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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谁偷了?谁稀罕你的东西?呜呜……”林玉黛委屈至极,失声痛哭,喘不过气,一阵干呕,她的下人和洛老太太忙去劝慰她。
洛明玫忙劝慰林玉黛,给她擦眼睛,自己也挤出几滴眼泪,眼底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洛明珠依旧低着头,扯着衣角一动不动,身体在不经意间哆嗦。
“不就是几件东西吗?你就当我拿了,我是贼。”洛老太太搂着林玉黛,低声哽咽,“侯爷送来几大箱东西,你也不差这几件,何必闹得鸡飞狗跳?”
明珏又委屈又气愤,明明她丢了东西,还惹出了一肚子气,成了她惹事生非了,她恨恨跺脚,忍不住就哭出声,“滚,都滚,不稀罕都滚,呜呜……”
洛明珠如遇大赦,马上要跑,洛明玫也拉着林玉黛要走,被紫竹挡住了。
“九小姐,下人们都搜完了,谁身上也没有,既然闹开,就都搜一遍吧!”
“不用你们搜了。”明珏擦了一把眼泪,说:“告诉护卫去报官,今天在这院子里的人,包括我和老太太,全到衙门里说话,我就不信捉不住这个贼。”
如所料不错,东西就在洛明玫和洛明珠身上,林玉黛不过是被人当枪使。让她们滚,正中她们的下怀,东西被偷走,还受了气。事情既然闹开了,面子也撕破了,就更不能便宜她们了,东西一定要搜出来,还要给她们颜色看看。
林玉黛气得脸色泛青,哭得花枝乱颤,呕出几口粘液,摇摇晃晃快晕过去了。洛老太太抱着她,连哭带叫,嚷着让明珏给她请大夫。洛明玫也哭哭啼啼,抱着林玉黛边哭闹边诉说冤枉,火上浇油,令洛老太太更加生气。
“九小姐,程王妃来了。”二门的婆子来传话。
明珏给紫竹使了眼色,“去请程王妃,她审过宫里的案子,让她来帮我审。”
紫竹会意,问:“是我们自己准备刑具吗?”
“请程王妃派人到宫里取,跟她说清楚。”
没等紫竹出门,洛明珠就哇的一声哭起来,从荷包和袖袋里掏出几件东西,捧着跪到明珏面前,一个劲跟明珏求情。明珏给紫竹使了眼色,紫竹接过洛明珠手里的东西,让洛老太太看了看,又让丫头婆子照礼单比对。
“除去十小姐交上的东西,还差两颗夜明珠、一块金镶玉和十二个小金佛。”
洛老太太看到偷拿东西的人是洛明珠,捂着胸口怒骂,差点栽倒,被丫头扶住了。林玉黛也不哭了,一脸气愤看着洛明珠,而洛明玫目光躲闪、游移不定。
“把东西入库,礼单交给翠墨保管。”明珏拿出一副缕丝雕花银镯、一条珍珠银丝项链给了洛明珠,“想要什么就直说,别做上不得台面的事,让人小瞧。”
洛明珠点点头,说:“九姐,是八姐拿了夜明珠、金镶玉和金佛,我看到了。”
“你、你敢诬陷我?庶出的小贱人,我让你胡说。”洛明玫装腔做势,却毫无底气,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到她身上,她扑过来要打洛明珠。
明珏给紫竹和朱艳使了眼色,两个丫头拦住洛明玫,顺便搜了她的身。夜明珠、金镶玉和金佛都在她身上搜出来了,洛明玫哭叫着大呼冤枉。
“庶出的贱人,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一定是你偷了藏到我身上的。”
“东西怎么在你身上,你比谁都清楚,你是嫡出的,你高贵,我这里不欢迎你这高贵人。”明珏扫了洛老太太一眼,说:“传令下去,以后八小姐来给老太太请安,就让她到大门口,谁敢放她进来,一并给我赶出去。”
说完,明珏没理会任何人,径自回房,两个丫头跟进去,伺候她洗漱。她收拾完毕,略作休息,稍稍平静情绪,才去见程王妃。程王妃带了两名贵妇来做推拿开背,明珏等她们做完,陪她们喝茶聊天,天黑才送她们离开。
接连几天,明珏一直忙大明宫分店开业的事,每天派丫头去给洛老太太请安。洛老太太病了,直到萧家大祭前夕才好起来,明珏一直没露面,都是下人伺候。
分店开业,由芳姑姑坐阵,教授徒弟、为客人服务和日常琐事都由芳姑姑打理。别苑这边,为客人服务和一些小事由雪莺照管,遇到大事由明珏处理。
梅隐居的小厂房盖好了,正在装修,明珏回梅隐居巡查指导,催促下人先归整好几间,把别苑的两个小作坊搬过去,把两座小院腾出来,她要做点心房。
她要再开点心铺子之前,先把各种点心试做一遍,再带出几个徒弟。不开铺子去卖,放在大明宫里招待那些贵妇,有她们这固定的消费群体,就不愁点心铺没钱赚了。她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铺面,先在别苑里做,也不急着对外销售。
她的点心铺取名稻香斋,她让雪莺按她的意思画了一个图案当商标,又让人专门制作了点心盒子,把商标图案绘在盒子上,标上醒目的大字。人们一看到点心盒子和商标图案就能想到稻香斋的美味点心,也能起到推广的作用。
来大明宫做理疗的贵妇对稻香斋的点心赞不绝口,每次来都会买一些带回府。尤其是用鲜奶、巧克力酱和鲜果做成的蛋糕,更是供不应求。除了点心,明珏又做了披萨、蛋挞和寿司,同点心一起卖,也令人交口称赞。
萧怀逸给多多取名萧敏缮,写进了萧家的族谱,养在洛明环名下。入族仪式结束后,多多到别苑住了几天,萧家大祭前三天,萧怀逸又把多多接走了。
明珏派了两个丫头、两个婆子跟去伺候,又给多多准备了很多东西,嘱咐再三,仍不放心。萧家那池浑水太深,她担心多多一不小心,不知会遇上什么事。
来接多多时,萧怀逸参观的稻香斋,给明珏带来了一笔大生意。萧家十年大祭共准备了一百桌宴席,除了安排好的酒菜吃食,萧怀逸又让明珏做了五十份披萨饼供应男宾席,五十盘鲜奶蛋糕供应女宾席,另外每桌席面上都有一份寿司。
这些东西都做下来,把价钱抬到最高,狠宰了萧某人一笔,统共也就一百多两银子。明珏不嫌钱少,做得很认真,还赠了许多瓜果。稻香斋现在主要以推广为主,以后这些大家族有宴席,以用稻香斋的点心为荣,她就不愁赚钱了。
萧家大祭这天,明珏早早起来收拾,她要化最精致的妆,戴最考究的首饰,穿最名贵的衣服。做为祭日的宾客,衣裙首饰都以素色为主,她也早有准备。
从哪里摔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也许她不会回到萧家,收拾那群曾经对她百般陷害欺凌的女人。但她会趁今天展示自己,让她们知道她走出来,日子过得更好,好到这群女人不敢想像。她们或许猜测这只是偶然,但已经足够了。
她的上衣是一件中长款交领镶边夹袄,没有多余的缀饰,很合体,包裹她玲珑的身材。下身是一条4a型小摆凤尾裙,裙子的样式是明珏自创的,这个时空没有。裙子上绣着小朵的淡雅的海棠花,风吹或走路,裙裾都会有节奏的飘舞。
这套衣服用一整块的浮云锦精工裁制而成,这块浮云锦是江皇后给她的回礼,比水木送给她的浮云锦更华丽名贵。浮云锦以淡色为主,她选的这一块是稍稍偏蓝的素色,好像水洗的澄空,恰有朵朵浮云飞舞,翩然曼妙。
这块浮云锦高妙之处在于变色,在室内或蔽光的地方,衣服就是白色,隐约能看到云朵的花纹。到了阳光下,就会浮现淡淡的蓝色,云朵的纹路也会渐渐加深,微风吹拂,还有光晕流动,好像浮云翩跹游移,溢彩华光、亮丽非常。
她的中衣是浅淡的藕荷色,衣领外露,与白衣相衬,起到点缀的作用。鞋子是淡紫色,绣着若隐若现的花纹,鞋面是镶着两颗东珠,正好画龙点睛。
她头上只戴着一根白金镶钻步摇钗,一根银丝缀珠簪和几只梅花钿,素雅清艳,腕上的缕空镶钻银镯和颈上的东珠项链也件件名贵,以浅淡为主。
“九小姐,翠墨姐姐嗓子不好,还让她去吗?”
“她必须去,让她看看那些害过她的人,也让害过她的人都看看。紫竹,你去帮翠墨打扮,让田妈妈做准备,把风兰和丝菊叫来,我有事嘱咐她们。”
“是,九小姐。”
此去萧家,明珏带紫竹、翠墨、丝菊、风兰和田妈妈,都是当年在萧家伺候她的仆人。现在,田妈妈是她的得力总管,家务上大事小情都由田妈妈打理。
紫竹帮她的助手,帮她照管全部的生意,计总帐。翠墨回来不久,在明珏身边照应一些琐事,主要调教新来的丫头。而丝菊和风兰协助蓝竹管理京城及周边所有豆腐坊,丝菊负责帐务收银,风兰负责技术推广。
现在,她手下这些丫头,连年纪最小的岳芽儿都是一副总管派头,受人尊敬追捧。这几年,丫头们不只挣到了银子,哪个都有不菲的身价,最主要的是都有一个前途。明珏这么多产业,她们不当丫头了,都能做一个店铺的掌柜或管事。
能给下人一条康庄大道,是她这个主子的成就,也是患难与共的情份。那些卖主求荣,背叛她的丫头不知现在混得怎么样,也该跟她们算算总账了。
明珏对忠于她的奴才很大方,月钱和红包很丰厚,也赏了她们好多首饰衣料。丫头们底气十足,又锻炼了这几年,不管到哪里也不怯场。紫竹很会打扮人,这些丫头装扮好,哪一个的穿戴气势都不比那些名门小姐逊色。
“朱艳,今天你看家,去老太太那里看看收拾好了没有。”
丫头应声出去,紫竹又让小丫头摆早饭,明珏让几个丫头和田妈妈同她一起吃。吃完饭,略做收拾,朱艳回来说洛老太太收拾完毕,众人准备出发。
红枣匆匆跑来,说:“九小姐,老太太让奴婢来问能不能多准备两辆车,老太太说二老爷一家去的人多,太挤,雇的车又不好,怕让人笑话。”
“怎么早不说呀?车都该出去了。”没等明珏说话,紫竹又喊开了。
此去萧家,田妈妈让人准备了三辆车,洛老太太带两个丫头、一个婆子坐一辆,明珏带四个丫头坐一辆,田妈妈带着礼物和随行使用物品坐一辆。别苑里还有几辆车,是给临时出门办事的人准备,省得外出雇车麻烦。
明珏皱了皱眉,说:“算了,田妈妈,你去看看还有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