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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之忧的,你是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能救要救,不能救舍命也要救。反正,就是要我没事。”
付云桑愣住,看着白惊蛰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你不说话,我就算你答应了。很好,成交。”白惊蛰满面笑容。
付云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拉着脸,骂了句“白痴”后转身就走。
这下,白惊蛰急了,一把掀开被子下床,“你骂谁白痴?付云桑你直说吧,你是不是早看我不顺眼了!看不顺眼?好啊,来啊,打一架啊!憋着算什么!”
她这一通叫嚣,对方全然不放在眼里,头都没回就走了,留她一个人傻傻地站着。
白惊蛰气得咬牙,早知道她就该刚刚把那一瓶药全倒她杯子里让她喝下,看她还怎么横!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一失足成千古恨。
*
白惊蛰恢复了元气,心里一直想着修颐哥哥,换了衣服想偷偷溜出去,结果被蓉姨逮了个正着,于是又被蓉姨念了许久,死活不让她出门。
“蓉姨,今天早上修颐哥哥送我来的时候,身上有伤吗?”白惊蛰见今天是绝对别想出府了就退而求其次,再确认一遍。
蓉姨认真回想,祁王殿下与往常无异,而且若是有伤,他一身白衣,一眼便能看出来,摇头,“没有。”
两个人都说修颐哥哥没有受伤,难不成真的是她出现幻觉?
渐渐觉得这个可能性有点大,白惊蛰便没再想方设法想要出门。现在出不去,刚好去看看常玥和安儿。
“对了,蓉姨,常玥怎么样了?安儿呢?”
蓉姨把她离开后发生的事情大致给她讲了下。
“常姑娘经过昨天那一番折腾,从昨晚开始就一直低热不退。已经找付姑娘看过了,药刚喝。孩子叫两个婆婆看着呢。”
白惊蛰猜想常玥这会儿应该正在休息,便先去看安儿。
小屁孩眼睛相当机灵,老远就看见了她,一路屁颠屁颠跑过来,“姨姨~”
白惊蛰顺势将他抱起来,轻轻打了下他的屁股,“你这小调皮蛋,知不知道为了找你我费了多少功夫。”
小屁孩万幸没有受到什么惊吓,听她说话,还能傻傻开心,露着小米牙笑。
白惊蛰笑着捏着他肉呼呼的脸。
陪着安儿在院子里玩了一阵,估摸着常玥应该快醒了,白惊蛰抱着安儿过去。
见了娘亲,她这个姨姨一下就被比了下去。安儿挣开她,朝常玥跑了过去。
常玥见了白惊蛰,却忽然红着眼眶下床,拉着安儿就要跪下。
白惊蛰被这阵仗吓了一跳,赶忙过去将她扶住,“怎么一句话都还没说就下跪啊,这么大礼我可受不起。”
付云桑却不愿起,“上次是你和元朗少爷救了安儿,这次又是你们把他找了回来,还留在我府里,又是叫人时刻照看着又是让付姑娘给我瞧病,你还因为找安儿遭了那么大的罪……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们了。”
“举手之劳而已。你别跪了,你长我几岁,这么跪我会折我福寿的。”
常玥眼含热泪看着白惊蛰。
大抵是祖上积德,他们才能遇到这般好的人。
白惊蛰将她扶起来,“我家人多,找个孩子也费不了多大劲。云桑只是过来给我看病的时候顺道帮你看了看。至于我这个是积了寒才这样的,你就不要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了。所以你看,真的都是小事。”
忽然之间,常玥真真切切地明白大哥当初为何一心想要去白将军麾下。她若身为男儿,跟着这样的人,扑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蓁蓁心地善良,所以什么都觉得是小事。”
“阿玥也是心地善良,所以什么都觉得是大事。”
两人相视一笑。
“刚刚听蓉姨说了你的病,先什么都不要想,就在这儿住下。这样看病也方便,等养好了病,再带着安儿回去。”
“这怎么行?已经够麻烦你们了。”
“又要跟我客气?你要是来来回回地跑,病怎么养得好?就算去城里住客栈,你带着安儿,总是不方便。所以,就安心住在这儿吧,嗯?”
常玥思索半晌才点了头。
这边刚说完。元朗就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冲着白惊蛰说,“喝药。”
白惊蛰看看那苦臭苦臭的药,又看看元朗,彻底无语。
真的有必要端着药追到这儿来吗?
“喝药。”见她站着不动,元朗又催了句。
白惊蛰白了他一眼,“哦。”走过去一口干了。
她碗还没放下,元朗转身就走了。
白惊蛰愣住,这几个意思?
跟常玥打了声招呼追了出去。
“元朗!”
前面的人应声停下,却没转身。
白惊蛰走到他面前,目露担心,“我听蓉姨说你昨晚也出去找我了,淋雨了吗?有不舒服吗?要不要让大夫看看?”
“不必。”
她一连问了他三个问题,他却惜字如金就答了最后一个。
白惊蛰不放心,伸手想去探探他的额头,一抬眼看到他脸上那张半面,手只好移到他颈间耳后。
还好,没有发烧。
“如果不舒服一定要说,不要硬撑着。”
收回手的时候,白惊蛰微微一笑,像是自语自语,“你一直戴着面具,我好像都快要忘了你长什么样子了。”
元朗呼吸一滞,身体猛地僵住。
☆、chapter 39
不能出门,也不能练功,白惊蛰实在无聊。想着明天要去找修颐哥哥,他昨天救了自己,想着要送他点东西感谢,可是祁王府什么都不缺,送点什么好呢?
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总算想出一个可行的点子。
“阿春?阿春!”白惊蛰中气十足的喊了两声。
没一会儿,就见阿春从外面急急忙忙走进来。
“小姐,怎么了?”
“你过来。”白惊蛰笑吟吟地冲她招手。
见她笑得这么灿烂,阿春突然心里发憷,磨磨蹭蹭地挪了过去,“小姐……”
白惊蛰轻咳一声,“我记得你针线活不错对吧?”
“嗯。”
“那你教我绣个花吧。”
阿春瞪大了眼睛,半晌没反应过来。
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她家小姐竟然说要学绣花?
看她一脸呆愣,白惊蛰催促,“快点啊,我明天就要用呢。”
明天?阿春干干笑着,就自家小姐这从来没有碰过针线的,半天就想绣出来?不过她只是暗自腹诽,没有直接泼冷水。一猜就知道小姐是要绣给谁,想起前几日,小姐因为祁王殿下整天没精打采的样子,还是现在这样好。
这么一看,昨天那一通折腾也并非都是坏事。
“那我去拿东西。”阿春忙去准备。
东西刚拿来的时候,白惊蛰还斗志满满,志在必得,结果光听阿春说了一下绣花的步骤,又是描样子又是什么针法的,立马打了退堂鼓。
“我看……我还是算了吧,这个果然不太适合我。”白惊蛰讪讪笑着。
好不容易小姐自己主动想要学这个,阿春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让她放弃,“小姐,其实这个一点都不难的,只是第一次见觉得有些麻烦。要不我先绣片叶子给你看看?”
“那你先这儿慢慢绣着。这屋里有些闷,我出去转转,一会儿就回来。”说完,一溜烟人就不见了。
阿春看着手里的针线不禁叹气,要是小姐真绣个东西给祁王殿下,不知道该是多好的一件事。
*
绣花的这个主意行不通,白惊蛰只好另寻他法。本想去找蓉姨,一想蓉姨整天呆在府里,能想到的肯定也是些女红。想了想,忽然灵光一现——
现在府里不就有一个吗?
白惊蛰风风火火跑去找常玥,一见了她,开门见山道:“阿玥,你知不知道有什么送人的东西,是可以自己亲手做,而且做起来还很简单的?绣花这种就不用说了。”
“蓁蓁是要送给谁?”知道送给谁,才好想送什么比较合适。
“嗯……送给谁你就别问了,就是个谢礼。”
常玥仔细想想,又要自己亲手做的,还要简单,“嗯,那编个红绳怎么样?在我们那边,有祝福之意。”
听起来寓意不错,而且最重要好像比较容易,白惊蛰眼睛一亮,“行,那就这个!”
“这个红绳看起来普通,但可以编出不同的纹路,不同纹路代表着不同的寓意。”常玥大致在纸上给她画了画常见的几种花纹。
白惊蛰看看,挑了个鱼纹,就像一条一条小鱼首尾衔着抱出圆圆的一根红绳,寓意也好,福寿有余。
俗话说,看着简单做着难。
白惊蛰已经扔了三四条编得不满意的了。编法倒是不难,就是掌握不好收紧的力度,时而松一点时而紧一点,最后编出来的手绳就凹凸不平。
又编毁一根,白惊蛰拿着好不容易快要编完的一根,心里犹豫。其实勉勉强强也还可以,要不就这样?可是,转念一想,想到这红绳子缠到修颐哥哥手腕上……
“不行!不行!”白惊蛰闭着眼,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下一刻毫不犹豫将手里的扔在一边,重新开始。
看她这般认真,常玥在一边不禁浅笑。避免打扰她,抱着安儿到一边玩耍。
*
翌日一早。未幽院。
吟冬正在帮长孙兰夜穿衣,见彦青荣光满面从外面走进来,像是有什么喜事,不等她问,就听他对殿下道:“殿下,蓁蓁来了。现在在栖凤斋等着呢。”
闻言,吟冬眼带笑意,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两个人终于和好了。
吟冬偷偷看看殿下,面上似乎没有很开心,但是周身散发那种气息却忽然轻快许多。
“好。我一会儿就过去。”长孙兰夜道。
白惊蛰一进栖凤斋,就控制不住的想起前几天自己在这儿对修颐哥哥大喊大叫的场景,再一想到待会儿要把自己倒腾了一晚上编出来的玩意送给修颐哥哥,脸面就瞬间绷得死紧。
趁没人的时候,赶紧搓搓脸,也不敢坐了,就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