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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别着急-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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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这不是西南王进献给皇上的贡品吗?一共两个,一个给宁王了,另一个让咱侯爷要来了。”少砚弯着脖子仔细打量,不停咋舌,“没想到侯爷竟舍得从库里拿出来。”说完还在不停的打量和赞赏,全然没注意到另外两人僵掉的脸孔。
  苏可面色复杂地瞪了瞪眼,“侯爷?这东西不是舟公子拿来的吗?”
  此时少砚方知说走了嘴,望着玻璃球罩上映着的脸,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他一时不知如何圆场,急得一身冷汗。倘若因为他多的这句嘴让侯爷的身份露了陷,估计侯爷能伸手掐死他。
  他越想越怕,头都不敢抬。福瑞家的见状忙接了话,“这一看就知道是舟公子找侯爷要的,他们二人的交情非一般人可以比拟,区区一个物件,侯爷还是舍得的。从小到大,舟公子不知要走多少宝贝了呢。”说完,犹记得描补上一句,“舟公子若是有心讨要宝贝送给姑娘,侯爷肯定招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
  其意思是说舟公子为了得到这个灯,肯定费了不少工夫。
  可那又如何呢?苏可不禁腹诽,她又没嚷着要个灯使,都是燃蜡烛的,玻璃罩子不过比纸罩子亮堂些,到底也没多大的区别。这巴巴送个灯来,什么意思。
  苏可没看上眼,“送个灯给我干什么?我又不走夜路。这门出那门进,还怕我走丢了不成?”
  少砚被解了围,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颇有些从断头台上下来的感觉。他光顾着唏嘘自己的劫后余生,见苏可和福瑞家的都对玻璃球灯摸不着头脑,话没把门,打着哈哈笑起来,“烽火戏诸侯,这典故你们不知道?这个灯可不是个普通的灯,是风灯啊。风灯干嘛使的,当然是迎风的时候不容易熄灭,而且玻璃罩子的,亮啊。这要是挂在屋檐下,隔老远就能看见,可不跟烽火的作用一样。回头姑娘就把这灯挂屋门口,爷看见了就巴巴过……”
  少砚的话没说完,福瑞家的一巴掌就呼过去了。
  见过没眼色的,没见过这么没眼色的。这接下去是不是还要说,只要挂这个灯,就代表姑娘想公子了,那公子瞧见这个灯就会夜半敲门来了。
  ——你当这是会情郎呢?
  就算事情确实是这么个事,也不能当着人家面说啊。再说另一个人是谁,是侯爷啊,这种市井勾栏里才会有的事,看出来心知肚明就可以了,怎还能大言不惭说出来。烽火戏诸侯,呸,引经据典的,真当自己会识文断字呢。
  福瑞家的满肚子牢骚不能诉,所有的激动都化作寸寸目光扫向少砚,直吓得少砚汗毛都竖起来了。见少砚不敢再开口,犹自还瞪了瞪眼吓唬他,这才转而去瞧苏可。
  可就在这短短的空当里,苏可两手一松,那玻璃球风灯哐一声摔在了地上。
  玻璃碎掉的声音尤为清脆。
  “回去告诉你家爷,有本事直接来,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苏可的脸红得几乎能挤出血来,既是羞臊,又是愤恼,整个人都在发抖。相比于那种勃然大怒,她这种刻意压制的情感反而更有张力,周身的气势让人不敢小觑。
  她说完就冲回屋,门关上的一刻,眼泪大颗大颗滚下来。
  他怎可以这样过分,他可以强迫她,却不能这样侮辱她。拿一盏灯来,真当她是烟花巷里的青楼粉面吗?那是不是每次悬灯都可以抵消她欠他的债?
  苏可死死瞪着眼睛,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许哭,可是宣泄不掉的情绪在身体里绞痛的疼。她多想大声地吼叫几嗓子,可人在屋檐下,哪来的肆意发泄。她在屋子里像一头困兽来回奔走,撞到桌腿凳脚都浑然不觉。眼下的她急需一桩事来分心,否则她真的会崩溃。
  这时的苏可想到了藏在床下的算盘。
  她小心翼翼将蓝皮包袱从床底掏出来,锦盒里的算盘带着一些木料特有的香气,打磨得圆润光滑的算盘珠在指肚留下软腻的触感。胡乱拨动几个,伴着嘀嗒的碰撞声,她的心渐渐归于平静。
  苏可打得很慢,却非常用心。她将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到手上,一加二加三加四……加到一百后记下来,重新再从一加到一百。她不知道哪一次的答案是正确的,因为每一次的结果都不一样。这证明她的心还没有完全静下来,那么就重新再来。
  这一夜,终于就这么熬过去了。
  而另一边,邵令航从同僚儿子的周岁宴上满身酒气的回来,眼睛亮得像星,步子走得像蛇。当他回到荷风斋的时候,少砚早躲得八丈远了。
  孙妈妈好说歹说服侍了邵令航歇下,只道什么事都明日再说。
  邵令航确实醉得不轻,依言便倒在床上不再折腾。可是脑子里一直盘旋着饭桌上同僚的问话,问他何时娶妻生子。又说龙生龙凤生凤,他的孩子定是人中龙凤。他着了道了,脑子里翻腾地都是和苏可在一起的画面,想起秦淮那晚的颠鸾倒凤,想起那日月色下心神激荡的吻。他不由憧憬,他和她的孩子该是怎样的聪明伶俐,只怕能同时兼得文武状元。
  他在这不切实际的念想里昏昏入睡,一夜好梦。
  只是早上醒来,现实终归残酷。
  少砚缩着脖子颤颤巍巍将苏可摔灯的事回禀了,邵令航起先还有些下不来台,觉得苏可很不给面子。但问及原因,再听了少砚的一番胡言乱语,邵令航最直接的反应就是一脚踹了出去。
  倘若没有孙妈妈拦着,这第二脚下去,少砚少说要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
  “糊涂东西,谁让你多嘴多舌了,知道几个典故就这么满嘴胡唚。我看你是活得皮痒了,爷的好事若被你毁了,你小子拿命抵都抵不过。”邵令航的宿醉让他头痛不已,可此时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宿醉还是因为苏可,让他的头像要裂开了一样。
  这么贵重的一盏灯,她敢摔,就说明是真的气着了。加上她本就在气他孟浪地吻了她一遭,现下不定怎样恨他厌恶他。
  本想要她的心,如今只怕一个小手指头都要不到了。
  想到这里,他愈发恼怒地要冲上去给少砚再来一脚。可少砚有孙妈妈护着,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错伤无辜就不好了。
  “妈妈你躲开,我今天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邵令航厉目看向少砚,恨不得将他剥骨抽筋,“擅自揣摩主子的心意,你是活腻歪了。我是那个意思吗,我只是怕她晚上熬夜熬坏了眼睛。你这个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少砚吓得只管往孙妈妈身后躲,刚才腿上挨的那一脚钻心的疼。
  孙妈妈见状,低声喝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是侯爷,该有的仪表和威严哪去了?为了一个秦淮的姑娘就这样气急败坏,你这么多年白活了?”
  邵令航怒目圆瞪,“妈妈,我和她误会越闹越深,如何收场?”
  “那也是你自己的原因。”孙妈妈拢了拢身后的少砚,“好端端送个风灯过去干什么?你以为只有少砚这么想吗?恐怕大家心里都这么觉得,只不过是少砚说出来了而已。你既送了这么个混淆视听的东西,就该让少砚把话带到,为什么不提前嘱托好了?”
  这很有些无理搅三分了。就算大家都想偏,没有少砚不知轻重的胡说,苏可也不至于气得摔灯。眼下事情越来越糟,邵令航只觉得七窍生烟的怒火在体内来回流窜。窜到哪,哪就剌刀子似的疼。
  眼瞅着到时辰要去上朝,他焦头烂额地换衣服出门,路上还琢磨,出个什么事转移下苏可的视线就好了。就算他亲自去辩白,她要是还在气头上,他对她也无计可施。
  不知是不是这念头过于强盛感动了天地,苏可在这天早上便真的出了事。
  ……
  早上去库房的时候,苏可的眼圈比昨日还黑,精神虽还好,气色可是愈发难看了。
  众人瞧见她这模样,不晓得她晚上干什么去了。总不能只是为了裁两个婆子,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嘴碎的几个人凑在一堆小声嘀咕,苏可只当没看见,忙活完库房的事,径直到董妈妈跟前报了要裁去的婆子姓名。
  柳五娘在一边听见了,纳闷地瞪了瞪眼,忍不住开口,“姑娘是考虑清楚了,还是将婆子们的名字记错了?你确定要裁走这两个婆子?”
  要裁走的是张材家的和徐旺家的。
  一个是家里闺女在大小姐屋里当针线丫头的,一个是年轻爽快哪里都能干的。
  这让董妈妈都不觉困惑起来。张材家的是早就料着了,依苏可的脾气,断不能留下这么沾亲带故还不好好干活的人。但徐旺家的就说不通了。裁走二柱娘还说得过去,徐旺家的那股子脾气,应该很和苏可的胃口啊。
  “姑娘确实没记错名字?”董妈妈也出声问,“不是二柱娘?”
  苏可不会记错名字,从她来库房第一天她就将所有人的名字都记着了。
  只是借由昨天风灯一事,苏可突然想了很多。
  一个女人在出生时给起了漂亮好听的名字,或有寓意,或为好养活,总归是图个好念想。可这名字终究在嫁了人之后变成了压箱底的一桩陈年往事。或是冠了夫家的姓,叫什么什么婆子,或是更直接的喊谁谁家的,抑或指着儿子的名义喊谁谁的娘。
  好像女人一生的命运只在这三个男人手里——爹、丈夫、儿子。
  而她们的生活也全都围着他们在转。
  男人是天,女人便是衬托天的云朵;男人是树,女人便是树根上攀附的杂草;男人是这屋子的大梁,女人呢?可不是大梁上挂着的红绸子,而是厨房里的灶台。
  这就是女人的命运。
  苏可不想变成这样的女人,即便闯不出任何的名堂来,她也不想依附于男人。
  她的想法或许很奇怪,但她并不觉得有错。
  宫里的老嬷嬷曾说她生错了胎,换作男儿郎,定是有出息的。她其实很不赞同,只是老嬷嬷位高权重,她不敢反驳。现下回想起来,她只觉得心中想法更加坚定。为何男儿郎就能有出息,她女儿家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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