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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落下。
说到后面她、元朗还有常逸一起演戏将张凡唬得一愣一愣的,更是手舞足蹈。长孙兰夜只是静静看着她,听她讲,偶尔插几句话。
说到大快人心的地方,白惊蛰的声音也大了不少,吟冬和彦青听到也忍俊不禁。
看着殿下脸上的笑容,吟冬不由感叹:“如果殿下能时常这般笑就好了。”
彦青闻言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那是不同于平日里礼节性的笑容,“是啊。”
“彦青?”吟冬忽然一本正经起来。
“嗯?”
吟冬压低声音问:“你可有听过殿下提起娶妻的事?”
“你我同殿下待在一起的时间差不多,你有听过吗?”
吟冬嘴唇紧抿地摇摇头,沉默片刻道:“我也看不懂殿下的心思了,就好比今日,明知道元朗少爷和付姑娘在一起,还让我去问他们在哪儿。”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一个可能,“难不成殿下对付姑娘……”
彦青的目光先在长孙兰夜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而后又移到白惊蛰身上,“你觉得蓁蓁喜欢谁?殿下?还是元朗?”
“自然是殿下。今日在府里,她还在问我有没有人给殿下说亲,那紧张的模样,分明就是极在乎的。”
彦青但笑不语,好久才缓缓道:“她从小就与殿下亲近,怕是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在乎和喜欢有何区别吧。”
他的这句话对吟冬来说,不亚于醍醐灌顶。蓁蓁小姐从小就与殿下甚是亲近,若只是在乎而不是喜欢……
一想到这儿,吟冬不由看向前面两人,忽然觉得有些悲伤。
白惊蛰已经讲到回程了,说到陈璁发现东西少了却又不敢发作的场景,简直乐不可支。
“害怕吗?”长孙兰夜问。
白惊蛰敛了笑,眼睛睁得大大的,很是认真地问:“害怕什么?”想了想,猜测,“擅自把那些东西留下来吗?”
长孙兰夜轻轻点头,“嗯。”
“我才不怕,我又没做亏心事。陈璁和张凡这种假公济私、中饱私囊的人才该害怕。像他们这种人,常逸都不知道比他们强多少倍。“气哼哼地说完,忽而笑出来,“而且,就算有什么事,我还有你跟爹爹撑腰。”眼角眉梢都是得意。
长孙兰夜笑,“倒是会狐假虎威。”
“才不是,明明我也是老虎!嗷呜~”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假话,还学了下老虎,学完却被自己逗得哈哈大笑。
看她笑,长孙兰夜的脸上的笑意旋深,目光静静停留在她身上。
*
春日里,日头还是有些短,走得差不多白惊蛰他们便开始往回走。
回城的时候他们碰到一群江湖卖艺的人,男男女女,五六个坐一辆骡车。各地的小曲张口就来,看见花就唱花,看见夕阳就唱夕阳。
白惊蛰放松马缰,慢悠悠地跟着他们后面,听到他们唱曲,也时不时开心地摇头晃脑。
暖暖的夕阳将人们的身影渐渐拉长。
“蓁蓁。”长孙兰夜忽然唤了白惊蛰一声。
白惊蛰也随口跟着前面那些人乱哼,听到他的声音,转过头看着他,兴致不减。
“最近有没有想做的事情或者想去的地方?”
这话有些莫名,白惊蛰停下哼曲,“嗯?”
长孙兰夜扭头看了看前方,目光有些辽远,“再过月余便是皇上的寿辰,祁王府要进京为皇上贺寿。”
一听这话,白惊蛰愣住,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如果算上路上的时间,那就是这个月月底就要出发了?”
“嗯。”长孙兰夜收回视线看着她。
这个消息对白惊蛰来说着实有些意外,皇上寿辰修颐哥哥并不是年年都回去,在她的记忆中,好像也就去过五六次。
白惊蛰别过脸,强牵起嘴角,“那等修颐哥哥回来的时候应该已经是夏天了吧。”
“嗯。”
两人突然无话,就这么沉默了一路。
长孙兰夜将白惊蛰送回将军府。
“进去吧。”
白惊蛰将马缰递给下人,笑着点点头,转身上了台阶,走了几步后忽又回身,冲长孙兰夜道:“修颐哥哥,我知道我想做什么了。我要把四通酒楼的招牌菜全吃个遍!”
“好。近两日有些事情要先处理,两日过后好吗?”
“好!那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得了他的承诺,白惊蛰心满意足,而后才继续往里走,脸上的笑却在转身的一瞬间垮了下来。
等她进去之后,长孙兰夜才翻身上马,抬眸看着满城霞光,喃喃,“天气真好。”默然片刻又道:“希望这里的天气能一直这么好。”
吟冬和彦青在一旁听到,吟冬沉默,倒是彦青笑着打马上前一点,也看着那绚烂的天边,“会的。”
“走吧。”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粽子节快乐~
☆、chapter 29
两天后,长孙兰夜在四通酒楼订了座,又派人去将军府去接白惊蛰。
听过修颐哥哥派人过来接她的时候,白惊蛰才刚起床没多久,赶紧叫阿春帮自己梳洗。简单收拾,对着铜镜照照,嗯,干净利落。也不顾阿春在后面捧着首饰盒追,大步流星往大门口走。
匆匆穿过后花园的时候,白惊蛰又看到元朗坐在水榭里。在她的记忆里,元朗好像一直对这水榭情有独钟。出于好奇,她私下也来过不少次,坐在他常坐的位置上,可是怎么看也都只是能看见一片远山而已,并无甚特别。
白惊蛰停下脚步,犹豫要不要过去。昨天听阿春说,这两天元朗再没出过门,心情似乎也不怎么好。
真是奇怪,之前几天天天一大早就出去,午后才回,怎么突然又变成足不出户了?难不成是和付云桑闹矛盾了?
越想越觉得可能,毕竟付云桑看起来就不是脾气很好的人,元朗又不是那种会花言巧语的人。
白惊蛰深吸一口气往水榭走去。
走近些后白惊蛰才发现元朗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看得出神,连她过来都没有发现。很少见他如此,白惊蛰双手负在身后,伸长脖子靠了过去。只见他指间缠着一缕红线,红线一头缠着一块玉佩。
白惊蛰不怎么懂这些,但还是能看出来这块玉佩的贵重,成色极好,雕刻精细,纹路繁复,像花又像兽。
这花纹有些眼熟,白惊蛰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这雕的是什么?”她下意识开口问。
耳畔突然有人说话,元朗顾不上先回头看是谁,先一把将那玉佩拽握进手里,而后噌然站起转身,一身的警惕。
白惊蛰没想到他会这么大反应,站在原地有些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明明她才是突然出现在别人身后的人,可是叫她那这般眼神看着,元朗却先示了弱,“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就刚刚。”说完,白惊蛰不由自主看向他握着玉佩的手,似乎是感受到她的视线,那只手往身后藏了藏。
能见到他对一件东西这么宝贝,实在罕见,白惊蛰不禁想到了那个身着水青色裙衫的女子,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而且,也不会抢你这么宝贝的东西。”
元朗未答话,只是转头不看她。
见他这几分别扭,几分害羞,还有几分失落沮丧的样子,白惊蛰顿时认定了他跟付云桑闹矛盾的猜测。
白惊蛰灵光一现,想到一个办法,“元朗,你今天有事吗?”
元朗张嘴,一个“有”字都到嘴边了,却叫她抢着说话的声音而在唇边滑落。
“没事的话,陪我出门一趟吧!”说完,见他没有当即拒绝,白惊蛰上前一把拽着他的胳膊就走。
“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
*
四通酒楼。
长孙兰夜已经到了。坐在上座,将靠窗的位置留了出来。吟冬和彦青站在一旁。
“修颐哥哥!”人未到声先至。
听到她的声音,雅间的人皆循声看去,一转头便看见白惊蛰拉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长孙兰夜的视线落在她一直紧紧抓着元朗的手上,片刻后不动声色的移开,“来了。坐吧。”
白惊蛰这才松开元朗,直奔那空着的靠窗的位置。元朗沉默不语走过去,坐在下座。
刚一落座小二便上来摆放碗筷,白惊蛰多要了一副,“放在这儿就可以了。”指指自己对面的位置。
“还有人要来吗?”长孙兰夜问。
白惊蛰状似无意地看了眼元朗,转而又看向长孙兰夜,“嗯。待会儿来了就知道了。”
她跟元朗出门的时候,悄悄吩咐了人去请付云桑来四通酒楼。元朗这个闷葫芦,要等到他主动哄人怕是等到地老天荒都等不到。
因为还有人要来,雅间的门便没关,只是半落竹帘。
忽然有人打帘进来。
来人一见靠窗坐着的那人便笑。
而里面的人见到来人,有人警惕有人诧异。
“怎么?几日不见便不认得我了?难不成白少将军对我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人看着白惊蛰道。
白惊蛰霍然起身,惊讶,“常逸?”
常逸一挑眉,十足一副纨绔子弟模样晃荡着往里走了两步,“认出来了?如果真认不得了,我可就真是要伤心欲绝了。”说着还抬手扶额。
白惊蛰一脸无奈地看着他,一个山贼头子说话这么妖娆,真是……
想到这儿,白惊蛰忽然一惊,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脚步稍顿,而后甚至自然撩开竹帘,走过雅间在外面的走廊上沾了一会儿再默默回来,进来的时候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将门关上。做完这些,白惊蛰才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她这一连串的举动却让房间里的人都看愣住了,而白惊蛰转身就直勾勾地看着常逸,压低声音问:“你怎么来永州城了?”而且还是大白天,都不怕在街上有人认出自己来,抓到官府去吗?
白惊蛰全然没有意识到她对常逸的这些关心,远不是只有一面之缘的反应,倒像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