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碧红出来时,就见到看着外面发呆的解情,她循着看去,看到外面那滩血迹,吓得脸色白了白。她知道解情定然知道那血是怎么来的,做下人的她无权非得过问什么,只过去问解情:“姑娘,我去将那地上的血给洗了?”
解情收回目光,拿着医书,点了点头。
碧红多看了明显没睡好的解情两眼,转身去到后院打了水,出去洗地了。
后来约莫时间差不多,一直在发呆的解情准时起身去了后院房间,进门就看见阿晨坐在床上抬着软软的小手揉眼睛,看到解情,他软软嚅嚅的喊了声:“娘……”
解情过去看似情绪无异的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柔声问道:“阿晨睡的可好?”
阿晨点头:“阿晨睡的很好。”
解情牵起嘴角,浅浅的笑了笑:“阿晨自己穿衣服,娘去给你弄洗漱水。”
“嗯!”阿晨点头。
解情不由低头亲了亲她这比谁都乖巧的儿子,才转身走出了房间。
阿晨看着解情消失的背影,抿起了嘴,其实他睡的并不好,总觉得有事情发生了,总觉得心里莫名的难过。娘起床时,他就醒了,却是仍在装睡。
阿晨起了床,随解情进入医馆,却是没见到爹的身影,他抬头问解情:“娘,我爹呢?”
解情胸口堵了堵,道:“爹有事要离开一阵,过几日再回来。”
阿晨睁着清澈无辜的眼睛看了解情半响,才应下:“哦!”
已经准备好了早饭,端上桌的宗绫抬眸看了阿晨几眼,她才发觉,这孩子也是个心思深沉的。
想来也是,姓秦的,哪里会有几个简单的人物,否则这秦氏天下也不至于几百年经久不衰。
一桌人佯装无事一般喝着粥,吃着点心,没人去提那不知是死是活的秦蒙湛。
后来的日子,也仍旧是这么过着,秦蒙湛大概是因为养伤,也或许是干脆死了,没有过来。秦子蔺大概是去寻柳蓝玉了,也没再出现逼问她们什么。
这日晚上宗绫坐在医馆的门槛上,托腮等着秦洬。她的一双眼睛巴巴的看着远方,只盼着能看到秦洬归来的身影。秦洬说过,就今天这个日子前后回来,可当下都是半夜了,却仍是未见他的到来,可让她觉得失落的想哭。
刚等到阿晨睡着,从后院踏进医馆的解情见到宗绫仍是坐在门外等着,她过去拍了拍对方的肩头:“要不还是回去睡觉吧!今日王爷不见得能回来。”
宗绫垂眸扁了扁嘴,当真是觉得委屈。
解情低头看到宗绫微红的眼睛,叹了口气,将这丫头抱在怀里,柔声道:“你这丫头算是我见到过的最深情的姑娘了,哪有你这样,不过只是分开几天,就急成这样的。”
宗绫在解情的怀里蹭了蹭,嘀咕道:“我本来就从小喜欢他。”
解情道:“喜欢也好,反正你二人也没什么挫折需要受,但只分开几天,就委屈成这样,要不得啊!我看着都觉得心疼。”
宗绫闻言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便赶紧从解情怀里直起了身子:“我现在就回王府吧!姐姐也早些睡。”人家自己就已经是满腹心事,她自然是不能添乱。
解情点了点头:“好,路上小心。”
“嗯!”宗绫转身就步伐轻快的走了。
解情看着她走远,才回身将医馆的大门关了。
宗绫走远后,肩头再次垮了下来,行走的速度也慢吞吞的。她一路走,一路回头望,眼巴巴的期望能见到秦洬的身影,后来她干脆转过身不紧不慢的倒着走,眼睛仍是一眨不眨的朝北面看着。
以这样的姿势走的久了,方向难免会走偏,眼见着她的后背快撞到墙上,一道牙色身影陡的移了过来贴在墙根,任她撞上自己的身体。
宗绫眨了眨眼,鼻息间萦绕的熟悉味道让她本是越来越黯淡的眼睛立刻亮了。
秦洬从她身后搂着她,含着她小巧圆润的耳垂,嗓音暗哑道:“我才离开几天,就出状况?”
宗绫挣脱了他那双有力臂膀的束缚,转身埋入他的怀里,压抑着满腔欢喜,埋怨道:“你怎的这么晚才回来?你不在的这几天,我什么状况都没出。你是我的克星,你出现,我就有状况。”
秦洬又怎听不出她压抑的欢喜,捧起她的小脸,借着月光看到她亮蹭蹭的眼睛,他笑了笑,问她:“是不是想死了我?”
“嗯!”宗绫马上点头,伸出双臂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抱我回家。”
感受到多日未触碰过的娇躯紧贴着自己,秦洬的眸色变了深暗起来。他抱起她的身子却是钻入了一条巷子,他埋首就覆住她的唇,吸吮吞噬了起来。
宗绫任他如狂风暴雨般席卷着她的气息,感受到他身体的坚硬与火热,她怔了怔,这莫不是又想在外面……
知道当下亦是半夜,没人路过。也知道,她是拦不住多日未吃荤的他,她便就随他去了,只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叫声,不让附近睡觉的百姓听了去。
因没有人,他便为所欲为,最后弄的她几乎累的睁不开眼,才抱着她施用轻功回到了悠水榭,进入了浴池间。
宗绫趴在旁边,任身后的男人给她搓身,舒服的眼睛始终未曾睁开过。她本来有好多话与他说,最终却在身后的他再次的折腾下,从温泉池里睡着了。
再睁眼,已是第二日晌午,感受到环住自己的熟悉的男性气息。她忍不住欢喜的抱住他的腰,抬头看着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的他。
这张俊美惊人的脸,她是如何也看不够。
秦洬很是受用她对自己的喜欢,也搂紧了她,声音磁性暧昧,极其诱人的再问:“想死我了?”
宗绫点了头,反问他:“你呢?”
秦洬低头蹭了蹭她粉嫩的小嘴,暗哑道:“当然想,日日想,夜夜想,想着回来后该如何压你才够。”
那个神仙似的男人已是越来越遥远了,宗绫叹了口气,嗔了声:“没个正形。”
二人起了床,宗绫亦如往常一般坐在他的怀里用膳,后来她想到那不知是死是活的秦蒙湛,想问秦洬,却提不起勇气。
她是怕秦蒙湛真的死了,到时候解情母子该怎么办。
想了想,她终是没有问,心想着以秦蒙湛那种性情,若没事了,定是会去医馆寻解情母子的。
后来她只与秦洬道起了秦子蔺前几日去医馆的事情,后来她问秦洬:“我倒是奇怪了,发生在咱们王府的事情,难道你和惊奕都不知道真相?照理说,这王府发生的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才是。”
秦洬喂她喝了口汤,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道:“鸡毛蒜皮的事,谁会去注意。”
宗绫想想,觉得也是。
远在大晟的最东面,有一个显得较偏僻的小镇。小镇不大,环境却优美,小桥流水,绿柳花红,是个宁静祥和的地方。在镇西,有一处二进四合院,院子不大,但打理的很干净。四周种满了各种漂亮的花,引得蝴蝶在院中各处飞舞。
柳蓝玉身着一袭撒花绿色齐胸襦裙,外披红色薄衫,顶着个笨重的大肚子沿着回廊在丫鬟善雪的搀扶下缓缓走动着。大夫说,快生了,多走走好生,痛苦能少些。
后来走下了回廊,她仍旧在围着院子走。
善雪劝道:“歇歇吧!走久了也不好。”
柳蓝玉挥了挥手,说话中气十足:“无碍,我还有力气。”要知道,她可是怕疼的紧,想到下个月她就要经历生孩子的撕心裂肺之痛,她觉得害怕死了。
多走,少疼。
善雪只是丫鬟,说了一句,人家不听,她便只能闭嘴,只尽可能的看着眼前的主子。
一身荼白色衣袍的陆深予端着一盅养补粥过来搁在亭下桌上,对仍在散步的柳蓝玉道:“蓝玉这是一直未歇么?”
柳蓝玉见到陆深予,未免他担心,便乖乖朝这边走来。
陆深予忙去扶她:“小心些。”
柳蓝玉对他笑了笑:“别把我想的太金贵。”她抽出分别被陆深予与善雪扶着的胳膊,还算利索的去到亭下坐着拿起勺子边吹边搅翻着盅里头香气扑鼻的养补粥。
她喝了口粥,可以分辨出这又是陆深予亲自熬的,浓稠适中,不甜不腻,处处透着最大的精心。她暗暗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说再多已是无用的。
陆深予歪着身子看着她的大肚子:“蓝玉感觉肚子如何?”
柳蓝玉一手拿着勺子喝粥,一手摸着滚圆的肚子,应道:“还好啊!每日都这样,感觉肚子笨重,迫不及待想把这孩子生了去。”可同时想到生,又觉得害怕。
陆深予知道她总是把话说的这么轻松,其实谁都能想到一个女子顶着如此大的肚子定然是不好受的,他只恨自己不能替她分担一些实在的。
他柔声道:“下个月便能生了,别怕,我陪你。”
“谢谢!”柳蓝玉抬眸对他笑了笑。
他们成亲快半年了,她总是对他说这两个字。对她来说,这两个字是必须说的。对他来说,却是极其不愿听的,又无可奈何。
喝了粥,陆深予扶着柳蓝玉进房午睡。
柳蓝玉躺下后,陆深予出去关了房门,去到了自己房间继续看那本关于生产的书。他想了解一切该了解的,只为杜绝一切可能出现的危险。
本是快睡着的柳蓝玉突然睁开了眼,独自躺在床上感受着小腿的抽痛。
她快生孩子了,至今犹如在做梦。
第122章
柳蓝玉将腿脚绷紧; 渐渐的,终于感觉到小腿不再抽痛了; 艰难的坐起身伸手勾着小腿; 给自己按揉着。
看着自己那浮肿的脚丫子; 柳蓝玉这心里不由真的委屈上了。
事实上,她在陆深予面前虽总是看起来轻轻松松; 似乎活得很快活; 暗地里却没少难过委屈。或许是心理作用; 也或许是因为孕妇就是如此多愁善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