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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张大学士曾为太子内宅进言,太子也曾对他解释,但转不过来有什么办法?
有人说怎么偏让张大学士做媒,他就没有想到张大学士能为黄家等人说话,也就可以换个方向为加寿说话。
他就没有看到三年出游,张大学士身体明显好过董大学士。董大学士不在的时候,张大学士将在一定程度成为加寿的助力人。
他只顾着两眼一黑,不喜欢张大学士。忘记刀可以伤自己,换个方向也可以杀敌人。
有人又要说为什么偏偏是张大学士,新换一个新出炉的,没有大学士以前的不讨人喜欢。自己周围遇得到吗?一出炉就百般中你意,一路到底的人,见过几个?
自己都做不到,挑什么别人?
自己身边找个九岁或六岁的孩子,一眼能看出长大后出息还是没出息?
自己都做不到,挑什么别人?
换成自己的孩子六岁受这样对待,自己能接受?自己都做不到,挑什么别人?
幸好,加寿看得到张大学士将是接替董大学士的人,这是董大学士肯让步的原因,也是韩家愿意的原因。
加寿挑起眉头想,一件事情出来,如意或者不如意,学不到东西也罢,也别把自己稚气的年纪,或不稚气年纪而稚气的眼光暴露无遗。
长辈也好,兄弟姐妹们也好,为加寿这皇后已缓缓建立局面。有如添砖加瓦,格局已成。
只是有几个有人,还在把一个奶妈护主的行为,一个正经不正确却没看出来的行为,一个大学士以前的旧事,看得比天都重。
当董大学士不在,张大学士这太子师,以年长——年长与门生多有一定关系、以门人众多——也就声音多、以嗓门儿好、以资历,不反对太子一心一意的话,将是多大的助力。
战哥加福去军中,还有陈留郡王和辅国公府。加寿有军队支持。
大学士相中韩正经,董大学士不反对,韩正经将脱颖而出,得到两大学士的点拨,又是加寿的一个助力。
正经长大的时候,阮英明虽年富力强年纪,有个接班人也没什么不对。鹦鹉小碗与正经、小六、小十你助我帮,也没有什么不对。
顺手的,洗清了韩家门楣,让文章侯府又受恩情,又全无顾虑的辅佐加寿。
在这里,又有人要说这个,又有人要说那个……丝毫不妨碍加寿的心思。
张老头儿若和“有人”一样劝说不通,继续作对,身为太子师,加寿理当敬重,也是件糟心的事儿。
幸好,张老头儿不是“有人”。加寿想到这里,觉得可以放宽一步心思,也是家里和自己兄弟姐妹们没有白疼正经,也是正经听到道理,是知恩图报的家门。
“有人”在这里又要说了,看上去几好凑一好的模式,按“有人”说的模式也行。几好凑一好的模式,东也行西也行,那眼下这个,也不用挑剔。
“有人”……。加寿把“有人”推开,对香姐儿笑问:“战哥去了哪里,他不来陪我守岁?”
香姐儿还没有回话,元皓抢在前面:“是啊是啊,战表哥还不来给元皓装钱袋子?”
大家看向元皓的大钱袋子,在这里完全展开,挂在一面墙从上到下,可没有墙那么宽。里面装的钱只得三分之一,余下的只等战表哥的到来。
笑声出来,香姐儿坏坏的出主意:“不来,就多装一个钱袋子。”
“好呀好呀,”元皓把假发丢下来,凑到加寿面前撒娇:“加寿姐姐,给缝一个吗?”
加寿眼前重叠出另一个人,满脑袋小树苗似的朝天辫子,也是这般的讨好面容,她说的是:“姑姑,给梳头发吗?”
当年寻到镇南王府的小加寿,跟这会儿的元皓一个模样。
加寿满口答应:“二丫,见母亲要布料来,再取我的针线筐子。”
“不要现在缝,”元皓头摇得似拨浪鼓,胖脸儿上讨好的神情不变:“咱们正玩儿呢,守过岁再缝,让战表哥先欠着。”
加寿在表弟胖额头上香一记,夸他:“元皓真好。”元皓乐颠颠儿,跟得到战表哥三袋子钱似的喜欢,重新把假发套脑袋上让大家笑,因他频频索要香粉,海外的香粉已用干净,问加寿讨了她用的粉,和韩正经继续在房里蹦哒。
费家的奶妈也看得出来这些小爷姑娘们极为和契,她担心的不过是大家不肯带玲珑和契。如今世子已改,奶妈自然喜笑颜开。
奶妈虽然不是胆大包天,却也未必没来由的屈膝于权贵。权贵让人折服,使用最多的不应该是“慈爱关怀”?有人说:“不,权贵应该让人闻风丧胆”。
一件不正确的事情,不说,误导人。点出来对与错,“有人说”……。奶妈也把“有人”推开,见小姑娘在一角玩得斯斯文文,笑得眯着眼睛。
外面进来人,钟南夫妻在家里吃过午饭,带着容姐儿也来陪伴加寿。和他们同时进门的,是董贤带着董家的姐妹兄弟,好孩子原定亲的那个接来好孩子的姐姐。
有人说:“好孩子怎么不带来?”人家姑爷接来也不错。“有人”……容姐儿把“有人”推开,兴奋的叫嚷着,一周岁出去的她蹒跚着走到小姑娘堆里。
韩正经的行为虽不对,但刻到费玲珑心里。见是小妹妹,费玲珑让让地方,把手里新得的大布偶送到她面前,面上带着割爱的舍不得:“要吗?”
容姐儿接过来,因在这里大家互给成习惯,地上现捡一个给玲珑。虽是半旧的,不如玲珑给的新,费玲珑开心的玩起来。
有人说:“看看,正经的法子多好,她还是记住了不是?”但不对的,点出来有什么不可以?正经还可以有更好的法子。
董贤把“有人”推开,把姐妹们留下来,兄弟们和加寿等拜过年,由董贤带出去到楼下。执瑜执璞本应该陪父亲会客,但大姐是最后一年在娘家,也让打发到这里衬出热闹,兄弟们会面,热烈的谈论看的书,谈论拳脚。
满满的热闹,把加寿处处包围。
龙书慧的话,让这热闹稍稍减轻。
加寿问她:“太爷爷身子好吗?”
龙书慧压低嗓音:“前几天一场大雪格外寒冷,老人家要加炭火加炭火,不耐烦的多。”
“可能进饮食?”
“就是吃的也少了,所以觉得身子寒吧。”龙书慧很不想打搅这里气氛,也有了戚戚。
加寿对南安老侯有不同于别的长辈的感情,她还记得小的时候在山西,老侯出来进去总会先向加寿打声招呼,加寿说好过,老侯再出门儿,回来总有好吃的带给她。
那个时候老国公在战场上,爹爹袁训也在战场上,充当加寿祖父和家里男性长辈角色的人,是太爷爷南安老侯。
加寿坐不住了,她想到太上皇这几天身子也不好,也是饮食进的不多。加寿姐妹和念姐儿轮流做吃的送去,勉强才肯多吃几口。冬天是老人难过的关口,心中忧愁上来。
找人回袁训:“想去看看太爷爷,明儿初一要进宫,要看视太上皇,要是出不来,今天算早拜年吧。”
袁训说好,让备车,钟南夫妻陪着加寿姐妹,把元皓留下来看着加喜,沈沐麟骑马在侧,来到南安侯府。
……
“世子爷,寿姑娘和禄姑娘来看老侯爷,侯夫人请你去作陪。”丫头隔着门说着话,世子钟华答应着。
丫头远去的脚步声里,钟华站起身,对坐在榻上垂泪的妻子方氏还是皱眉:“你不用来,刚才我也对你把话说干净,今年亲戚门里凡能去的,都陪寿姐儿守岁,你不必去!”
方氏气噎住,更哭起来:“以前你怪我不去,今年我要去陪她,你又不让。”
钟华冷冷淡淡:“以前我没看出你的心思是拧着的,别人说你,你说西。如今我看出来了,你不用去。二弟妹应该去了,这会儿陪加寿的只怕有她。别的弟妹们母亲吩咐也要去,独你不必!”
“凭什么!我偏去!”方氏怒而起身。钟华懒得管她,自己看下衣裳周正,赶到曾祖父院中。
见外间肃穆,香姐儿悄声:“大姐在里面。”钟华也噤声。
……
袅袅香氛掩盖不少房中的病气,但却不能遮盖老侯面上的病容。加寿上一回来看望是几天前,再见到似乎又枯干了。
从家里出来以前,小厨房里煮给姐妹们用的汤水,加寿亲手舀出来就算她的,带到这里托到老侯面前,轻声的唤他:“太爷爷,吃点儿吧。”
“是加寿啊?”老侯有了笑容,快没有肉的面容上一笑骷髅样儿出现,直疼到加寿心底。
她还不敢有泪,强打笑容,喂上几口,直到老侯摇头不肯再吃。
“加寿,坐近些。”老侯从见到是她出来的精神头儿又好一些,有几句话赶着交待。
“在这里呢。”加寿轻声。
“要当贤皇后。”
“知道了。”
“贤皇后未必是好心地皇后,要记得。”
加寿答应着,但踌躇一下,含笑道:“好心地皇后,却也可以是贤皇后不是吗?”
老侯的笑容更绽放出繁花般有了明亮,更多的浮现出赞赏,也有安心:“是啊,好心地不见得就割肉喂鹰,好心地不见得就拱手让人。好心地路见不平依然可以针对!好心地见风起云涌依然可寸土不让。”
“太爷爷您放心吧,您对我说过的话儿,我全记得住。”
老侯嗯上一声,眸子半闭又没了精神。加寿等上一会儿,见他好似再不会说话,轻轻的走出来。
钟家三位老太爷和南安侯夫妻走上来:“你看着怎么样?”
加寿面上掠过不甘心,但眼角滴下来的泪暴露她的心思,呜咽道:“后事准备了没有?”
“早几年就备下,事情一出来倒不用担心不周备。”
加寿泣上两声:“带我去看看。”
钟家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