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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上前详说交割事宜,老军面无表情的随他去了。
之后拿了钥匙,对着云随风分付道:“仓廒内自有官司封记,这几堆草,一堆堆都有数目。”
很快交割完毕,老军收拾行李,临了说道:“火盆、锅子、碗碟都借与你。”
林冲道:“天王堂内,我与兄弟的杂物在那里。你要,便拿了去。”老军指壁上挂一个大葫芦,说道:“你若买酒吃时,只出草场,投东大路去三二里,便有市井。”
见他走后。
林冲、云随风就床上放了包裹被卧,就坐上生些焰火起来。
不多时芸娘、盈盈冒着风雪赶来,芸娘冻得小脸发青,云随风心中发疼:“苦了你们了。”
盈盈娇声道:“叫我两个来此就是烤火喝酒的吗?”
林冲一听吃惊道:“兄弟如何把内子叫来此地?”
云随风笑道:“哥哥莫怪,自有用处!”
林冲疑惑却不再问,看到屋边有一堆柴炭,拿几块来生在地炉里。仰面看那草屋时,四下里崩坏了,又被朔风吹撼,摇振得动。
林冲道:“这屋如何过得一冬?待雪晴了,去城中唤个泥水匠来修理。”
烤了一会火,林冲还是觉得身上寒冷,又听得芸娘说道喝酒,寻思:“却才老军所说二里路外有那市井,何不去沽些酒来吃?”
便对云随风道:“兄弟少待,哥哥去估些酒来取暖!”
云随风用手暖着二女的手说道:“也好!”
只见林冲去包裹里取些碎银子,把花枪挑了酒葫芦,将火炭盖了,取毡笠子戴上,出到大门首,信步投东走去。
他一出门,云随风急忙拉起芸娘、盈盈说道:“这么大的雪,会把这座草屋压塌,我们找些支撑的物件,顶住屋顶!”
芸娘、盈盈一听有些害怕,急忙跟随云随风起身,四处找了几个大些木桩,一一固定牢靠,看着放心,三人围坐火堆旁。
火光下映住芸娘、盈盈美丽脸颊,越发动人,云随风心头荡漾,忍不住揽住二人蛮腰:“媳妇。。”
芸娘娇羞无比,虽然拜过了天地,未曾入的洞房,男女之事懵懂,看到云随风揽向自己,心头鹿撞一般跳个不停,只把头埋进云随风怀中。
盈盈心里也是慌张,这里又不是洞房花烛夜,他。。他怎么如此。。被云随风手儿一楼,浑身立时发软,软塔塔靠近怀中。
云随风一双手不安分起来,四处游动,脑袋灵光一闪:差点忘了大事!
急忙推开二人:“媳妇,你们俩个好生呆在这里,不要出声,不要乱动,相公去去就来!”
说罢手里拿了个棒子急忙出了草房:此时那个陆虞候就要放火了!
芸娘正被他的手摸得春思大动,听到如此说,心惊道:“相公。。”
却被盈盈捂住小嘴:“莫要出声,外面有坏人!”
云随风悄然出了草房,黑暗中有点星光,看着不是清切,大雪依旧下的紧。
刚刚猫着腰躲在一旁草堆的当中,听得雪地“嘎吱”传来零碎脚步声。
脚步声不是一人的,自然不是林冲转回。
漠天仇平息静气的等几人上前,万不能叫他们烧了草场,这可是国家军马粮草,寒冬腊月,周边州郡军马粮草皆来此地,若是只因为林冲与他便断送无数战马生机,云随风实难心忍。
云随风猫在草料中,听得脚步越来越近,声响反而越来的小,看来对方很是谨慎。
细听之下越听脚步声响渐渐没了,心中有些不安,两个媳妇还在草屋当中,万一真的烧起,却到那里躲避。
想到这里,他慢慢趁着黑夜向前就在雪地里滚动,滚了不远耳中传来小声嘀咕:“陆大人这条计策可好?”
数内一个道:“陆大人只教烧了草场,罪名不小,莫要伤了人命,只给他个渎职之罪,便可受的?”
一个应道:“这是胡话!高太尉只要取他二人性命,只管放心,事成之后!回到京师,禀过太尉,都保你二位做大官。”
一个道:“小人直爬入里去,四下草堆上,点了十来个火把,待走那里去?”
那一个道:“这一烧岂不整个草场都没了,可是天大的死罪。”又听得一个道:“便逃得性命时,烧了大军草料场,也得个死罪。”
一人叹息:“大人,小的前程在您老身上,只是坏了人命,实在不妥!”
“哼!今番不干你也得干!速速做了!”
云随风心头大怒:好你个高球!幸亏老子知晓你要做什么!烧我不死,我连草场也叫你烧不得!
手中握着棍棒,看着清切,一棒兜头打去,一人应声倒地,另外两人大惊失色:“什么人!”
云随风嘿嘿道:“你来看我是什么人!”手中棒子不闲,对着其中一人又是一棒子,这人同样应声打翻在地,另外一人惊叫:“云随风!”
“陆大人?”云随风讥笑道:“想不到我在这里守候多时?”
剩下这人果然是陆虞候,见他咬牙切齿拔出朴刀,冲上前来对着云随风脑袋左劈右砍。
陆虞候与林冲是同门师兄弟,一身功夫相当不俗,朴刀在他手中远远强过寻常贼人,更有林冲招法中的影子。
漠天仇对他招法渐渐熟悉,脚步不再后退,双脚踏在雪地里,就如绒毛飞舞,绕着陆虞候展开滚影。
越战云随风心头越发惊异,这厮果然手脚相当不俗,手段了得,几处倒影玄着自己脖颈擦了过去,让他后背出了冷汗。
又斗了十几招,云随风双臂渐感酸软,口中鼻息加重起来,这时心中却是一喜。
原来陆虞候久处高府,与高俅几人日日笙歌,酒色之气过重,手段虽然没有放下,但是气力早已不复当年,双目开始鼓突,脸上更是潮红一片。
云随风心头大喜,更是将手中棍子舞成一片,没多时连连敲在陆虞候的身上,疼得他“霍霍”连续惊叫。
云随风这时见他一刀没命的照着他的头颅砍来,眼中冷冷闪现笑意,身体向前一滚,看似窜入他的怀中,其实却用棍棒朝着他的下颚抵去。
身体尚未接近陆虞候,棍棒先行出手,重重杵在陆虞候的喉咙处,直接将他戳翻,丢了手中朴刀,双手抱住喉咙,脸上憋得通红,就在雪地里打起滚来。
云随风深深舒了一口气息,就想缚住陆虞候,陆虞候滚爬起来喉咙艰难说出话来:“云。。太。。傅!云。。大爷。。不关小人的事,全。。是高太尉。。差遣!”
云随风一脚将他踹翻,起脚踏住他的胸脯:“和我说有甚用,林冲哥哥回来你慢慢和他去说。”
陆虞候听得颜色煞白,想要作死抵抗,云随风脚下吃了些劲道,听得胸脯之上肋骨“尜尜”作响,疼得呻吟不敢乱动:“云大人饶了小的!”
芸娘、盈盈听得外面声响,知道云随风已经擒住歹人,拿了绳索跑了出来,一同捆了这三人。
眼下气氛着实好笑,被云随风棒头打晕的那二人云随风见过一人,正是差拨,一人不识得,再加上陆虞候捆的都似粽子一般,一同丢在火炉旁。
那三人个个面色土灰,头耷拉胸前也不言语,芸娘、盈盈好奇的看着三人:“相公,他三人是来做什么?”
“哼!前来放火烧死我们。。”云随风手中拨弄火块,火苗窜起。
盈盈柳眉竖起:“既然如此!相公为何留住三人!”
话音没落。林冲买酒回来了,进的草屋一身白雪,扑打一阵,看清屋内情形,顿时怒气冲天:“陆虞候!上天有眼!”
陆虞候此时喉部有所恢复,脸上惨白口中大叫:“师兄,不能怪罪小弟!”
林冲上前一脚踹在他的而下巴上,陆虞候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云随风慢慢讲了之前发生的事,林冲听到便对差拨说道:“莫非差官想随从他们?”
云随风看看地上差拨:“听那会口气却有此意。。”
差拨抬起头来说道:“云太傅、林教头只管杀了我,休要多言!”
云随风笑道:“怎肯坏了你的性命,前番多亏你三番劝说陆虞候莫要烧死我等。这个情分自然还得!”
林冲微微点头:“兄弟说的是!只是这富安、陆虞候两个如何处置?”看来他识得这二人。
听到林冲如此问来,云随风笑道:“放虎归山,愚蠢之至,不过哥哥此事尚需端详。”
林冲听出了云随风口气:“兄弟所言极是,就算放了他二人,日后总要暗算你我兄弟!”
云随风看着林冲眼睛:“哥哥既然如此说,小弟就做了这主!”上前一把扯断差拨绳索:“差官,放了你只为叫你看我兄弟手段!”
和林冲相互一点头,一人扯住富安,林冲扯住陆虞候,出了草屋,芸娘想要跟上前去,被盈盈阻拦,她是知晓自己相公将要做何事!
差拨跟在身后也不言语,白雪皑皑,雪停了,天快亮了,照的雪地白银一片,云随风及林冲挥动朴刀,对着富安、陆虞候脖颈“咔嚓”砍下!
林冲发泄不住愤恨,手中连砍几刀,陆虞候七窍迸出血来,将他心肝一刀剜出,提在手里,说道:“也是天可怜见我兄弟二人!说不定被这厮们烧死了。”
云随风转身对面色恐慌差拨道:“你这家伙未跟他们做歹,不然下场也是如此!”
差拨慌张起来:“小的知晓!只是。。杀了人。。”
林冲撇眼瞅他:“你放心!你与我将他在草场下面埋了,神鬼不知!”
差拨不敢不应,找了家什掘了大坑,将富安、陆虞候草草掩埋!
三人商量定了,之说未曾见过此事。
想那差拨也是厌恶高太尉,云随风二人说一便是一。
看看林冲神色依旧不放心。
差拨笑道:“林教头,已经做到这个份上,小的也有官司,怎敢吐露,就算说将出去,对于小的怎有好处,高太尉更不会放过小人。”
云随风点头,:“既然如此,哥哥却将酒就此喝来!”
三人转身进屋,取了两个椰瓢,倾那瓮酒来,一人一瓢,差拨惶然醉倒。
见到差拨不胜酒力,云随风、林冲相视一笑,继续上瓢来喝,三下两个酒葫芦精光,二人意犹未尽,相互看着。
云随风道:“哥哥,既然如此,不如就与哥哥出门,放着芸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