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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影子。
“对了,我上次答应过你,要陪你一起到山上采药,一直没能兑现,明日一早我到这庄外来等你,与你一同上山采药可好?”
凌暮时送她回到龙泉山庄外,开口问她。
东方宛如一看天色已经黑了,便与他说道,“既然如此,那凌大哥何不就在我庄上住下。我爹娘不在庄上,你也便不用明日一早的赶过来了。”
凌暮时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开口回她,“可是,你不是说过你爹在这庄上布下了很多机关吗?我怕我一不小心撞到了哪个机关,到时候你爹娘回来可是要找你兴师问罪的。”
东方宛如的眸子转了转,尔后悄声与他说,“龙泉山庄如同一个八卦阵,只要你按着八卦阵的阵法来走,是不会碰撞到机关的。不过,你还是不要乱走的好。”
“罢了,我还是等明日再来到这庄外来等你,上次已经够麻烦你的了,这回不能再麻烦你了。”
他婉言拒绝,催促她赶紧进去之后,便假意转身离开。
等夜深人静后,凌暮时一身黑衣,潜入龙泉山庄里。他按着东方宛云说的法子,一同畅通无阻,当真没碰到庄上的一处机关。
他在凉风刺骨的夜里寻了许久,才找到东方宛云口中的那个暗室。暗室在东方皓的房里,位置十分隐蔽,他拧了一下书柜上的机关,书柜慢慢挪开,一个暗道出现在他眼前。
他迅速潜入暗道中,将宫南絮交给他的书信放入他的书柜上,藏得不深也不浅。
尔后,飞速从暗室里离开,不留下一丝破绽。
第二日,东方宛云一大早便从山庄里出来,还给凌暮时带了早膳,出来时正好看到他骑着烈马到山庄门口。
她急忙跑上去,将手中灵惜做的热乎乎的包子给他递上去,抬起那双灵光闪闪的眸子,“凌大哥,这是灵惜做的,你赶紧趁热吃。”
凌暮时从马背上下来,站在她面前,看着她那双灵光闪闪的眸子,那一刻,他突然觉得心底有一股暖流流过。那股暖流,以前都只有在宫南絮那里他才会体会得到,一时间竟忘了拿她递上来的包子。
东方宛云歪了一下头,再叫了他一声,“凌大哥。”
“哦。。。谢谢。”他回过神来,接到手里。手掌心里,有一股热意传来。
“走吧。”东方宛云对着他嘻嘻一笑。
在山上采药时,凌暮时看着她那个跑来跳去的身影,采到草药时一脸高兴的样子,仔细回忆手中的草药是什么品种的样子。心中,隐隐拂过一丝落寞。
可是,谁叫她是东方皓的女儿?
是谁的女儿都行,为何偏偏是他的?
一整日下来,他都没在她面前露出过一丝不对劲的表情,东方宛云一直沉浸在有他陪着的喜悦里。
要与她分别时,凌暮时拿出一枚朱雀堂的镖记递给她,“东方姑娘,若是日后你遇到什么麻烦,记得用这枚镖记留下暗号,会有人想法子去救你的。”
她拿过他手里的镖记,仔细凝着,“这个是?”
朱雀堂的镖记几乎不在江湖上露过面,知道这个镖记的人没有几个,但是凌暮时依然开口嘱咐她,“只要在必要时,你才能拿出来,平日里不要随意拿出来,知道了吗?”
“嗯!”
东方宛云点点头,她的爹爹平日里就经常在江湖上行走,如今这种动荡不安的局势,这个江湖有多险恶她都知道。她心中清楚,凌暮时这是在关心她的安危,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看到她将镖记收起来,凌暮时心中的愧疚才散去一些。将她送回龙泉山庄后,他便从龙泉山庄外离开。
东方宛云握着手里微微泛凉的镖记,心中漾开一抹蜜意。
。。。
慕容暄的回信送到慕容玄手里时,他正好下早朝。自从将与他谈判的书信送出去后,他的心情一直都不错,总觉得他们是胜券在握。
他觉得,慕容暄不过就是想要一个宋音离,那么,他满足他便是了。
等他们将他从皇宫里赶出去后,他可以用接下来的日子一点点再笼络回大齐百姓的民心,他们很快就会觉得他是个明君。慕容暄在他们心中,也就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慕容暄的回信里写的居然是“拒绝”两个字。而且,就真的只有两个字,其他的一点都未多言。
慕容玄坐在龙椅上,双手紧握成拳,略显混沌的双眸里露出浓浓的恨意,“这个逆子,当真要与朕抵抗到底!”这句话,他每一个字都是咬着牙说出口的。
“哼,给了他一个离儿还不知足!父皇,儿臣早就说过他居心叵测,您这皇位他一直是觊觎在心的,我们都被他迷惑了,离儿不过是他用来掩盖他狼子野心的一个幌子罢了!”
慕容寒站在他面前,一字一句将话挑明。听了他的话,慕容玄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姜后坐在他身边,伸手抚了抚他的后背,“这回,臣妾站在寒儿这一边。臣妾觉得,寒儿说的没错。那慕容暄根本就是一直在觊觎皇上您的位置和手中的权利,只怪您当初没能狠下心来让他到那九泉之下去陪他那个母妃。”
吴昭仪就是慕容玄心中的一根刺,当初吴昭仪在他面前哭闹,不让姜后登上皇位,那时候事态紧急,他一气之下便威胁她,若是再哭闹,他便让她永远都闭上她那张嘴。
可是她不听,仗着他宠冠她多年,依旧不依不饶,不将他说的话放在眼里,他心中上火,烦闷至极,当即让宫人将她从他面前拖走,还赐了她一杯毒酒。
但是,毒酒一送到她的宫殿里,慕容玄心中便恐慌了,他急急忙忙往她的宫殿里赶,到那时,只见到她已经躺倒在地,死死抓着慕容暄的手,鲜血浸透了她华丽的裙裾。
他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将慕容暄从她身边带走。
此刻,姜后又在他面前提起吴昭仪的事,让他更是不悦地皱起眉头,眸光里带着厉色凝向她,“吴昭仪的死,朕本就有错在先。若不是朕将她赐死,何以会有今日的慕容暄?这一切是谁造成的,难道你的心里还不清楚吗?!”
以前,姜后确实是不敢在他面前轻易提起吴昭仪,当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低下头来认错,“皇上,臣妾知错了。”
慕容玄不悦的挪开双眼,冷哼一声。
当晚,霍弈城被叫到他的御书房里,王正中将慕容暄的回信呈给他看。他炯炯有神的双眼也涌上几分惊愕,如今想来,慕容暄这些年来真的是一直在隐忍。几个月前与他在平南关的相处,也不过是在跟他演戏罢了。
让宫南絮留在他身边,是慕容暄谋权篡位的第一步棋子。往后的种种,看似意外,其实只不过都在他布下的棋局之内。霍弈城的心底,闪过几分寒意。
那个人,居然真的有这样的本事,他的城府比霍弈城想象中的藏得还要深。
“霍爱卿,既然那个逆子不肯答应朕的条件,那我们只有向蕲州城起兵,若是再拖下去,朕真的怕就永无翻身之日了。朕想了想,只有你是最合适前去攻城的。”
慕容玄将殷切的眸光落到他身上。
霍弈城拿着书信,双手交握着躬身回他,“是,末将这就连夜赶回平南关去排兵布阵!”
慕容玄点点头,准他离去。
从他的御书房里出来,霍弈城连府上都没来得及回一趟,就策马连夜赶往平南关。
到了平南关了,是第二日的正午。
那时候,郑末和许褚正在校场上训练士兵,慕容玄一行人逃回幽州后,他们就一直就没收到他的消息。
霍弈城面色凝重,一路从外面走回到营帐里才开口说道:“再过不久,我们就要同慕容暄打一场恶战了。以前大齐的将士从来都是用来抵抗外敌,想不到临到今日,却要用来攻打自己人。”他的心里,觉得有些可笑。
郑末和许褚听了,一同走上前问他,“皇上让我们攻打蕲州城?”
霍弈城点点头,话语微沉,“慕容暄不肯答应皇上提出的条件,我们只有向蕲州城起兵。”
郑末叹了声气,“想不到这位二殿下的竟然藏了如此深的城府,以前他到这平南关来时我们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他似是在扼腕,又似是在控诉。
然后想了想,他又开口问道,“那,那个宫南絮呢?”对于宫南絮,即使她是慕容暄那边的人,他的心里依旧对她留有一丝敬佩之心。
许褚当即噎了他一句,“你这话怎么问的,她可要瞧清楚了,她是慕容暄那边的人,可是要与我们在战场上见的!”
可是,最让霍弈城烦心的除了那个眸子凌厉善于谋略的宫南絮,还有他一直寄予厚望的段诣朗。
这回再碰面,可真的就要拼个你死我活了。
。。。
凌暮时去到关外,潜入龙泉山庄的事传到了慕容暄耳里。他隐隐猜到了他这回潜入龙泉山庄的目的,宫南絮被尹兆平叫到他的长央殿里。
宫南絮进入殿中时,他正站在书桌边上,手里执着笔在画画。她站在书桌前面,未敢叨扰他。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等画完最后一笔后,慕容暄才搁下手中的画笔,抬眸看向她。
尹兆平走上前,给他递上一块手巾,供他擦拭双手。
“凌暮时这回去关外的事,你可知情?”他将手巾递给尹兆平,坐到长椅上看着她。
“禀皇上,是属下让他去的。”宫南絮如实回他。
慕容暄有些意外,“你倒是回得干脆。”
“属下只是怕去晚了一步,殿下会失了先机。”慕容暄登上皇位有一段时日了,可是宫南絮仍旧有这个臭毛病,总会在不经意间叫他殿下。这一点,慕容暄倒是没与她置过气。
“可是你却没有与朕说?若不是冷青梧将凌暮时去关外的消息告诉朕,朕还被你蒙在鼓里。”慕容暄轻轻摩挲指馥,字里行间透着不满意。
“属下不是故意不告诉殿下,只是如今宫中耳目众多,殿下又时常待在宋小姐身边,属下便一直没能寻个好时机禀告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