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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卞惊寒半拉半拽半拧半挟着弦音一顿疾走,直直朝大门口走去,见大门口有不少秦羌的府卫在看守,他又猛地转身往回走。
走了几步,见边上有个走廊,走廊上并排有几间厢房,他又将人扯着上了走廊,一脚将第一间厢房的门踢开,卷了手中的人进去,同时一脚将门踢上。
然后将人抵在门板后面,杀气腾腾地逼视着她:“吕言意,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有没有一点底线?”
2 第293章 不可理喻(2更)
弦音本就头晕得厉害,又被这个男人粗暴地拧着那般一番折腾,感觉到五脏六腑都在翻搅,特别是喝到腹中的醪糟直直往上窜,难受到了极点。
话都不想说,身子和头都靠在门板上,她皱眉看着他,看着他的俊脸在她的面前变成了重影。
尼玛,这原主的身子真不是一般的差,在现代她可是小有酒量的,今日,就喝了一杯醪糟而已,竟然。。。。。。竟然就歇菜了。
她的这幅样子落入卞惊寒的眼中,就变成了另一番情景,变成了生气,变成了倔强,变成了她皱眉生气他将她带走,变成她倔强不语,无视他的问话。
卞惊寒气结更甚,抬手一把扯了她的面巾,更近地逼视着她,眸中紫气吞吐:“本王在问你话,你聋了还是哑了?”
弦音眉头皱得更紧,只觉得很聒噪,她本就难受,他还一直烦她,且狗嘴吐不出象牙,言语又难听,伸手就想将他推开。
可对方身形如山,自己平素就不是他的对手,何况现在,使了劲儿对方都纹丝不动。
她的这个举措更加激怒了卞惊寒,一把将她的手腕抓住,五指用了力,铁钳一般。
弦音吃痛,便更紧地皱起了眉。
“放开!”她斥他,头昏沉得越发厉害。
卞惊寒又岂会如她愿?
眸中蕴上一抹血色,他攥着她手腕,冷笑:“抓一下你的手就让本王放开?秦义搂你肩、摸你腹、牵你手,本王见你不是笑得很开心吗?”
弦音汗。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头痛欲裂,也懒得跟他争辩,她继续挣扎着想要将手腕抽出来。
真的很疼。
他那么大力,她的手骨都要被捏碎了一般。
可他依旧攥得死紧,不仅如此,另一手还捏起了她的下颌,眸光沉沉,深绞着她:“你身上的余蛊是不是秦义替你清的?”
其实,弦音脑子里已经开始有些浆糊了,吃痛,只得回他:“嗯。”
虽早就知道是这样的,但听她亲口承认,而且还是鼻子里发出的那种不以为然的鼻音,卞惊寒还是觉得心中的火往上一窜,他咬牙,声音一字一字迸出来:“难怪人家要羞辱你,要你下跪,你就是一个下。贱。胚!”
弦音汗。
虽然耳边嗡嗡作响,也没怎么听清楚,但是最后三个字她还是听到了。
尼玛,让人清个蛊就下。贱了?
一时气结,却又因难受得厉害,已经语不成句:“你。。。。。。你。。。。。你不可理喻。”
“难道不是吗?为了逃走,不惜将自己的身子给管深看,为了能清蛊,也不管对方是谁,也不管清蛊的时候要触碰自己的小腹,为了一点银子,甚至不惜牺牲一个女人的名节,连假孕药都吃,还跟一个男人搂搂抱抱,就连下跪都甘愿。。。。。。”
“够了!”弦音闭眼嘶吼。
还没完没了了?
麻麻地,她都是为了谁?她都是为了谁呀?
已经没有气力跟他纠缠了,除了头痛欲裂,她感觉自己的一双眼皮也是重得厉害,都快要撑不开了。
“我难受,放我走。。。。。。”边说,边转身,试图拉门,她要找个清静的地方,对,清静的地方睡一觉。
可手刚碰到门闩,身子就被一股力道粗暴地扳了回来,再下一瞬,下巴被人一把捏住的同时,唇也被人狠狠咬上。
2 第294章 弄点关系(3更)
弦音只觉得脑子一轰,就算意识再浆糊,也知道他在做什么。
而且,他在咬她。
尼玛,狗啊?
她想推开他,不知道他这样的行为算是什么意思?
在山洞里那样对她,如今又如此待她,到底算几个意思?
如果理解为他在吃醋,在惩罚她,那李襄韵又算什么?而且,她跟他才认识多久?
短短几日时间,她一个毁了容的女人,就能让他吃醋到如此地步?
还是说,觉得她能让管深看身子,能让秦义搂肩摸腹,所以自己占点她的便宜也无所谓?
不用想都知道是后者,弦音气结得不行,只觉得腹中的那一点醪糟全都变成了火。
挣扎、推搡、摇头,想要摆脱他的桎梏。
她不知道自己的举措,对此时的卞惊寒来说,更是火上浇油,他怎么可能会让她挣开?
将她禁锢在自己和门板之间,一手攥着她的一只腕,一手擒着她的下巴,狠狠需索。
弦音本就没有多少力气,就连站立都站立不住,被他这般一汲取,口中呼吸尽数被夺走,她更是觉得双腿发软,全身发软,了无所依。
味蕾里有血腥味传来,弦音觉得自己神识回笼了几分,她屈膝去踢他去撞他,却还是被他的长腿揆住,发了疯一般。
妈蛋,自己醉得不轻,难道他也醉了发酒疯不成?
没有办法,她只得用唯一没被钳制的那只手去打他。
终于,大概是自己也不能呼吸了,他才放开了她的唇,喷薄在她面门上的气息粗得如同风箱里拉出来的一般,他垂眸一瞬不瞬地攫着她,眸中猩红妍艳,就像是能滴出血来。
好在弦音晕晕乎乎的,看到的都是重影,不然,绝对会被他此刻的样子吓到。
“我不知道你发什么疯。。。。。。就算我下作,我。。。。。。我没有底线,那。。。。。那跟你有关系吗?”弦音同样张着嘴呼吸,连说话都艰难。
打在脸上的气息又明显重了几分。
“没有关系是吗?”
声如鬼魅,似是从喉咙深处,不,是从起伏的肺腔里面直接出来。
寒如飞霜。
弦音真的有些烦了,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快挂不住越来越沉、越来越晕的脑袋了。
“没有!”她听到自己不耐地嘶吼。
然后,便是男人恶狠狠的声音:“好,那本王现在就弄点关系出来!”
等弦音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时候,自己已被捞起,然后放倒在了一个什么地方。
似桌似床又似矮榻,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身子被如此一平放,就好比瞌睡正好撞到了枕头,原本就沉重的眼皮子瞬时就开始打架,睁也睁不开了。
此时的卞惊寒早已被心火、身火,以及这些时日以来强忍着没地儿发的怒火三火齐烧,烧得理智全无,哪里还顾得上去想去发现她的异样?
而且这样的时候,他也不绝对不会觉得有人还能睡着!
见她闭着眼、四脚朝天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理解自然就变成了,她是“眼一闭、心一横、腿一张,你来吧”的姿态,更是盛怒到了极点。
“好!既然你自己不在乎,那今日本王就如你所愿!”
卞惊寒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能被一个人气到手脚发抖、浑身发抖,连唇都在抖。
2 第295章 竟然醉酒(4末)
弦音是痛醒的。
短暂的昏睡、骤然的疼痛,让她这样猛一醒过来,还有些不知身在何处。
片刻的懵怔,惺忪间,男人似是没穿衣服的身子入眼,她才惊觉过来正在发生着什么,大惊大骇,又加上大痛,一张脸煞白。
“你。。。。。。”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身上的男人,脑中昏沉,也脑中空白,她甚至找不到语言,也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这个混蛋、这个混蛋竟然趁她昏睡之际强要了她?!
她被自己的这个认知搞得差点崩溃。
而让她更崩溃的是,这样的时候,她竟然又管不住自己的意识和眼皮了,又想睡。
困意袭来,下面的疼痛似乎也淡薄了去,她试图强撑,却终是眨巴了几下眼,再次沉沉昏睡过去。
这次轮到卞惊寒懵了。
其实所有的火,在方才将她撕裂的那一瞬间已然炸开,他反而清醒了不少。
当然,也可能是疼痛让他清醒。
此时的他就是痛得大汗淋漓,毕竟都是人生的初尝,而且,她还。。。。。。还是在睡着的情况下。
其实,也是到这时,他才发现她是真的睡着了,而不是故意装出无谓的样子。
只是,如此情况下,还能睡着,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有多大?
这也让他感觉到了一些挫败,更让他生出了几分狠。
哪怕自己痛,也要弄醒她、痛醒她!
就在他绷着神经,准备深入的那一刻,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连忙停了动作,伸手探上她的腕。
突突飞快的脉动入上指尖,他瞳孔一敛,震惊。
醉脉?
这个女人竟然醉酒了?!
犹不相信,他又探向她耳后的脉门。
还是醉脉。
卞惊寒汗。
他记得她就只喝了一杯,还不是酒,只是酒度很微的醪糟,竟然就醉成这样。
看来,她是医书上写的那种罕见的沾酒必醉的体质。
得出这个认知,他又想起方才她一直皱眉,一直很痛苦的表情,她还跟他说过,她难受。。。。。。一下子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不知该怎么办了?
抽身而出的同时,他看到桌布上的那一抹殷红,如怒放的冬梅一般妍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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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花厅里,气氛沉闷。
本也不是他们这些人会吃的饭菜,又加上被这样的一出一搞,大家几乎没人动筷。
作为主人的秦义一副沉默不语、怏怏的模样,让大家更是尴尬得很,没多久就纷纷提出了告辞。
秦义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