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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只要好好地待着,好好地看着就行了,不是吗?”
萧莫的脸色一直很平静,语气也是温和,但是这一番话说出来,就连刚才还在埋怨的赵瑶也认真了起来。
那是一种发自萧莫内心的愤怒,在场的人谁都感受得到。
见众女都点头不说话了,萧莫在转向了修之名:“曾俅在吴山有一座私宅,派人去盯着,最好是能混进去……”
“没问题!”修之名笑了起来,然后说道:“苏州那边,人马已经调动了起来……”
萧莫白了修之名一眼,然后问道:“船准备得怎么样了?跟我到书房来。”
两人来到书房,修之名道:“来了两艘船,都按照吩咐,换成了民船和便衣……”
“你的人和盐帮搭上线了?”萧莫又问了一句。
“还没有……”修之名摇摇头,然后说道:“我的人在运河和钱江上面找了许久,还没有音讯……”
说罢,修之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啊,吞吞吐吐的干什么?”萧莫不习惯了起来。
修之名便道:“其实,我觉得我们可以找钱家帮忙的……”
“钱家……”萧莫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可以和钱及闻聊聊,不过……”
萧莫的眉头皱了起来,钱家在江浙经营多年,而盐帮又是浙江水路上面的悍匪路霸,钱家要想在浙江将生意做开,那么肯定有和盐帮打交道的经验!
但萧莫担心的是,钱家和盐帮有什么瓜葛,所以才让修之名不要对钱家抱太大的希望。
修之名和萧莫在一起这么久,当然对萧莫的心思也明白一些,便问道:“子衡是担心钱家与盐帮有什么瓜葛?”
萧莫点点头。
修之名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招安之事怎么办?”
“招安是招安,盐帮是盐帮……”萧莫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有些累,他悠悠地说道:“只要钱家能分清楚是非大义,就算他们和盐帮有什么瓜葛,我们也可以装作不知道。他继续招安,我们继续将盐帮和曾家父子铲除就是……”
“明白了……”修之名点点头,然后说道:“那我去找钱及闻聊聊……”
说罢,修之名离开了书房。
另一边,钱塘最大的盐场盐官县里,梁争被换上了苦力的衣服,被带到盐场里面。
这座盐场靠近海滩,位置虽然偏僻了一些,但也并不是那么难找到。
盐场的管事唤作曾老七,是曾权的族亲,这老儿今年五十不到,没什么本事。因为和曾家的关系,所以才当上了盐场的管事,让他有一份事情做,也能赚点银子。
曾老七是管事,另外帐房是一位唤作乔拐子的老头儿,乔拐子是曾权婆娘的兄弟,两人都和曾权是姻亲的关系,所以盐场里面的事基本上都是他们两个说了算。
盐场地方偏僻,平时没有什么人来。加上盐场有很多曾家请来的武师守卫和督促工人做工,所以他们两人倒也很清闲,每日只是饮酒作乐,第二天早上再核实一下出的盐就行了。
梁争最开始被送到盐场的时候,曾老七正和乔拐子两人在喝酒,而且都是醉醺醺的,护卫们都知道两个老头的脾气,便将绑着的梁争给丢到老头子的房里,又和外头看管工人的武师交待了一句,说这小子是得罪了少爷的人,别让他过得太舒坦了,但是也先别弄死,少爷还留着这小子有用。
那武师将护卫的话记在了心里,而梁争也听到了,不由得心里暗暗叫苦。
一直到了傍晚,曾老七和乔拐子才醉醺醺地醒来。曾老七顺手在桌子上面一摸,发现自己酒坛里的酒不见了,然后大惊,顿时清醒了过来。
“酒呢?”乔拐子也问了一句。这坛酒可是在曾家捎出来的正宗绍兴老酿,可是曾老七和乔拐子的宝贝。
这坛老酒年份足,酒也烈,两人平时一天喝个两碗就差不多了,今天高兴,便一人喝了三碗,这才醉得不省人事。但是酒醒之后,两人都清清楚楚地记得这酒坛里还有大半坛的。
曾老七也纳闷,便大喊一声:“他奶奶的天煞的贼星,老子的酒呢?哪个给偷着喝了?”
没有人回答,却只听见房间的角落里一个人发出‘唔……唔……’的声音。
梁争的身子被绑着,嘴巴被破布堵着,早就难受得很,见到这两个酒鬼终于醒了,便赶紧折腾了起来,想让他们发现自己。
看到了梁争,曾老七擦了擦眼睛,说道:“我没看花眼吧?这里怎么有个小子?”
乔拐子还在伤心一坛老酒呢,见到屋子有人,便责问道:“小子,是不是你投了俺们两人的酒?”
梁争那个冤啊……但是他根本没办法解释,只能一边发出‘唔……’的声音,一边还摇着头,示意自己不是偷酒的人!
“不是你?”乔拐子歪着头看了看梁争。
“我看也不像……”曾老七点点头,然后说道:“这小子的手脚都被人绑了,站都站不起来,还怎么能喝酒?”
第523章 狡诈的梁争
这会儿曾老七倒是清醒了起来,知道了眼前的梁争被绑着身子不能偷酒喝!
乔拐子纳闷了,这酒哪里去了?
将梁争嘴巴里的破布给拿了下来,乔拐子问道:“你几时来的?”
“呕……”
破布拿开之后,梁争一阵干呕,显得非常地难受,好半晌才缓过来。
“快说!”乔拐子可不关心梁争,他只关心他的酒。
梁争干呕之后,又向地上吐了几口吐沫,这才说道:“我……我不敢说!”
“说!”曾老七见眼前这个小孩子一脸惧怕的神情,以为他是被偷酒的人给恐吓了,便微笑着说道:“小子,别怕,只要是这盐场里面的人,就没有不受我们老哥俩管的,你只管说出来!”
“真的?”梁争眼珠子一转,说道:“我说出来了,他以后看我不顺眼怎么办?”
曾老七这才发现梁争的手脚是被绑的,而且还是新面孔,便问道:“你是新来的?”
梁争道:“是……刚被送进来……”
“以前干什么的?”曾老七问了起来。
梁争答道:“以前跟着师父,什么也没干……”
曾老七闻言,将梁争身上的绳子解了下来,然后摇摇头道:“老乔啊,现在怎么连这么小的孩子都给抓来了?”
乔拐子显然对曾老七的问话没有兴趣,他依旧是盯着梁争,问道:“快说啊,臭小子,酒到底被谁给偷了?”
梁争呐呐地说道:“我说了,以后到盐场里面干活,岂不是要被他打死?”
听到梁争的话,曾老七和乔拐子一对眼,两人都明白了,果真是盐场里的人。
“是不是高休那厮?”曾老七问了一句,随即又摇摇头。
这小子今天才来盐场,能认识高休才怪。
梁争果然摇摇头,说道:“我不认识高休,只听见有人喊那人高工头,高工头早些时候来了屋子里,我怕挨打,便装死了……后来酒好像就没了!”
“真是高休那厮!”曾老七怒了,他对乔拐子说道:“盐场里就这厮酒量最大,这厮肯定是见到这坛老酒便嘴馋了起来。”
乔拐子也恨了起来,对曾老七问道:“高休那厮是管事的工头,仗着老爷信任,平时里不把我们老哥俩放在眼里,肯定是他没错!”
确定了偷酒的人以后,乔拐子和曾老七就为难了起来。
高休是曾权信任的人,也是管事的头子,在盐场里也算得上是一个实权的人物,他们两个还真是拿高休一点办法也没有。
于是曾老七和乔拐子就愁了起来。
“难道就这样算了?”乔拐子有些不甘心。
曾老七问道:“那能怎么办?高休我们可动不了他……”
就在高老去和乔拐子犯难的时候,梁争却心思一动。
高休就是之前护卫们交待要让自己不在盐场里不好过的那个人,而现在那个人似乎和自己身前的两个老头子有些不合。
而且这两个老头还都是盐场里面的管事,而那个乔拐子更是盐场的帐房,正是这次自己来盐场的目的!
于是梁争计上心头,对曾老七和乔拐子说道:“两位总管大人,可不可以给小的说一下,这个高休到底是干什么的,平时又喜欢干什么?”
“你?”曾老七瞄了梁争一眼,想想高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告诉他也无妨,便说道:“这高休乃是我们盐场老爷身边的老人了,今年四十来岁,也很喜欢喝酒,平时最喜欢逛窑子……”
窑子就是妓院,听到曾老七的话,梁争眼珠子一转,然后在曾老七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干什么?还不让人听了?”乔拐子在旁边不高兴了,他一把拽住了梁争,问道:“你和老曾嘀咕什么呢?”
梁争看了曾老七一眼,曾老七笑着对梁争点了点头,于是梁争便轻声地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小的刚才和曾管事说的是以后对付高休的办法……”
梁争将自己的意思又告诉了乔拐子,大抵的意思是说高休又好酒又好色,这样的话很容易误事……这一点正好可以利用一番,让乔拐子以后在盐场的老爷哪里失去信任!
“小子,聪明啊……”乔拐子看着梁争点了点头。
曾老七也点头笑道:“不错!这小子有前途,我喜欢……那以后这事就包在你身上了,记住了……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或者是以后你办不好,那把你小子给丢到盐田里面去!”
听到曾老七的话,梁争脸色一变,然后哭着嗓子说道:“只怕不用你们动手,那高工头就容不得我了,我被送进来的时候冲撞了高工头,他扬言说了,要让我不好过……”
“还有这事?”曾老七惊讶了,然后问道:“你是如何冲撞那厮的?”
梁争连高休见都没见过,这下便为难了起来。本来他是担心高休会将曾俅护卫们的话告诉曾老七和乔拐子,于是找了个借口说是自己冲撞了高休,高休才要对方自己的。现在曾老七追根问底了起来,梁争便一时没了下话。
但是梁争毕竟不是个傻子,他脑中一转,便想到了一个办法,然后对曾老七说道:“高工头进来偷酒离开的时候,我以为他走了,便骂了一句‘偷酒贼’,没想到高工头居然给听到了,他回头看了小的一眼,估计是怕两位管事醒来吧,便没有再进来房中……”
“原来是这样……”曾老七点点头沉思了起来。
“骂得好!”乔拐子听说梁争居然敢骂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