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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长歌-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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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靖之挑挑眉道:“并州附近的不过是羌族小部。”他略停顿一瞬,接着道:“大不了一战。”
  桓七郎眸中的担忧更深,喃喃地道:“裴良那莽夫不在,何人能领兵!”
  王靖之直到这时,才将目光转到桓七郎身上,缓缓的道:“并州乃边陲之城,城中屯兵数万,兵自是不需担忧的,那羌人小部逐水草而生,能有多少兵?便是再强悍也难以以寡胜多。”
  他眸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接着,那目光带着些狡黠道:“叔父乃是王氏族长,城中身份最高,主帅自然为他。你桓迨凡出身兵家,难道还不能领万把兵士?”
  桓七郎有些吃惊,红着脸道:“我这游戏人间之人,哪里会带兵打仗。”
  王靖之微微蹙眉,眸光一瞬不瞬的看向桓七郎,悠悠的道:“桓氏乃是军武之门,这大晋半数将领皆出身桓氏。桓氏嫡子皆是当做将才培养的,十二岁以前哪个不是在军营中历练?才离开几日,便连战场也不敢上了?”
  桓七郎微微迟疑一瞬,面色少有的严正道:“虽不如裴良,乃敢一试。”
  王靖之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贝齿。
  杨毓恍惚间,自那笑容间看到一丝邪魅,待她再次细看,那笑意却变得清冷绝尘。她不由得有些恍然,这带着邪意的笑,她曾见过的。
  这抹笑意绝不是幻觉,她能够确定的。
  若是此刻葛仙公也在场,他会告诉杨毓,每当王靖之使计,皆是这般表情的。
  杨毓微微转过眸,看向桓七郎,不点而朱的红唇抿成一条线。
  长夜如水,一轮明月孤单的携着半卷残影,天空渐渐由完全一片黑幕微微发白,月亮西沉,东方逐渐更加明亮,一轮浑圆的红日,自那一片微微泛白的方向崭露头角,一片红色朝霞侵染天空,刹那间,天地自昏暗转为白亮。

  ☆、第一百二十九章 他的筹谋

  一行声势浩大的车马,自城主府正门慢条斯理的向郊外行去。
  十几顶宝顶色彩各异的马车,双马或四马拉车,半透明的帷幕围在四周,车底朱红车轮碾过尘土飞扬的荒路。马车行的优雅不惊奇,真正令人惊叹的是,就连那马车外牵马之人,亦是各个龙马精神,一身清癯。
  众人不禁猜想,该是如何底蕴的世家大族,连马夫也能如此气度不凡?他们的主人又是何种神仙人物?
  王靖之手持清卷半掩着面,眉眼淡笑,眸光流转清隽盈盈,青丝如墨,额前几缕发丝随车马微微颠簸而浮动,他宽肩窄腰,一袭天青色锦衣松散的穿在身上,俊挺身姿如翠竹,说不出的超凡脱俗,道不尽的玉树琼楼。
  王凝之一袭白衣胜雪,双眼似笑非笑,他手执一盏清茶,眸光缓缓转向王靖之,唇间肆意的轻笑,二人静默良久,王凝之缓缓的道:“靖之何不自乘车马,而爬到叔父的车上?”
  王靖之似乎听不到王凝之话语中的不满与调笑,他眸光依旧盯着手中书简,淡淡的道:“叔父车上的云锦素缎柔软舒适。”他说到此处,抬起眸看向王凝之,唇间粲然一笑:“叔父不愿靖之在此处?”
  王凝之一副了然的模样,轻啄一口清茶,将茶杯握在掌中,眉眼一瞟道:“靖之喜欢云锦素缎,叔父这便唤下仆为你准备百八十匹送去如何?”
  王靖之笑的更加灿烂耀眼道:“新缎不够柔软。”他眸光远眺着身后的马车,嬉笑道:“不能与美同驾,叔父心中定难过极了。”
  王凝之气结。
  王靖之说完这话,又低下头,舒舒服服的躺着,唇间不禁溢出一声舒适无比的轻哼。
  王凝之更气。
  他右侧唇角微微一勾,右手拇指和食指间夹着衣袂慢慢的捻着。
  :“杨毓就这般重要?”他轻笑着,顿了一顿,接着道:“相比我俩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更重?”
  王靖之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书简,坐了起来,他唇边灿烂的笑容更加浓了,那双熠熠生辉的双眸清亮的令人惊叹。
  :“问这问题之人该去死。”
  王凝之一愣,满不在意的摇摇头道:“你这竖子,一言不合就让我去死。”
  王靖之携着一身洒脱不羁,微微转过眸,自今日上车以来,第一次这般认真的看着王凝之。
  :“亲人与女人为何要比,一为天性,一为****,皆是发乎情。”
  王凝之偏着头声音亦带着几分清冷意境道:“就因我欲除杨毓,你毁了我半数产业!”
  似王氏这样高门大阀,各支名下产业何止万万,若非有这些,又如何妆点贵族世家的门面?都说超然物外,都说粪土王侯,可越是高贵庞大的家族,不越是藏满阿堵之物?
  一月之间,王凝之名下半数产业,被王氏宗族以建设族学,抚育寒门子弟等等借口,直接散给他人。这一切的幕后之人是谁,他连想也不必想,除了王靖之还能有谁?
  王靖之微微摇头:“叔父此言差矣,靖之不过将叔父名下产业先分给支系儿郎,这是好事,何苦恼怒?”
  王凝之将茶杯轻轻的放在榻几上,笑着道:“既是好事,靖之何不也如此?”
  王靖之眸光闪也未闪道:“士人皆应视钱财如阿堵物也,叔父俗了。”他那神情带着淡淡的惋惜,接着道:“此事可真真怪不得我,叔父乃是我琅琊王氏族长,教养族中子弟之事,自然落到叔父肩上。”
  王凝之呼吸略有些重,捻着衣角的手指也更用力了一分,雍容闲雅的整整衣襟道:“如此,你也该消气了。”
  王靖之此时却笑得更加开怀:“叔父年纪大了,忘了我这人的个性,安心,这只是开始。”他的声音那么清亮,神情那么洒脱自然,隔着薄薄的帷幕让人几乎忘记如何呼吸。
  王凝之哑然失笑,自斟了一杯茶,又抿了一口笑道:“是我忘了,全金陵最睚眦必报便是芝兰玉树王靖之。”他唇间却扬起淡淡的轻笑,接着道:“既然如此,王靖之当年为何轻易放过谢氏南音?又为何放过桓氏阿遗?”
  王靖之微微的转过眸,看向朦胧的车窗外。
  王凝之又是轻笑一声道:“谢南音不是与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怎就嫁给你的好友桓遗?你一言不发,躲到裴良的军帐之中整三年。掏出一颗心给那无情无义的女郎,得到的却是如此诛心之痛。”王凝之看着王靖之逾发深沉的神情。
  他接着讥讽道:“王靖之啊王靖之,瞧瞧你看女人的眼光。第一个出身谢氏名门,那谢氏女郎各个优雅脱俗,难为你如何寻到如此水性杨花之女。第二个杨毓,出身低微,心机深沉,惯会魅惑男人的俗艳女郎。”他不禁指着王靖之道:“那样的女郎早晚会做出伤你之事,我为何不能杀她!”
  王靖之缓缓的转过头,看向王凝之道:“叔父说完了?”
  王凝之微微蹙眉,双目一闭,摇摇头。
  王靖之扬唇而笑道:“阿毓不会。”他微微顿了一顿,接着道:“自何时起,我需要你来护佑?”他唇间扬起一丝淡笑。
  王凝之怔怔的看着王靖之,他想再冲出口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说到底,他不过是怕王靖之真的归隐。
  他自知才德平庸,不及王靖之一半,王靖之是他大兄独子,是王氏长子嫡孙。他那样的身份,怎能轻易归隐?怎能娶一低等士族为妻?
  王凝之左手抚上右边袖口,踌躇一瞬,缓缓的道:“昨夜收到你叔母飞鸽传信,信中提及一件金陵的私密之事。”他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缓缓的道:“桓遗与家中美妾燕好,竟染上一身暗病,谢南音那清傲女郎气急吐血,恰逢谢安正在桓府与桓亮饮茶,听闻此事,谢安怒极,带着谢南音,对外声称回家养病,返回谢家。此事可与你有关?”
  王靖之眸光一闪未闪,脸色没有一丝的意外,只微微挑眉看向王凝之,周身淡远如山的气息分外清远,缓缓的道:“我远在并州,如何能操纵千里之外的金陵桓谢两家内院之事?”他略一挑眉,笑着道:“桓谢两家关系生出嫌隙,叔父不悦?”

  ☆、第一百三十章 爱不释手

  他未承认,却也未反驳王凝之的猜想,只将此事对王氏的好处提出。
  王凝之抚摸右袖的手微微松开,一如他终于得到答案而放松的心一样,他微笑道:“王氏乐得如此,今上亦然。”王凝之开怀而笑。
  王靖之抿唇而笑,缓缓的道:“不过儿女之事怎能撼动桓谢之谊?”
  王凝之眉头一挑道:“你。”他微微顿了顿道:“你还有后招?”
  王靖之轻笑一声,手肘拄着头,斜卧着,车外清风徐徐,将他的发丝吹散。良久后,王靖之缓缓的道:“放眼京中近期发生的事,桓、谢两家定然猜到此事与王氏脱不得关系。”他的眸光深远,唇边掀起一丝微笑。
  :“甚!”王凝之焦急道:“如此说来,桓氏与谢氏定然要反扑!那该传书给阿翁的。”
  大晋当朝司徒王晞之,生有四子一女,王凝之排行最末。
  王靖之笑的清疏淡远,略微沉吟一瞬,缓缓的道:“桓氏与谢氏手握兵权,桓氏当家之人反心已久且性情急躁,刚愎自用。”说到此处,王靖之却不再说下去。
  王凝之微微蹙起眉头,低低的道:“桓亮会步王敦后尘?”
  司马家坐拥江南之地,顺利称王,皆是出自王家先贤王导之手,王导亲兄王敦乃是大将之才。江山初定,先帝倚重王导主持朝堂,王敦主持军中,那时,琅琊王氏的确风光无两。
  但,王敦却生异心,起兵造反、图谋王位。
  此时,王导未有一丝犹疑,亲自领兵攻去,将“王敦之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灭。
  饶是如此,当时身为太子的今上司马安却不再信任王氏。
  三年前,先帝离世,太子司马安继位,全力打压王氏在朝堂的势力,为将王氏压下,倚重桓谢二家夺王氏兵权,又以庾氏瓜分王氏朝堂之力。
  琅琊王氏,唯剩下那高贵无两的门楣与在士族中绝无仅有的地位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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