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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衍逸是个火爆性子,听到有人说话一个眼神扫过去,吓得那位冯事中一个哆嗦不敢说话,只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
“把足袋脱了。”
“啊?”
“把足袋脱了。”曾衍逸提高声音,但又不好多说什么,海丰的足袋上有小纸条,可自己弟弟的不一定有,再说了,提前拿出来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大哥,你到底在搞什么啊?”曾如归彻底怒了,“我马上就要进去了,你还在这搞不清楚状况。”
曾衍逸默了默,才道:“你早上出门,把我的足袋穿来了,我穿不惯别人的足袋,换回来。”
众人绝倒,堂堂将军竟为了一双足袋都追到考场来了。
曾衍逸直接就拉着自己弟弟往边上去,背对着众人的时候才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这么做有缘由的,你考好我再和你解释。”
“你这样都影响我考试的心情了,我还怎么考中状元啊。”
曾衍逸一怕自己弟弟脑袋,“得了吧,你就没那读书的命,舞刀弄枪的你在行,舞文弄墨的还是省省吧。”
“在你眼里我就没一处好的。”曾如归越说越气,都忍不住控诉自己大哥,可他这位大哥倒好,直接蹲下来把他脚一抬,不由分说就脱了他的鞋,取了足袋。
曾如归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谁叫他打不过人家呢?
经过这一小插曲,所有人都顺利进了贡院,曾衍逸这才带着足袋回到了海棠那,但两只足袋全部都拆开,也不见任何小纸条,由此可见对方是冲着海丰来的。
“这足袋是那个质子送的,但他和海丰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怕是被人利用了。”
呵,能威逼利用一个质子,在这坪洲除了千兰,还能有谁,不管千兰怎么对付她,她全力迎战就好了,可这千兰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的家人,真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审判者,其他人就是低到尘埃里的贱泥吗?
“你打算怎么办?”
“走,去趟质子府。”海棠刚走出两步,又道,“不行,要晚上去,现在去不就告诉对方,我们知道了她的阴险手段了吗?”
好容易挨到了晚上,海棠一身便装后和曾衍逸一起去了质子府,曾衍逸带着海棠从墙上跃了进去,质子府里几乎没什么士兵把守,偶有巡夜的人,也只是提着灯笼做做样子。
海棠是个没有方向感的,好在有曾衍逸,她带着海棠很快就找到了厝仁住的小院子,两人刚潜入院子里,就听到一个老妪的破高音:“不吃就不吃,砸了算怎么回事?你砸碎了,可就没新的了,你拿什么吃饭?”
“还真把自己当个王子啊,就你这身份回到库兹,不去做苦役已经很好了。”
海棠听出这声音了,是那次在城门里和库兹一起的那个老妪,听她这口气,反而对厝仁越发的不满了。
那老妪还在骂骂咧咧的,好一会儿了才从房间了出来,待她走远了,曾衍逸忍不住啐了一口:“等她说完,老子媳妇都娶好了。”
还真粗鲁,到底是军营里长大的,海棠白了她一眼:“你别忘了自己是不带把的,还娶媳妇呢。”
“不带把就不能娶媳妇了?那些个太监不都还找宫女对食吗?”曾衍逸带着海棠悄声进了那屋子,却被里面的摆设给愣住了。
这哪里是一个质子的房间啊,简直比那寻常百姓的都不如,就一张最普通的床,一张圆桌,桌上就连水都没有,听到有声音,厝仁沙哑的声音道:“药我不会吃的,你拿走吧。”
“是我。”海棠道。
厝仁骤然睁开了眼睛,望向一边,看清楚是海棠时,从最开始的惊讶到后面的无奈,甚至还带着点愧疚,淡淡道:“你都知道了?”
不要和真正的春闱进行对比哦,写文需要,大家不要较真,看看就好。感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
正文 【180】你全家都有脚气
“为什么要这样做?”海棠索性开门见山问道。
厝仁挣扎着要坐起来,却在手撑起自己身体的时候大口喘着气,到后面又忍不住躺了回去。
“你受伤了?”曾衍逸走到床前,阿喜一直跟在身边,最基本的把脉她倒是熟悉,搭上厝仁的脉,气血亏损的有些严重,而且气喘。
“哪里受伤了?”曾衍逸又问了句。
厝仁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这样看起来反而更添几分柔弱,说出的话却让面前的两人震惊:“腿被打断了。”
曾衍逸忽然掀开被子,虽然穿着裤子,可由于这伤是新添的,白色里裤上还有隐隐渗出的血迹,她皱着眉,俯下半个身子,摁了摁膝盖骨,听到厝仁痛呼,才问道:“什么时候伤的?”
“昨晚上。”
昨晚上?那不就是他送来足袋后吗?
“是千兰做的吗?”
厝仁低垂着头:“海棠阿姐,你别问了,我不能说。”
“她拿什么胁迫你?你的性命?还是许你什么高官厚禄了?哦,对,可能是让你回到库兹,不用做这鬼质子,不用再受尽别人白眼了。”海棠冷眼看着厝仁,“枉以和还视你为知己,可哪知道这知己背后捅刀捅得可厉害了。”
“我没有。”库兹猛然抬起头来,他那双如黑葡萄般闪亮耀眼的眼眸里蓄满着泪水,“我没有接受什么高官厚禄。如果他们不是威胁我,不照做就把我母后从棺木里拖出去,要鞭笞!如果真的这样,那我母后还怎么轮回,还怎么投胎?”
库兹格外信奉生色轮回,天理循环,如果对方真的这样威胁厝仁,倒也解释得通。
“你既然都做了,他们为什么还要把你腿打断?”
厝仁摇头:“他们给我的本来是缝满了纸条的足袋,这个是我自己偷偷改过的。而且我还在你们那留纸条了,让以和今日不要穿那足袋去贡院。我答应送,可若是以和执意不穿,我也没办法,不是吗?”
“你把纸条留哪了?”
“你厢房的窗户框柩里。”厝仁神色黯然,“可我没想到我改了足袋的事被那老妪知道了,她告发了我,结果对方当晚就来人把我腿给打断了。”
厝仁这伤口是真伤口,若真的有留那纸条,倒也说明他没有害海丰的心。
厝仁深吸一口气,“我知道我畜生不如,你们待我这么好,我却为了一己私欲,把以和给害了。我说对不起也没有了,你们走吧,让我用自己的方法赎罪。”
“你说用自己的方法赎罪,就是受伤了不吃药,等着溃烂然后至死?”海棠冷笑,“你不是很孝顺吗?你这样窝囊的死了,怎么光耀你自己,怎么给你母后争光?难道要你在等着轮回的母后,知道自己儿子是个窝囊废,不懂争取,出事了只会用死来解决吗?”
“才不是!”厝仁眼眶发红,“我才不是窝囊废,我才不是窝囊废……”说到后面,声音都开始哽咽了。
海棠叹了口气:“这件事我会去查下真伪,如果你所说属实,这一次我可以原谅你,但没有下次,我不喜欢我弟弟和一个两面三刀的人做朋友,这件事我暂时不会告诉以和和如归,但你自己该怎么做,你好好想想。”
厝仁显然没想到能得到对方的原谅,惊讶之余又格外欣喜,连连点头:“我绝不会再做对不起你们的事了,海棠姐姐你放心。”
海棠回到海家第一件事就是找厝仁说的那个纸条,没想到还真的找到了,只是很简单的四个字,务穿足袋。
哎,只能说千兰真厉害,每次拿捏人心,都是一拿一个准。
三日后是考生们考试结束的日子,到了这日下午,海棠再也坐不住,早早地带着妙竹,和杨氏一起去贡院门口等着,却没想到在贡院门口遇到了段蝶诗。
海棠道:“阿诗,你怎么过来了?”
段蝶诗一本正经道:“哦,我来看看他们从贡院出来什么样子。”
许是不放心她,宝剑陪着一起来,他劝道:“小姐,您要看就去那的茶楼看吧,茶楼高还得看见些,在这一会人多了,会挤着你的。”
段蝶诗摇头:“马上就结束了,我等在这里就好,怕什么,我和海棠姐姐一起呢。”
海棠心里一动,这丫头该不会是来看海丰的吧?
宝剑苦着脸不敢再劝,心想最好平平安安的,不会出什么事,否则公子又要训他了。
来贡院外候着的大半是各府的下人,也有考生们的亲朋好友,大家脸上表情也都各异。
鸣锣声忽地响起,三声过后,贡院紧闭的大门一下子开了,应考的举子们涌了出来。
海棠忙踮起脚尖眺望,待看清一个个走出来的举子双目无神,面色发白,走路发飘,不由心焦,往前走了两步。
“阿姐!”
海棠豁然抬头,海丰就站在她面前不远处。
显然段蝶诗也看到了海丰,不同于那些举子饱受蹂躏的样子,他头发依然高高束起,衣着整齐,长身而立,如松如竹,好似一缕清风,能拂去人心头所有郁气。
段蝶诗扬起唇角走过去,微微垂着头,面色发红:“以和。”
“段小姐?”这下是海丰诧异不已,“你怎么在这?”
“哦,我路过这,听说今日考好,就在这看看。”
宝剑忍不住直翻白眼,从东边的国公府,到这西边的贡院,我的大小姐,你这路过的可真好啊。
“这边人多,小心冲撞了你。”海丰寻常语气说道。
段蝶诗望着程澈,竟有些说不出话来,看到海丰抬腿就要走,连忙收敛起自己的情绪,扬起脸问:“你考得如何?”
而那边曾如归一出来就看到了自己大哥,顿时脑袋就大了,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你说,那日到底怎么回事?”
“哦,不是说了吗?你把我足袋穿去了,我穿不惯你的,有脚气。”
“……”曾如归在片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