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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奴可不敢说。”
明珏思虑片刻,笑了笑,说:“田妈妈,其实你心里清楚,不确定的事谁也不敢说,但我们要防患于未然,别到时候让人陷害了。”
田妈妈见明珏看懂了她的心事,不再隐瞒,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明珏。明珏点头一笑,叫来几个心腹下人,仔细吩咐一番,让她们务必打起精神。
林大娘是荣威院厨房的管事,一大早从库里领来食材调料,正带人收拾。
温玉娥房里的二等丫头走来,说:“林大娘,平夫人想吃煎蛋,要煎得嫩嫩的。你记住,要用夫人庄子里产的花生油煎,平夫人喜欢吃,千万别用菜油。”
“姑娘放心,老奴这就去做。”
“你要亲自准备,亲自送去,别让脏兮兮的人插手。”
林大娘会意,忙说:“请姑娘转告平夫人,一柱香的时间就能煎好送到。
“好,我这就回去告诉平夫人,你麻利些。”
张婆子眼里闪过狡猾的笑意,唠叨说:“一大早平夫人就想吃煎蛋,多油腻。”
“用你多嘴,干你的活吧!”林大娘训斥了张婆子,转身进厨房煎蛋去了。
“你们先忙,我肚子不舒服,去排解排解。”张婆子捂着肚子溜出了院子。
荣威院主院的暖阁里,温玉娥端着一只茶盏,满脸森寒,目露绝然。刘嬷嬷和邓妈妈还有两个丫头都一脸犹疑看着她,想阻止劝告又不敢出声。
刘嬷嬷叹了一口气,说:“夫人,你喝蓖麻油打掉孩子,嫁祸给洛明珏,是条好计。可你要考虑好,落胎很痛,尤其现在你已经怀了四个月了。”
温玉娥冷哼一声,咬牙说:“没什么好考虑的,我早已知道我怀的八成是女胎,又害怕有残疾,还不如打掉痛快,但不能便宜洛明珏。到时候我就一口咬定是吃了她庄子产的花生油煎的蛋才落胎的,她浑身是嘴都说不清。到时候我请萧氏家族长老公议,再让人到朝堂弹劾她善妒,一定能把她踩到脚底。侯爷知道我被害落胎,一定会更加疼惜我,我赶紧调理身子,几个月就能怀上。”
去厨房传话的丫头回来了,说:“回夫人,林大娘去煎蛋了,她说一柱香的时间就能做好,奴婢嘱咐她用花生油,并说让她亲自送来。”
邓妈妈想了想,问:“厨房的花生油里掺入蓖麻油了吗?”
“掺了,掺的不多,检查才能发现,平常做菜吃也没事。”
温玉娥点点头,说:“你去看看,只要林大娘煎好蛋,马上来报。”
“是,夫人。”丫头出去,片刻功夫又回来了,“夫人,林大娘送煎蛋来了。”
“好,你们到门口守着。”
丫头们都出去了,暖阁里只剩了温玉娥、刘嬷嬷和邓妈妈。温玉娥长吁一口气,脸上绝然更深,端起提前准备好的蓖麻油,没有犹豫,一饮而尽。
林大娘端着一只红漆托盘匆匆朝主院走来,托盘里有一只青花瓷盘,一只盖碗,里面盛着煎蛋。她一脸急切兴奋,正想帮温玉娥做成这件事,怎么领赏呢。
刚到主院门口,一个小丫头急急忙忙跑过来,重重撞到林大娘身上。林大娘正分神之际,没抓紧托盘,小丫头一撞,她手里的托盘、瓷盘和盖碗全飞出去了。
“小浪蹄子,你找死呀?你眼睛瞎了?”林大娘对小丫头破口大骂。
小丫头忙赔礼道歉,“林大娘,是奴婢不对,奴婢有事,奴婢……”
托盘、瓷盘和盖碗都掉到雪上,并没摔碎,两只煎蛋落到地上,正冒着香喷喷的热气,她又急躁又气愤,想抓住小丫头,打两下出气。小丫头趁她不注意,又撞了她一下,从她腋窝下钻出去,撒腿就跑,气得她又一顿大骂。
林大娘气呼呼拣起托盘、瓷盘和盖碗,正要去拣那两只煎蛋,一铲带着土的雪飞过来,严严实实盖到那两只煎蛋上,气得林大娘直翻白眼。
“这可是给平夫人准备的,你竟敢从上面盖雪?你……”
扫雪的婆子冷哼一声,说:“都弄脏了,你怎么给平夫人吃,重做不就行了。”
温玉娥的丫头见林大娘一直没送煎蛋进去,就出来催了,听说煎蛋弄脏了,忙让林大娘重新做,快点送来,她又跑回院子回话了。
林大娘顾不上喘气,跑回去重做煎蛋,她刚到厨房门口,听到里面传来巨响声。她进去一看,两罐子掺了蓖麻油的花生油全打碎了,油汪汪洒了一地。
没有花生油了,怎么做煎蛋?再去库房领油也来不及做手脚了。林大娘昏了头,忙向主院跑去,要把这消息报给温玉娥,刚到厨房门口,就碰到温玉娥的丫头来催她。听说油全洒了,没法做煎蛋了,丫头怕担责任,忙扯着她去见温玉娥。
两人刚到主院门口,就听里面喊:“平夫人见红了,快、快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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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卷 两生情缘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一份美差
听说温玉娥流产了,落下的是一个成形的男胎,温顺侯府顿时炸了锅。温顺侯夫人和温顺侯世子夫人直奔平北侯府,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顾了。
温玉娥有备落胎,早已提前找好了大夫和稳婆,随时准备救治。但生蓖麻油太过霸道,孩子又月份较大,导致她出血较多,人已经昏迷不醒多时了。
温顺侯夫人进到荣威院,就摆出一副老封君的架势,吆五喝六,让人把荣威院的仆人全绑了。除了荣威院主院温家陪嫁来的下人,其他人根本就不听她的号令,该干什么干什么,对她们不理不睬,弄的她脸面大失。
“唉!女儿呀!你这是过的什么日子呀?连老太太发令都指使不动萧家的下人,你平时还不知道怎么任人揉圆捏扁呢,我可怜的女儿呀!”温顺候世子夫人坐到温玉娥床边,边嚎哭边埋怨,好像温玉娥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别嚎了,让她安静会儿。”温顺侯夫人低声斥呵,又向稳婆询问了温玉娥的情况,得知好好休养无大碍,才放下心,把刘嬷嬷和邓妈妈叫出去询问情况。
刘嬷嬷和邓妈妈不敢有丝毫隐瞒,将温玉娥落胎的经过和盘托出。得知温玉娥自行流产,想嫁祸给明珏,谁知却人算不如天算,最终自食苦果,温顺侯世子夫人无话可说,抽抽咽咽埋怨温玉娥自作主张,又怒骂刘嬷嬷和邓妈妈不成事。
温顺侯夫人沉着脸忖度许久,说:“以伤害自己的方式把对手拉下水,这主意不错,我果然没看错六丫头,她是个有手腕的,当时真应该把她送进宫去。”
“弄成这样,不能嫁祸洛明珏,却把自己也搭上了,唉!”
邓妈妈想了想,说:“老夫人,我们一定要想个办法把这事嫁祸给洛明珏。”
“让我再想想,不能便宜洛明珏,唉!强中自有强中手,你们一开始就落到人家编好的网里了。”温顺侯夫人满脸愤恨,咬牙切齿,又说:“京城和府里到处有人传言六丫头怀的是女儿,结果打下来的是男胎,她喝下蓖麻油,煎蛋却在门口被撞飞了,想重新去做,厨房里的油全打碎了,你们觉得这是巧合吗?你们也真不让人省心,有这样的主意,为什么不跟我商量?计策不错,是你们没做好。”
刘嬷嬷和邓妈妈听到温顺侯夫人怪罪她们,慌忙跪下赔罪,又齐声说:“一定是洛明珏搞的鬼,绝不能便宜她,要为夫人讨回公道。”
“洛明珏呢?她怎么不过来看看?”
“回老夫人,她没再府里,听说她一早就出城了。”
温顺侯夫人的老脸上密布寒光,许久才说:“既然她不再就好说了,怎么也是闹起来了,索性大闹一场,不能扳倒洛明珏,也千万不能让萧侯爷怀疑到六丫头身上。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可靠吗?尤其是那个厨娘,她可不是我们家的人。”
“回老夫人,这件事只有老奴、邓妈妈和三个丫头知情,都是自幼伺候六小姐的可靠下人。那厨娘不知详情,收了我们的银子,不会乱说,她……”
“通知死士,设计除掉她,不能让她活到萧怀逸和洛明珏回府。”
“是,老夫人。”
温顺侯夫人忖度片刻,说:“派人给萧家老太太、长房大太太送信,就说六丫头被人陷害流产,我过来看孙女,顺便跟她们讨一个公道。”
“是,老夫人,奴婢这就去传话。”
传话的人回来很久了,温顺侯夫人等的黄花菜都凉了,萧老太、白夫人和萧家大大小小的主子们纯心不给她面子,没一个人登门,连个下人也没打发过来。
等到天过午时,温顺侯夫人气恼至极,实在等不下去了,她不顾体面,破口大骂。听到她的吼骂声,萧家几个管事婆子牺牲午睡时间,过来“请安”了。
“长房出了这么大的事,平北侯府的主子们就不说过来看看吗?”
为首的管事婆子陪笑说:“老夫人言重了,得知平夫人流产后,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四太太和各房的奶奶们都亲自登门或打发体面下人来看了。大夫说平夫人需要休息,她们才走了,哪还敢轻易上门打扰?快过年了,太太奶奶们都忙碌各屋各房的事,您老要是想给平夫人讨公道,必须等侯爷和夫人回来。”
“萧侯爷和洛夫人什么时候回来?”
“哟,那奴才们可不知道,听说侯爷和夫人陪皇上到城外视察救灾了,要是被一些闲事绊住脚,在庄子里住上几天再回来也说不定。”
“你……”温顺侯夫人几乎气结。
天已过午,温家主仆饥肠辘辘,却一直没等到萧家的主子们露面。温顺侯夫人气急交加,实在等不下去,在平北侯府内威吓了几句,带人灰溜溜离开了。
一辆马车停在离平北侯府最近的酒楼,朱艳和两个小丫头从车里出来,直奔酒楼二楼的雅间。紫竹见朱艳上楼,忙迎上来询问情况,两个低语了许久。朱艳让人买了几笼这家酒楼的特色包子,又带着小丫头回了平北侯府。
雅间很大,中间隔着一架山水屏风,明珏和萧怀逸在里面对饮轻酌,几个丫头婆子在外面用餐,萧怀逸的随从在雅间外面的厅里,也正吃得热闹。
紫竹进来,说:“夫人,朱艳来报信,说温顺侯府的人走了。”
明珏心情大好,喝了几杯果酒驱寒,酡颜微薰,媚眼流转之间,更显风情婉约,她冲萧怀逸挤了挤眼,问:“我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