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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秦洬,还能有谁。
他负手立于屋内,一双毫无情绪的眸子紧盯着她,幽幽的将眼前的美好风光打量了个遍。
白洁如玉的皮肤,妙曼多姿的身材,每一处每一点,在他面前一览无遗。
宗绫的眼睛陡的睁大,惊叫了声,赶紧拿过衣服抱在胸前躲在桶后头蹲下,惊恐的看着他。
秦洬看她的目光是冰冷的,冷的让她不寒而栗,同时却又让她感觉无限灼人,让她觉得仿若身处于冰火两极之地,又冷又热,难受至极。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一步一步朝她靠近,他的脚步明明是没声音的,却让宗绫感觉他的每一步都如锤子沉重的敲击着她的胸口。
她的身子颤抖着,声音也颤抖着:“你……你别过来……”
奈何她那点微弱的请求不足于让他起半点恻隐之心,眼看着他就要靠近她,她连忙光脚光身的转身就跑了。但这时他却如鬼魅一般迅速靠近了她,从她身后将她密密实实的搂着怀里。
因为没穿衣服,他的男性气息在她感觉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强势的侵袭她的每一个毛孔,进入她的身体每一处,惊的她几乎瘫倒在他怀里。
多日来的坚强,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她马上就哭了起来:“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跑了,你放开我,我穿衣服就跟你走,我跟你走……”
他根本就不是人。
滚烫的眼泪滴落在他的手背,他那漆黑的眼底仍旧一片冷漠。他只是低头不断亲吻着她白里泛红的耳根,不言不语,只一直轻啄着他。渐渐地,他突然张开了嘴,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脖子。
宗绫立刻疼的倒抽一口冷气,那股尖锐到让她几乎承受不住的疼痛告诉她,她的脖子一定出血了。
当她感觉到他正在轻舔着她的血吞下时,她觉得越发的毛骨悚然。
她颤声问道:“你……你……”她就像是他砧板上的肉,他要怎么切,怎么吃,她都无力反抗。
她现在最想要做的事情……只是穿衣服。
这时响起了熟悉的呜咽声,宗绫低头看去,就看到黑胖黑胖的包子在使劲扯着秦洬的衣角,明显是想要将秦洬拖开,想要解救它的新主人。
秦洬恋恋不舍的终于停下了轻舔“美味”的动作,低头神色不明的看向那只看过宗绫身体的狗。他想也不想就要将它给踹开,却被宗绫伸出匀称细腻的腿缠住了他的动作。
宗绫恳求着:“不要伤害它。”
可她却不知道她对一只狗的维护更加激怒了他,他神色一冷,就着被她缠住的姿势抬脚将包子踢了出去。
她在乎一只狗的生死,却不在乎他的生死。
听到包子砸到墙根的吱吱声,宗绫脸色一变,想扭头看,却被他的肩头挡住,她只能哭道:“它是我弄来的家人,我没有家人,我只有它了。”
秦洬转过她的身子,在她因为自身情况而觉得无地自容时,他吻上了她的眼睛,顺着一路往下,像喝她的血一样喝着她的眼泪。
感觉到他落在她身上的火热大掌,她不由哆嗦道:“我想穿衣服。”
想到爹娘的牌位还在堂桌上,想到他们看着这一幕,她的脸色白了白,心里的难受越发的浓了。
她想祈求他的谅解,绝望凄然的道出:“我爹娘的牌位在那里。”
不知何时已转为吞噬她唇瓣的秦洬终于停下了动作,他转过头,眸如幽潭的看向堂桌上的两个牌位。他眸中的情绪虽然让人难懂,倒也真的将她抱回了屏风后头,拿起她的衣服亲自给她穿着。
起初她自然是拒绝的,奈何他力气大,人又固执,现在又正是气头上。最终她还是满含屈辱的毫无反抗之力的任他将她的衣服穿好了,但豆腐也被他那双手给吃遍了。
而且他吃她豆腐时,还一直冷着脸的。
经历过这次不顾他的生死逃跑后,她总觉得在面对他时,少了一丝的底气,隐约有了一些自己欠他的感觉。
她没有直视他仍旧紧盯着她的目光,低头攥紧了裙摆,始终无法释怀自己刚才一丝。不挂被他这样那样的屈辱羞耻感。
秦洬低头看了她这张白一阵红一阵的小脸后,抱起她就去到了床上,他压着她吃吃啃啃了起来,就像之前在风萍院时。
吃的她嘴唇红肿,耳朵火辣时,他终于停下搂着她闭上了眼睛,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半个字。
宗绫舔了舔满是他气息的唇瓣,哑声问道:“你到底为何能找到我?”
如此轻而易举,未免让她太过绝望,仿若自己始终就在他的五指山,如何翻滚都在他的掌心。
秦洬不说话,呼吸虽均匀,搂着她的力道却是重到仿若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你说话,究竟是为什么?”宗绫觉得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为何就像是他手里的风筝。
秦洬仍旧不出声,只是放轻了搂着她的力道,一动不动。
这一夜,她难以入睡。
兜兜转转,却是又落在了他的怀里,她只觉得无力,对命运的无力。她想明白他到底用了什么邪术找她,可他就是不理她。
而且刚才那一幕实在是太羞耻……
后来她也没再言语,二人都沉默着。
时间流淌了许久许久,在夜半的时候,疲惫又虚弱的她终是抵不过眼皮的沉重,头脑的发晕,悬着泪睡了过去。
夜晚的风有些大,外头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越发显得黑夜的寂静。这就是宗绫每夜独自一人所睡的环境。
黑夜中,他睁开了隐约泛着幽光的眸子,缓缓的伸出双手移到了她纤细嫩滑的脖颈处。他神色寒凉,手下动作却状似爱怜的轻抚起她脖上的牙印。
他渐渐转掐着她的脖子,手下陡的一用力。
第79章
陡然而来的窒息感让宗绫幽幽转醒; 她睁着迷雾蒙蒙的眼睛借着残烛微弱的光看着眼前的秦洬。
他是背对着外边的,俊脸掩于阴影之下; 晦暗不明中隐隐透着让宗绫胆战心惊的阴森可怖。见到他醒了; 他低下头缠绵柔情的亲吻起她的唇瓣; 手下的力道却是更加重了。
宗绫本就在窒息,被他一吻; 就更是难受的厉害; 脸也跟着青白起来。
她清楚的感觉到; 他想杀了她。
若是没经历过将死的感觉,宗绫或许会觉得就这么死了也好; 也免得在父母与秦洬之前挣扎。可她经历过那种在黑暗中等死的感觉; 她知道死; 是多么可怕的体验。
所以当她再次感觉到自己要死的时候; 她没有解脱感; 只有无限的恐惧感,让她不由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滚滚的流下。
就在她感觉自己隐约要死去的前一刻,他陡的松开了她; 将她狠狠地抱入怀中; 紧紧的将她往自己的胸膛摁着。
宗绫因为终于能呼吸而使劲喘息着; 而秦洬却是喘息的比她更加厉害。
他呼吸粗重的不断亲着她的发顶,后来干脆一把将她按在身下,狠狠地,最用力的亲上的她的嘴唇,将她的唇舌与呼吸尽可能的吞噬入腹。犹如狂风暴雨侵袭; 宗绫感觉比让他掐着脖子还要难受。
在这种情况下,她根本就无法说话,却还是在努力的想说出“疼”字,最后都化成“唔唔”声。
就在她感觉不会被他掐死,却会被他亲死的时候,他终于退开了些,转而轻啄起她红肿的不像话的嘴。
宗绫无力的看了看他,颤了颤眼睫,终于经受不住又是掐又是狂亲的冲击,歪头晕了过去。
秦洬大概也是未料到会如此,他身子陡僵,立刻贴近她的鼻息感应了下。知道她只是在昏睡后,他暗暗松了口气,从她身上下来,轻轻的将她搂回了怀里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她睡了,睡到日上三竿。
而他因为胸腔翻涌不休的浪潮,却始终只是在假寐。
大好的阳光透过窗缝射了进来,不知何时过来的包子一直在床边地上呜咽的叫,透着浓浓的委屈。
秦洬置若未闻,但宗绫陡的睁开了眼。她立刻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昨天晚上她没看清,白天这么一看,才发现他瘦的惊人,脸色比她的还要白。
久病成医,加上她确实也会一点医术,便一看就知他这大概是劫后余生,元气大伤,身子虚弱的需要和她一样长期补身。
接收她情绪复杂的目光,秦洬幽幽的睁开了深邃漆黑的眼睛对上了他的目光。
看到他这让人看不懂情绪的眼睛,宗绫就不由想起昨晚她光溜溜的落在他怀里的情形。还有他替她穿衣服时,灼热的大掌胡乱在她身上游离……
羞耻感再次让她觉得脸蛋火辣辣的难受,她立刻低下头,羞耻又郁闷道:“你放开我,我起床。”
看到她这副脸红如霞的模样,他又岂会不明白她脑中想的是什么。昨晚对他来说,也是一段欲罢不能的经历,他缓慢的伸出手搁在她胸前,在她发怔时陡的一用力。
宗绫立刻睁大了水蒙蒙的眼睛,红着眼睛抬头,怨愤又不能耐他如何的看着他:“你……”
秦洬意味不明的紧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她这副怪可怜的模样。
总是如此,只要她看起来委屈了一点,他就会心软的一塌糊涂。可她呢?哪怕是明知他可能会死,她却能心肠狠硬的扔下他独自死去。
思起此来,他的眼神陡冷。
宗绫知道他还在生气,因为她的见死不救而生气。那种少了一丝底气的感觉又袭来,她不由低下了头,不去看他。
好在他终于放开了她,坐起身倚着床头别过头淡淡的打量起这个简陋寒碜的小屋子。屋子里很干净,也很单调,除了些必用的,没什么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
她赶紧起身跑到外间堂桌前无地自容的,颤着手,含泪将牌位给收了起来。
再在镜子前拿起木梳子跑到院子里随便给自己梳洗了一番,之后她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