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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气愤离去的施明媚就又过来找老夫人。毕竟是长姐,做事也不能太过意气用事。她来无非就是说些好话,哄哄老人家,也算是个孝顺的人。
碍于宗绫总伴在老夫人身旁,施明媚不想看到她,觉得堵得慌,便找了个由头就又离去。
在去往施府大门的路上,不巧她听到有婢女在墙角在谈夏樱毁容的事情。
“听说夏樱姐脸上可狰狞了,一道一道的,这脸已经是彻彻底底的毁了。”
“我也听说了,据说可恐怖了,而且我还听说她本来是痴痴傻傻的,后来看到表姑娘,却又吓得如见到鬼一般,就仿若表姑娘就是凶手似的。”
“这话可别……”
当其中一名婢女发现施明媚的存在时,吓得立刻低着脖子噤声,赶紧示意其他人过来行礼:“大姑奶奶。”
作为下人,说主子的闲话,也算是不大不小的事,她们都低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都知这大姑奶奶不是和善易处的人。
不想施明媚什么都没说,只问道:“夏樱在哪里?”
“回大姑奶奶,在寒锦苑的偏房。”
施明媚二话不说,就转了个方向去了寒锦苑。
当下施明絮正留在夏樱的房间里,一口口的喂对方喝粥。
夏樱的脸上缠着白纱,不过看眼睛似乎恢复了一些神智,眼里正有些焦距的望着施明絮手中碗里的粥,知道要喝。
施明絮抬眸见到施明媚突然的进入,略有些惊讶的喊了声:“大姐。”
施明媚过去打量着夏樱,问道:“是谁害她如此的?”
施明絮摇头:“还不知道,派了人正在调查。”
施明媚:“我听下人说,她怕宗绫?”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夏樱突然拂开施明絮手里的碗,快步跑到墙角抱着自己的身子瑟瑟发抖,惶惶恐恐的四处张望着,仿若生怕有人过来害她。
施明絮连忙过去将夏樱拉入怀中,对施明絮摇头:“大姐,别提她的名字,夏樱害怕。”
施明媚冷笑:“是她害的?”
施明絮仍旧只是摇头:“不是她,待查出来便知道了。”
施明媚:“都这样子了?还说不是她?”
施明絮低头,只抚摸着夏樱的脑袋,没再说是还不是,仿若有心事一般。
许久后,她突然叹了口气,幽幽道:“我也不知是不是她,但不想再见到她。可如今都在一家,终归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突然好后悔当初让娘接她回来,要是她不在施家了,该多好,夏樱或许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看起来,她这么想都只是为了夏樱,因为主仆情深。
施明媚哼道:“那就把她弄走就好了。”想到宗绫一直与老夫人待在一起,她就觉得万分不舒服。
看来,她确实得想法子把宗绫给弄离施家。
施明絮摇头:“自从上次那场三家一起提亲的闹剧之后,娘就没为表妹物色到像样的人家。总不可能让表妹随便嫁了,毕竟是咱们的表妹。”
“像样的亲事?”施明媚微微沉思起来。
像那种人又何须给她找像样的亲事呢?
她不由想到她那贵为大皇子妃的大姑子任潇潇正在为大皇子秦蒙玉物色姬侍的事。
秦蒙玉的胥王府姬妾侍妾一大把,可偏偏他总缺女人似的。
这些年,看似贤淑大方的任潇潇可没少为了笼络秦蒙玉的心,而亲自揽下这活,反正左右都只是姬侍,谁也不可能威胁到她。
望着只顾扶着夏樱去坐下的施明絮,施明媚道了声:“我走了,保重。”知道夏樱对这个妹妹有多重要,施明媚才加了后面两个字。
“嗯!”
直到施明媚走出房间,施明絮都没有去看其一眼,只从桌子上倒了杯茶喂给夏樱喝,眸中闪着隐晦不明的色彩。
施明媚离开施府便直接去了俞王府找大皇子妃。
当大皇子妃任潇潇听到嫂子要举荐自己的表妹宗绫给大皇子做姬侍时,难免有些惊讶。毕竟宗绫再如何,现在也是施府的表姑娘,入住施府后,地位自是得不一样的。
任潇潇问道:“你确定?那可是你表妹?”
施明媚品了口胥王府的茶,淡道:“我倒希望没这个表妹。”那样阿樾便能好好活着。
任潇潇与施明媚姑嫂关系极好,自然也明白对方的意思,便应下:“那好吧!上次在蔓阳长公主,我也见到过你表妹的模样,殿下他定是能感兴趣。”
施明媚想了下,道:“过几日便是端午,就借端午的机会吧!”
端午那日,王侯将相世家贵胄的所有男女眷们都会受圣邀,一道去七夏庄过端午,看赛龙舟。
她们可借那次机会让大皇子见见宗绫,只要大皇子对宗绫有兴趣,那便不是宗家同不同意宗绫入胥王府的事情了。
她们有的是法子让宗绫不得不入胥王府,只要大皇子肯配合。
第46章
仲夏端午这日,按照每年的惯例; 众王公重臣都会收到圣上的邀请圣贴; 举家一道去城郊北面的七夏庄随齐云帝欢度这个喜庆的节日。
施家为高官世家; 自是也不例外。
在这种特殊的日子里,只要收到圣贴的人家,除非真的是情况太特殊; 否则有谁不去七夏庄,便就是藐视圣恩,自然宗绫也随着老夫人一道去了。
七夏庄离耀都不远; 就在南头,依山傍水而建; 算是耀都里外方圆百里最气候宜人又风景优美的地方。
施家众人到达七夏庄前头的阳明湖时; 湖前搭起的观台上早已有许多人坐在上头特别安排好的地方吃茶闲聊,气氛融洽的等候着圣驾来临。
其中就有平国公府与伶成侯府的众眷。
见到施家的人过来; 作为亲家的伶成侯府的女眷都迎了过来。
伶成侯夫人上来就自然的拉着施家老夫人的手; 亲昵热情的笑道:“老夫人可算来了,多年没见; 老夫人还是没变。”
体面话就是体面话,老夫人哪里是没变; 而是变得太多了。经历过四年前的事情,看起来比她本来的年纪还要衰老至少十岁。若非因为她是习武之人; 也不会像当下这般行动利落如年轻人。
老夫人是个性子直的,不喜欢玩这些虚的,只随便笑了笑; 敷衍道:“侯夫人才是真的没变。”
施明媚了解自家祖母,便挽着老夫人道:“祖母,走,去那头坐。”
施家与伶成侯府的人一路客客气气的互相寒暄着被分别引至该待的地方坐好。
男左女右,宗绫她们随老夫人被引至了右头偏前方坐着。
借着这档子机会,老夫人与伶成侯夫人说起了上次宗绫与任柒柒之事,无非就是说小孩子玩闹,孰是孰非也好,看在她老人家的面子上,事情也就作罢了。
对于这件事情,伶成侯夫人心里是压着怒气,就等着如儿媳妇施明媚所说的,老夫人亲自与她说说。毕竟是长辈,她也没有依依不饶的理。只心想着,若再有下次,她决不饶恕那宗绫。
宗绫坐在后头赏看着前头停在湖岸边那花花绿绿的,在日头闪耀着各色光色的龙舟,冷不丁的被前头的伶成侯夫人凉凉的瞥了眼,便抿了抿嘴,低下了头端起了身旁茶几上的茶杯轻呡着。
来这里是凑一起欢快过节的,只要不瞎胡闹,自是没有拘着的道理。除了这里看赛龙舟的台子,后头不远处还有一大片的地儿,专门供坐不住的年轻男女们随便玩些别的游戏。
这时不知从何处跑过来的陈芝陈茵拉起宗绫的手:“你可算来了,走走走……咱们一起去放风筝。”
她们姐妹俩老早就去了别的地方玩,后来受那个一心挂念着宗绫的陈晗所托,过来拉宗绫一起去玩。
宗绫挺喜欢这两姐妹,也不喜欢坐在这里。直觉告诉她,身旁那不言不语,看似依旧端庄柔和的施明絮有问题。坐在其身旁实在是压抑,便就随陈芝陈茵一道去了。
随着宗绫的离开,施明絮转头朝她看了过去,看着那娇小玲珑,轻盈婀娜,轻易便能迷住许多男子的身姿。
慕容琴见到施明絮看着宗绫,问道:“二妹也想去玩吗?”
施明絮神色柔和的摇了摇头:“不了,我不如表妹那般好动。”
慕容琴闻言觉得也是,她也觉得绫表妹这个人,看似温顺乖巧,实则骨子里倔强好动,不是个可以随便压得住的人。
慕容琴想到宗绫那可能刻在骨子里,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心病,不由心有叹息。
思索间,她又不由多看了施明絮一眼。
陈芝陈茵带着宗绫找了个的地方,便开始跑风筝,却是怎的也跑不起来。
陈茵不由跺脚,嘟嘴道:“什么嘛?刚才不也跑起来了。”单纯的她一时倒未意识到挑这个不容易跑起风筝的地方就是给陈晗表现的。
对于这个性子虽挺跋扈,却头脑简单的妹妹,陈芝不由失笑。
这时一身湖蓝色衣袍,自觉风流倜傥的陈晗满面春风的陈晗脚步轻快的跑了过来,嘴角轻勾着:“要我来帮忙吗?”
说这话时,他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时不时的瞟向宗绫。见她脸色无异,只睁着清澈如水的眼睛和他两个妹妹一起看着他,他下意识松了口气。
只要她不再生他气便好,他会继续努力靠近她。
陈茵这才反应过来她们在干嘛,便立刻笑着点头:“要,当然要。喏,三哥,给你。”她将手上那绕满线的线辘递给陈晗。
陈晗看起来还算有经验,姿势标准,只是每每风筝即将起来时,却又莫名的掉了下来。
偏偏每次他都还不慌不忙的继续。
中间宗绫几次建议这固执的三兄妹换个地方,这里不仅风小,还因周遭亭台阁楼构造结构特殊的缘故而使这一片地儿风向有些不稳。
偏偏这三兄妹就是固执的说这里能跑起来,刚才他们就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