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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虽然叫豆腐,却不是用豆子做的,而是用鸡蛋做的。”
“鸡蛋也能做豆腐?”不只是启明帝,众人也有很大的兴趣。
“当然能做了,这可是我们明记豆腐坊的新产品。”明珏说起自己的研制成果,不由眉飞色舞,“不只鸡蛋能做豆腐,瓜果、蔬菜、粮食连同花瓣都能做。”
“这些东西朕从没有听先生说起过,谁教你们家小姐的?”
“我家小姐从洋文书上学到的,洋文书都是先生……”
“来人哪!快来人哪!救命……”
凄厉高亢的女声打断了明珏的话,也惊呆了众人。片刻愣怔之后,萧怀逸最先警醒,将启明帝挡在身后,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低沉而冷静地说:“护驾。”
十几个黑衣侍卫从四面八方奔来,将启明帝和两们亲王围在中间。萧怀逸警惕注视四周,摆了摆手,诸多臣子也聚过来,围起几层人墙。
“来人哪!快来人,啊——”哭喊求救声再一次传来。
明珏被挤到人墙之外,对呼救之事兴趣很大,想去看看。萧怀逸一把将她扯过来,护在身后。五皇子慌慌张张跑过来,目光躲闪,脸色很难看。
明珏撇了撇嘴,这些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真以为有人要刺杀皇上呢。
萧怀逸和秦临庄互看一眼,秦临庄低声说:“我去,你一切小心。”
五六个黑衣侍卫满脸杀气跟在秦临庄身后向声音发出的方向跑去,声音发出的地方离这里并不远。只有半盏茶的功夫,秦临庄就带人回来了,脸上透着气恼。
“怎么样?”
秦临庄冲萧怀逸摇了摇头,示意众人散开,对温显宗说:“温侯爷去看看吧!”
温显宗听说秦临庄让他过去,就确定这事跟温家有关,联想到刚才的呼救声,再看秦临庄的神情,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很难看。
“庄王爷,为什么要让老夫去?”温显宗抱着几丝侥幸,想遮掩过去。
秦临庄年前被封为庄王,与皇子同等待遇,皇上宠信他,朝臣对他都尊敬。
“是、是温……”秦临庄看了看萧怀逸一眼,又说:“你过去就知道了。”
启明帝的大好心情被破坏,又知道是一场虚惊,面露不悦,斥责秦临庄,“到底出了什么事了?谁在呼救?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不能直说?”
“是、是……唉!是温家二小姐。”秦临庄顾及萧怀逸的面子,不想多说。
先前,温显宗已经猜到了大概,但没猜到是哪一个?听秦临庄这么一说,他确信是温玉嫦,是因为有萧怀逸在场,他又最害怕出事的人是温玉嫦。
“去看看就知道了,这里没有女眷在场,论辈份我们都是长辈,现在不是讲男女之别的时候。万一温家小姐出了大事,还能救人一命,快去快去。”说话的人是镶亲王,这话听起来不错,可镶亲王眼底却闪过幸灾乐祸。
温玉嫦躺在青石上,昏迷不醒,衣衫被撕扯得凌乱不堪,香肩粉胸一览无余,纤腰玉腿流光半露,裸出的肌肤上印着手印和吻痕。
青石后面的土坡上躺着两个丫头,显然是被人打晕了。温玉妨很害怕,是她在呼救,没想到却有这么男人赶来,早已吓得她心神迷乱。
男人们看到这一幕,都避开目光,停住脚步,不敢再近前。正好一侧有一道土坡,了们不约而同向土坡退去,只是隐隐约约能看到青石。众人都很好奇,却都沉默了,温玉嫦被污不只是关系温家,还会牵连到萧家和皇室。
温显宗低头咬牙,铁色铁青,手脚不停哆嗦,不想再看。萧怀逸看到这种情景,不愠不恼,依旧面沉如水,毫无表情,坦然面对各色目光。
明珏也怔住了,事情似乎比她想象的要严重很多,也早已超出了她的猜测范围。
她来不及多想,跑到青石边,解下腰间的汗巾,搭在温玉嫦身上。汗巾长七尺,宽三尺,足能盖住温玉嫦了。她给温玉嫦遮掩好,从青石一侧拣起两个揉乱的纸团,又扶起半昏迷状态的温玉妨,朝温显宗等人里走来。
温显宗冲明珏勉强一笑,面露感激,阴狠的目光又投向温玉妨。出了这种丑事,不知道遮掩,还高声呼救,这不是只怕众人不知吗?温显宗老谋深算,阴险狡诈,也想不到这是他的几个孙女自导自演的戏码。
秦临庄派护卫救醒两个丫头,把人扶过来,却不敢靠近温玉嫦。这种情景之下,男人们待在这里都很多余,可就这样离开,又显得突兀了。
“大家都没吃好,回去用餐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明珏提醒众人。
“回去用餐吧!”启明帝脸色沉冷,下了口谕,带着众人朝敞棚走去。
正好是吃午饭的时间,除了在敞棚里吃饭的人,林地里的游人并不多。想必刚才秦临庄带侍卫过来,也把一些看到此事的人驱散了。
两个丫头迷迷糊糊醒来,看到眼前的情景,齐声尖叫:“是五皇子,是……”
众人的脚步齐齐停下,各式各样的目光投向处于慌乱之中的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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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侯门深怨 第一百一十三章 最大得利者
几把利剑架在两个丫头的脖子上,粉嫩的皮肤上渗出血珠。她们也知道主子出了这样的事,她们的命是保不住了,还可能牵连家人。自知死期将近且必死无疑,无论多胆小的人,除了恐惧担忧,还有想拼一次、扳回一把的心理。
“奴婢罪该万死,没伺候好二小姐,是、是五皇子大婚……呜呜……”
“是五皇子,是、是他玷污了我家小姐,是他……呜呜……”
启明帝身体一颤,险些摔倒,小乔和七皇子忙搀扶他坐到一块石头上。在听到有人呼救,萧怀逸等人护驾时,五皇子跑回来,神色慌张,目光躲闪,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就算他不是玷污温玉嫦的真凶,至少他也是知情者。
五皇子跪到了启明帝脚下,磕头如捣蒜,连狡辩解释的心思都没有了。他深知自己被陷害了,只是他现在心乱如麻,只想怎么过关,顾不上别的了。
“畜生,畜生……”启明帝咬着牙,好半天才骂出来。
温玉嫦是萧怀逸的未婚妻,连大聘礼都下了,还有二十天就成亲,这时候出了这种事,玷污的真凶有可能是一向得宠圣前的五皇子。
萧怀逸贵为一品侯,又战功赫赫,萧家在大秦皇朝也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这件事处理不妥,启明帝如何向萧怀逸交代?如何抚慰世家勋臣?
启明帝怒气冲冲注视五皇子,又突然回过神来,复杂的目光投向萧怀逸,却也只表达一个意思:我儿子上了你老婆,你说这事怎么办吧?我也没主意了。
萧怀逸面色如常,好像被玷污之人与他毫无关系一样,面对众人或是同情或是嘲弄或是猜疑的目光,他依旧坦然镇定,仿佛无事一般。
明珏暗自皱眉,忖度许久,也理出了一些头绪。五皇子接到她冒充温玉嫦写的信,来见温玉嫦,看到此中情景,又被两个丫头撞破,他情急之下打昏丫头,跑回野餐之地。温玉妨随后赶来,看到温玉嫦被污及昏倒的丫头,才呼救。
看温玉妨的神情,回想她与温玉娥的约定,明珏猜想她只是下药迷昏了了温玉嫦,顶多弄得温玉嫦衣衫不整,让游人看到,从而败坏温玉嫦的名声。
温玉妨和温玉娥都是未嫁的女孩,不可能制造出这样的场面。再说温玉嫦的手印和吻痕确实是男人所为,不是女子能做到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才是玷污温玉嫦的真凶,可这人是谁?目的又是什么?要陷害温玉嫦?要嫁祸五皇子?还是要针对萧怀逸?
此时,明珏头大如斗,面对这一起连她也算计在内的阴谋,她前世所看的探案节目,与柯南和福尔摩斯破案有关的书籍全都派不上用场了。
她是这块林地的主人,出了这种事,她也难辞其咎。况且她确实陷害了五皇子,意图扰乱温家,若追下去,她难保不被咬出来。要想脱身,她必须知道那只“黄雀”是谁,有什么目的?否则这件事几方人马都不会善罢甘休。
“皇上,还是先回敞棚吧!这里风大石凉,不如……”明珏深情温顺乖巧。
“回去。”启明帝狠狠瞪了五皇子一眼,强撑身体站起来。
“江小乔,把你拣到的东西拿出来。”萧怀逸冲明珏伸出,脸上平静无波。
众人的目光聚到明珏身上,她在给温玉嫦盖汗巾时,从青石一侧拣到了东西,众人都看到了,只是情急之下,忽略了如此重要的环节。温显宗正横眉立目审问两个丫头和温玉妨,浑身一激灵,也走过来,狠狠盯着明珏。
“真、真要拿出去吗?”明珏握着两个纸团,那是她要嫁祸于人的“杰作”。
“拿出来。”启明帝又坐到石头上。
明珏缓了一口气,瞪了萧怀逸一眼,怯懦懦地将纸团交给启明帝身后的太监。反正也是用左手写的字,谁敢肯定这纸团是她写的?除非一个一个试笔迹。
“黄有德,念给朕听。”
太监打开纸团,扫了一眼,嚅嗫着说:“皇上,这……”
“念。”
“嵊哥哥(五皇子大名秦亦嵊),我欲与君相知,山无棱,江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只想见你一面……你的嫦妹妹。”
太监嚅嚅嗫嗫,轻声细气,只念远一个纸团,额头上就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启明帝恨恨扫了温显宗一眼,重重冷哼。温显宗的腰几乎弯成了九十度,豆大的汗珠滴落。五皇子额头触地,还有不停磕头,伴着轻声抽咽。萧怀逸扫了明珏一眼,脸上依然平静到毫无表情,目光投向远方,变得深沉无底。
众人暧昧、猜忌、嘲弄的目光在站着的萧怀逸、跪着的五皇子、弯着的温显宗和躺着的温玉嫦四人身上游移。温家二小姐给五皇子写这种东西,已经做成了有私情的证据,在场的所有人不得不怀疑温家女儿的清白与教养。
镶亲王咂了咂嘴,眼含嘲笑,说:“温顺侯,看你孙女写得这些东西,满含心事,她是不是不想嫁给萧侯爷?难道她仍对五皇子……”
这句话镶亲王表达了好几重意思,好像他知道温玉嫦曾对五皇子有情一样。
温显宗晃晃悠悠跪倒,双手捶地哀嚎,“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