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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殷勤。
周瑜俪虽然已经会说话了,不过话也少,几乎说不上一句话,讷敏上学去了,落情也就带着周瑜俪来了情落海上,夏阳以为是落情新带回来的姑娘,故意刁难周瑜俪,正巧被落情看到,夏阳才不敢对周瑜俪使什么把戏。落情为了不然类似的事情发生也就将周瑜俪带在身边,让周瑜俪坐在她的办公室里画画。
落情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周瑜俪画画,她垂头苦想,要如何才能让情落海上的生意恢复?她正想着,就有人敲门,“进。”
落情抬头一看是春夏秋冬四人。“有什么事?”
夏阳看到落情慵懒地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茶,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有些不满意,“落情,我有的时候很羡慕你,这情落海上的生意是越来越糟糕了,你还能这么悠哉地坐在办公室里喝茶看人画画。”
“我们还想来问问能为情落海上做些什么。没想到我们是自作多情了,皇上不急,急死太监。”春盎在一旁帮腔道。
落情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吹了吹,喝了一口茶,“你们有什么意见,什么建议一把说了吧。”周瑜俪只是看了春夏秋冬一眼便继续低头画画。
“这可要问你了,你可是这里的主事。不过落情你要是没法子的话,我不介意多揽点事,毕竟我在情落海上的时间比你多,比你更为情落海上着想。”夏阳在落情的面前坐下了。夏阳看了落情好一会,落情没有说话,夏阳又道,“落情,你说之所以要把红苑改成现在的情落海上是为了不出卖姐妹们,可是我最近想了想,觉得不对呀。”
“哪里不对呀?”春盎继续扮演着帮唱的角色。
“落情不是不想让姐妹挣肮脏钱了吗?口口声声说为了各位姐妹着想,可是落情却至今也没有出面,那像我们要忍受那些男人的眼珠子在我们身上上蹿下跳,她倒是到现在都可以洁身自好,保持清白,让我们姐妹们在外抛头露面,而她却还能道貌岸然地说为了大家着想。”夏阳瞥了眼落情道。
落低头喝茶。
春盎走到夏阳的身旁,“对呀。”春盎看向落情,“落情,要论年龄姿色,我们都比不上你落情妹妹呀。那些客人是看我们看腻了才不来的。要是落情能出面,说不定情落海上的生意会有好转。”
秋意在一旁,听着,想了想,也赞同道:“落情,春盎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那么多老板都中意你,你一出面,一定会扭转局面的。”
“你们也赞同春盎的说法呀?”夏阳不禁窃喜,“落情既然姐妹都希望你能出面,你就出面吧,不然你老是躲着,姐妹都会有不服气的。”
“我们到时候,搞一场花魁大会,一定会把整个上海的男人都吸引过来。”
“不过是唱唱歌,跳跳舞,落情你该不会连这点事都不愿意为姐妹们做吧?”
大家都盯着落情看,周瑜俪也扭头看落情,落情将手中的茶杯放好。
落情放好茶杯后,手指交叉,抬头环视了面前的四个人,又看了眼周瑜俪画的画,画上是一个女人,女人身姿妖娆。落情没开口,只是缓缓点头。
得到落情肯定的答案后,四人离开了落情的房间。冬清说着要回房休息先离开了。秋意也离开了。只剩下夏阳和春盎,春盎笑道:“夏阳,这次我可有帮着你了吧。”
“我就不信,一旦落情上了台,她还能保持她的清白之身?”说着笑了两声。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迟到好久了。2013。10。22
☆、情定今生(23)
第四十八章
情定今生(23)
周瑜俪惊讶地看着落情,她发现落情面目很平静,而且落情的手指很长,指甲很漂亮,有着琥珀色光泽的指甲勾住茶具的手柄,自然地端起茶杯,周瑜俪此刻发现许多年不见的落情真的变了,不过,不变的仍然是她那颗临危不惧的心。她想说什么,她想劝落情,但是她最终还是一句未说,她回头,看着自己画纸上所画女人,画上的女人美丽动人,特别眼睛清澈见底,画上的女人和她身后的女人极其相似。
路边的花开的特别的好,嫩黄色的花瓣娇羞地像个未出阁的姑娘,落情多看了一眼,她收回视线,看向面前的一扇大门,黑色的木质门被刮得面目全非,她抬手敲了敲门,并没有人来开门,她试探地推了一下,门轴发出咯吱的声音,她从门缝里望去,院子里十分杂乱,她推开了门,这宅子很明显被荒废已久,她踩着石阶上的灰尘走进了院子,她四处寻找,没有找到人,就因为没人,门外的花才开的特别旺盛吧。落情走到屋子前,门虚掩着,她望了望,里面并没有人,“有人吗?”落情问了问,没人答应,落情推开门,一股灰尘扑面而来,落情展开手掌扇了扇灰尘。她看着满梁子的蜘蛛网又问了一句:“有人在吗?”落情走进屋子,四处张望,这里并不像有人住,桌子凳子都占满了厚厚一层的灰,她有些失望地转身,“啊——”落情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团东西吓了一跳,她定眼一看,才知道是一个男孩在扮鬼脸。男孩放下扯着嘴巴和鼻子的手,嬉笑地对落情道:“被我吓到了吧,被我吓到了吧?”
“你是谁?”落情问。
“你是谁?”男孩将手指咬在嘴里学问落情的口气反问落情。
“吴田柔是你谁?”
“吴田柔是我娘,吕材是我爹,我是吕福宝。吴田柔是我娘,吕材是我爹,我是吕福宝。”他一直重复嘴里的话。“吴田柔是我娘,吕材是我爹,我是吕福宝。我家住在松花巷25号。我家住在松花巷25号。”
落情看着面前的孩子,他痴笑着,这孩子年龄与她相仿,可心智却似孩子。“饿了吗?”落情见他骨瘦如柴,眼眶深陷。
“饿。饿。饿。”他玩着自己的手指。
“我带你去吃东西?”
“吃东西?”男孩亮着眼睛看着落情,落情点点头,“吃东西?”
落情带着他到了附近的餐馆里吃饭,他吃得狼吞虎咽,饭沾得满脸都是。落情回想起吴嫂对她说的话,“落情妹子,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我有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崽子,我自从犯了事之后就没再见过他了,他不是普通人,他有点傻,有的时候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我杀了我男人的事,当然不知道我来了这里,这些年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说不定被饿死了。妹子,你替我走一趟,如果那崽子死了,你不要告诉我,如果还活着,你也不要告诉我。我就当没生过这崽子,我们家已经因为他遭太多罪了。我和我男人,欠他的也还够,我也不想知道他死活了。”那为什么还要我去看?这句话落情还是没有问出口。她又抬头看他,他正拿着一根鸡腿满口油脂地啃咬着。落情至今还是不知道吴嫂为什么会杀了自己的丈夫,却又想想面前的吕福宝,痴傻地不知道一切残酷的事实,不过这样也好,她倒宁愿想他一样,与其在在现实中拼命挣扎,还不如沉溺在自己构造的世界里疯疯癫癫痴痴傻傻过一生。
“老板算钱!”
斜对面的吃酒的几位客人一声吼,吼来了满脸笑容的经理,落情本不在意,却在方桌对面高大的男人站起来时怔住了眼。高大的男人大手拿着巾帕随意抹了嘴,身边的小弟对他曲躬哈腰生怕怠慢了他,他摆着一副臭脸,明显没有很满意。落情的眼睛一直都移不开那个高大的男人脸上的一块胎记。这块胎记在七年前就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记忆里。男人大摇大摆地走向餐厅才大门,落情拿起椅子上的手提包,打开手提包,对路过身边的服务员道:“帮我照顾他,等我回来。麻烦了。”她从包里拿出钱,塞到了服务员的手里,服务员看到了手心里满满的小费,忙点头:“小姐,你放心。”男人已经走出了餐厅,落情匆匆看了眼吕福宝就追了出去。
落情快步走到餐厅的门口,看到了男人和他的小弟门已经上了黄包车,她赶忙拦了一辆车,她迅速地上了车,对着车夫道:“快跟前面的那辆黄包车。”落情现在很紧张,过去的回忆翻滚而出,她的母亲被前面的那个男人杀了,她的手紧紧地拽着手里的手提包带,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穿着长褂的男人。男人的车进入了巷子,“快点。”她嘱咐车夫,车夫跑的气喘吁吁,突然一个女人推着车从十字路口横冲了出来,车夫跑的太快,来不及刹车,车夫“哎呦!”一声直接装上了女人的拖车,车子因此晃动了下,落情并没有吓到,急忙下了车,却看不到前面的黄包车了,她急忙地想向前跑,车夫却拉住了她:“小姐车钱。”那个男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呀……”躺在地上的女人残叫着。
落情看了一眼,走到女人身边扶起女人,女人却□□着,落情看到了她的脸,惊讶地道:“添莹!”
女人狰狞的脸一见是落情立马舒展开来,“小姐!”
落情和添莹在路边的茶亭坐着,添莹紧紧抓着落情的手,再次遇到落情哭红了眼睛,“小姐,这些年,你去哪里了?你还好吗?”
“我很好。”落情伸手将添莹掉到额前的头发别到了耳后,添莹手里的粗糙让她知道她过的并不好,“反而是你,过的怎么样?”她看着添莹的皮肤发干,头发只是随意地盘在了身后,眼角的皱纹细长深刻。
“小姐,太太呢?那天晚上,小姐叫我们大家都走,我,太太,大安就一直跑,可是半路上,太太突然停下,发了狂地往回跑,大安叫我继续跑,跑到码头等他,他回头找太太,可是我在在码头等了一夜,也没见到太太和大安。第二天,我回到索府,那里已经被官兵包围了。小姐,你还好好的,那太太和大安一定也还好好的吧。”
很多年不再落泪的眼睛在添莹提起母亲的一刻间又湿了,一道永远不能愈合的疤痕又一次发出伤筋动骨的力量,让落情招架不足。“大安没回来?”
添莹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