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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找到加寿的太子吩咐他的四个护卫:“大家都护着我,就咱们是闲的。这会儿抽不出人来,看这上面再砸就是石头下来。你们留下两个,去两个。”
四个护卫一动不动:“殿下,这里乱呢,我们不能离开。”
太子跺脚要怒,加寿一只手放到他手臂上,柔柔道:“哥哥不要发怒,他们有他们的职责。以我看,让天豹去吧。”
天豹也一动不动。
加寿微笑:“我知道不管什么时候你不会离开我,但上面不解决也不行。我和你一起去,我还在你眼睛前面,我信你护得住我,你信自己吗?”
天豹稍有犹豫,太子却不答应,索性道:“就咱们俩个带的护卫最强,也数他们最忠心。咱们在哪里,他们就在哪里,这个时候却耽误事。这样吧,寿姐儿咱们一起去。”也对自己的护卫笑道:“我和寿姐儿信你们护得住我们,你们信自己吗?”
四个护卫加上天豹再没有别的话说,五个人护着太子和加寿往最高处。
高处星月似乎明些,可以看到晃动的身影,也看到一个微凹的山洞。太子和加寿没拧过他们,答应在这里呆着。山洞口不大,留一个人就能守,另外四个肯定争不过天豹。都知道他是寿姑娘在哪,他寸步不离,把天豹留下。
头顶上很快出来打斗声,又很快渐远。偶尔也有从别处上来的人,让天豹解决。
天豹又一次暂时离开,这里只有太子和加寿在,太子把加寿往身后推一推。
无声的动作让加寿弯了弯眉眼儿,在担心父母家人的焦虑里略分了分心。抬眼,想说声什么,或是这时候总想看太子一眼,却见到一块小火盆大小的石块从天而降,虽然未必对准太子,但加寿奋不顾身地把太子一把搡出去。
她站到太子的位置上,看上去石块对加寿有了影响。
太子吓出一身冷汗,急忙去拉加寿。
在山洞上方,因打斗中过于激烈,杀了人,砸落一块石头的天豹也吓出一身冷汗。
石块是雪白好认,天豹从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用力掷出去,正中小火盆大小的石块,把它推得平移开来,落到地面上,溅起一阵风声。
离加寿的身子有一尺左右。
加寿对着太子笑得傻乎乎:“哥哥你没事吧?”
太子扑上来,搂紧她到怀里:“傻丫头,傻丫头,”嘴唇贴上加寿额头没完没了的亲吻起来。亲一记,说一声傻丫头,几声下去后有了泪。
加寿享受了这些亲吻,她没有想到,也还没想到拒绝。
自责纠紧天豹的心,当脑海里电光火石般有了心思时,想也不想,拿起另一块石头扔下去,嘴里示警:“小心!”
太子低着头呢,加寿仰着额头在他怀里,转转眼神就看到,又一次不假思索,用上吃奶的力气,抱紧太子往山洞里一钻。
“通”地一声,天豹出手,再次把石头击飞,远远的落到树枝上,发出断裂声,他跳下来,在山洞前跪下请罪:“大小爷没事吧?”
洞中,太子抱紧加寿甜蜜的笑,加寿笑靥对上太子,也笑得满足。天豹知趣的走到洞外一侧,悄悄地笑了笑。他也很满足。
那曾经为自己伤口“呼呼”的小女孩,是天豹心里最珍贵的存在。只要为她好,天豹都愿意去做。
……
山洞外面并不好过,人静止下来的时候,风撞击在山壁上,也撞击在人身上。但天豹脑海里浮现来去的是太子殿下柔情款款的眸光,浑然不觉不说,就他的职责,他也不会避开。
新的呼声出来,让他伸长头颈,把步子动上一动。
“甘肃镇将军余培坚救驾来迟!”
天豹听到第二声,不得不打搅太子和加寿:“大小爷,像是咱们的援兵到了。”
太子和加寿手挽着手出来,又听到新的战鼓声。张大学士、韩家兄弟等变了面色,但二老王和袁训及家人小子却露出笑容,萧战虽没去军中,自家的鼓声还听得到,和加福欢呼:“援兵来了!”太子亦听了出来。
他和加寿眉眼儿滋润的互相看看,有了援兵,一对小夫妻放心的更生缠绵。
太子温柔的拧拧加寿鼻子:“以后再也不许你这样。”
加寿娇滴滴:“哥哥最要紧嘛。”
“不,在我心里,寿姐儿最要紧。”太子含笑纠正。
……
能步出山道的时候,太子见到两支队伍,一只犹如雄狮,杀气还没有散去。余培坚披着滴血的盔甲走来见驾,本应该着实抚慰他的太子,视线却为另一队失了神。
黑幽幽的盔甲,如果不是打出本国的旗帜,乍一看似一汪流动的游魂。黑色面罩后露出的眼睛,坚硬如万年难摧之冰雪,看上去难有什么撼动。轻易就能知道,这是常胜之师。
袁训绽开笑容,由他的笑人人看出危险过去。侯爷见牙不见眼:“殿下,这就是铁甲军!”
……
铁甲军,是凌驾于驻军之上,受命于皇帝,直接由主将管理的隐形军队。平时化整为零身份难测,可能是路边刚经过的小贩,也可能是昨天跟你吵架骂街的邻居。就是梁山王也没有管辖权力。
太子耸然动容,他有所了解,脱口而出道:“威名果然副其实。”张大学士后背一松,他也有太子入藏大局已定之感,乐道:“早就听说过,还以为到山西才能见到,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你们救驾及时。”
袁训对他挑眉头,张大学士没看到。
袁训再对他挑眉头,太子先看到,忍俊不禁按着岳父的意思,对余培坚温和地肯定:“余将军,你也救驾及时。”
张大学士弄个大红脸儿,红脸的一刹那看到忠毅侯随眉毛挤巴的眼角。大学士懊恼自己老了不成?三步以外的提示也看不到了。不用说这个人情是一定要担,而且自感又怯忠毅侯一步。
而袁训抓住机会,他和张大学士分站太子两边,侯爷甚至不怕太子听到,轻声:“夫子,你我人情两清。”
话从太子耳后过去到张大学士面前,太子轻轻又是一笑,张大学士错愕,看样子是不甘心。但接下来的官样文章要他陪伴太子,大学士空有一肚子书,可以生出无数诡辩,却只能无可奈何。
……
铁甲军来的是赵大人,和袁训、袁二相见,着实热闹。袁训大笑道:“你们来晚了,前几天到该有多好。我们杀了一队瓦刺兵,那马那刀没功夫捡,到现在想想还觉得败家。”
韩正经听到,默默地起身,对祖父道:“我们去打扫战场,帮姨丈捡东西。”
有人是烧死的,天还没亮十足可怖。文章老侯兄弟有些犹豫,但见到孙子走出几步,这里就有一个,从他手中把刀揪出来,又去寻下一个。老兄弟们让鼓舞,正经不怕,他们又怕什么呢?跟到韩正经身后。
镇南老王带着孙子,为他分析这一仗怎么打的好,元皓似懂非懂,但认真听着。
“二爷,赶紧给孩子们做点好吃的,可怜见儿的,这两天瘦了没有?”
忽然袁训又出来这句话,手边都有事情的大人们初时一怔,随即哈哈大笑的,笑容满面的,纷纷道:“到底是他想的周到,这个坏蛋,难怪孩子们喜欢你们。”
疼爱孙子的二老王都忙着说料理战场的话,都没有想到。
元皓笑眯眯,响亮回答:“舅舅,这两天吃的很好很好啊,是舅舅祖父没有吃好。”
小六等跟上:“是啊是啊,我们一直吃的很好很好。”袁训回以一笑,宝珠还是带上媳妇去忙活。文章老侯兄弟又多了个差使,帮忙捡干柴。
好孩子捡过一抱柴,注意到不好的表哥四下里走来走去。好孩子忙过去,有些怕死人,离开有距离问道:“不好的表哥,你又拿宝石吗?”
“姨丈说这是战利品,要上缴给兵部,你看到宝石也不归自己,归姨丈了。”韩正经弯腰又拔下一把刀。
他手里已有好几把,叮叮当当的握不牢,拖着往外围来。
好孩子伸手:“我帮你一把儿。”就动了步子。韩正经一见大惊,把手中东西一抛,一阵风似冲过来,把好孩子带回去两步,用身子挡住她眼睛:“别看,不好看!”
好孩子眼角余光也纳入一道焦黑的风景,淡淡的水气蒙上眸子,好孩子乖乖站着,韩正经交待几句,重回去把刀带过来。好孩子低声下气:“不好的表哥,其实你很好。”
“我知道。”韩正经飞扬了笑容,让好孩子帮着,把几把刀送到袁训脚下。
袁训摸摸他的脑袋,让他真的要去收集的话,就跟着士兵们,免得有伤兵暴起伤人。韩正经很开心,认准一个大个儿士兵,正要过去,禇大路走来,把一个东西塞到他手心里。
小红跟在后面笑眯眯:“大路哥哥杀人的时候,从别人腰带上挖上来的。正经爷收下,就大家都有。”
韩正经看时,是一块还不小的血红宝石。
禇大路眉飞色舞:“他的官儿不会小,脖子上还一串绿松石,我没功夫拿,只想着你,就取了这个。”
“不要,这一块比我给的那几块大。”韩正经小手送到小红面前。小红一定要他收下,最后小六、元皓等过来,小六拿了主意:“正经你先收下,等咱们到了有珠宝铺子的地方,还是一起拿出来,换几样均等的东西,一个人也不少。”
韩正经闻言收下,叫上好孩子又去打扫战场:“你站边上等着,我捡来了,你看着,然后咱们一起送给姨丈。”不让元皓去:“你是贵人,不可以涉险地,再说太脏了。”也不让小六去。
“贵人”元皓憋屈的原地站着,等到舅母让吃饭,再飞快的唤回韩正经好孩子,再叫的,就是他的祖父。
镇南老王分明在太子身边有事,但听到,太子也让他快去,老王过来,跟分喝热水的时候一样,祖孙端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