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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厉这时候是清楚的看出来,在这曲阜孔文博一手遮天,自己被抓可能就真的没有办法脱困了。
一时间本来很不在意的秦厉拿不定主意了。
知夫莫若妻,慕容冰就好像是秦厉肚子里的蛔虫,对秦厉的心思把握的还真是挺准的。秦厉一开始对何源派人抓他浑不在意,可等孔文博这样一发威,秦厉便清醒的认识到眼前的形势了。
慕容冰的脑子也在飞速旋转,为秦厉思索脱身之计。
她的一只手握紧了片刀,而另外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如意。蓦地,慕容冰眼前一亮,暗暗想道,在从京城来河间之时,大夫人林嫣儿把如意交给慕容冰,曾再三叮嘱说这如意是正德御赐之物,有时候除了作为一件顺手的兵刃,还能有别的用场。那就是只要是用它来对付官兵,对付大明的官员,都是很起作用的。
是呀,有谁见到了这正德的御赐之物不恭恭敬敬呀?要知道,如意乃是正德的贴身御用之物,有了它就等于是正德亲自在场了。对这御赐之物不恭,那便等于是对正德不恭敬了。
这是大明的天下,对正德不恭,那不等于是要造反吗?
想来孔文博有再大的威力,他也不敢不尊敬皇帝。
慕容冰一声厉喝。道“我看谁敢!”
说罢,高高扬起了手里的如意。
不管是何源,还是那群官兵,甚至是孔文博,都是没把慕容冰一个弱女子看在眼里。慕容冰这样一嗓子,顿时让大家一愣。准备给秦厉上绳索的那十个官兵更是停住了手,朝慕容冰看过去。
他们一看顿时笑了。
呵呵,这小娘们真是怪了,手里拿着个痒痒挠要做什么?难道那痒痒挠能震慑住我们吗?这可是刚刚初春,天气还冷得很呐,她拿着痒痒挠,是附庸风雅吗?
不对,八成她就是一个疯女人。
何源、孔文博等人朝慕容冰看过之后,也是差点儿气笑了。
也难怪了,他们离慕容冰有些距离,哪里能看清那如意上的小字呀?
秦厉见慕容冰这古怪的动作也是为之一愣。说来这如意是正德皇帝御赐的不假,可秦厉得了这个赏赐之后,当时是非常气恼的。回到家中便是把痒痒挠给了小娇妻林嫣儿。林嫣儿用他曾经吓走了锦衣卫小旗官郑世杰。当时秦厉虽很是震惊,但这么多天过去了,他早已把这如意抛在了脑后。
而现在慕容冰高高举起如意,秦厉旋即恍然了。
一双虎目轻轻转动,随后秦厉便理也不理那十个官兵,朝慕容冰马上跪倒磕头,高声道,“小民拜见皇上!”
乖乖隆地咚!这秦宇莫不是也疯了,这里哪里来的皇上呀?这家伙原来也是胆小鬼,见了这么多官兵,而且又要抓他,他的心里承受不住了,终于是疯了。
余大猷等人也是愣怔了片刻,不过他们马上见到秦厉正偷偷朝他们使眼色。余大猷、大虎和周帆毫不迟疑的也是双膝跪倒,给慕容冰见礼。
秦厉从河间府带来的那五十名差役见知府大人和幕僚们都跪下了,他们哪里还有站着的胆量?虽不明所以,也是齐齐朝慕容冰跪倒,并学着秦厉的样子,高声喊道,“小民见过皇上!”
秦厉朝慕容冰一跪,起初还真是把慕容冰吓住了。我的天呐!那可是我的亲亲相公呐,哪里有相公给我这小妾行礼的道理?一时间慕容冰便吓得小脸煞白。
但冰美人的称号也不是白叫的,那是腥风血雨的考验才有了的名号。她的心里承受力还是颇大的。慕容冰又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旋即便明白了秦厉的意思。
相公这是夸大这如意的威力呐。对,必须要夸大它的威力,只有它的威力够大了,才有可能震慑住眼前这一帮人。
这样一想,慕容冰便朝何源、方璞等人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见了皇上还不跪下!难道没看到我手里的如意吗?这如意是皇上的御赐之物,皇上赏赐我家相公的时候说的清楚,见了这如意就和见了皇上一样,任何人若是对它有所不恭,那便是对皇上不恭!”
先是方璞脸色阴郁着朝慕容冰紧走了两步,瞪圆了他那一双细长的狡诈眼睛,细细看那如意,这才看清楚如意上面写着的朱红小字:正德御用之物。
吓得方璞登时脸色煞白,哪里还有半分迟疑,便是枯藤跪倒磕头,哆哆嗦嗦道,“小臣拜见皇上!小臣拜见皇上!”
守备何源本来是大字不识几个,这时见方璞吓成了那般模样,料定此事不假。说到底是大明的官员,匆忙从马上跳下,朝慕容冰磕头。
守备大人都跪下了,那一千官兵哪里还敢大摇大摆的骑在马上呀?他们都是下马跪倒。
这样的场面把孔文博惊的顿时不知所措。(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七章无声的跪下
孔文博看一看方璞和何源,以及何源带来的那一千名官兵,又是低头看一下十五个罗汉。此时十五个罗汉也早已跪下,他们虽然不是官场中人,但怎么说也是大明百姓吧?百姓见了皇上,哪里还有不跪拜的道理?
要说以前他们都是纵横江湖的好手,为非作歹,作恶多端,可现在做了孔定国的家奴,也算是洗白了他们的出身。那种刀头舔血,让官府四处追查的日子可不是人过的日子。好不容易日子安定下来了,这时候他们还愿意回到从前呀?不想回到从前,那就要尊王化,必须要尊敬皇上。
孔文博现在真的懵了。怎么成这样了?本来是很有把握抓了秦宇的,可现在,唉!他是锦衣卫不假,可是锦衣卫也不会有皇上的御赐之物呀?要知道,他可只是锦衣卫的一个小旗官。莫非他还有更大的来头?
孔文博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要知道,他是曲阜城的老大,是曲阜的天,现在跪下了,那便等于他彻底屈服了。可是见了皇上的御赐之物,不跪下,那就是对皇上不尊。他还真是没有那个胆子。
正在孔文博犹豫不决之时,慕容冰的声音又是响起,“孔文博,你好大的胆子,见了皇上还敢不跪,哼!莫非你想造反不成?”
慕容冰也够狠的,一下子就给孔文博扣上了造反的帽子。造反啊,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孔文博是孔家的族长,他可不想让皇上灭了九族。
他虽然看不清楚慕容冰手里那痒痒挠上面的小字,但他很清楚不会有假。
“这……这……”孔文博支支吾吾,最后终于是无声的跪下了。他的三个儿子也随之跪下。
慕容冰俏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
慕容冰微微俯身,把秦厉搀扶起来,柔声道,“相公,这如意是皇上赏赐给你的,现在便还给你!”
此时秦厉早已心花怒放。没想到,真是没想到,这小小的痒痒挠竟然在这里起到了如此巨大的作用。
秦厉接过如意,在手里轻轻挥舞一下,朝慕容冰诡秘的一笑,迈开大步走到孔文博跟前,弯着腰,手里却是高高举着痒痒挠,说道,“孔文博是吧,你就是孔家的族长,呵呵,不知现在还让不让那守备大人抓我,不知道出了事情你能不能一力承当?”
孔文博气的老脸通红,而后是苍白如纸,没有了一丝血色。他低着头,脑子在飞快旋转。
秦厉随后转身,朝方璞和何源说道,“何源,何大人,识趣儿的领着你的人退下吧,我不想追究你。我还要拉走这粮行的种子,抓紧赶路呐!”
何源这时候也算是看清楚了,惹不起,真真的惹不起。连孔文博都跪下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撤吧,可能这时候撤下去锦衣卫还不会找上自家的麻烦,皇上也不会归罪于我。毕竟不知者不怪吗?
何源慢腾腾的从地上爬起,朝秦厉一拱手,而后对手下人一挥手,一千官兵上马,在何源的带领下头也不回的溜了。
见孔文博溜了,知县方璞也是从地上爬起,学着何源的样子先是朝秦厉拱手,而后便走到了孔文博跟前。
孔文博现在的脑子正在飞速旋转,想尽办法如何能扳回这耻辱的一局。他浑然忘了现在秦厉早已收起如意,他不应该还跪在地上了。还是方璞提醒,孔文博才在他三个儿子的搀扶下站起身。
孔文博一下子显得苍老了很多,那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嘴唇发青,似乎还在微微颤抖。他的双目没有了光彩,不再似刚才那般烁烁放光了。
秦厉朝他鄙夷的一笑,不再理会他,朝身后那五十个差役一挥手,那五十个人便是涌进粮行,开始迅速清理,搬运种子。
孔文博虽心下万分不甘,但此时却也无可奈何。最后在他三个儿子的搀扶下,快速朝门外走去。早有家奴抬着一顶小轿过来,那方璞紧走两步,要去掀开轿帘。不料孔文博却是闷哼一声,那干瘦的胳膊用力打开方璞的手,“哼!滚开!”
方璞当即吓得浑身一抖。
他很清楚是因为刚才他阻拦了何源抓秦宇。虽然最后秦宇亮出了如意,让何源再也不敢抓了,但他方璞却也是惹得孔文博动怒了。
要知道,方璞这个知县可是要靠着孔家才能做下去呐。孔家在曲阜说一不二,他一个小小的知县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就捏在人家手里。孔家让他做,他便能做,孔家不让他做了,他就断然不能做了。
方璞不禁暗暗叹息一声,唉!这一下又是少不得要花上几万两银子了。孔家是很大的家族,他们虽然也做些生意,但并不能赚到多少银子。可孔家偌大一个家族要吃喝拉撒,还要比其他人吃的好,过的舒服,那银子从哪里来呀?不都是别人孝敬的吗?
而这孔文博虽作为族长,却是对银子非常喜爱,而且胃口出奇的大。
孔文博坐上小轿,他的三个儿子紧紧跟在轿子后面朝内城而去。
直到看不到那轿子的影子了,方璞才慢腾腾的挪动脚步,无精打采的上了马,回县衙抓紧准备银子去了。
反正曲阜是个很富裕的地方,他这几年知县下来早已赚的盆满钵满,几万两银子还是很容易凑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