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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赫自讨没趣,立刻又道:“也许是乡间传闻吧,不过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想来也是因杨公子高才,所以才有此传闻,莫非只是虚传?”
李澄听在耳内,立刻拍手对众人道:“唐公子只怕有所不知,杨公子有曹子建七步成诗之才,本王亲眼所见,至今叹为观止啊。既然唐公子有此雅兴,必然也是出口成章了?不如先听唐公子作诗一首如何?”
唐赫闻言附身给李澄与李颖拱手作揖后,立刻站直身子,一副风度翩翩的才子模样,这时道:“月悬星夜空,辉洒洛阳宫,雪融元宵至,风过一场冬!”(虚构诗句,作者自编!莫笑,莫笑!)李澄听完点了点头,笑道:“原来唐公子也是有颇有才情之人啊!”
李颖不禁也点头道:“唐公子此诗句应情应景,实乃佳作……”
唐赫得王爷公主二人夸赞,心中不禁洋洋自得,向杨云枫投去了蔑视的眼光。
杨云枫心中恼火唐赫,这时心中一动,立刻高声唱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第2?15章】一阙超凡
杨云枫竟然用后世邓丽君的《但愿人长久》的曲调,将苏轼的一阙《水调歌头》高声唱出来,曲调幽婉动人,沁人心扉,一曲唱罢,余音在洛阳城楼上久久不散,真可谓是语惊四座,歌动四方。
李颖与宗露这时都不自觉的站起身来,只见杨云枫站在城楼城墙边,一阵微风吹过,杨云枫的衣孺随风而动,不羁的神态显得格外的潇洒,其他人至今都沉浸在杨云枫这首诗词当中,久久未能清醒过来。
李颖与宗露两女子见杨云枫,心中更是涟漪不已,宗露满脸的欣喜,杨云枫之前的《梁园吟》与《良缘颂》两首是她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已经是惊为天人了,如今这首诗词,杨云枫竟然用这般动听的曲调和唱了出来,词美的已经无可挑剔了,就连曲子都能如此的美妙,不似人间之音,杨云枫胸中之才,不知道还有多少尚未挖掘。
李颖此时心中也是波澜不断,以前听闻杨云枫的事迹,都是传闻,那日在宗府见杨云枫七步成诗,就已经另眼相看,如今这一曲诗词,更是绕梁三日,其味无穷,这种诗句即便是李白,恐怕都作不出来,即便能作出来,李白也不会立刻就谱出如此幽婉诱人的旋律,李颖是皇室公主,从小到大不知道听过多少委婉的曲调,竟没有一曲能与杨云枫的这首相媲美。
李白虽习惯了杨云枫的语出惊人之举,不过今日又见杨云枫作出了一首惊世绝伦,无与伦比的佳句,对杨云枫又增添了几分折服,心中不断地在回味着杨云枫的这首诗词,每默念一句,都是一声赞叹,默吟罢了,心中长叹一声道:“云枫老弟之才犹如浩瀚汪洋,挖之不绝,取之不尽啊,某自认无他之才。”
就连一向不怎么待见杨云枫的杜甫,如今都是满脸的惊愕,暗叹,杨云枫此诗一出,只怕后世再也无人敢用月为题作诗了。高适、张旭两人不用说了,高适向来折服于杨云枫的高才,杨云枫每出一首诗词,他都奉为经典。
即便是宗武御此时都不禁拍手叫好,他本来不明白自己的女儿为何偏偏就是喜欢这个杨云枫,今日一见,心中甚喜,突然想到了前些日子自己女儿劝自己说,不要杨云枫入赘,此时心中一叹,苦笑道:“如此高才,又岂能入赘?传至后世岂不为人耻笑?”
而张旭从来未见过杨云枫作诗,他听闻的诗句,都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无论是与李白合作的《将进酒》还是梁园之行做的《梁园吟》,都未能身在现场,而在翠莺楼的那首《剑器行》虽然是亲眼见杨云枫书写,但是杨云枫的字他却不屑,也就便没怎么深读,如今这一曲,实在是让张旭不能自己。
张旭立刻提笔而立,沉吟半晌,只见他提笔而落,潇洒自若,一气呵成,最终将手中之笔扔到一旁,狂笑不已,本来痴迷于杨云枫诗句中的众人这才醒转,纷纷看向张旭的字,只见那宣纸之上的狂草,龙吟虎啸,变幻莫测,似狂风大作,毫无章法可循,又似行云流水,绵绵不绝,字字有迹,有章有法,如此惊世骇俗的狂草,比之张旭之前的草书还要高深莫测,神鬼难辨。
却见张旭上前拉着杨云枫的手,满脸通红,兴奋的说不出话来,李白看了一遍张旭即兴而作的狂草,书写的正是杨云枫刚才吟唱的绝句,哈哈笑道:“云枫老弟,伯高可是要感谢你的这一阙绝句啊,你的一首佳作,惊醒梦中人,伯高在草书的造诣上又何止精进了一步?”
李颖、李澄两侧的官员这时齐声鼓掌,既赞杨云枫诗词之绝妙,又赞张旭狂草之精湛,一旁的唐赫此时脸色变来变去,十分难看,本来想羞辱一番杨云枫的,如今却反而使得杨云枫得到了众人的赞赏,心中愤愤不快之极,又找不到任何理由与途径发泄,唐天一把拉回了唐赫,低语了几句。
李澄这时吩咐侍卫给李白等人看座,座位就放在自己与李颖的身后,李澄更是亲自上前拉着杨云枫的手,让杨云枫坐在自己的身侧,笑而不语,眼睛却看着城楼下的歌舞,如今的公孙姑娘与卫墨依然还在起舞,那精湛绝伦的舞技,引得城楼下一阵阵的喝彩,李澄笑道:“那两位舞娘的舞技如此精湛,若是带进西都长安,进宫表演,父皇定然喜欢!”
杨云枫闻言心中一动,若是卫墨被李澄带进宫去还了得?不过这卫墨究竟是如何与那公孙姑娘走到一起去的?究竟她是要做什么?自己如今还是没弄清楚,李澄只怕也只是一句玩笑话,即便是真话,自己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拒绝卫墨入宫。
这时李澄低声对杨云枫道:“杨公子,开春之后,洛阳将有一场春试,我想推举你参加,不知道杨公子你自己有无此意?”
杨云枫闻言心中一动,怎么李适之也要自己参加,这李澄来了,还是要自己参加,这鸟甚子的科举就这么重要不成?口上却对李澄道:“多谢王爷抬爱,不过杨某一介布衣,从无功名在身,况且习惯了这种闲云野鹤的日子,只怕去应试会让王爷脸上无光!”
李澄微微一笑,道:“看来李适之说的一点不假,杨公子的确是无心仕途啊!”
杨云枫不想李澄见过李适之,却听李澄这时笑道:“哦,我与公主是从晋阳来的,路上正好遇到了李大人,听李大人说及过杨公子你,他可是对杨公子你赞不绝口啊!”
一旁的李颖这时转头看向杨云枫,道:“云枫兄,以你之高才,埋没乡野实在可惜,若是能出仕效力朝廷,日后自然是前途无量,不也好过在洛阳市井?”
杨云枫听李颖此时也来劝自己,连忙站起身来,走到李澄与李颖身前,这才拱手道:“杨某多谢公主、王爷厚爱,只是杨某的确没有出仕之心,王爷与公主高高在上,俯瞰众生,自然觉得一切都是渺小的,而杨某在市井之地,看一切都是宏大的,个人观点不同,人各有志,还请王爷、公主莫再强求在下!”
李澄闻言脸色一变,闷哼道:“真是不识好歹!”李颖脸上也有尴尬之色,却立刻笑道:“既然云枫兄心意已绝,本宫自然也不可勉强了!”
一旁刚才自觉无趣的唐赫这时站起身来,向李澄与李颖拱手道:“杨云枫如此不识抬举,凭借几分才气,竟然如此对公主与王爷说话!”
李颖转头看向唐赫,冷笑道:“唐公子,你若是也有这几分才气,也可以如此对我与王爷说话,王爷向来是爱才之人,自然是不会与杨公子计较的!”
李澄本来听唐赫如此一说,还心有余悸,如今听李颖这般说道,立刻站起身来,拍手道:“不错,不错,我大唐开元盛世已经二十余载,尽出太白先生、子美先生、伯高先生与云枫先生这般的高才,可谓是人才济济!”说着拂袖转身看向身后坐着的李白等人,立刻笑道:“杨公子无心仕途,本王绝不勉强,不过几位先生也是高才之士,开春后的春试,定要一试身手才是啊,可不能让我大唐人才全部流落于市井之中啊!”
杜甫率先站起身来,拱手应道:“王爷此言极是,子美定然全力以赴!”
李澄立刻拍手笑道:“子美先生,听闻你远祖为晋代功名显赫的杜预。曾祖父杜依艺也曾任巩令一职,祖父杜审言官至膳部员外郎,令尊杜闲也曾是奉天令。可谓是家势显赫,可不能到子美先生这一代就没落了啊!”
杨云枫虽然读过杜甫的诗句,但是唐朝的诗人,他最喜欢的还是李白,所以对杜甫的家势也不甚了解,如今听李澄这般一说,还真是一惊,难怪杜甫天性有些高傲,对自己为商一事始终有些不齿,之前杨云枫还心有余悸,如今听李澄将杜甫的家势一说,只是暗道难怪杜甫如此了,不过即便如此,杜甫还是与李白、张旭、裴旻、高适这种市井文人结为了之交好友,也可为是平易近人了。
杜甫听李澄说起自己的家势,脸上顿时也来了几分神采,立刻拱手道:“不才杜甫定然不辱没祖上名声!”
李澄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李白与张旭,只见二人正在说笑,狂放不羁的样子,似乎根本没听见自己之前说的话,只好摇了摇头,坐了下来。
宗武御这时起身,走到李澄与李颖身前拱手道:“今日适逢元宵佳节,微臣有事请王爷、公主代为做主!”
李澄与李颖闻言都是一愕,却听李澄笑道:“宗大人,你虽然如今赋闲在家,但也威望至今尚存,何事连你都解决不了?”
宗武御这时看了一眼宗露,又瞥了一眼杨云枫,这才拂袖跪下,给李澄与李颖磕了几个头,这才道:“小女宗露与杨云枫两人情投意合……”
宗露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会在这里说出此事,脸上顿时一红,瞥了一眼杨云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