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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文华捏着酒杯,低垂着头喝酒,掩去了眸底的冷意,听得有个女声冷笑道:“还真是会自欺欺人啊,这叫什么?哦,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说话的人正是裴秀,她因着花灯节那日对海棠就已经很是不满了,刚刚又看到她和盛睿泽前后脚进来的宴会厅,作为女人的直觉她几乎可以在心里判定,海棠这不要脸的女人竟是勾上了她的乘风哥哥!
海棠很是不解,“葡萄不是也有酸的吗?难不成裴小姐每颗葡萄都是甜的?那也是裴小姐有福气,海棠自认不足。”
裴秀顿时一窒,柳如烟起身柔柔道:“海棠姑娘别介意,秀妹妹只是心直口快而已,没别的意思。”
海棠对柳如烟倒是没什么恶意,她平日里待自己也还算不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向是海棠的准则,她也回以笑容:“柳姑娘说笑了,我也没的意思。”
裴秀却不依不饶,眼珠一转又说道:“如烟姐姐,你饱读诗书是个才女,不知有没有关于海棠的诗词呢?”
柳如烟却不接她这茬,只说道:“今日既是来参加长公主这宴席的,不说旁的。”
有个世家小姐搭腔道:“我倒是听过一首,四海应无蜀海棠,一时开处一城香。晴来使府低临槛,雨后人家散出墙。”
裴秀掩嘴笑道:“梦姐姐这算是听到好的,但我这听到的,可就旁的。”
千兰表示出很感兴趣的样子,“哦,你听到的是什么?”
裴秀笑道:“春风吹入芙蓉帐,一枝梨花压海棠。还有什么百草斜连一道开,为情翻作云雨台。春风尚恋人间乐,梨花海棠一处栽。”
厅堂里顿时响起了一片窃笑之声,这明面上写的是海棠,实际却是男女之间那些事,说难听些了就是艳词语。
海棠也笑了起来,曼声道:“说到这个诗词,海棠除夕那天倒是看过一首诗词,很得我心。腊月坪洲冷骨风,冬寒未了怯园公。海棠不惜胭脂色,独立蒙蒙细雨中。”
这首诗词一听就是赞赏海棠的,写这诗词的人更是添了不少自己的感情进去,裴秀冷笑:“如烟姐姐,你是上京才女,你可曾听过这诗词?”
柳如烟摇头,她对诗词颇有几分研究,这首诗词无论是从意境上还是音律上都是极好的,按理说她不会不知道啊。
裴秀说道:“写这诗词的人恐怕眼神不好吧,竟会喜欢海棠这种最是寻常无趣的花,哼,这得脑子多坏才写出来。”
海棠附和道:“嗯,写这诗词的人眼神是不太好,而且脑子也不好用。”说完不着痕迹的将目光投向盛睿泽那边,看他嘴角噙着笑意,目光柔和看着自己,她刚刚不悦的情绪散了不少。
裴秀若是知道自己刚刚说脑子坏的人就是自己爱慕的乘风哥哥,估计得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
段蝶诗再看不下去了,酒杯往桌子上狠狠一放,被段夫人瞪了一眼,刚要说什么胳膊就被自家娘亲给摁住了,段夫人先开口道:“好好的一个宴席,整这么剑拔弩张作甚。”
千兰点头道:“段夫人说的正是,秀儿,你小不懂事,去给海棠姑娘斟酒道个歉。”
海棠摇头表示不用,可哪知裴秀还是不依不饶的倒了两杯酒,誓有海棠不喝她就不罢休的意思,海棠无奈刚要接过却见那裴秀手一歪,酒杯的酒都洒到海棠裙子上了。
裴秀装模作样的表示歉意,千兰又让婢女领着海棠去后院换身赶紧衣服。
海棠明知道裴秀是故意的,却又发作不得,可一会还得看好戏呢她当然还不想走,只好跟着那婢女去换身衣服。
婢女递过来的衣服是套全新的裙褂,海棠换好之后走出院子,没想到在后院门口遇到了夏云,看那样子是早就在那儿等着她了。
海棠可没忘记自己当初在侯府时这夏云的百般苛刻,此刻哪里还会搭理她,随意福了个身算是打过招呼就要离开,却被夏云拦住了。
自从离开侯府后她就没再见过夏云,今日瞧着似乎憔悴了不少,不过依照千兰那性子,能容忍夏云还活下去已经算是大度了。
“我知道你不待见我,但我说完事就走。”夏云上前一步,“关于小香儿的死。”
海棠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对方找自己没好事,可听到这事还是停住了脚步,“小香儿的死,你找我干吗?”
夏云嗤笑一声,“你不是和青樱交好吗?她为了去你那铺子开张,瞒着夫人去,回来一番责罚少不了,如今她落难了,你就这样事不关己?”
海棠知道她是在激自己,可她不得不说,夏云说的关于小香儿的死一事确实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不动声色道:“有话不妨直说。”
“找个隐秘的地方。”
从小院里出来,沿着曲曲折折的青石小径就是往侯府最偏僻的西北角去的路。夏云的侍女在前面引路,另一个则跟在了他们身后,海棠不由皱起了眉头,夏云一直说要到偏僻地方再说,她不肯再走,“夏云,我瞧着这也偏僻了,不如就在这说吧。”
她话音刚落,前面的转弯处却突然传来一声男子的含糊嘟囔,“到底是在何处?”
正文 【130】解闷的事物
海棠一惊,只觉得这声音似乎有几分耳熟,蓦地收住了脚步,却听有女子的声音笑道,“表少爷不是说觉得宴席上闷吗?解闷的事物就在前面。”
裴远不满道:“都走了这么久,怎得还没到?”脚步声中,千兰身边的婢女领着步履似有些不稳的裴远已转过弯来,他刻面孔上满是红潮,双眼也有些混沌。
海棠看着这张明显已经有些神智不清,显然喝多了的脸,心头已经猜到夏云带自己来这的目的,该死的,她还是低估了夏云和不要脸和胆大妄为,不,严格来说应该是千兰还是要
那位婢子看见海棠,眼睛也是一亮,回头对裴远笑道,“表少爷请看,解闷的事物就在眼前。”说着便要把他往前面推。
夏云侧头对海棠笑道,“没想到姐姐还有约呢,果真能干,来侯府参加这宴席,居然还私下约了旧情人相见。”说着就把海棠往裴远那边一推。
裴远早就对海棠存了不轨心思,此刻接着酒意,哪里还会放过,一把就把冲到自己面前的海棠给抱住,那张臭脸就要往她脸上去凑。
妙竹惊得就要去拉海棠,可被夏云的两个婢女一前一后堵着,根本急分不出手再来帮她。
裴远用力去拉海棠的手,刚拉到又被她推开,他又去拉,再被海棠挣脱开,两人纠缠着,转眼间海棠的衣服头发都已散乱,看起来有些狼狈不堪。
海棠双手扶着裴远的肩,脚一抬,用膝盖狠狠地往他那里顶去,裴远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招,顿时痛得松开了她,忍不住惨叫一声捂着那一处半倒在地上。
夏云呆了呆,马上反应过来,对自己的婢女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女人给我绑了。”她就不信绑住她,还不能让裴远做事?
对方人多,海棠知道自己硬拼拼不过她们,她看到不远处的那棵大树,并不迟疑提起裙子,一步冲到树下,把裙子一绑,手脚并用爬到了树上。
一时这边的几个人全都呆住了,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做出了爬树这种匪夷所思的举动,粗鲁至极。却见海棠双手攀住树上的一根树枝,掰断握在手里,低下头来冷笑道,“哼,不会爬树吧?”
“去,叫个会爬树的小厮过来,我就不信没办法对付这贱人了。”夏云吩咐一个侍女,又让另外一个侍女绑着妙竹,也折起一根树枝,抵在妙竹的脸上,冷道,“海棠,你再不下来,我就划破你这婢女的脸。”
妙竹摇头:“小姐,不要下来,婢子没事的。”
几乎只是转眼之间,就听一片脚步声乱响,有人高声叫道,“海棠,海棠!”
带头来的正是段蝶诗,海棠听到她声音,这才算松了口气,低头望去,几乎宴席上的大半人都来了,不过都是看好戏的样子。
“海棠姐姐,你赶紧下来,上面危险。”段蝶诗急得不行,爬这么高,万一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有这么多人在,想来那夏云和裴远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了,海棠这才扶着树干慢慢往下爬。她前世在农村长大,爬树掏鸟蛋的事没少做,比这更高的树都爬过呢。
可俗话说的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海棠刚得意自己爬树功夫没退步,脚下一滑手一松,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去。
围观的人群只见一道快如疾风的身影飘过,再睁开就是海棠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刚出手相助的人一脸阴沉地站在她边上。
海棠怔怔地看着如从天降的男人,眼前盛睿泽的脸色太过吓人,就好象要将世间万物都一并吞噬掉,他的手还揽在她的腰上,甚至还在用力收紧。
段晋辰看着两人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心里陡然升起难言的失落,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
“到底怎么回事?”千兰目光扫视了一圈,绝色的容颜上难掩怒气,“本公主的宴席上,哪容得魑魅魍魉在搞鬼?”
这本就是千兰和夏云一起设下的圈套,千兰这样一问,自然是轮到夏云了,她快步走到了千兰面前,急道,“海棠姑娘换好衣服从院子出来后,妾身说和她一起去宴席上,可她百般推脱,妾身有些疑惑,毕竟上次公主和小侯爷大婚时,海棠就曾作出龌龊之事,于是妾身就悄悄跟着,然后就发现海棠姑娘和裴公子……”
海棠“呵呵”笑了一声,龌龊之事?千兰和夏云这颠倒黑白的本事是越来越厉害了。
适才还议论纷纷的人群瞬间便静了下来,人人都有些不敢置信,却都也有些激动莫名,这海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在侯府,自己被弃的地方和别的男子私会,却又被人当场撞破。
寂静中又有人低声道,“你看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