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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盛睿泽将这不该有的念头硬生生压下去,手从鬓边一路轻轻摩挲到下巴,视线最后停留在她殷红的唇瓣上,微微翘着,看上去比那樱桃还要诱人。
在大脑意识回来前,盛睿泽已经俯下轻轻触碰到了那带着致命诱惑的唇瓣,不过才刚触碰,他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像瞬间被点燃了,浑身血脉喷张,从头到脚的血液都凝聚在了某一处。
他慌乱的往后退,因用力过猛整个后背都撞上了车壁,这点疼痛对练武这人来说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他心跳如鼓,一下一下捶打着,他耳根浮现起一抹粉红,别过头克制着自己的呼吸。
刚刚那一下触碰太过匆忙,他都还没来得及好好闻闻到底是什么果子酒,这样想着他又把头别了过来,耳根越发的红,脸颊也火热的,可身子还是慢慢靠了过去。
千军万马前都不崩色的男人,此刻却小心翼翼的犹如面对易碎的瓷娃娃,心情既忐忑而又兴奋,这样的情绪波动是他这二十多年来从未遇到过的。
当他再次触碰到那唇瓣时,坚固如铁壁的心在这瞬间四分五裂,这欢喜的种子不知是什么时候撒下的,等他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时,种子已开花,并以燎原之势将他淡漠的心裹成了一个藤蔓植物,谁也无法窥探他这苦涩而隐秘的心思,当他看到她和平治站一起时的画面,他试图放弃,可回头看看自己的心,早已如四月阳春,花开满天,再无法拔除了。
正文 【113】嘴唇怎么这么红
此刻轻轻的触碰好像不能让他缓解灼烧感,他张嘴轻轻含住了唇瓣,厮磨着,人好像坠入了一个空白无知的世界,他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感觉到他触碰到的这唇瓣,好像是世间最美的甘露,就好像在沙漠里行走到几乎要绝望时遇上的那一汪清水,解了他的干渴,却无明的想渴望更多。
最后还是盛睿泽如受惊了一般退了出来,他僵硬着身子,动也不敢动,那里已经不受控制的喷发出来,只怕现在衣袍已经脏了,可火热却一点消停的意思也没有。
隔了好久,盛睿泽才尴尬不已的一点点挪动身子下了马车,一下车立马提起轻功从后墙掠了过进去,进了府。
这一刻盛睿泽算是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夹着尾巴逃蹿。
海棠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自己的厢房上了,妙竹听到声音连忙从屋外走了进来,“小姐,您可算醒了。”
海棠扶着重如千斤的脑袋,因为一直沉睡的缘故开口说话时喉咙有些干涩:“我怎么回来的?”她隐约记得遇上了蒋文华,是盛睿泽救了她,然后他还用内力帮自己驱逐醉意,接着她就这样睡过去了。
“是盛府的管事驾着马车将您送回来的。”妙竹上前扶起海棠,“婢子备下了醒酒汤,小姐可要喝点?”
“嗯。”海棠心想这酒果然是害人的东西,平白被蒋文华占了便宜,想到他吻过自己的脖子,顿时觉得浑身恶心不舒服,她穿好衣服坐到梳妆台面前,本想看看脖子上是否有痕迹,却看到铜镜里的自己时愣住了。
她的嘴唇怎么这么红,好像还有点肿起来了?
海棠下意识的抚摸着有点红肿的唇瓣,抿了抿唇,似乎还有点发麻,她皱眉,难道是后来又被蒋文华给占了便宜去了?
妙竹端了醒酒汤过来,后面跟着杨氏,一脸愠怒的看着海棠,责备道:“一个姑娘家的,喝这么多酒,若不是刚好遇上盛大人送你回来,被人轻薄去了怎么办?”
海棠心道,自己母亲还真是神人,不出门就猜到自己的遭遇了,她起身上去亲昵地挽着杨氏的胳膊:“母亲教训的是,海棠以后再也不敢了。不过就我这模样,人家看到我都吓跑了,哪里还会占我便宜。”
杨氏脸上的怒容淡了不少:“油嘴滑舌,下次再犯绝不轻饶你。”
海棠又挽着杨氏说了几句乖巧的话,逗得杨氏终于笑了,此事算是就此揭过了。
月上柳梢头,一片寂静的院子里,最角落的厢房亮着如豆点大的煤油灯,榻上两具身体缠着,男上女下,却偏偏生出不少旖旎。
一番云雨罢,那满面潮红的女子伏在男子的胸膛,手在他胸膛来回抚摸着:“今天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吗?”
那男子身子一僵,随即笑道:“没有,就平常那些事。”
女子的手从胸膛一路往下,渐渐抚到那已经疲软的地方,柔软的手熟练地揉捏着,抚弄着,没多久那地方就隐隐有昂扬之势,男子的气息明显粗重起来。
女子一个翻身压在了男子身上,手里动作不停,“真的没有吗?不乖可是有惩罚的,若是乖乖的,自是有奖赏。”
“奖赏什么?”男子手来回抚着女子的唇,“听爷说那品箫滋味销魂,不如……”
“讨厌……”女子媚眼如丝,“就看你乖不乖了。”
男子一听,哪里还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再一个翻身,将那女子压在了身下,开始那无限风光。
天刚蒙蒙亮,一道身影就出了厢房,又急匆匆的往大院而去,候在外面没多久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她上前福了福身,“公主,奴婢回来了。”
“进来。”千兰的声音听着还有几分睡意,屋子里烧着地龙,她随意披了件披风靠在榻上,“问到什么了?”
喜丸半弯着身子,因为昨晚上被折腾了许久,腿脚还在微微打颤,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道:“他说昨天小侯爷遇到了海棠,那海棠扑到了小侯爷怀里,两人亲热了一番,后盛大人来了小侯爷就离开了。”
本来靠在榻上一副慵懒模样的千兰,听到这个后将手里的火炉狠狠掷在了地上,里面的火星冒了出来,都溅到了最近的婢女身上,她衣服被烧出了个洞,甚至还有些落在了脚背上,可她不敢喊出来,只能咬唇承受着。
喜丸也被她吓得浑身一颤,跪了下来,不敢说话。
发了一通火,千兰的怒气才算是消散了点,她对喜丸道:“起来吧,本宫会念着你的好,自不会亏待你的。”
喜丸千恩万谢,心里却是对自己的境遇有些不耻,她也算是公主的心腹,却不想竟被她派去服侍长芦,那个跟在蒋文华身边只会阿谀奉承的贴身小厮,每次那个时就好像这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不仅猴急还粗暴的很,次次都将她弄的一身伤。
蒋文华昨夜歇在了夏云院子,千兰虽是妒火在烧,但又不得不装出大度算,出嫁前皇兄曾叮嘱她,既是嫁了,总要以夫家为重,拈酸吃醋的事降了皇室的气度。
结果蒋文华一走,千兰就命喜丸端了碗避子汤过去,还要挟夏云若是敢说出去,她就等着受死吧。
喜丸一走,夏云气得把蒋文华刚买的簪子都给摔坏了,刘嬷嬷心疼的捡起地上的碎片,劝道:“云娘别气,现在就让她得意会,总有翻跟头的时候。”
夏云死死瞪着千兰院子方向,如今小侯爷来她这的次数一个月屈指可数,她还逼着自己喝下这避子汤,她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孩子,靠着孩子翻身!
千兰,你给我等着!
正文 【114】什么都是平治说的
除夕这天,海棠又去了钱十二娘那,借口买了些干货,又在里屋和她聊了许久,直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铺子里出现,她才算是安心。
来买红枣的果然是王管事,海棠已经想好了对付他的办法,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这才多次来踩点,确认王管事每次采买的量,大约几天会来买一次。照这几日的观察,今天来采买过约莫要十来天左右再回来一次。
离开铺子的时候海棠心情不错,又让妙竹去和东子说下,一会带着葛二来家里过年,这段时间虽然铺子一直关着,但是东子带着葛二一直在帮自己找铺子,也是辛苦的。
谁曾想路上就遇到了拎着篮子的苏嬷嬷,和她身后的盛睿泽。
前几日苏嬷嬷来家里的时候,惆怅的说盛府逢年过节都是冷冷清清的,一点过节的气氛都没有。杨氏和苏嬷嬷投缘,又感念盛睿泽对自家的帮助,就邀请他们一起来过除夕。
“嬷嬷,您这是……”杨氏已经买了不少东西,苏嬷嬷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
“哦,是些糕点什么的,乘风说你和丰哥儿都爱吃,我就多买了点。”
海棠狐疑地扫了盛睿泽一眼,后者立马说道:“是平治说的。”怎么什么都是平治说的,真是见鬼了!
苏嬷嬷恨不得狠狠掐盛睿泽一把,这人脑袋怎么就是个榆木脑袋不开窍呢?
到家的时候杨氏正在忙的热火朝天,妙竹和苏嬷嬷二话不说就过去帮忙了,海丰邀请了曾如归和厝仁过来,小小的院子里倒是热闹极了。
海秋写好了对联,一看盛睿泽来了,连忙迎了过去,拱手道:“盛大人。”
盛睿泽摆摆手:“不在朝堂上,伯父唤我乘风便好。”
对方都喊自己伯父了,再矫情喊盛大人就见外了,海秋心里却在想,最近这段时间,盛大人跑自家的次数倒是多了,难不成是瞧上了自家的人?看他平日里对海棠总有些不耐烦,倒是对海丰说话和风细雨的,难道……
这个真相让海秋有些难以接受,可目前盛睿泽又没表现出什么,总不能将自己先做了这恶人,但他耿直的脾性又让他热情不起来,只好道:“我刚写了副字画,盛大……乘风不如一起看看?”
盛睿泽面上应了,心里却想着,看海棠父亲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莫不是觉得自己厚颜无耻来的太多次了?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腿,总觉得一天没见到海棠,心里就好像少了点什么。
看来他们心中的最佳夫婿,是平治啊。
他心里惆怅了一番,走到书案前,海秋的字倒是写得不错,但还是少了点遒劲力道,他中肯的评价了几句,又听得海秋道:“听闻乘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