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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胜手中大刀左右摆舞不定,只是躲闪,不去碰云随风棒头,云随风恍然:怕折了我的棒子,既然小瞧与我,给你些颜色!
棒头招法又是一变,却带出了杨家刀法,关胜暗暗心惊:只是怕别人说的我兵刃占了便宜,一味躲闪他的棒子,就要落败。
棒子用了刀法,叫识得棒法的林冲等人黯然失色,心头连连叫好,林冲按耐不住喝道:“好棒法!”
看着尚未成人的云随风瘦小身躯,闪躲腾移,芸娘、盈盈脸颊越发红润,目光含情轻松起来。
场中形势又是一变,关胜顾不得众人嗤笑兵刃得了便宜,连连挥动大刀区招架棒子,刀刃带着月光花色,周身一片,紧罩着二人周围。
云随风棒子同样又是一变,若舞轻挪,不带一丝拘泥,擦着关胜密不透风的刀刃,丝毫不见二人兵刃碰触!二人斗到现在,兵刃至始至终不曾碰触一下,却招招攻向对方身体,却招招空落下来,只听得见兵刃在空气中刺响,其他动静全无!
场中围观诸人,如痴如醉:几时见过这等场面!
看着二人已经斗到紧要处所,众人心惊:换作自己怕只坚持不了几个回合,早已落败!关胜尤好,三十多岁人物,想来刀法淬炼十几余年,那云随风十三四岁,就以如此了得!
林冲对鲁智深说道:“师兄,你看二人谁负?”
鲁智深瞪大双眼聚精会神,猛然醒悟:“兄弟!我看云随风稍逊一头!”
林冲不以为意:“小弟看来未必!只是师兄在他二人手下,能支持几个回合?”
“洒家禅杖势将起来,未见得落败!只是他二人招法繁多,不似禅杖直来直去,要了人命!”鲁智深道。
“师兄所言极是!他二人只想分的个胜负,自不肯招招攻其要害!”林冲暗拂:换做是自身,陆地上必然落败与他二人,但在马上就难说了!
此时场中形式到了胜负分数之时,关胜连连大喝,刀法紧凑一刀紧跟着一刀,紧逼着云随风连连后退连续退了几十步有余,已经到了场边,无路可退!
关胜心中大喜:这会要你自动弃棒认输罢了!
云随风脚法不见凌乱,面色自如,棒子陡然在空中做了个停顿,众人暗叫:不好!
果然关胜大刀直直斩向棒头,之间云随风手中棒子神鬼莫测一般,乍然在刀刃碰触之时消失,再次出现,关胜只觉手中大刀一沉,虎口一麻,兵刃就要脱手而去!
关胜大惊:不好,上了他的招了!紧退几步,猛然提气紧握兵刃护住全身!
怎么舞动大刀,关胜只觉怎么也躲不开云随风棒子,他的棒子招招只击打在大刀刀背!
每次击打,关胜虎口猛然颤动一下,接着手掌麻木不堪,逐渐手中兵刃越发沉重,竟要拿不住一般!关胜心意寒冷,斗志反而渐盛!
正在此时,场中众人两眼一花,见那云随风已经跳出场中,高声笑道:“畅快淋漓!关大哥!小弟甘拜下风!”
众人不明所以然,只有林冲、鲁智深看出胜负已分,见到云随风如此说来,心头钦佩不已。
关胜手握大刀的手掌俳自微微抖动,心头暗暗赞叹,便对云随风:“英雄出少年。云太傅果然义薄云天。武艺高强,关胜佩服!”
其实云随风自知自己气力也要跟不上了,连续极闪打击他的刀背,需要全身气力绷紧一处,十几下过后,若是关胜不败,自己就要丢了棍子认输了,还不如光棍一些的好。
柴进大喜过望,走上前来,一手执住二人一手大笑道:“二人英雄了得。可叫小可大开眼面。来来!再去厅内相叙。”
关胜也不推辞,云随风校场之上手段高强,如何不给他面子,更想结识一番!
再叫庄客备上酒食,芸娘、盈盈不再作陪,悄然回到客房。
关胜豪饮一口,对着云随风道:“贤弟棒法超群,看似集聚几种武艺兵刃招法与其中,不知从何学来?”
云随风心中暗道:马上又要集你的刀法在其中了,笑道:“关大哥刀法更是不简单,小弟眼看就要落败,小弟那些棍法说来惭愧。。”
他看看林冲等人继续道:“年少之时认得东京八十万教头王进,授得一二棍法而已。”看到林冲目光疑虑,他也不说破。
柴进看到众人意气相投,起身端杯大笑:“既然如此!众位兄弟情意相投,不如就此一同结拜了兄弟!”
鲁智深一口端干了杯中酒:“洒家不能结拜!洒家与云贤弟内子已经结拜了!”
众人一愣,俱是大笑,柴进呵呵笑道:“鲁提辖果然性情中人,料想云贤弟内子也是非凡人物!”
云随风含笑不语。
解珍却说道:“与众位哥哥结义,小弟求之不得!”
当下,除了鲁智深众人焚香歃血结义了兄弟,此后流传下了佳话:五指同根,柴家庄五兄弟结义!也被叫做!
柴进留云随风等人在庄上,一连住了几日,每日好酒好食相待。又住了五七日,林冲催促要行。柴进又置席面相待送行,又写两封书,分付云随风、林冲道:“沧州大尹也与柴进好,牢城管营、差拨,亦与柴进交厚。可将这两封书去下,必然看觑。”
即捧出一百两一锭大银,送与几人。
次日天明,吃了早饭,叫庄客挑了三个的行李,众人辞了柴进便行。
关胜不舍云随风,依依惜别:“云贤弟,此后一行,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云随风笑道:“哥哥放下心来!自由相见之日!”
一行人取路投沧州来,将及午牌时候,已到沧州城里,虽是个小去处,亦有六街三市。
鲁智深看看众人道:“各位兄弟!洒家相送到这里,这便去了!”
林冲虎目含泪:“多谢师兄一路照料!”
云随风心头也是不舍:“大哥一路保重!”
只见芸娘、盈盈两个落下泪来,鲁智深外粗心细如发,待两个结义妹子亲若手足,一路下来,兄妹情意深重。
看着鲁智深大步走远,林冲叹息道:“云小弟!我们去吧!”
径到州衙里下了公文,当厅引参见了州官大尹,当下收了两人,问明董超、薛霸去路,押了回文,一面帖下,判送牢城营内来。解珍、解宝兄弟两个自领了回文,挥泪相辞了,回东京去了。
只说云随风两人送到牢城营内来,看那牢城营时,这座城营:一道大门门高耸立,面积庞大的很。高耸的墙内两行细柳绿垂烟;点视厅前,一簇乔松青泼黛。
来往的,尽是咬钉嚼铁汉;出入的,无非沥血剖肝人。
沧州牢城营内收管云随风、林冲,发在单身房里,听候点视。
却有那一般的罪人,都来看觑他二人,说道:“此间管营、差拨,十分害人,只是要诈人钱物。若有人情钱物送与他时,便觑的你好;若是无钱,将你撇在土牢里,求生不生,求死不死。若得了人情,入门便不打你一百杀威棒,只说有病,把来寄下;若不得人情时,这一百棒打得七死八活。”
云随风道:“众兄长如此指教,小弟知晓!”
众人道:“若要使得好时,管营把五两银子与他,差拨也得五两银子送他,十分好了。”
正说之间,只见差拨过来问道:“那个是新来配军?”
林冲见问,向前答应道:“小的二人便是。”
云随风直接掏出柴进送与的一百两大银:“差拨哥哥,些小薄礼,休言轻微。”
差拨看了心花怒放暗想:这等人物未曾见过,出手怎地如此豪阔,别人只是五两十两的相送,他却一出手就是百两大银!
当下不敢怠慢喜道:“你教我送与管营和俺的,都在里面?”
云随风笑道:“只是送与差拨哥哥的;另有一五十两银子,就烦差拨哥哥送与管营。”
差拨见了越发欣喜,看着二人笑道:“云太傅,想来你也是本朝状元,林教头我也闻你的好名字,端的都是个好男子!想是高太尉陷害了。虽然目下暂时受苦,久后必然发迹。据你二人的大名,这表人物,必不是等闲之人,久后必做大官。”
林冲笑道:“皆赖差拨照顾。”
那差拨说道:“只管放心。”
云随风又取出柴大官人的书礼,说道:“相烦老哥将这两封书下一下。”
差拨道:“既有柴大官人的书,烦恼做甚?这一封书便值一锭金子。我一面与你下书,少间管营来点你二人,要打一百杀威棒时,你二人便只说你‘一路患病,未曾痊可。’我自来与你支吾,要瞒生人的眼目。”
云随风、林冲道:“多谢指教。”
第十八章 风雪山林庙(一)
差拨拿了银子并书,离了单身房,之后脸带喜色离去了。
林冲望着他的背影叹口气道:“‘有钱可以通神’,此语不差。端的有这般的苦处。”
云随风不以为然的笑道:“银子乃身外之物,米蒂大哥相送的还有,给他们便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小鬼就会敲打上门喽。。”
原来差拨落了五十两银子,只将五十两银子并书来见管营,满口只说他二人是个好汉,柴大官人还有书相荐,在此呈上。
柴进同时在书中备说他二人是高太尉陷害,配他到此,只是要了高太尉外子的命,当今圣上金口玉言要保云随风的命。
管营看罢信呈,对着差拨说道:“云太傅的威名我也知晓,早已传遍天下,这边又是柴大官人书函,必须要看顾他。”
便教唤云随风二人来见。
且说林冲、云随风正在单身房里闲聊,只见牌头叫道:“管营在厅上叫唤新到罪人云随风、林冲。”
听得叫唤,来到厅前。管营坐在堂前看看他二人,云随风虽然额头上有刺配金印,依旧俊美非凡,而林冲却是筋骨健硕,眼目中侠气充溢,眼中更是露出喜意,口中便道:“你二人是新到犯人,太祖武德皇帝留下旧制:新入配军,须吃一百杀威棒。左右与我驮起来。”说着话,神色看向差拨。
差拨对着林冲努嘴。
林冲急忙上前告道:“小人和云贤弟于路感冒风寒,未曾痊可,告罪寄打。”
牌头同时说道:“他二人现今有病,乞赐怜恕。”
管营道:“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