终还是决定忍痛割肉,“这样,最多五十两,王爷看成吗?”
“聂弦音!”男人骤然一掌拍在桌案上。
桌子被震得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