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显宗有两子,长子温光曜有三个嫡女,除了温婕妤,还有温氏嫦娥。次子温光扬有一个嫡女温玉婷,另有三个庶女。温显宗确确实实体尝到女子联姻为家族带来的好处,所以温家很重视对女孩的教养和训练,不分嫡庶。
谁都想飞上枝头变成凤凰,因此,清凤院也成了温家女儿的必争之所。她们姐妹争得头破血流,温显宗怕伤了姐妹和气,影响大局,只好让孙女们全挤进清凤院。但都没让她们住主院,他言明要把主院留给最优秀的孙女。
温氏嫦娥分别住在主院后面一左一右两个小院子里,夜色渐渐弥漫,两个小院都灯火通明,下人们穿梭匆忙,空气中充斥着紧张和沉闷。
温光曜从温玉嫦的院子里出来,又去看了温玉娥,脸比暴风雨来临前夕的天还有阴沉几分。温玉嫦扭伤了脚,身上也伤了几处,但都是皮外伤。
温玉娥就没那么幸运了,大概领头马认为温玉娥用金簪扎它的屁股是在调情,所以它想跟温玉娥做亲密接触,导致温玉娥肋骨折了两根,腿骨碎裂错位,全身多处受伤。几名御医拼力抢救,她的小命保住了,只是还处昏迷中。
“世子爷,侯爷请你去正院书房。”
温光曜点头应声,跟着下人来到正院书房,温显宗的夫人黄氏和次子温光扬都在书房。温显宗在书房挪来挪去,时快时慢,他沉着脸,眼底精光闪现,显然正在算计。温光曜进来行礼,他才停下来,让温光曜落坐,并谴退所有下人。
“玉嫦和玉娥的情况怎么样?”
“回父亲,玉嫦伤得轻些,已经醒了,玉娥伤得很重,至少要养上一年半载。儿子询问了当时的情况,玉嫦也如实说了,她们也太焦躁了些。”
“什么叫她们太焦躁?我孙女被萧家马车撞伤,怎能善罢甘休?”没等温显宗说话,黄氏就拍案而起,“我明天就进宫请贤妃娘娘做主,向萧家讨个公道。”
温显宗皱着眉,冷冷扫了黄氏一眼,问温光曜,“当时到底怎么回事?”
温光曜把下人和温玉嫦讲述的情况一五一十讲给温显宗等人,又补充说:“儿子认为应以此事为契机,拉近温家和萧家的关系,而不是把事态恶化。”
“此言有理。”温显宗眼中流露出的赞许透着阴涩,“说说你的打算。”
温光曜受到鼓励,气势更足,“萧怀逸的正妻是原齐国公的庶女,萧怀逸为什么要娶此女为正妻至今还是谜团。温顺侯府小姐被平北侯府马车撞伤,我们装做大肚容人,隐忍不发,萧家就欠了温家一个很大的人情。然后我们请贤妃娘娘和婕妤娘娘说服皇上,把玉嫦赐给萧怀逸做平妻。
这样一来,于公于私萧怀逸都不能拒绝,这门亲事就做定了。玉嫦下个月就及笄了,嫁过去肯定比正妻更早生下嫡子女。正妻年幼且出身低贱,又没有母族支持,想除掉她很容易。我们略施手段就能把玉嫦扶为正妻,到时候……”
“回侯爷,萧家派人送来一封信。”下人的传话声打断温光曜。
信封里只有一张“金簪扎马屁股图”,一侧写着“天网恢恢,报应不爽”八个大字,落款是洛明珏。温显宗几人都没弄懂这张图的含义,可这种样式的金簪是温家小姐的标志,上而都刻着名字。刻着温玉娥的名字的金簪怎么会扎到马屁股上?他们能隐约猜出几分,但不敢确定,只好拿着图去清凤院询问。
温光曜再次回到书房,好像霜打的茄子,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了。温玉娥的金簪丢了,温玉嫦和下人都证实萧家的马确实因温玉娥做手脚才受惊。温显宗又惊又气,黄氏也心虚了,恐怕等不到他们去找萧家,萧家就要来兴师问罪了。
“父亲,刚才陪她们姐妹出门的管事婆子跟儿子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
“萧怀逸的正妻跟玉瑶有七八分象,姿态不如玉瑶温柔和顺,倒象大姑妈。”
黄氏腾得一下站起来,“不可能,听说玉瑶被赎出来没多长时间就死了。”
温显宗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抓着桌角,脸上浮现惊恐和怨毒的神色,却没有一丝愧疚。扎在他心底的那根刺又再隐隐作痛,几十年岁月流逝,他一日也不曾忘记被丹娘拒绝时所受的嘲笑,他也没忘记自己发过的毒誓。
若萧怀逸的正妻真是玉瑶的女儿怎么办?有萧家为后盾还能任他摆布吗?
“去查,赶紧派人去查。”黄氏给她的两个儿子下了死命令。
书房的灯烛突然暗下来,气氛变得诡异微妙,温家某些人又要彻夜无眠了。
第一卷 清荷初露 第五十九章 萧家鸡肋
明珏躺在床上数手指,弧型完美的嘴唇高高噘起,小脸皱得象一只冰冻苦瓜。
诅咒萧怀逸,一个克死三个老婆的男人竟然这么抢手,家中妾室成群,又被几只白痴女盯上,给自己惹来无数麻烦。红粉骷髅,胭脂索命,迟早让他死在女人堆里。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他岂不是很得意?不行。
那就诅咒他终身不举,碗里锅里都满满的,外面还有无数双美丽的贼眼游荡。他看得见,摸得着,就是吃不到,急死他,憋死他。
总诅咒一个人会很枯燥,她想换一个人,换谁呢?水木。这家伙高调张扬臭显摆,迟早……明珏突然于心不忍,他乡遇故知,总会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好感,尽管她现在对水木的了解仅限于道听途说,没见其人,更不知秉性人格。
还有那颗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小白树,一个大男人只差给白色睫毛膏做形象代言人了,真不知道他装什么纯?不应该埋怨小白树,更不能诅咒人家,要不他的侍从出手,即使她有自救的办法,丢不了小命,也会重伤。
男人是用来诅咒的,女人是用来争斗的,唉!这是什么世道?
睡觉,让所有的敌人统统死在梦里,她自认比阿Q更胜一筹。
她的肚子不合时宜的鸣叫,吵得她闭不上眼睛。高床软被、锦帘纱帐,倒象是有钱人住的,可这肚子却象解放前贫农劳工的,而且还是青黄不接的时候。
从早晨去洛家省亲到傍晚回来,中途遭遇好像打了一场持久战,幸好有惊无险。依明珏一贯的思路,经历这么多事,差点搭上小命,一定要好好慰劳自己。她慰劳自己的方式很简单,吃饱喝足睡觉,条件允许她还想赌上几把。
她们中午在医馆随便吃了些东西,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岳嫂子善解人意,早早给她们准备好菜肴点心。可苏嬷嬷却说明珏要服药,必须吃清淡些,忌油荤。于是,明珏丰盛的晚餐变成一碗粳米粥,一碟小菜,菜里连一滴油都没有。
怕吃食隔夜坏掉,苏嬷嬷做主赏了下人们。于是,别人吃着她看着,别人会着她站着,她咽着口水,心想自己的待遇比“老慈禧”还惨。一顿不吃也饿不死,当一碗黑褐色的散发着浓郁苦涩的药汁端到她面前,她颓废了,惊叫了。
“二奶奶,医馆开了七副药,老奴交待岳嫂子,你的饮食要清淡,养好身体。”
明珏当然不肯吃药,拒绝、劝戒,再拒绝,再劝戒。几个回合之后,她发现自己不是苏嬷嬷的对手,为劝她吃药,苏嬷嬷连洛家的八辈祖宗都惊动了。
她败下阵,捏着鼻子吃完药,为出气,她又一口气吃了三碗粥。肚子撑得滚圆,连腰都弯不下了。然而后果就是睡不安稳,接连跑了五次净房,肚子又空了。
隔着明纱屏风,看到紫竹睡得正香,她掩着嘴喋喋发笑,眉毛弯起,眼睛眯成一道缝,好像一只盯上猎物准备出手的小狐狸。
“二奶奶,厨房的门锁了,钥匙在苏嬷嬷手里。”
明珏险些惊叫出声,捂着嘴怔到卧房门口,三更半夜,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厨房?”意识到自己不打自招,明珏差点咬掉舌头。
“苏嬷嬷说的。”
明珏好像一只吹胀的气球被利物扎破,一下子泄了气。她噘着嘴嘟囔几句,抱着首饰盒来到紫竹上夜的软榻上,对紫竹利诱摊牌。
紫竹把首饰盒塞回明珏怀里,“苏嬷嬷是较真的脾气,凡事都按规矩来,二奶奶还是别往刀口上撞。乖乖吃药,饿上几天,把身体养好,免得她唠叨您。”
“七天哪!会饿死人的。”明珏弯起食指,小脸都蔫巴成冻梨了。
“苏嬷嬷刚来就把岳嫂子和院里上夜的婆子都训了,说她们门户不严,很容易被人算计。她问奴婢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奴婢也没隐瞒,全告诉她了。”
“告诉就告诉呗,她能有什么办法?能让侯爷不休我?”
“她说能,她还说等侯爷一回来,就让侯爷同二奶奶圆房。”
“圆房?”明珏的声音一下子抬高了八度,“我、我才十二岁呀!”
紫竹忙扯了明珏一把,示意她放低声音,又凑到她耳边,说:“听苏嬷嬷的意思,老太太手里有侯爷的把柄,侯爷要是对你不好,就抖出来。”
“我之所以能嫁给一品侯爷为正妻,估计也是把柄起的作用。”明珏扁扁嘴,又说:“有意思吗?强扭的瓜不甜,天下又不只他一个男人。”
“可大秦皇朝就两个一品侯呀!”紫竹塞了一包东西给她,“回床上吃。”
闻到蜜枣糕的香味,明珏眼睛都笑弯了,“是你给我留的?”
“岳嫂子让岳芽儿偷偷送来的。”
明珏捧着枣糕窝到床榻一角,狼吞虎咽,很快就全歼了枣糕,取得了决定性胜利。躺在床上,她辗转反侧,脑海里全是与萧怀逸有关的人和事。听下人们风传,萧怀逸在漠北战场屡打胜仗,估计也快回来了,真要跟他圆房吗?
刚在这个时空醒来,即使是非不断,心力憔悴,她也不想离开萧家。害怕两眼一抹黑,在人地生疏的地方处处碰壁,不如在萧家好吃好喝好睡。
现在,有一种思绪令她潜移默化,确切的说,是从听到水木的故事开始。男人通过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她心甘情愿征服,这是相互的。
水木被天下人称为无冕之王,是帝师权贵,也是天下首富,最重要的一点是他还单身。两人是老乡,容易拉近关系,有共同语言,志趣爱好也容易培养。
拿萧怀逸同水木比,前者简直就是鞋垫,光那群“娘”们她就难以接受。她思来想去都觉得水木更适合她,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