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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紧张,想做一个轻松的表情掩饰一下,她想笑一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嘴角僵硬得不得了。
叶流白直直地看着她,温和地笑了笑,“可以么?”
阿狸眨眨眼睛,呆呆地道:“我没听清,师父你再说一遍好么。”
叶流白紧了紧抱她的双臂,迎着她的目光,缓缓道:“师父想娶小狸做妻子,小狸愿意么?”
阿狸叹气,“太迟了。”
“对不起,是师父说的太迟了,小狸大人有大量,这次就原谅师父吧。”他道歉,态度十分诚恳。
阿狸才不要马上示弱,她眼睛圆圆的,腮帮也鼓鼓的,压着调子道:“不高兴,不喜欢,不原谅。”
她这样一说,叶流白便知道,好了,小姑娘不生气了。
他的小姑娘就应该是这样才对,撒撒娇,示示弱,累了就在他怀里歇一歇,他不要她硬撑着,把天下苍生都抗在肩膀上,当年点燃沙罗香,放出妖魔,为祸九州,的确是小狸的不对,但她也不是有意而为。三百年来,她吃的苦已经够多了,就算她能坚持下去,他也看不下去。
叶流白逼近她的脸庞,假装疑惑地挑眉,“小狸不喜欢师父么?那天小狸喝醉酒之后说的话,我可是一句一句都听得清楚。”
太乙脸一红,慌忙扭头,避开他的满目温柔,小声道:“要是小狸说她不愿意,现在不愿意,你会等到她说愿意的那天么?”
“不会,”叶流白轻捏着小姑娘的下巴,不让她躲开,“我等不及,我会强娶,绑也要绑她回太白山。”
太乙也不辩驳,只是道:“我现在还不能离开。”她说完,就盯着他看,等他的反应。
她看着叶流白眼中几多情愫翻涌,如同滔天的大浪一般,眼瞅着就要朝自己拍过来,却又忽地落了下去。
是夜,天高星远,微云抹过凉月。
许久之后,一声叹息,“好吧,”他还是妥协了,捏着她的小手道,“就依着你。不过,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一次被我发现你又弄伤了自己,打断你的腿,我也要把你带回去。”
“谢谢师父。”她知道师父只是装凶,其实他很舍不得自己的。
“你知道,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听你说谢谢,我……”
话还没说完,柔软的小嘴就啄上了他的双唇。
轰!
只是蜻蜓点水的浅浅一吻,就让叶流白飞了三魂七魄。
他的小姑娘吻他了。
虽然那日在山神庙中,他也和小狸做了一场旖旎香…艳的梦,但那不一样,那是假的,虚幻的,而方才,小狸是真真切切地吻了他。
叶流白还在发愣的时候,就看着阿狸抱着被子滚到床角,把自己藏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道:“师父,我累了,我先睡了,你也回去吧。”
“……那……”平日里被徒弟们封为步天宫最会说教的男人,他第一次磕巴了起来,“……那……先……你先睡吧,我看你睡了就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姑娘的呼吸终于平稳了。
树阴寂寂,风卷花香。
叶流白又看了她一会儿,掩门而去。
他没回步天宫在葵山外的驻地,而是在绕了个弯儿,奔着元妍帝姬所在的关雎宫就去了,他知道,那人一定也在那里,他也知道,一定是那人欺负了小狸。
没有证据,他也能确定,一定是拂玉君。
在小狸面前,叶流白没有任何情感波动,他知道,若是他一副气得要死要活的样子,小狸怕是又要哭了。
但这件事情不能就这样过去,谁让小狸流泪,就必要用血来偿还。
石榴树下,叶流白从怀中掏出三根金针,刺进自己身上的三处大穴。司命说,这样的话,可以短暂地使被凡人肉身禁锢的叶英的神力得到释放,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用,凡人的身体很难撑住叶英庞大的神力……
旋风平地而起,又平地而落。
叶流白看着香溪水中倒影的人,既熟悉,又陌生,第一次,他觉得叶英也不是那么讨厌。
叶英啊,远古神族,白帝少昊的后裔,既然以凡人之躯不能为小狸出气,那就只能请你帮忙了。
苍茫夜色下,他的眼瞳变成了金色,满头白发迎风而舞,右额一朵辛夷花,旷世神采,倾天气势,再也遮不住。
☆、55|阿英
关雎宫里,元妍早就睡下了,即便睡着还紧紧拉着拂玉君的袖子不松手。拂玉君斜倚在床头,黑色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背上,更衬得他皮肤白皙,容颜俊朗。一身大红衣衫,衣襟半开,露着一大片蜜色的胸膛,好看的凤眸微微眯着,十分慵懒自得的样子。
他看着元妍,站在一旁伺候的折兰看着他,曾经一度,折兰还以为君上大人对阿狸是认真的,在君上大人心中,阿狸和后宫里的三千美人儿,还有过去所有那些君上大人的女人是不同的,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
君上对阿狸的执着,只不过是因为当年傅汝玉被她抛弃过……
折兰正操心着,忽然,一道极快的银光闪过眼前,太快了,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那道银光已经在君上大人英俊的小脸上划过了一道血痕,又“铛”地一声钉在了床柱上。
原来是一支榴花枝。
不仅他没来得急拦,连拂玉君都是生生地接了这么一下子,可见这一击的迅速。
拂玉君也不惊讶,只是摸了摸脸,看着手上的鲜血,抿嘴微微一笑,在元妍周围结下一层结界,然后不缓不慢地站起身,看着不知何时大开的房门外道:“是你么。阿英。”
随着话音,折兰看着门外走进一人。
一身紫袍,三千白发束在玉冠之中,金色眼瞳,右额一朵辛夷花,长相俊美同君上大人不相上下,只不过他不像君上那样热情,全身上下都是冷冷的,神情也十分淡漠。这人……等等,这人不是蓬莱岛主叶……
“阿英,许久不见,”拂玉君满脸笑容地迎上前,眉目含情,浅笑盈盈,“你还是一副假仁假义,道貌岸然的棺材脸。”
不等他说完,叶流白手中长剑就招呼了上来。
吓得拂玉君连忙向旁边一跳,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头发被削掉了一缕。
“阿英,”拂玉君皱眉道,“你怎么不说话就直接打人啊,这样多不好,多有损你道貌岸然的脸蛋啊。”
从前呢,拂荒和叶英便是互相看不惯的仇敌。
见了面,一个咬牙切齿道,“道貌岸然的棺材脸。”
一个皮笑肉不笑地回,“身娇体弱的小妖精。”
如今,拂玉君同叶流白依然是冤家。
只是,叶流白连以前虚情假意的寒暄都省了,直接就动起手来。
叶流白倒提长剑,欣赏着拂玉君脸上一道血痕的狼狈样子,嘴里调子也是冷冷的,“君子动手不动口。你这邪魔外道,人人得以诛之,我只不过是不想等了而已。”
叶流白只知道阿狸被欺负了,却不能确定对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金城公主便是阿狸冒充的,所以他不好直接说自己是替阿狸出气而来的,免得破坏了阿狸的计划。
对面的男人听了,唇边含笑,眼角眉梢尽是妖娆风情,他摊摊手,“我又没把她怎么样,你犯得着这么气势汹汹的么,再说,等叶流白死了,你就不记得她了,现在这么深情又有什么用呢,你们注定是没有结果的。别忘了,你和东君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你和东君注定是一对。
你和东君注定是一对。
你和东君注定是一对。
这是目前为止最让叶流白头疼的三句话之一。
他面容一僵,狠狠地瞪眼回去。
拂玉君作势遮脸,“阿英,别这么盯着我看,我会误会的,”他嬉笑着道,“她还是那么自以为是,以为换张脸,我就不认识了么。这次只是给她个小小的教训而已。”
“小小的教训?”叶流白毕竟不是叶英,他有凡人的情绪,尤其是碰到和阿狸有关的事,他很难做到镇定,金色双眸,怒意大盛,“你知道贞洁对女孩子的重要么。啊,对了,你不懂,你这个被三千个女人轮番睡的男人又怎么会明白。”
“贞洁?”男人微愣,“我只是摸摸她而而已……”拂玉君忽然收口,他明白了,叶流白想必是误会了什么。
他曾经有过很多女人,岁月太长,自己一个人实在孤单寂寞得很,那些或纯真,或妩媚,或妖娆,或火爆的美人儿们给他留下了不少美好的回忆,或红袖添香夜读书,或执手同游山川美景,或红鸾帐内共度*……种种种种。
对于阿狸,他也想要她,而且那种感觉比对先前的任何美人儿都要强烈,他想看她在自己身下咬着嘴唇娇媚呻…吟的样子,他想让她抱着自己的脖子叫“夫君……轻些……”,他想让她用那双修长的美腿紧紧地环着自己的腰……他想占有她,想得都要疯掉了,但是事实上,在幻境里,他并没有做到最后,他只是抱着她睡了。
连拂玉君自己也觉得神奇,赤…裸的自己抱着同样一丝…不挂的小姑娘,白嫩的身子,温香软玉的小美人儿,他竟然也睡得着……
说到底,他还是有些舍不得。
阿狸性子烈得很,若是这样不明不白地被要了身子,她肯定要自杀的。
虽然不知道叶流白为何有了那般误会,不过,既然叶流白误会了,他倒也乐得这个误会。
“我又没真要了她,只是用了一根手指而已,她呢,那里也不深,浅浅一探就破了。”
他不紧不慢地戏谑着,黑眸里种种情绪,深海一般波澜起伏,仿佛爱恋至深,又好似恨之入骨。
拂玉君的嘴巴太坏了,荤的素的,信口开河。叶流白也分辨不清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气得他长剑一扔,扑上来就要扣住他的脖子,捏死他,“妖精,你又不缺女人,为何非要和小狸过不去。”
两个于六界呼风唤雨的男人竟然像两个普通的凡间男子一样翻滚在地,厮打在一起。
你一拳我一脚的,打得难舍难分。
边打着拂玉君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