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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晟聚将发布完最后一道战争令,回到府中,见聂初尘的房门紧闭,突然想到这两日因为忙于公务似乎有些冷落了她,就心头一动,走过去站在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无一丝动静。
孔晟皱了皱眉,推门而入。房间内空荡荡地,床榻上收拾整齐,没有人影。
孔晟心头浮起一抹凝重,他左右四顾,见聂初尘视若生命的穿云弓和她的行囊都不见了,吃了一惊,疾步走向案几前,他已经看到案几上放着一封信函。
但信函的字迹却明显不是聂初尘所留。上面只有八个龙龙飞凤舞的大字:宿命姻缘,江湖再见!
孔晟眉头紧蹙,心道聂初尘好端端地怎么不辞而别?这字迹不是她所写,又是何人所留?
孔晟眼前浮现起聂初尘那张明媚艳丽的面孔,心头掠过丝丝不舍,良久他才轻叹一声,捏着那封信函出门高呼道:“请南宫望来。”
南宫望急急而来,他从孔晟手里接过信函,只扫了一眼就脸色骤变道:“这是吾师笔迹,孔师弟,吾师何时来到夏邑又为何带走了聂师妹?”
孔晟摇头无语,神色郁闷。他心道:原来是南宫望和聂初尘的师傅范云聪,范云聪是来无影无无踪的江湖游侠,出了名的神秘人物。他突然出现在夏邑又带走了聂初尘,究竟是为了什么?
南宫望也有些震惊和失望。
震惊的是范云聪的突然出现,失望的则是师傅现身夏邑却没有与他见上一面。
“孔师弟。不要担心,吾师与司马仙师是平生挚友。你是司马仙师的弟子,又与聂师妹有婚姻之约,吾师肯定没有恶意。”南宫望劝道:“吾师一向来去无踪,做事神秘而有深意,他这么做一定有什么用意,既然我们想不出就不如暂时不想了。反正你要率军出征,待日后,山人寻找吾师将聂师妹带回交还给你就是。”
孔晟哦了一声。再无多言。
聂初尘离去他有不舍,但只要她平安无恙,暂时的分离也不是什么接受不了的事情。只是突兀冒出来一个范云聪,他什么时候来了夏邑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了聂初尘,他作为夏邑主帅,竟然一无所知,这让他心里陡生警兆。
这些江湖侠客武功高强手段神秘,若是叛军中也有这类人物,自己的安全堪忧啊。好在自己这边还有一个穆长风。但很显然,穆长风与范云聪相比。压根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剑客。
对于师傅范云聪,无论是南宫望还是聂初尘,对孔晟讲述都寥寥无几。在孔晟的印象中。范云聪是一个比司马承祯更神秘的江湖游侠,这世间能知他底细的人没有几个。
孔晟当即拿定了主意,若是日后聂初尘不归来,他就去拜望司马承祯,向司马承祯询问范云聪的下落。
因为聂初尘的离去,孔晟心情烦躁地出了这间卧房,在院中迎面撞上了正从城外兵营回来的一身甲胄的苏婳。
苏婳瞥了孔晟一眼,欲言又止。
孔晟只是下达了出政令,但具体行军方向却没有向诸将言明。只是从孔晟发布的数道军令的信息综合分析中。苏婳判断孔晟要集合大军北上进攻济阴郡城。
苏婳认为,孔晟此举完全是昏了头要铤而走险。在她看来。济阴郡叛军数量两倍于夏邑军,而且还是以逸待劳。夏邑军长途奔袭,即便能拿下济阴郡城,也会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
“孔……孔太守,苏婳有话要说。”苏婳转身走向孔晟,拦住了孔晟的去路。
孔晟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此次出征,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多言。”
“你……”苏婳有些羞恼:“独断专行,狂妄自大,我就要看看你将来怎么收场!”
孔晟拂袖而去,苏婳也跺了跺脚冷着脸回了自己的屋子,两人不欢而散。其实说起来,自打苏婳归唐之后,两人虽然住在一个院中,但见面的机会却也不多,单独相处的就更少了,而仅有的几次还以不欢而散居多。
苏婳回到自己房中,越想越气,越想就越不甘心。
孔晟要拿夏邑军去冒险,她管不着也管不了;但是西奚兵马也随同出征,若是夏邑军惨败而回,西奚人也要损兵折将啊。
苏婳气呼呼地出了房,走到孔晟的卧房门口,敲了敲门。没人应答,苏婳就没好气地推门而入。
但她的人刚进去就面红耳赤地尖叫一声,立即背过身来,颤声道:“无耻!光天化日之下,你为何不穿衣衫?”
孔晟只穿着暴露的由他亲自教导仆妇缝制出来的美其名曰内裤的玩意儿,浑身赤条条地站在地图底下沉吟不语。这对于苏婳来说,与全身赤裸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孔晟无所谓地扭头扫了苏婳一眼,见她捂住脸背向自己,不由淡淡道:“天气这么炎热,我自己一个人在房内,还穿衣衫干什么?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苏婳捂住脸羞怒道:“你穿上衣衫,我有话要说!”
孔晟哈哈一笑,大刺刺地光着身子走向床榻,盘膝在榻上坐定,把外衫罩在下身上,却依旧光着膀子。
苏婳慢慢回头来,试探着松开了捂住眼睛的手,但触目所及的还是孔晟精赤的上半身,她当即羞得满面通红,气得跺了跺脚,转身夺门而出。
身后,传来孔晟慢条斯理的声音:“娘子,你跑什么?你我成婚这么久,你还未曾帮我更衣呢……”
苏婳呸了一声,飞奔回房,也没顾得上帮孔晟关上房门。
孔晟趺坐在床榻之上,嘴角浮起一抹古怪的笑容来。都说大唐民风开放,但实际上这种开放是相对于后世森严的宋明礼教而言的。与现代社会相比,还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比如说现在吧,孔晟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伤风败俗。他吩咐仆妇缝制的这种特制内裤其实就是现代社会的大裤衩子雏形,如果做工再精细一些,穿着招摇过市都未尝不可,何况是在自己的房中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大军北上
两日后也就是至德二年七月十七日,清晨。
钦命太中大夫、宋州太守兼河南兵马行军副总管孔晟率军离开夏邑北上,联合睢阳江北临淮驻军,统共号称精兵八万,摆出了进攻济阴郡的架势。
孔晟让许远和南宫望率兵马五千留守夏邑。其余诸将,全部悉数随他出征。
四万兵马声势浩大,首尾相连,一路上旌旗招展,烟尘漫卷。唐根水作为前部先锋,率军一万在前开路。唐根水的人在宁陵与张巡派出的南霁云部四千人汇合,继续向北挺进。
孔晟率乌显乌解南勇李彪李虎这些勇将居于中军。苏鲁留守夏邑,苏婳督率一万五千奚兵随军而行。
傍晚时分,前锋部队已经抵达北亳外围。唐根水按照孔晟的军令,就地扎营待命。
入夜,大军集结在北亳外围一线三十里。官军的营寨星罗棋布,人喊马嘶声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一直到半夜才渐渐消停。
孔晟率军进攻济阴郡的消息震动了大半个河南和鲁南地域。叛军在北亳有一座要塞城堡,驻扎着八千军马。但官军还没有抵达,这八千军马就狼狈放弃城堡向着济阴郡的方向溃逃下去。
孔晟果断下令,命唐根水率本部军马追击。唐根水率部追出了三十余里,终于在一个名叫双塔的小集镇处与叛军激战。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夜,唐根水以伤亡一千多人的沉痛代价,全歼叛军。
双塔大捷,官军士气大振。
夏邑军休整一日。就在众人以为他要趁热打铁继续北上攻陷济阴郡城的时候,他那不按照常理出牌的风格又出现了。
红日高悬,天气微微有些炎热。
大军逶迤前进。孔晟突然停住马,将传令兵传唤过来下达了一道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命令:“全军都有,由北亳要塞折返西进。长途奔袭数百里之外的汴州!”
苏婳在马上行进间闻报,清秀的面孔上当即浮现出一抹错愕神色。旋即是深深的释然。她也不是普通女子,常年带兵,通晓兵法战策,一听孔晟这等命令就大概猜出了他的战略意图——佯攻济阴郡,折返西进,奇袭河南西部诸地,直捣叛军在河南的又一老巢汴州!
由此,苏婳都忍不住有些赞叹。孔晟如此年轻。但用兵之道却老将一般熟稔,时而出现化腐朽为神奇的神来之笔,令人不得不佩服。
济阴郡的高承义和宋亭白白惊慌担心了几天,又得到了孔晟挥师西进奔袭汴州的消息,这才如释重负。叛军之所以最终失败,主要因素就是各地叛将各自为战,缺乏配合和互相支援的意识。
这个时候,若是孔晟,就会果断作出率军西进的行动,或者直逼夏邑睢阳一线。抄孔晟的后路,对兄弟城池形成有力救援。可高承义和宋亭怎么可能耗费自己的力量去增援其他人,这些想都别想。
正是因为对叛将的心思看得很透。所以孔晟才公然挥师西进,没有一点的后顾之忧。
江北的贺兰进明对于孔晟上报的军事行动持默许和不置可否的态度,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总而言之,在贺兰进明看来,孔晟的胜利有他这个本镇最高首长的一份功劳,而若是事败,他就会一推六二五将责任全部推给孔晟一人,言称孔晟违抗军命擅自行动。
贺兰进明也在暗中窥伺孔晟进攻济阴郡的结果,但探马在第一时间传来孔晟挥师西进奔袭汴州的奏报。贺兰进明微微愕然,旋即冷笑摇头。向彭城郡守薛胜道:“薛胜,孔晟这小厮真是头脑发热。纠集兵马进攻济阴郡倒也罢了,虽然冒冒险,但还有胜利的可能;可他竟敢率军长驱直入叛军腹地,这不是摆明了去送死吗?他一人死不足惜,可惜了这数万军马!”
薛胜恭谨地陪笑道:“是啊,大人,此子侥幸立了几次战功,得了朝廷和皇上的封赏,就头脑发热不分东西南北了,不过,且由他去吧,到时候大人向朝廷奏他一本,说他违抗军命擅自行动就是了。”
贺兰进明眉梢一挑,微微一笑道:“自作孽不可活!薛胜,派出探马去,紧密盯住孔晟的动向,本官倒是要看看,他这黄毛小子能折腾出多大的动静来!”
午后时分。
孔晟亲率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