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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们谁也不敢明面上说,私下里议论的时候还要小心翼翼的,万一要是被潘氏听见,那可是真惨!现在想想,这新主父还不如当初聒噪唠叨的老主父呢。
武思芳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欲哭无泪,只觉得这才是潘氏的真正面目。“发卖”了公公,熬出头了,尾巴就翘上天了。她自己白天就很辛苦,到了晚上,潘氏还纠缠个不休,惹火上身,谁也不肯罢手。情到浓处时,她倒是放开嗓子喊得欢畅淋漓,等云收雨散,却疲乏至极,就差没昏过去。武思芳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潘氏身体好,有武艺傍身,她可陪不住,长此以往,耗光了精气神儿可不是闹着玩的。
武思芳没辙,开始在外面没事找事做,晚上回家之后更是酒气熏天。潘毓气得咬牙切齿,仍然不肯放弃,壮着胆子贴上来,强迫自己不去吻妻主娇艳的嘴唇,可真到了节骨眼儿上,情之所至,就只有中招的份儿了。放倒了潘毓,武思芳自以为可以潇洒离开,谁知潘毓双颊晕染绯色,半遮半掩,迷离着星眸,一副楚楚动人小狐狸样儿,“芳儿……芳儿……你……不要我了么……芳儿……”
可怜见儿的。
这种欲语还休的风情其实更叫人难耐,很容易激起人的征服欲,武思芳色心顿起,纠结两下终究没管住自己的心,回过头就狠狠地扑上去,醉酒的美人儿就像是暗夜里肆意绽放的妖孽,勾地武思芳欲罢不能,尽情释放着快乐,直到自己也化成了一滩泥。
喝了酒其实比不喝酒更费体力,所以武思芳最终放弃了,开始享受潘氏殷勤周到的服侍。这天晚上,云雨才收,武思芳坚持不住,昏昏欲睡。潘氏心疼妻主,亲自打水服侍她,捏肩捶背。放松之余,武思芳半闭着眼睛问了一个一直盘桓在心里的问题。
“父亲嫁出去是你一手操作的?…。。你什么时候跟北州王珮有了来往?”
潘毓稳了稳捏肩的手,清了清嗓子,“你看出来了?……有这么明显么?”
“……我又不是傻子。王珮在金流城做生意也有些年头了,为什么最近才上赶着提亲,早干什么去了?我估计就是让人挑唆的,不然就这痴情种子的脾性,只怕就默默等下去了,估计最后能在边儿偷偷瞧上我爹两眼,也就到头了。”
“嗯,是得有人给她出主意。”潘毓有点小得意,捏肩的手开始往下滑。
武思芳嘶嘶两声,一把拦住他,“别闹,我真是太惯着你了!由得你无法无天。……你先说说,你和她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嗯??”
“怎么说得这样难听?……我何曾勾搭过她?自打我嫁到金流,被父亲拒之门外,我就开始想法子,既要让大家都满意,还要一劳永逸。后来就查到了王珮身上,我那时候本想约她出来谈谈,碰巧的是,在史家的喜宴上遇到了她,加上后来几番鼓动,就把这事儿给敲定了。”潘毓笑意盎然,本来一直在捏肩,结果后来自己衣衫尽退,和武思芳挤在一处,水花瞬间从宽大的浴桶里溢了出来。
“……。。你呀!……能消停儿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你说你的,我忙我的……。。”
“………还、说、个、屁呀!”
“……嗯…。。芳儿…。我……。又想了……。”
“……。唔………。姓潘的,…。。。我恨你…。。唔……唔……嗯…。嗯…。。。”
水浪翻腾,哗哗作响,长吟浅叹满室萦绕。
作者有话要说: 7月20日晚上,作者表示顶着玻璃心,数次哭晕在厕所。作者表示绝对不会告诉大家一个清水文被整惨了。。。。。。。
☆、我爱你
潘毓的索取无度到底还是给武思芳造成了负担,他毕竟是练武之人,每每到高兴处,用上几分力道变着花样地讨妻主欢心,武思芳又是个把持不住的,两人夜夜欢畅,颠鸾倒凤根本顾不上考虑其他的,虽然每次云收雨停,潘毓看着妻主状态虚弱,会后悔不迭,而武思芳也总劝他,潘毓答应的倒是爽快,可是临到跟前又是忘乎所以。时间一长,武思芳面色微黄,眼下乌青,大白天的精神头儿也差,潘毓这才着急起来,忙喊了小陶大夫过来把脉。
小陶大夫对着武思芳直翻白眼,“看来还是得再开点修身养性的补药给您呐,不然这样下去,身子就亏大发了!怪道您只娶了这一个,原来能够以一当十啊,了不得嘞!”
武思芳恨不能立马挖个地洞钻进去,小陶大夫走后,她对着端了补汤进来的潘氏就是一顿挖苦外加数落,“……这下你满意了?”
潘毓讪讪的,“我…。也是怕你嫌弃我,想…。让你高兴……。。”
武思芳心里呸了一下,剜他一眼,还好意思说嫌弃?……也不知道谁高兴呢。
“芳儿别生气,我…。。其实我是想着武家早日有后,所以才……。。”潘毓将熬好的补汤放在嘴边吹吹气,一勺一勺地喂给妻主喝。
武思芳叹了口气,“我们都还年轻,你却这么着急,……难不成真觉得自己上了战场…就……。。回不来了么?”
潘毓的心事被武思芳一语戳中,面色渐渐不自然,“……。。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打算瞒我多久?到出发的那一天才肯说吗?”其实从某一天贺兰雅君在酒楼里拦住她的时候,她就隐隐猜到了一些。他不说,难道她自己不会寻找真相么?
“芳儿,…。。我………”
“你倒现在还要猜度我的心思么?谁说好儿郎不能志在四方,像你这样的将才,我怎么会一直拘在后院儿里,浪费了不是?”武思芳伸手去拉他,鼻子突然发酸,她想努力笑一下,眼眶却热起来了。
潘毓放下汤碗,双臂搂住武思芳,喃喃道:“…。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芳儿,我想早点有个我们的孩子,这样,她能陪着你,………至少……有个念想……”
他轻轻抚着妻主的秀发,将剩下的话语生生咽了下去,……。万一我要是回不来了,我希望你这一辈子都能记着我,…………。即使死在沙场,活着的时候曾和你这样快乐过,也不枉此生了……
“……。。难为你也有犯糊涂的时候,连我都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呢,……。所以,等你回来,我们再生可好?……。生好多好多,到时候天天烦着你!”武思芳将脑袋搁在潘毓肩上,狠狠掐着自己的手掌心,争取不让眼泪流出来。
“……可是……。”
“没有可是!……你一定要回来!……。。不然我就娶一大堆男人,个个都要比你好看!比你贤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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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流城地处西北,到了冬天极为寒冷,土地本就干燥,即使穿着毛皮靴,站得时间长了,脚趾头也会冰凉。北风时时呼啸而过,刮到人脸上如同刀割了一般。冬季天气糟糕,金流城也就不比其他时节那样忙碌了,人们大都闲散下来,除了走亲访友找乐子,多半会躲在家里,足不出户。武家的大宅早已烧通了火墙,房间的薰笼里也燃着瑞炭,芳香且温暖,武思芳亦不大出门,尽可能在家里窝着。武家各处的生意蒸蒸日上,势头强盛,渐渐有了赶超金流其他三大家的趋势。武思芳如今彻底放手,买卖都是派给得力的心腹去做,只等着年终盘账即可。目前唯一抓在手头上的,便是来年准备去往西域的事儿,马匹,商队,中原的货物,沿路的文牒,人员,粮食,各项事务都得面面俱到,如今已经基本齐全,如果没有例外,开了春便可以出发了。
武家的主父潘毓这些日子隔三差五地往外面跑,武思芳也不点破,夫妻二人各怀心事,却彼此不去坦。露,但双方只要有了空闲就一定会黏在一起,小日子过得如同蜜里调油一般,尽是乐趣。
武思芳若是外出晚归,潘氏必定会提着灯笼,傻傻站在门口一直等着接她。天放晴的时候,武思芳仍然勤练拳脚,在夫郎的悉心指教下已是大有长进,三五个人近不了其身。有时候下了雪,夫妻两个嬉闹在一处,潘氏陪着妻主打雪仗堆雪人,性子活脱的武思芳玩起来肆无忌惮,完全没有个家主的样儿。到了夜里,妻主熟睡之际,潘毓也会悄然起身,揣着毅力恒心偷偷下灶练厨艺,期望妻主有一天是真的能对他赞赏有加,相对于迫在眉睫的别离,他总是越发的努力,也更加的珍惜。
捻指间到了年底,已经在户部任职的新科进士史书海回故乡给母亲过寿,闲暇时候约了三五好友各带夫郎围炉小聚,畅谈人生。后来,大家一起玩投壶,夫郎们都替妻主出战,惊才绝艳的潘氏百发百中,夫妻二人赢光了所有人的彩头,在大家的“忿忿不平”下一路笑着跑出来,经过义善庄时,却又把这些钱财全部散尽,然后相携离去,无视众人感激涕零的言语。
…………。
新年伊始,金流城堆积了厚厚的雪,武思芳散了赏钱,撇下武家一众奴仆,带着潘氏在自家小山头上的映霞亭里红炉煮茶,听风赏雪。从山顶上望去,视线所及之处,银装素裹,格外妖娆。金流城外的远山千层重叠,昔日的滔滔河水如同白色的巨龙一般蜿蜒磅礴,眼前的一切有着说不出的壮观辽阔。
“开了春,你往北走,我往西走。……我们何时才能相见?”武思芳静静依偎着潘毓,轻声问道。
“……。。这个,……估计最多一年就差不多了吧…。”
“……。唉。。。。。”武思芳多少有些挂怀,齐人无论男女,皆以高大健硕为荣,个个都是马背上跳窜打滚儿的好手,骁勇善战……要不怎么打了这么些年呢…。。。。。
“芳儿不必担心,这一仗必定会拿下望月十六州!”潘毓笑笑,敞开狐裘大氅,将武思芳裹在里面,他微低了头,将温润的嘴唇印在妻主光洁的额上。
“……。武晗从军了………这个混蛋。等我知道的时候,他都已经拿到了军帖。…。。如此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