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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刘祈雨惊讶万分,登时脸红极了。她在所有人面前,素来扮演的都是贤良的角色,被丈夫点破作为的她,只觉得一张脸火辣辣的疼。
吴烨见到妻子这张涨红的俏脸,一颗心更是疼的难受。毕竟是他真心相待的妻子,他以为她是最好的,如今却发现她对自己并非真心,品性还如此不堪。
这落差感,他着实无法承受。
他一甩袖子,再难忍住的冷道:“别痴心妄想了,他就是耀都的凊亲王秦洬,你以为你是谁?”扔下自己派人查到的消息,他愤怒的迈步就走出了屋子。
刘祈雨一直都是被吴烨捧在手心疼的,被他如此冷漠对待的她还未来得及委屈,就意识到吴烨所说的话。
凊亲王秦洬……祁疏……
刘祈雨立刻睁大了眼。
自打知道了秦洬的身份,刘祈雨越发的痴心妄想起来,越发的如着了魔般暗恨自己早早嫁了人。后来她仍有极努力在丈夫面前掩饰自己,可如今的吴烨已经将她看透了,再如何掩饰都无法压抑住吴烨渐渐滋生的怒气。
后来吴烨终是给她发了一次更大的火,甚至抬起手,差点打了她。
她被吓得也委屈的忍不住哭了起来,本就觉得嫁给他心有不甘,如今见他还如此待自己,后来她气的干脆收拾东西朝娘家去了。
她是个好面子的人,哪怕在家里与丈夫闹得不可开交,出来之前给自己上了个妆,仍是以最美好的一面出现在外人面前。
只是这心里,却煎熬的她要疯掉。
忍不住握紧拳头的她,未注意到迎面来了个人,直到自己被对方狼狈的绊倒在地,她才回神。她也是个被娇养的人,自然经不起这样一摔,疼的好一会儿才缓缓的站起身。
她回头欲看是什么绊倒了她,不想转眸却看到站在她身旁抱胸淡淡看着她的宗绫,她惊讶:“阿绫?”
宗绫可不想与之多墨迹,会些功夫的她,直接给刘祈雨来了个反剪,并将其踢的跪倒在地,疼的素来端庄优雅的刘祈雨极惨烈的嗷嗷叫了起来:“疼……疼……啊……”那张上了精致妆容的脸,扭曲的可怕。
刘祈雨现在只觉得以前素来维持好的形象,被彻底撕得粉碎,疼痛之余,她忍住要发疯的冲动,怒道:“宗绫,你做什么?”还好这条道上素来行人都少。
宗绫淡问:“当年军营东南面的主库是你烧的?”
刘祈雨未想宗绫竟会突然提这个,她压下心中的骇然,掩饰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当初烧军营粮草难道不是你?”
宗绫手下一用力,再问:“是不是你烧的?”
“啊……”刘祈雨惨叫一声,脸色惨白道,“对,是我。可谁会相信是我?谁会相信不是你?”反正这里也没别人,她与宗绫撕破脸又何妨?
她的话音刚落下,就被宗绫一脚给踢到在地,疼的她蜷缩在地。既然宗绫这般待她,她也不想压抑自己,忍着疼痛讽道:“像你这种一无是处,惹人厌的人,凭什么处处压在我头上?你合该去死,怎么死的不是你?”
她绝不会忘记当初娇纵跋扈的宗绫是如何的爱欺负她,明明是个恶人,却偏偏被所有人捧在手心。而她明明比宗绫好看,比宗绫乖巧惹人爱。
宗绫只抱胸冷冷的看着她。
刘祈雨的身上的疼痛缓了过来,她咬牙站起身,抬眸就见到宗绫身后不远处缓缓走过来的秦洬,她心下一慌乱,赶紧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与衣服。可头发乱了,用手理不好,衣服脏了,也没法拍干净。
她对宗绫的恨更是浓的几乎不可压抑。
后来她想了下,便干脆低头抹起了泪,哭道:“阿绫,我究竟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么欺负我?”她长得好,如今虽狼狈,这么一哭,却是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她装作刚见到秦洬,赶紧过去欲拉住秦洬的袖子求助,却被秦洬不着痕迹的躲了去。她怔了怔,睁着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秦洬求助的喊了声:“祁疏大哥……”
秦洬却只淡淡的反问:“你喜欢我?”
在刘祈雨的眼里,秦洬一直都是不说话的,因为没有与任何人说话的兴致。可如今他却问了自己这个问题。
以他的身份性格,若非有意,又怎会问她这个问题?
虽说明知自己不无可能多想了,她仍旧是不由脸红的低下了头,但并没有说什么,话一旦出口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她却不知道自己这模样,就算不说,也都心知肚明了。
刘祈雨抬眸不经意间看到秦洬身后不远处又走过来一个人,是她的丈夫吴烨。看到他,她面露惊讶之色。
吴烨从刘祈雨面前站定,目光意味不明的锁定在她脸上。
见到吴烨,刘祈雨心情就不好,她咬了咬唇,别过头。
这时宗绫走了过来,对吴烨道:“还不休了她?”
刘祈雨闻言立刻回头看着打她的宗绫,她心里的恨意又冒了出来。她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什么,她不想当着秦洬的面承认自己与吴烨的关系。
吴烨与刘祈雨成亲两年,近段时间他才看透她,又怎不知她如今的想法。他没想到的是,五年前那起引起战事的火,竟然她放的,她竟然还是个罪恶滔天的人。
他为自己的眼光觉得可悲,更可悲的是,他仍旧舍不得休了她。
刘祈雨不由抬眸又看向秦洬,却见到宗绫站在了秦洬面前,与之紧靠着。她拧了拧眉。后来竟然见到秦洬主动握住了秦洬的手,更是如见了鬼似的睁大眼睛。
宗绫抬头对秦洬道:“让吴烨休了她。”
秦洬便听她的,对吴烨道:“休不休?”
语气挺似淡淡的,却让吴烨不由打了个激灵,吴烨一咬牙,终是转身转身敲了敲对面宅子的后门,去借纸笔写休书去了。
刘祈雨仍旧死死的盯着秦洬与宗绫,嘴唇越来越白,她想到了什么,却是死活也不愿意相信。她努力艰难的出声道:“阿绫,你又在缠着他?”
宗绫知道如何打击这种小人,她翘了翘下巴,面露鄙夷之色的看着刘祈雨:“他是我丈夫,也是他查出当年你放火的事。是我让他去撩拨你的心湖,让你的日子过的不得安生。怎样?这滋味如何?”
刘祈雨惊的腿一软,就这么坐在了地上。
后来宗绫拍了拍手,从侧边的巷子里,立刻出来许多百姓,个个咬牙切齿的看着刘祈雨。这些人都是因那张战事而丧亲的人。
宗绫觉得,还是让这些老百姓亲耳听到刘祈雨的话,这个真相才更有说服力。其他秦洬查出来的真相,却难保不让百姓觉得是他们仗势欺人,想给宗绫洗白名声。
刘祈雨见到这些人,吓得不由撑着地面后退起来:“你们……你们……”这些人是何时在这里的?
吴烨拿着休书过来,便就看到这一幕,他压下心头的酸楚,过去将休书扔在刘祈雨面前,转身就走了。
刘祈雨看到落在自己面前的休书,捡起地上的休书,她立刻哭着爬起朝吴烨跑去:“烨哥哥,是他们陷害我,烨哥哥……”
可吴烨红着眼,干脆快步跑了,任她从后面摔倒在地。
秦洬背着宗绫从摔倒在地刘祈雨面前走过,宗绫调皮的朝地上的刘祈雨吐了下口水,骂了句:“活该!”
刘祈雨受不了这个刺激,起身就想去撕宗绫,被秦洬抬脚朝后一踢,直接就将刘祈雨踢飞了去。
那些百姓见王爷与王妃都走了,便过来对着刘祈雨就是一顿揍。
离刘祈雨远了,宗绫身上的气焰就马上散了去。她趴在秦洬的背上,道:“其实我挺想杀了她的,可我没资格。”
秦洬应道:“落在你外祖父手里,她仍活不了。”
宗绫:“嗯!”
后来刘祈雨是满身伤回去的,百姓的悠悠众口总是能将消息传递的很快。当她拖着一身伤慢吞吞的回到刘宅时,却被拒之门外。
一路上就已经不断有人拿东西砸她,她知道爹娘定然也知道了今日发生了事,她心下一慌,连忙哭着敲门:“爹……娘……”
里头传出刘通判怒吼的声音:“滚,我没你这个女儿。”
“爹……娘……”她闻言哭的更凶了,用尽全力拍打着门,“不要丢下我,爹,救救我。”若她被抓了,定然是被军法处置的。
可没人理她,她的手拍肿了也没人理。
她贴着门,抱着自己哭的撕心裂肺。
她最讨厌的宗绫嫁给了她喜欢的人,最疼她的丈夫休了她,爹娘如今又将她逐出家门。要不了多久,她将会被抓起来,必定一死。
而这一切都是宗绫害的,宗绫在一步步将她往绝境中引,折磨她的身心,让她背着最恶劣的名声去死。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爱慕虚荣、阴狠毒辣……
她恨宗绫,恨有父母给赎罪的宗绫。
而她却只能自己承受。
施府。
宗绫被秦洬牵着踏入前院时,正要去函悦轩,被施府的管家拦住去路:“王爷,王妃,老太爷有请进了一趟正厅。”
宗绫闻言诧异:“老太爷?”
管家:“是的。”
宗绫抬头看着秦洬,眸中有紧张之色。
秦洬捏了捏她的小手,安抚道:“走吧!”
宗绫点头,被秦洬牵着朝正厅去了,进入正厅,他们便见到坐在那里慢悠悠的啜茶,因见到他们而站起来的施家老太爷施衷缘。
施衷缘虽上了年纪,一头的银发,因是武将,看起来仍旧铁铮铮的,硬朗的很。他先是看了看宗绫,后对秦洬行礼:“王爷。”
他是听了外头的传言,才赶了回来。
宗绫仍旧有些怕外祖父,她靠着秦洬怯怯的喊了声:“外祖父。”
对施衷缘来说,宗绫并不全无辜,尤其是她嫁给秦洬这事,着实是让人觉得一言难尽。但也不至于像之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