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袍泽兄弟同生共死。”
“老爷,老朽不走,即是寻着了老爷那岂有再离去之理。”李苍头因受累而咳,抚胸道,“即是唤老爷为主,那老朽便一辈子为奴!”
“好!”李扬点头仍笑,“以往之日,我曾回疑过你后才放了心,如今临危而不弃主,我心大慰!李公,可否与我一同杀进去!”
“有何不可!待活着回去,老朽还想着为老爷哄儿哄孙!”李苍头拱手笑着,大抵说的是真心之话,开心之极就连脸上的褶子都又深了少许。
“壮士一去死,讨的同回生!”李扬轻念着,平端了木枪,踢马而奔下。
“站住!前行者格杀勿论。!”敌候斥见二人自背后冲来,执枪大声喝道。
李扬将身子伏在马背之上,也不言语借了马势冲劲便是一枪。
“敌袭!”候斥拉马躲过此枪,再要举枪回刺时,就瞧那人不与自己来拼杀,直直闯了进去,便去取了大锣想要告警。
“嘿嘿,老了,这腿脚就慢了许多,有些跟不上老爷了。”随着一声叹息,李苍头笑眯眯的至马上弹出一指,那敌便是睁大了眼珠晃了二晃自马上跌落。
“口令”未行几步,巡逻小队执兵器相问。
“杀!”李扬以一字相回,挺枪桃飞一人自空隙之处冲过。
其余之人哪能不明白,便大声叫嚷:“敌袭!”
李苍头皱了眉,心道老爷今日可真是勇猛,瞧此看来,他心中大唐的执意深重,如是日后知了真情,可如何是好?想着事,这手中却是手指复杂的摆动了几下,那几位敌军也是直直跌倒,带起一尘的土气。
过了这些,前面便是往前而围的军营了。此时大多是依令在各自帐中听命,所以除了小量巡防之队便是无人,这也让李扬钻了个空,在紧张之余竟是冲了过来。出了辕门便是排了二个千人队,再往前看,就瞧了数队人马正在往上攻去。
李扬深呼了一口气,紧紧的将身子伏在马背之上朝山上急冲。
“那是哪个百人队的人,为何不遵号令!去,挡下他斩于阵前。”指挥的千夫长于台上瞧着一骑与自营之中飞奔出去,直冲向山上,便是气极,只当是莽撞的族人不听号令想争上一功,便是喝令牙将出去阻拦。
牙将得令,跃马朝李扬奔来便喊:“狗头,乱闯什么!小心脑袋!”
李扬哪能理他,仍是向上急冲。
“站住!”牙将发恼,这小小的狗东西竟敢无视了自己,但细看了衣裳便是惊起大喊:“是唐人!”
“什么?”敌众纷纷侧目,就见那牙将发了紧而追边大叫,“快拦住他,是唐人!”
山上攻杀正浓,谁人能回身的了,就瞧了李扬自身后而上,好似天神下凡一般,捡着便宜的乱刺,倒让他挑下几个。但也害了事,哪有人会让他如此胡来,便分了二人出来左右夹击李扬。这下李扬手忙脚乱了起来,左支右挡了二下,就被人将枪挑飞。一人狞笑举刀便砍,那丑陋之极的黄发勾鼻好是让人恶心。
“休伤了我大唐司马!”一声断喝自后传过,敌众惊回就见一闪刀光而过,一少年凝重之脸在血花的飞溅中显的格外庄严。
大好头颅而落,另一人却更是凶恶,弃了李扬挺枪朝少年刺来。
“封常清,小心!”李扬喊道,急着打马撞去。
封常清笑笑,以刀架住那枪头,涨红了脸大喝开字将枪挑在一旁,闭气怒目而视握刀先敌一步削过。
“啊!”惨叫声中,敌捂断臂而退。封常清这才急是与李扬说道,“李司马,快些上来!”
第四百三十二章 山头
顺着封常清劈出的口子,李扬不敢担耽提缰绳冲了进去,自有军户识的大声叫起:“是司马,司马回来了!”
顿时抵挡的力气又大了几分,将攻来之敌皆是杀伤了不少,余贼见唐军士气高涨不由的心气懈去,慌乱之间乱作一团,左右推搡之间又踩踏了几人。敌将恨极将马鞭丢于地下,无奈的摆手让收了兵。
上了山顶,李扬方才看到这顶依山势以石为磊简易的做了些兵防工事,再看存活的唐军竟然有四百余众,但大多带伤少有完整之人,不免即是悲伤又是心慰,便问道:“这边谁人主事!”
“小的暂领此军!”尚存的五位校尉不作声却是以眼看了封常清,封常清反转刀柄抱拳行礼回道。
李扬点头赞道:“甚好!甚好!”虽在众人之面持了身份不能表示亲近,但这赞赏之意却是都听在了人们的耳里,这便更是让一些人心眼活泛了起来,纷纷看着封常清有了别样的眼神。
由校尉、旅帅陪着巡看了一下山头,李扬心由最初上山的一丝兴奋转变为异常的难过,本来就瞧着大多数的军户带了伤,可这一圈下来情况却是要比这糟糕的多。
围在最后面的是约数十伤重之人,不是缺胳脯少腿便是伤在了要害之处,有几人身中数箭,但皆是心胸之间,如是强自拔出就会因止不了血而死,一个个躺于冰冷的地上延以残喘。就是带有轻伤能战之兵也大多疲惫不堪,如今皆是随地而坐,只是在军官哟喝之声中稍稍的抬起头来看。
“李司马,依小的之见,敌军如是再攻上三次,我等不是力战而死便是活活的脱力,到了那时便是待宰的羊祜,只怕。。。。。。”封常清小声的说道,眼睛四下看着,在他的眼里仿佛没有悲伤,而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神情。
李扬也知确实如此,回至誓时的帅地,将校尉唤过问道:“想必诸位都是看到,说说你等的想法?”
“司马,自为军以来就没想过自己,唯为国效死而已,尽我大唐男儿的本份!”一校尉激昂而道。
另一校尉则沉思道:“恐怕挡不了几回。”看看四周虽是有军令约束不可任意乱动,但有意想倾听的军户,压低的声音又道,“司马,难呀!”
封常清仍是那句话:“司马,应早拿主意!”
“那依你之见呢?”李扬见他目光闪烁知是心中有计,便问道,“莫要犹豫顾虑,凡言无罪!“司马,依小的之见,还是需突围!”封常清未说完,便让一校尉打断道,“尽言了些废语,你倒是瞧瞧,我等拿什么来突围?”
封常清目光怒意闪过却又以悲哀之色所代替,将头低下不再言语。
那校尉又道:‘司马莫要听这小子的胡语,还是固守以待的为好。“
“敢问校尉,我等拿什么来固守,难道就指着这数百人去送死吗?”封常清大抵的忍不住了,愤然而道。
“你多时也变的如何有了怜悯之心,要知道你白日可是害了多少的兄弟!”
封常清勃然变色,但却痛苦的捂了头低吼道:“我自知罪孽深重,但如是不那样,怎能救的了这数百人!”
一时之间无人应对,原是满是怒意相视的人也渐渐的平息了下来,转而以一种忧伤的神情看着少年。
李扬知这里必定是有事发生,便唤过一校尉问起是何事。那校尉先是不肯定,但还是看了看四周,决定说了出来,最后言道:“司马,如不是他,我等如今皆是早死一步,断然不能活在现在!”
李扬沉默,不禁又重新的看了这少年。
“司马,反正也是做过了,万事由我一人承担!突围吧,只需让,让他们断后,我等便有活路!”封常清抬起头,用满是泪水的眼睛看了李扬等人,又深深的凝视在伤员团坐的方向。
“混帐东西!你这种畜生实是该死!”校尉愤起一脚将他踢了个跟头,抽出腰刀便要劈下。
“住手!”李扬喝往,沉着脸与团在地上的封常清道,“你是不是知罪恶深重,就这般要个痛快?莫要当众人都是呆傻!”心中却是知道封常清说的对,但在如此形势下,但凡有良知之人定不会当这个恶人,于是这封常清便想一力承担了下来。想通了这一点便知这少年的心中是痛快之极的,因同袍的死而换已生的痛苦已是萌生了求死之心。
那校尉当的一声将刀自手中滑落,慢慢的蹲下身子,将封常清扶起,懊恼而道:“都是我浑蛋之极!如不是司马点拔,便是铸下大错了。请原谅我。”
封常清也不言语,只是回复了本性,放声大哭起来。
李扬站起环了众人,本是想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嘴,没能说出来,只是朝四周躬身施礼道:“都是本官之错,就不应该让你们来此!本官赔礼了。”
众人只是瞧着李扬如此,却没有任何动作。
李扬做了个心安,便与校尉道:“与本司马取一把刀来,如是敌再攻来,本官当头一个挡在前边!”
校尉点头将自己的刀反转刀柄道了过来道:“司马,不必自责,我等皆是愿意。”
“敌贼上来了!迎敌!”观察大呼着,合着角鼓之声自山下传来。
李扬回看众人,众人已是握紧了手中的兵器,无怨无恨的站起整好了队。
“杀!大唐威武!”李扬差些落下泪来,这些大唐的好儿郎,如今压根就未当他是司马,只当他是其中的一位兄弟。
迎头冲下遇一贼,看着横刺而过的枪尖,李扬却是不怕了,拼了命的用刀使力将其格去,在那贼有些惊恐的眼神里,李扬带刀撞了过去,狠狠的扎入了心窝之间,而此时朝他砍落的另一把刀却被身后的长枪挑起。李扬顾不得回头,也不想知道是谁在自己的背后护着,只知道那是能将自身安危交付的生死兄弟!
此次接战时长不大,也就是几刻之时,当李扬浑身浴血的冲出了敌阵,方自回头时,就瞧了来路之上满是血肉,真如阿鼻地狱一般,如紧紧相随的唐军便是那一个个杀神。“啊!啊!”李扬也不知为什么,只知想大声的吼叫出来。身后之人怔了怔了相随而叫,一时之间十人大吼,百人巨吼,就连山上留守的人也纷纷的吼起,仿佛能把这浓浓的夜色吼个窟窿出来。
敌将愤然变色,未及多大的功夫,这一个百人队便是被屠尽了,唐军的狠劲竟是将他深深震憾,“这便是哀兵了。收兵,明日再战!”挥了挥手下了令便缓缓的退回了营中。
李扬眯眼甩去自头上滑下的血水,瞧着敌退了回去,这心气松下,便觉得手脚有些不听了使唤,想动动却是僵硬之极,不由的苦笑着道:“谁来帮帮本官,本官八成是抽筋了。”
后面嘻嘻笑着过来二人,与李扬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