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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成立在家就怕大哥一个人,听他要把小妾都送走,连忙道:“那怎么行大哥,这是我才买回来的。”随后又凑近低声,“大哥你好好想想,这两年林家赚了多少钱,又是添船又是开商行的,说她是孤女,谁会收个没背景的做孤女,西市那商行挂的还是傅姓,再说了,沈帧和那陆庭烨都想与她交好,她那身份能简单?”
提到沈帧,薛成扬眉头微皱,这才真的重视起他说的话:“沈家与林家的确有合作。”
正想时,里面传来薛大夫人的声音,转身走进去,薛大夫人正吩咐人准备马车,要加最厚实的褥子,先将儿媳妇送回家去。
内屋中,叶上珠的床前跪着个丫鬟,对她关切的很:“小姐,您现在好些了吗?”
叶上珠的神情尤为平静:“燕儿,回去之后不要提这件事与林家二姑娘有关。”
“可那水渍……”
“薛家要是去追究她,就会知道我去见的不是衙门里的人。”
叶上珠定定看着她,燕儿的身子猛地一震,她在小姐身边侍奉了十来年,太了解小姐这神情的意思:“是,我记住了,小姐只是没遇到衙门内的人。”
“没错。”叶上珠往后靠去,轻轻抚着腹部,“你找人,去打听一下林楚蝉的来历。”
她的孩子不会有事,她也不会让叶家有事的。
……
宾悦楼这儿,隔了约莫半个时辰,沈帧得知薛家人已经将叶上珠送回薛府,此时包厢内,安芝正在与两个安南来的商客聊天。
安芝去安南是为那儿的沉香与香料,这两个安南客人来这儿,则是为了丝绸。
安南气候常年炎热,衣料都是以轻便透气为主,往年也有在岭西那边买,这回他们特意到金陵来,本着的心思与安芝一样,到源头这儿来挑买,比在岭西的市中进货更好一些。
“说起来,金陵城这儿丝绸生意做的最大的,非沈家莫属,由他们为你们从中周转进购,其价会比你们亲自前去更合适些。”安芝看了下他们拿出来的绸缎,笑着摇头,“青州那边是好,不过所产太少,如此这般的,在南陵多一些。”
两个安南人交谈了一番后问沈帧:“沈少爷可否带我们去南陵看看?”
“开市结束后可以带你们前去,这几日不如先在市中看看,金陵的好物可不止这些,我行动不便,可以让这位傅姑娘带你们走走。”沈帧笑着推荐安芝,“她对这里比我熟悉。”
两位安南商客对安芝的印象很不错,用着生疏的金陵话问:“听闻金陵女子十五六都已经嫁了人,傅姑娘可有夫家了?”
安芝一愣,没料到他们会问这个:“还未。”
其中一个安南商客笑了:“那一定有很多人想娶你。”
两个商客看起来性子很爽气,说这话也没额外的意思,安芝笑了笑,起身请他们先出去:“借您吉言啊。”
“什么是吉言?”
“吉言就是十分吉利的话。”安芝朝后看沈帧,知道他这么安排的意思,“沈少爷,我先带他们去二巷看看。”
沈帧笑着目送了他们下去,一旁的李忱担忧:“少爷,罗家知道了会不会来拦人。”
“他们拦不走。”沈帧并不担心这个,“顾大人那边有回话了?”
“有了,说是等开市结束后,再请您过去,这应该也是那傅大人的意思。”李忱想到了叶家,“少爷,薛夫人要是还来找您怎么办?”
“这次之后,薛家不会再让她出门了,那两位安南客人好酒,你回一趟商行,将备下的东西送去客栈。”
“是。”
出了宾悦楼,这时辰的正府大集比上午更为热闹,来来往往的人群中还能见到不少异服着装的人,沈帧看着不远处的摊子问身后的初七:“你说,我过去是怎么样的?”
初七耿直道:“少爷过去是不会问这样的问题的。”
沈帧微怔,随即笑了:“走,回去看看。”
这厢安芝带着两个安南客人去了二巷,这儿摆的都是丝绸织物,一整条巷弄内挂满了布。
会到这儿来的都是商客,比起另外几条巷子,这儿反而没这么多人,安芝便一家家与他们介绍,走过一通后出来,已过去了个把时辰。
眼看着傍晚将近,办完事回来的李忱前来接两位商客回客栈,道别之后,安芝回到自己摊子,李管家正与客人说话,安芝便与权叔交代起明天该带来的,说了一半,她身后忽然传来了喊叫声:“计安芝?”
转身看去,刘悦蓉站在那儿,满脸的不可思议,她身后还站了个陌生男子。
安芝没有搭理她,回头继续和权叔说道:“这些等会儿就可以让小梳子运回去了。”
刘悦蓉冲了过来,看到那边的李管家后更确定了:“计安芝,我知道是你,你不是已经……”
碍于有人在场,这死了二字刘悦蓉没有说出口,可要不是青天白日的,她会以为自己见鬼了,毕竟两年前计家为她办丧事时,她也是去过的,如今人活生生在眼前,怎么能不惊讶。
安芝将事情交代完,这才看她,笑眯眯:“三小姐,好久不见。”
刘悦蓉脸色微变,这笑容顷刻让她想起了几年前自己摔下台阶后她站在上面看着她时的模样,语气也跟着不太好:“你怎么会在这里,计家知道你还活着吗?”
安芝看了眼她身后的男子,视线又回到她身上:“之前不知道。”不过也快了。
第68章 亲人
安芝对刘悦蓉而言是早就已经不在人世的人; 所以一时间,她也没那心思继续在市集内逛,便在这边摊子留了下来; 想要知道安芝这两年的事。
“你既然没事; 为什么不回计家去。”
“回去做什么?”
刘悦蓉声音微滞; 自然是回计家去做她的大小姐。
“三小姐,我们这儿要散了,你请自便。”安芝将李管家留在这儿; 准备回一趟商行,准备出航的事。
“你!”刘悦蓉嘴角微抿,抬头看挂起来的牌子; 她用的是傅姓; 难道她连自己的姓氏都不要了。
可她与计安芝也没有熟到那份上,加上心中还对她活着这件事有所震撼,等安芝带人走远了后才渐渐缓过神来,哼了声:“还是老样子!”
“刘姑娘。”
身旁传来叫喊; 刘悦蓉换了神色转身; 微笑看着与自己一道的男子:“陈少爷; 让你久等了; 我说的那铺子就在前面; 这就带您过去。”
男子点点头:“有劳。”
两个人往市集里面走; 人渐渐少了; 到了其中一处后; 刘悦蓉喊了声二叔; 笑着请男子进去:“陈少爷,里边请。”
刘二老爷走出来,笑眯眯将人请进去后,扭头问刘悦蓉:“怎么迟了这么久?”
“二叔,我刚刚在外面看到了计安芝。”
“谁?”刘二老爷微怔,他险些记不起这名字对应的人,对上侄女的神色后才想起,不免有些意外,“三年前她不是在宜山出了事?”丧葬之礼都举办过,难不成计家抬出去的是空棺材。
“她不肯说,也不说为什么不回计家去。”刘悦蓉摇头,“二叔,您说计家那儿要是知道这件事,会不会来金陵找人?”
“衙门那边户籍都消了,她不回去,计家绝不会来找她的。”刘二老爷看事情要清楚的多,一下就说中了其中的关节,计安芝还活着,就意味着计家长房还有人,那这计家的家产不就得一分为二。
一分为二啊!
“你在哪里看到她的?”
“傅氏商行的摊子,我还看到了之前计家的一个老管家。”具体是谁刘悦蓉有些记不起来。
“傅姓……”刘二老爷念叨着,“这件事以后再说。”进屋招待起了陈少爷。
……
转眼,三天过去,热热闹闹的开市结束了,紧接着金陵城便会迎来长达一个月的忙运,各个码头上连夜赶工着运货上船,发货的,出航的,踏着这春日江河,安芝这边也准备要出发前往登州。
十二这天,沈帧派李忱来商行,邀请安芝去顾府。
之前商行定下前安芝就在衙门里见过知府一回,这次是到府上去,所以安芝让李管家备了些礼,下午到的顾府,仆人将她请到花园内,摆好的席间,已有几个人在,都是熟脸,沈帧,陆庭烨,还有那位对诸多金陵商人而言颇为神秘的巡使傅大人。
席间献曲的清伶是陆庭烨请来的,下午时,虽备了酒也没喝多少,安芝坐下时大家端的都是茶杯,正说到这个月发船的事,傅亨朝安芝这儿频频投来目光,笑着道:“我说与这位姑娘有缘,原来与我是一个姓的。”
傅亨之前回了一趟家后,又偷进了父亲的密室,再看过那副画,更加确信了,当时他可管住嘴了连二哥都没说,这次来金陵本就有找人的打算,先前太忙,正准备抽空派人去打听,这就见到人了,他心里别提多高兴。
安芝举杯朝他敬了敬:“往后还请傅大人多担待。”
傅亨乐呵呵举杯,担待,自然担待,他还想多了解她一些,比如她母亲姓什么,家中几口人啊,越多越好,等他都了解清楚了,看二哥到时候还有什么话说。
从陆庭烨这角度看过去,傅大人看安芝那神色就有些奇怪了,他朝沈帧欺身:“哎,你不觉得那傅大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过于热络了啊。
“是么。”沈帧喝了一口茶,“没觉得。”
陆庭烨看他的眼神也跟着奇怪,他看谁都是一眼一个准,他能看不出来?
“我倒觉得这位傅大人对傅姑娘感兴趣的很,兴许是因为她自己独掌生意的缘故。”陆庭烨也没往喜欢那方面去想,毕竟人家目光干净的很,“咱们这位新巡使,我今天是头一回见到,叶家吃了那么多次闭门羹,他这脾气也怪的很。”
沈帧笑了笑:“听闻他过几日就要去丘庄巡审,出航的事你今日别忘了。”
“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会忘。”金陵城中要出航都得先在官府报备,每月能出航的数量也是有限的,正好陆家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