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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毓颤了一下,武思芳明明就是个色胚,可是当她眨着灵动的双眼然后又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就彻底无力招架了。
武思芳在心里嘿嘿奸笑,本来她就是个没什么定力的人,再加上被潘毓这么个大美人抱了半天,身上渐渐也就热起来了,那还能想到什么后顾之忧,早把她爹的威胁抛到脑后去了,忙贴紧潘毓,腾出一只小狼爪上下揩油。“哎呀,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你——”潘毓的脸猛的烧了起来,任由她搂着腰,无奈之下也腾出一只手来去捉那只狼爪。“……。你身上不是有伤吗,好了再说吧。”
“好了好了,不信你可以看呐。”情动之时,这节骨眼上就是伤疤没好,武思芳也是豁出去了,这样的美人,今晚说什么也得吃干抹净,让他彻底变成自己的。
“小心有人看见。”潘毓警惕,搂着武思芳闪到了屏风后面,习惯性地吹灭了烛火。
武思芳蒙了一下,不过一会儿便听见两个小厮走到廊下唤她:“娘子,你是睡下了么?。。都准备妥当了。”
“知道了,叫人都出院子去,不必再回来了,我歇息时不喜人打扰,明早再来收拾吧。”
武思芳的习惯院里的仆子都是知道的,听了指令,忙不迭地下去了。潘毓搂着武思芳很是心惊胆颤了一番,明明是正头夫君,却一副做贼心虚的状态,他不由得松了松手,武思芳哪能让他跑脱,越发搂抱的紧了,软绵绵唤了一声:“檀郎……。”结果她的檀郎还没怎么着呢,自己的骨头先酥了半边。
“瞧你这点出息!”潘毓的身体绷得紧紧的,心里升起了渴望,他忍不住在妻主额头印下一吻,“你可不许出声,免得惊动了别人……”
武思芳借着月光看到潘毓静静望着她,眼眸似水,俊美的脸庞染了淡淡的红晕,呼吸慢慢急促起来,“檀郎,……你可后悔?”
“……你什么意思?我上赶着来找你,竟成了我的不是了?”潘毓故意瞪她一眼,双手却捧着妻主的脸颊,俯下身来吻她。
武思芳她踮起脚尖,情不自禁地挂住潘毓的脖子,鼻息相交,暧昧传递,宁静的夏夜里,只剩下了彼此的心跳声,她仰头看着潘毓半垂的眼眸,低声喃语:“…檀郎…。。我在梦里等这一天…。。很久了……”
潘毓却不说话,如何去服侍一个女子,他还是很生疏的,尽管以前从教养公公哪里获得不少指导,毕竟都是纸上谈兵,因此期待之余也是颇为紧张,拥在眼前的是自己心仪已久的女郎,那玲珑曼妙的身躯紧紧贴着他的,一时间让他口干舌燥,恨不能将武思芳揉碎到怀里。他在心里深吸一口气,先是蜻蜓点水般试探了一番那娇艳红润的嘴唇,谁知一下子沉醉其中,有些把持不住了,他狠狠地朝着妻主柔软的樱唇吻了下去,唇齿之间缠绵反复,却怎么也亲不够。
“檀郎……”武思芳浅浅吟唱,一双小狼爪手开始肆意妄为,到处游移,从宽阔的胸膛到精瘦的腰身,然后是不由自主的往下,在潘毓的翘臀上狠狠捏了两把,再转到了腹部,正待下手,却被一只大手绊住。
“芳儿,从今往后,……。你可不能负我,要一心一意待我才好。”潘毓松开妻主的红唇,将额头抵在她的上,喃喃说道。
“嗯!我屁股还疼呢,所以你…。。要轻着点…。”武思芳很是煞风景地说了一句,她紧紧靠着潘毓,挂着他的脖子使劲往下拉,一把将潘毓束发的那支白玉簪子抽下来,顿时青丝如泻,在月夜里泛着幽幽的光泽,她十指翻飞轻灵穿梭着情郎的发丝,将自己的辫子和他的编在一起,潘毓的吻细密地落在她的额头,滑过她的眉眼,她轻轻浅浅地喘息着,准备再一次索要刚才那样热烈缠绵的吻,却不料被潘毓打横抱起,轻轻放在榻上。
注:本文设定,胡汉混搭风俗下,新婚夫妻洞房花烛之夜,会将彼此的头发结在一起,象征情深意重,白头偕老,因此女主会有结发这样的潜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说:咳,没有收藏,是很容易卡住的…
☆、盛宠
乌黑的发辫已然纠缠在了一起,浅色罗衫上精致的盘花长扣在潘毓修长的指间一颗颗绽开,温软馨香若隐若无,急促的呼吸幻化成了眉梢眼角的春情,武思芳伸出双手细细描摹眼前俊秀如玉的脸庞,感受着情郎的炽热和深情,可她似乎还不满意,嘟起红润微肿的嘴唇,将暧昧从贝齿间低低地吟叹出来,“檀郎,我的好哥哥,…再亲亲我吧…”
情意盎然,春光无限,潘毓越发觉得血脉*涨,眼前动情的女子叫人欲罢不能,。一时间血气翻涌,让他几乎有些把持不住,低了头狠命吻着妻主的红唇,许是得了要领,舌尖探入,肆意缠绵,将自己陷入了更加疯狂的境地,早将所谓的轻柔温顺抛得一干二净。他今晚是她的,她要什么,他都给。
正是浓情蜜意、难分难舍之际,一声撕心裂肺的干吼打破了夜空的寂静:“娘子,大事不好了!老爷心悸发作,快去看看吧啊啊啊!”
这一声鬼哭狼嚎严重干扰了两个如胶似漆的人,就如同本来正在前往幸福之巅,却被突如其来的乱石噼里啪啦一顿砸,将人直接从云上摔进了谷底。
潘毓的额上渗出了汗,细细密密的,他重重地吐纳了几下,片刻之后,呼吸稍显平稳,于是翻身下来,躺在武思芳的身边,俯在她耳朵眼儿上,悄声说道:“芳儿,…。是我大意了。”
他果然低估了公公苏氏的能力,定是刚才吹了灯火叫人瞧出了端倪,人家也不明着对付他,就这么找茬折腾。
武思芳不说话,她无比抑郁,顺手将潘毓捞过来,搂着他静静地躺着。只她此刻已经憋屈到无法言语的地步,心中止不住地电闪雷鸣,恨不得一下劈死这碍事儿的破锣嗓子。没想到,父亲竟然打发宅子里的大掌事赫连氏亲自来搅和她的好事。赫连其人年轻时横行金流城,干的是刀口上舔血的买卖,后来被苏氏收罗了,从此死心塌地地为他卖命,别的本事不提,唯独嗓门大,从前头喊一声,隔着半里地都能听见他的声音,真真儿的催命鬼!
院子外面候着的赫连氏没听见动静,不死心,又吼了一声:“娘子,这一回是真的!老爷都咳血了!”
“知道了!再不滚,信不信我剁了你!”武思芳气的头上直冒烟,她已经开始想象把赫连氏大卸八块的场景。
“娘子!小人不敢骗娘子!老爷子这回吐的是真血,求娘子体谅体谅小人吧,发发慈悲吧娘子!”赫连在外面呜哩哇啦地,仿佛得了苏氏的真传一般,“娘子再不去,小人的命就丢到娘子手里了……娘子您不能见死不救…。”
无论如何是躲不了了!武思芳翻起身来,一边伸手解开发辫,一边垂头丧气地对潘毓说道:“罢了………我去看看。”
潘毓淡然了许多,他没多说,只是抱了抱状态极差的武思芳,安慰道:“好,咱们来日方长,时候不早,我也该走了,……。。你先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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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思芳跟着赫连氏赶到景明院,廊下的绡纱灯笼将房前屋后照的透亮,苏氏正躺在主屋里,咳个不停。他身边的仆子全被赶在院子里,抖抖索索地站着,见了武思芳,如同见了救星一般,“娘子快去看看吧,老爷好像不太好,他又不让喊大夫,…这可如何是好啊…。”
武思芳无奈,进了屋,他爹果然躺在床榻上,脸色极差,嘴角边还有未抹干净的血丝,手中攥着一方巾帕,上面正是苏氏咳出来的斑斑血迹。
“爹啊,如今咱们宅子里养的大夫都成了废人了么?怎么越发的严重了。”武思芳头疼不已,重重一叹。
岂料苏氏翻起身,一个嘴巴子扇过来,武思芳红潮才退的脸颊上瞬间出现了五个指头印儿,清晰无比。
“孽障!说多少遍你才肯听!那姓潘的就是个祸害,长得跟个狐狸精似的,将你迷的颠三倒四,武家这么大的家业,几辈子人的名声,你都要毁掉了是吧?”苏氏猛不迭咳了起来,“你就跟你那死鬼娘一个样,见色起意,是非黑白颠倒不清!我苏致谢若是撑到今日只为了看你败光武家,真不如早死了干净!”
一席话说的武思芳眼眶红红的,“爹啊,你是我亲爹啊,不就是钱么?我保证我挣回来就是了!潘毓到底怎么着你了,你就死活容不下他?”
“你太小看你爹的度量了,这里头又岂止是钱的问题?先说说今儿晚上,你瞧瞧那狐狸精,也配作高门大户家出来的儿郎?!我本着好意,想留他一个清白身子,没成想上赶着勾搭你,行事如此孟浪,脸都不要了!”
“……我不许你这么说他!不管怎么样,如今他也是我的人了,这回就算杀了我,也不可能让他离开了。”武思芳吐出一口气,坚定无比。
苏氏眯着眼,心头冷笑一声,哄谁呢!“你就是个蠢的,我不是刻意针对他,只是他命格太硬,和你不合,娶这样的人,将来你挣得再多,都是宅无宁日!就跟武晗那个贱种一样,煞星一个,克死了你娘,像他这样的人就该出家当和尚去,居然还恬不知耻地把自己嫁出去祸害别人,……也罢!且瞧着吧,他嫁谁谁倒霉,你还别不信!”
斗了这么多日,武思芳这回真的有些绝望了,她感觉自己根本无法说服固执倔强的苏氏,心里十分懊恼,想起潘毓的殷切期望,眼泪不由得落了下来。
“芳儿啊,爹不是不讲理,事关你们武家的运道,不能不妨,你别再碰他,潘家那样的人家,必定不会委屈儿子给你做侍的,早些退回去吧,你以后要什么样的,要纳多少爹都不会拦着你,你也不小了,爹还等着抱孙女儿呢!咱们重新挑好的,好么?”
“我谁也瞧不上,就觉得他最好。”
“狗屁!有我在一日,武家都不会认他做女婿。难不成还真想做侍?你倒是问问,他可愿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