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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他们与吴越之间的协作岌岌可危,又有慕容暄和大梁盯着,郑末不敢将他们教训得太过分,不然,他们会连这一处淮北都没了。
慕容寒和姜后梳洗完后,恢复了往日的光彩,姜后倒是还好,只是脸上还残留着一些疲意,可慕容寒的脸上不仅有疲意,还有满脸的颓然。
“寒儿,母后跟你说过,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在,就还有机会!”姜后覆上他微凉的手背。
“可是太难了母后,如今我们拿什么去与慕容暄斗?”若只是一次两次败在慕容暄手上,那慕容寒还不会沮丧至此,可如今,他是一次次都败在慕容暄的手上,让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还透着一抹浓郁的颓势。
姜后的手滞了一下,尔后叹了声气,“说到底,还是我们轻视了他,以为只有宫南絮是他手中最有力的筹码,没了宫南絮他便是没了可以出的筹码,倒是将他这么多年来的隐忍给忽略掉了。”
她方才说完这句话,下一刻,他们二人的眸光皆闪了一下,与对方对视了一眼后,慕容寒开口说道:“没想到他答应梁帝的条件,将宫南絮送到梁州城中,竟是他的一个计谋!”
慕容寒那只没被姜后覆上的手紧握成拳,重重地击在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姜后眸中的异样渐渐散去,沉声说道:“寒儿,母后早就说过,你与慕容暄之间最大的差别,就是你没有他狠。”
慕容寒低下头,“儿臣知道。”尔后,他又抬起头来,眸光中尽显阴郁,“也不知道离儿在蕲州城中过得好不好?”
其实说来,他是真的喜欢宋音离。他一门心思扑在她身上,可她的眼里却从来没有他。
一听他提到宋音离,姜后便冷哼一声,“想当初,你一心一意为她好,可是她却连看都极少看你一眼。若不是见你真的喜欢她,母后是怎么都不会答应你与她的亲事。如今她跟在慕容暄身边,最多也是个被利用的份,慕容暄的心里怎会真的有她!”
自从慕容暄逼宫之后,对于他的心思,姜后自信自己还能摸得到两三分。
尽管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可是听到她说完这番话,慕容寒握着的拳还是收紧了一些,阴郁的双眸里泛上一层恨意。
他想,若是将来自己还有机会,一定会把宋音离在慕容暄身边受的苦全都从慕容暄身上讨回来!
可是此时此刻的宋音离正躺在慕容暄的怀里,一脸幸福的抚着自己的小腹,丝毫不会觉得慕容暄是在利用她,只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如今慕容暄手中的大齐疆土正在一步步扩张,她是受万人敬仰的皇后娘娘,是唯一一个能站在慕容暄身边的女人。
她怀有身孕的消息,慕容暄特意向大齐的子民宣布,想要让每一个子民都能沾到这份喜气。
“暄哥哥,你这么大肆宣扬离儿怀有身孕的消息,就不怕宁妃娘娘不开心吗?毕竟,她腹中的胎儿刚刚流失没多久?”
本来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怀里,她又将他的痛处拿出来,用针刺了一下。
慕容暄凝着她,双眸中闪着一片柔光,“怎么会呢?你是朕的皇后,理应将这个消息告诉朕的子民。”
宋音离仔细看着他的脸,没从他脸上瞧出一丝不悦。
“真的吗?可是离儿怕宁妃娘娘会不开心。”她将自己的疑虑说出来,脸上也真的拂过一丝担忧。
“她身为朕的妃子,这份喜悦,自然也得与朕一同受。就算是不开心,也得忍着。”
宋音离的心底晕开一抹笑意,整个人贴入慕容暄的怀中,“暄哥哥,你对离儿真好。”
慕容暄眸中的柔光慢慢散去,氤氲上一层黯然。
在太医的悉心照料下,宫南絮体内的龙息香已经在慢慢消散,身子也较之前灵活了不少,只是要拿起剑来练还是有些困难。
她经常在庭院中练两三招下来,人就不行了,简直比她八岁那会儿慕容暄刚刚让她练剑的时候还要困难。
今日,不知怎的,她的心情十分不好。
练了好几次,每一次都是方才出剑,手腕就使不上力气来,无力地垂了下去。可是她咬着唇,一次又一次倔强地执起利剑,最后,练得满头大汗,脸色亦是变得有些苍白起来。
无双愈看愈不对劲,赶忙跑到她面前,将她手里的剑拿下来,“娘娘,别练了,今日且先到这吧。。。”
“把剑给我。”她喘着气,抓着无双的手。
“不行,您已经练了三个时辰了,就算是想要恢复以前的身手,也要慢慢来才行。若是一下子这么用力过猛,这身子会受不住的。”无双犟着,没有把手里的剑递给她。
“把剑给我!”
宫南絮重复了一遍,这回的话里已然带了一丝怒意。
无双咬了咬牙,将手里的剑握得更紧了一些,“奴婢不给。”
突然,宫南絮挣脱开她禁锢的手,伸手去抢她手里的剑,她的身子虽灵活,可一下子用力过猛,身子摔到了地上,整个人昏了过去。
“娘娘!。。。”无双大声喊了一声,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加快步伐将她扶进行云宫里,让她躺到软榻上。
慕容暄赶过来时,她还躺在软榻上昏迷不醒,太医已经来看过了,说她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一时太过用力,摔到地上喘不上气来才昏了过去。
他还叮嘱无双,日后宫南絮再练剑,最多只能练上两个时辰,多了身子只会受损得更严重,更别说是能痊愈了。
慕容暄握着宫南絮消瘦的手,听着从无双嘴里说出来的这些话。等她说完,尹兆平便与她一同退了出去。
“为什么这么不听话呢?”他望着宫南絮,心疼地说道。
他这句话方才说出口,宫南絮长长羽睫便颤了一下,似是能听得见他说的话。慕容暄握着她的手,愈发用力了些。
他在行云宫里约莫只待了半个时辰,尹兆平便从外面走进来,俯到他耳边说道:“皇上,方才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过来说皇后娘娘有急事要见您,让您过去一趟。”
慕容暄幽幽开口回道:“朕知道了。”慕容暄没有立刻放下宫南絮的手,将她身上的锦被掖好后,他才将她的手放回锦被里,起身和尹兆平一同走了出去。
去到华霜殿时,宋音离亦是躺在软榻上,脸色隐隐有一丝苍白,“暄哥哥。”一见到慕容暄走进来,她便将手朝他伸过去,话里透着一丝委屈。
“离儿,怎么了?”
慕容暄握上她伸过来的手,看到她略显苍白的脸颊,眸中划过一丝急切。
“暄哥哥,离儿方才做了一个噩梦。。。”她靠到他身前,话里透着惊慌,身子微微颤了一下。
“梦见什么了?”慕容暄将手覆到她身后,尽力在安抚她的情绪。
“梦见我们的孩子还未出世,就被,就被宁妃娘娘给害死了。。。”她闭上眼睛,微微卷起的眼睫毛在剧烈颤抖,惊恐的泪水落到他的锦衣上,一点点在往里渗。
慕容暄覆在她后背的手顿了一下,下一刻便轻声抚慰她,“不会的,你与朕的孩子一定会安然无恙生下来。”
听到他这声蕴满柔意的声音,宋音离方才一直在剧烈起伏的胸口才渐渐平稳下去。
但是她抓着他衣袖的手,却在用力收紧。慕容暄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一刻她心里的害怕。
宫南絮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日落时分。那时候,落到地平线上的夕阳正斜照入行云宫内,烟霞色的晚霞光飘散在空中,那一刻的感觉像极了她在梁州城的宫殿里刚醒来的那时候。
突然,满心的落寞袭上心头,宫南絮用手拉了一下锦被,将头蒙住。
无双从外面走进来,见到她这个样子,便知道她醒了。她放下手中的药碗,走到她的软榻边上,“娘娘,该起来喝药了。”她试图要拉下她手里的锦被,却被她死死攥着。
感觉到她躲在锦被中的身子在发抖,无双才察觉到宫南絮的不对劲,她愣了一下,“娘娘,您怎么了?”
下一刻,便听到她轻声哭泣的声音。
无双张了张口,尔后将堵在喉间的话又咽了下去。今日慕容暄离开时嘱咐过她,让她不要将他来过行云宫的事告诉宫南絮。
宫南絮不知道自己躲在被子里哭了多久,后来只记得无双将她从软榻上扶起来,喂着她喝下药汤后她便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似是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清香味。若有若无飘散在空气中,缥缈得很。
慕容暄的心里实在放心不下她,等宋音离入睡后,他来到行云宫中看了她一眼,看到她长长的羽睫上沾了几滴泪水,他的心痛了一下,抬手轻轻擦去她羽睫上沾的泪珠。
指馥间,是不曾落在宋音离脸上的轻柔。
。。。
凌暮时去到梁州城后,便找了处隐蔽的客栈落脚。梁帝许是料到慕容暄会派人到梁州城中对他狠下杀手,凌暮时趁着夜里去到皇宫里打探梁帝住的那处寝宫时,宫里的守备十分森严,他才在里面探了不到两个时辰的路,好几次几乎都要被宫里巡逻的禁卫军发现。
好在,最后探到了梁帝住的那处寝宫。寝宫里,传出一阵嬉笑声。在他寝宫里的,还有一位正被他宠幸的妃嫔。
突然,被他压在身下的妃嫔看到了在窗户纸上一晃而过的身影,身子颤了一下,那名妃嫔抓了一下梁帝的身子,颤着声说道:“皇上,外面,外面好像有人。。。”
梁帝立刻往后看去,外面空无一人。他转过头来,对着身下的妃嫔说道:“爱妃别闹了,朕保证一定会轻着些。”此刻的他眼中尽是身下柔软的伊人,哪里顾得上外面的异常。
说完,他便埋头到她的脖颈间。
那名妃嫔又发出一阵嬉笑声,二人的身子交缠在一起。突然,在梁帝伸手要脱下她身上的衣衫前,那名妃嫔又叫了一声,梁帝正在兴头上,被她这一惊一乍的叨扰实在有些不耐烦,他正欲转回头去,来到他龙榻前的凌暮时已经吹灭寝宫中的烛光,手中执起的利剑从背后插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