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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天色:“先下去歇着,明天天一亮就启程。”
经过这么一件事儿,众人哪里还有心思休息,干脆都回到自己屋里枯坐到天明。
众人第二日都想早些启程,天刚一亮就都出了门,余正霖看着陈皎却发起愁来,这女子究竟该怎么处置呢?
带上又怕她路上作出什么幺蛾子,不带又怕漏了什么信息不能及时询问,总不好就地杀了她吧?
他纠结了一会儿无果,干脆把问题甩给淡长风:“依国师所见,这女子该怎么处置呢?”
淡长风本想直接说扔下的,但是忽然听见正院一阵敲门声传进来,上山忙跑去开门,却见门外淡延带领一队人马站着,见到院里的淡长风先惊喜道:“长风,果然是你!”
他神色热情,全然看不出当初被淡长风贬谪的失落愤懑。
淡长风虽然有心,但面上分毫不漏,略略一扬眉:“堂叔,你怎么来了?”
淡延叹道:“最近皇陵这边乱的要命,我算着你们差不多快到了,于是带人来迎你们,没想到昨天在前面等了一晚上你们还没到,我就猜着你们是遇见什么事儿了,进了庄子拉人一问,才知道你们借住在这里。”
这庄子夜里无人敢出门,但是白日还是要出来备些存粮的,也难怪淡延能逮着人问。
上云见淡长风不语,便主动把昨夜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淡延面上表情变幻,他最是好美人的,一见陈皎形容楚楚不掩盖绝色,面色便浮现喜色来,低下头柔声问了陈皎几句。
他问着问着面色微变,面露若有所思,转向淡长风道:“咱们缓些再走,我在院里查看查看。”
淡长风颔首允了,淡延带人查看了将近一个时辰,把淡长风拉到一边,先是看了看沈乔,又低头看向陈皎,斟酌着词句道:“长风,你还记不记得关于你有缘人那一卦的卦象内容?”
淡长风垂眸看着他:“怎么?”
淡延叹道:“我多少也算师门长辈,也多少知道些那卦象上的内容,你当初收沈乔姑娘为徒,也是断定了他是你有缘之人,可是你看这位陈皎姑娘,条件竟也样样符合。”
淡长风眯起眼:“怎么说?”
淡延沉声道:“我本来也没往那边想,但听说她也被僵尸所害,也算是被你救起,这已经是中了一样,我又问了几句,在她家中细细探查一番,这才想到这个,她双亲断绝,这户人家是她堂亲,怜她命苦将她收养,这是中了其二,她体质也是绝阴,从小到大身边怪事不断,这是其三,至于第四。。。”
他脸上也不禁有几分尴尬:“她是未嫁之身,肯定还是室女。”
他紧皱着双眉:“咱们找寻那人也不过是跟着卦象来找的,如今又出了一人,谁敢断定哪个是你的真有缘人,能助你得通天大道?”
淡长风垂眼,掩住眼里的讥诮,侧头问道:“那依着堂叔所言?“
淡延又看了眼沈乔:“此事非同小可,不如你再收一个弟子?”
淡长风面不改色:“绝无可能。”
淡延本想再劝几句,但他深知这侄儿脾性,多劝反而要让他起疑,只得退而求其次:“那你不妨先把她带在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国师:不许胡说,我媳妇跟我最有缘(╯‵□′)╯︵┻━┻
又是一本正经地求营养液!
☆、第67章
淡长风虽然就打算静静看这帮人作死; 却也不打算真就听由他们摆布,斜睨他一眼:“不可能; 她既跟我无干,我把她带在身边做什么?”
淡延劝道:“她既然样样都和那卦象吻合; 怎么就跟你无干了?说不准就是你的有缘之人,我知道你疼爱你弟子,但也不能拿道业开玩笑。”
淡长风微感不耐:“你要带就自己带上; 少让她来招惹我。”
淡延无奈; 只好再退一步:“那好吧; 既然你不愿意带人,为了不时之需,我只好把她带上了。”
淡长风恩了声,淡延和陈皎对视一眼,眼底都掠过一丝奇异,不过转眼两人的神色就恢复了正常; 淡延依旧是那副略显浮浪的笑容:“姑娘在此地也无亲无故了; 想必不会拒绝和我们一起上路?等此间事定; 我们在京中另为你找一户人家安置,如何?”
陈皎茫然地在陈家院子中四顾一圈,最终轻轻点了点头:“但凭大人做主。”
沈乔见淡长风和淡延交谈完之后面色不愉,不由上前问道:“怎么了?”
淡长风略顿了下,知道她不是爱娇多心的性子,便也没撒谎瞒她,把方才淡延说的话如实相告了; 末了补了句:“。。。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我的有缘之人是谁,我还能不知道吗?”
沈乔看了眼身姿娇弱眉眼楚楚的陈皎,似笑非笑地道:“那也未必,没准淡延师伯说的是真的呢。”
淡长风趁着没人注意捏了捏她的脸:“你又醋了?不过是淡延自己胡诌几句,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反正我是一个字都不信的,我的有缘人只有你,也只能是你。”
沈乔看着院中的天井,悠然道:“世人都爱先入为主,师父这么说,不过是因为你先认识我罢了,倘你先见过陈皎姑娘,而后才认识的我,没准这话就是对陈皎姑娘说了。”
淡长风平时只知她稳重,没想到脾气上来了竟也这般古灵精怪,他忙道:“世上根本没有如果,再说如陈皎那样矫情娇气的,我也瞧不上眼。”
沈乔也没打算为了这事儿一直跟他缠扯,让他着急一会儿就罢了,转了话头道:“咱们该出发了吧?”
淡长风松了口气:“这就走。”
等众人都收拾停当,余正霖便张罗着让众人出发,村子附近只剩了普通的绿僵和紫僵,寻常弟子就能对付,也不用他出马,他便派了上山带着十来个门下弟子在此地收服僵尸。
他吩咐完便坐上了马车,那陈皎当真是娇弱,坐在马上便用绢子捂着嘴连连咳嗽,咳的整个身子如虾米一般,竟一丝风也见不得。
淡延便调转马头和坐在马车上的淡长风商议:“陈姑娘身子不大好,经不得风,不如就让她跟着你和你弟子一并做马车吧?”
淡长风面露沉吟,没说话,淡延还以为有门,继续道:“反正你这马车宽敞,多坐一个姑娘也碍不着什么,她要是真出了点什么事儿,那岂不是枉费你昨夜把她救下来?”
淡长风看他一眼:“她是你私生女?”
淡延差点一个跟头从马上栽下来:“你胡扯什么!我有没有子嗣你还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私生女!”
淡长风道:“那你这般紧着她做什么?”
淡延怒道:“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用不着。”淡长风眉心微蹙:“就让她在马上骑着,要是坐不住大可以下来,留在这村子里便是。”
淡延差点没给他噎死:“你真是。。。”
算计不算计的先不提,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见到这么一位活色生香的美人,就算没动什么心思,也不至于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吧!同坐一车能怎地,他一个大男人又不会吃亏!
难道自己侄子不行?淡延目光鬼鬼祟祟地往淡长风身上瞅了一眼,直到看的他不耐烦了才收回视线。
陈皎仍坐在马上袅袅娜娜地咳着,这时已经咳的泪光盈然,淡延见状走过去,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件披风给陈皎披上了。
事实证明人的韧性还是很大的,这一去皇陵从早上走到傍晚,陈皎坐在马上虽咳了一路,但到底也没真咳出什么事来。
皇陵说是皇家的陵墓,但外围一圈还是有专供守陵人住的地方,外面长了一圈的衰草,院外的红墙都斑驳脱落了,只是这附近最近的村子也在几十里开外,凄苦冷清自不必说,大都是没有门路或者犯了错的锦衣卫才驻守在这里。
淡延带着众人进了院子,迎面一个常年驻守皇陵的锦衣卫便迎了上来,满面欢喜,抱拳道:“国师,余千户。”
后面一声称的是余正霖,余正霖想到在村子里见过的僵尸陈悠,到底多了几分小心,目光微闪,先上前重重地抱了一下那驻守皇陵的千户,笑问:“阿李,距咱们上次在醉仙楼吃酒也过去几年了,你还记得我吗?”
李百户满脸糊涂,他认识余正霖不假,可是两人身份地位相差太大,何曾在一起饮酒作乐?他是个老实人,纳闷之下老老实实地道:“千户怕是记错了,我五六年前就到了皇陵,不记得和您一起吃过酒啊。”
余正霖神色一松,温文笑道:“那想必是我记差了,真是失礼了。”
淡长风略微斜睨他一眼:“还算你有几分机灵。”
余正霖对他的夸奖不甚在意,不过听他夸奖完,悄悄往沈乔那边瞧了眼,见她只顾观察周遭环境,心下稍许失望,又对着李百户道:“这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儿,还望百户详细说明。”
李百户比了个请的手势:“咱们进屋细说吧。”
众人点了点头,跟着他进了屋,李百户叹道:“事情要从小半个月前说起了,皇陵的规矩想必诸位都知道,一旦封死了等闲人再不能进去,怕惊扰了先祖英灵,但上回我听负责的工匠回报,说皇陵的前殿竟然渗了水,此事非同小可,我连忙带人进去查看,哪里想到竟看见了几个匠人的尸体。。。”
他深深地叹息一声:“而那渗水也不是修建的问题,我细细查看了,上面承重的横梁上甚至有野兽抓挠的痕迹,可是皇陵里防守严密,别说是野兽了,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我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说完连连叹气,声音也不由沉了下来:“后来出事儿的工匠越来越多,剩下的工匠也不敢再进去,我也没法硬逼着他们送死,于是就带了几十个身手顶尖的弟兄去皇陵里准备捉拿那害人的东西,哪想到东西没捉着,我的弟兄却死了好几个。”
他面露自责:“我本来不信鬼神之说的,所以打算把死去的弟兄抬出来好生安葬了,没想到当中一个死的透凉的弟兄竟活了过来,连杀了三个弟兄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