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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落海上-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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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落情应了一声。放下钱,拿起包袱起身。
  讷敏虽是千万个不解,也只能顺着嫂意,拿了包袱,懦懦地跟在了落情后面。讷敏听到了周围的叫嚷声,久别的世界,对她却有些兴奋。
  讷敏一路跟着落情,周围的环境对她越来越熟悉,她抬头一看,看到了铜漆大门,皑皑的覆满了整个大门。落情站在她的前面,她的背影,在讷敏看来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语词语来形容,她只想走到落情的身边,握住她的手,“姐姐。”雪一直下着。
  “什么都变了。”铜漆大门旁的大理石柱子上已经改了名字,铜牌上赫赫写着“宋府”。门口两侧站着两名黑衣制服男人。落情松开了讷敏的手,径直走向宽大的门,她走到门前,那两个男人伸手拦住了她,“请问,这宅子,原先是索家的吗?”
  男人打量着落情,一副不屑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索老爷的远方亲戚,我是来沪投靠索老爷的。”
  “哈哈。”其中一个男人大笑。另外一个男人也含着笑:“这里没有索老爷,这里只有上海的第一首富宋鹏,宋老爷。”
  宋鹏,这个名字落情认得,是父亲少有交情的朋友。“可是,我之前来过,这里确实是索府。”
  “这原先确实是索府,不过从半年前开始就是宋府了。你口中的索老爷早就在狱中畏罪自杀了。你要找他,我劝你去乱葬岗里寻寻,说不定还会遇到。”说着他哈哈的笑了。
  “可是……”
  还未等落情说完,一个男人便推着落情离开,“别可是了,这种地方不是你这种乡巴佬待的。认清了,这是上海第一园,是宋府!你呀,有多远滚多远,别脏了地。”
  落情被推开,落情透过着铜门和攀着花的围栏看到了里头偌大的洋房,看到了那个阳台,阳台上有荡椅,荡椅旁还摆着许多珍贵的花,都是最好的花匠亲自打理的,阳台的窗前是落情最喜欢的紫色窗帘,每日一早,她睁眼便可以看到透过紫色窗帘而铺在地上的暖黄的阳光,这时添莹会端着她最喜欢的咖啡进来。
  “姐姐。”讷敏跑到落情的面前,“姐姐,这已经不是我们的家了。”
  落情看了讷敏一眼,又看着眼前的洋房,爹娘,也已经不在了。
  周围繁华如往,过往人群不断,像是从往至今都从未间断。人群熙攘如流,落情却觉自己渺小的如水中之沙,无处所依,随波逐流。
  爹,娘,落情不得不说落情好想你们。
  思念如潮,铺天盖地。
  上海,这是个不夜城,也是繁忙的城市,每天都在一点一点的改变,它一直在变化,变化到让人忘了它原先的模样,就像忘记马斯南路曾经有一户人家,而那户人家姓索。无论当时索家如何惊天动地,现在也是一抹烟云,散化的无影无踪,无人念及。
  “落情?”
  突然有一人唤道。
  她回头,看到眼前的一人。她又叫了声:“是落情吗?”                    
作者有话要说:  2013。8。11





☆、落定今生(23)

  第二十三章
  落定今生(23)
  落情下意识地握紧讷敏的手。之前种种遇人不淑,让她自动树立起戒心,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女人穿着一件暗花色的旗袍,外衣不过是一件略显陈旧的毛衣,纵观全身,毫无生气。她那双显得不是那么透亮的皮鞋抬了抬,朝落情走近,落情心怀戒备地牵着讷敏往后退,女人见落情逃离,便道:“落情,可否记得我?”见落情仍未放下戒心,女人又道:“你父亲索老爷,名贝伦,字宗理。你是索老爷和金蝉太太在来往上海的安平号上出生,你乃老爷与夫人之结晶,索老爷故以落情与你取名。索老爷,喜好龙井,特别是雨前龙井,其时常荡舟飘湖饮茶,而你却常溺与索老爷跟前,索老爷喜欢勾你鼻以示宠爱。”
  父亲生前喜好龙井乃众人皆知,但是。父亲字宗理却鲜有人知,而其所述之事乃为天伦常乐,她竟然知晓,落情也为惊讶,落情注意到她脸颊上有一颗细小的痣,点在她颊,宛钦点朱砂,衬其貌美。她忽念起一人,“益儿姐姐?”那个在落情六岁时被带到索府,与落情相处多日,感情交好的年轻女子出现在眼前,落情记得,她那时年轻俏媚,不似眼前这般憔悴落魄。
  “是我。”益儿走到了落情的面前,伸手握住了落情的手,眼里充泪地道:“还好可以再次见到你。”
  落情见她手糙色差,想必阔别的七年间,她亦颠破流离。
  益儿心生伤悲,将落情拥入怀中,抹泪道:“我自从得知索老爷入狱,索家被盗匪洗劫一空,夫人和你都下落不明,我便天天来此,望有一天能再见到你们。夫人呢?落情,夫人呢?”
  提及母亲,落情淡淡道:“母亲她陪着父亲。”
  听到金蝉离世的消息,益儿低头掉泪。
  益儿将落情带到了附近的咖啡店里。
  落情向她诉说了这半年的遭遇。
  益儿听了落情这半年的境遇,伸手握住落情放在桌面的上手,语重心长地道:“跟我回去。”
  落情不解,她与讷敏相看了一眼。
  “让我帮你们吧,我实在不放心让你们两个小孩子在外漂泊,索老爷有恩与我,我岂能忘恩负义让你们在外面受苦。如果你们不介意,就认了我这个姐姐,从今往后,让我来负责你们之后的生活好不好?”益儿眼带真挚地说。
  落情转头看着窗外,窗外雪絮飘浮,她注意到了对面街上的一个穿着破烂而又单薄的妇人,她鞠着身体,右手还抱着一个孩子,大雪冻红了她□□在外的脚踝,孩子卷缩成一团,孩子身上的袄子破烂不堪,里头的绵线外露。落情看着着两个人走到远,他们走的很慢。她似乎看到了自己和讷敏,现在的她们无依无靠,和那对母子有何区别?
  雪还飘着,而店里的炉火正旺。咖啡店内的男女穿着时髦,夹着雪茄,举着酒欢笑交谈,舒心赏雪,他们觉得雪乃上天所赐美景,可外头的那些穷人对这雪,只能说,雪上加霜。
  生活就是这样,有着很鲜明而又残酷的对比。落情不知道自己想要哪种,她不想讷敏跟着她在雪天里喊冷,她想让讷敏可以靠着炉火听故事。
  而面前的益儿,生活却也不似富裕,也是清贫人家,不过苍茫的上海,若有人相依,倒也不孤单,有个照应,也是好。
  落情又看了讷敏一眼,然后对着益儿点点头。
  剪不断的雪一直绵延。
  杜日笙坐在车内,车窗蒙上了一层雾气,他看着前方,皑皑的白雪铺满了面前的所有景物,他抬起戴着皮手套的手,擦着车窗上的雾气,他深长的呼了一口气,白烟又覆上刚刚被擦拭过的玻璃。
  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小厮敲开了车门,“少爷。”
  “有消息了?”冷风从外钻进。
  小厮为难地滴下来头,吞吞吐吐道:“没……没有。”
  杜日笙抬眼看他,伸手压下了小厮戴着的鸭舌帽,“没有,你还有脸来见我?”
  “少爷。”小厮见杜日笙发怒,害怕地发着抖。
  “一群废物,连一个人都找不到!我们青帮都养着你们做什么?”
  小厮吓得不敢说话。
  “滚。”
  “是,是。”小厮一听,立马闪人。
  雪飘进车内,杜日笙伸出手接雪,看了一会,他下了车,雪落在了他的大衣上,他看着面前的宋宅,原先的索宅早已不复存在。他望着面前的铜门,自言自语道:“落情,你在哪里?为什么我找不到你?”
  曾经与落情争抢桂花糕的场景涌上眼前,他记得她的不恼不怒。曾经在天逸银行里见到她的景象也跃然眼前,他记得她的沉着冷静。
  他看了一会,他上了车,关上了车门。
  落情、讷敏和益儿坐在黄包车上,车轮压过地上的雪层,留下痕迹。黄包车跑过宋宅,落情还是不舍得,讷敏伸手握住了落情的手,落情回过头与讷敏相视一笑,益儿伸手将落情和讷敏揽进怀里,益儿轻轻地说:“忘记这里。”
  “开车。”杜日笙对司机道。车子开始发动,车窗外的黄包车朝着车的反方向前进。
  落情和讷敏都对益儿笑,黄包车朝着前跑去,不会在意身边经过了一辆黑色汽车。
  雪还在下。
  这条街的女人都拿着手绢往外飘,都对路过的黄包车呼声叫喊。
  落情顿感不对劲。车子穿过了一条阴辟的小道,她们下了车。益儿付了钱打发了黄包车。落情环顾四周,心里不安,益儿走到了落情的面前,看了眼面前的门,门前的挂着一个小招牌上面写着“红苑”。“落情,讷敏……”唤了她们的名,益儿却迟迟没有下文,她踌躇了会儿,又接着道:“跟着我,必定要吃苦。你们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落情听到周围嘈杂的声音,还是对益儿点点头。
  “好。”益儿走到门前,“我们从后门进去,我在这里向你们保证,我不会让你们和我一样的。你们今天清白地从这个门走出去,等你们长大了,我也会让你们清白地从这个门走出去。”
  讷敏不解地看着益儿,益儿摸了讷敏的头,“敏敏,不要怕。”
  讷敏摇摇头,“敏敏不怕,姐姐不怕,敏敏也不怕。”
  益儿冲着讷敏笑了笑,她抬手推开了门,门内有些昏暗,但是,透过昏暗的甬道可以看的见尽头变幻多样的灯光。落情和讷敏随着益儿走进屋内。益儿对她们嘱咐:“小声点。”讷敏蹑手蹑脚地跟着益儿。
  “益儿。”
  这一声吓到了益儿。益儿转身,看到面前的女人,有些不知所措。落情也转身,看到眼前的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的胭脂直往下掉。益儿畏畏缩缩叫了声:“瑶……瑶姐。”
  瑶姐板着一个脸,她发现了益儿身后的两个人,指了指,“她们是谁”
  益儿一惊,将她们拦在身后,“瑶姐,这两个是我的妹妹,来投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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