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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扬大感吃不消,深知这位精灵古怪的娘子肯定又想了什么条件,果然茉莉嘻笑着说道:“夫君去吧,妾身与二位阿姊等着便是了。只不过,你要回来时与妾身等带些小玩意,夫君你看可好?”
李扬暗自松了一口气便满口答应了,又交待了,如有大事可派人去寻薛嵩帮衬,小事就让刘一去办,至于这内里之事则还需朵儿拿了主意。安顿完毕,李扬将李苍头与刘一又叫到客厅里说了下,让他们将已是训练好的那些人都派了出去,重点放于吐谷浑的大小可汗身上,二人自是应下,忙着安排去了。
见家中事已了,李扬便去州府面见程刺史称自己这几日神精恍忽,不负公事,便请求二个月的病假。反正这司马也是闲职,一日也无什么事,程刺史安慰了几句便准了。让录事参军记下日期,李扬便出了州府,命张阿牛将所带的执衣尽数带因,自己则换过衣物而来至驿站。
这一夜韦纥齐齐格将心中的一些情绪放下,睡的好是安稳香甜,梦中见着自己抱着小宝骑着马,奔驰在草原之上,迎着浮在天边的白云跑去,不由的笑了起来。自起身后还在想着梦里之境,本是美艳之极的脸上一扫几日来的疲惫与幽伤,顿时光彩照人,不可方物。今为她梳头的婢女不免看的呆了,直道,这可真真的要了奴的命,许是奴为女儿身也为着迷,如是男子还不得想思而疾。
“小娘子,可曾起身,子仁有礼了。”门外李扬唤道。
韦纥齐齐格脸上顿时粉红了起来,心中不知为何羞起,低了头小声的说道:“你去将他迎进来。”
婢女心中暗笑,忙是打了个髻将头发扎好,斜插了几支簪子,左右端详了,看镜中之美人含春欲发,美不胜收,便是满意之极。这才放下了木梳,将李扬迎入了屋中。
李扬也是随便,进了屋便坐了下来,问了婢女道:“昨日,小娘子可是睡的安稳?”
“回郎君的话,小娘子昨日睡的安好,奴婢未是起夜。”婢女回话。
“哦,这就好。”李扬从怀中取出几十文放于桌上,指了说道:“拿去用吧。”
“奴婢谢郎君了。”婢女大喜,未曾想到还能得此大赏,不免在心中猜想此为何人,好大的手笔。
李扬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去。这婢女眼明心灵的说道:“请郎君安坐,奴婢为你端茶去。”便是退了下去。
见其退下,自离了座,来自内间屏门处轻声唤道:“我可以进来么?”听里面软软的回道,“进得。”便挑了珠帘自屏门而转进来。见韦纥齐齐格似有不安的坐在那里低头绞着手巾,于是笑笑说道,“我来了。”
“嗯”韦纥齐齐格不知自己怎么了,这如今见了他,心中却是嘭嘭直跳,心慌的不已,往日的恨竟然全是爱,这让她不禁被这一转变吓着了,不知接下来该如何相处。直到身边坐下一人,闻着陌生又熟悉的味道,心里又有排斥又有企盼,更加的手脚无措了起来。
李扬将她的手握住,这绵柔温滑的小手却是无一丝的硬处,也不知整日拿鞭握剑怎样保养的如此好,不禁在手心之中抚摸了起来。
韦纥齐齐格身子僵了起来,便欲抽手好是自然的想去扇了李扬的脸,或是愤而拔剑斩去,可身心却是无力而动,由着李扬作贱,心中一痛,便是流了泪来。
李扬瞧见急道:“怎么了,为何哭了。”
“你这个贼子,到了如今还是这般欺负于我。”韦纥齐齐格本是要怒责的话到了嘴边却是撒起了娇,这让她又是惊的不轻,急忙住了口,但脸上已是发烫。
李扬笑笑,柔声而道:“昨日是谁要喊我为夫君的?难道是阿猫阿狗不成?”
“你!”韦纥齐齐格堵气将手抽回,转了身不去理了李扬。
李扬知是不可太过,再过可真要让这性子别样的女子翻脸了,于是岔开了话头说道:“今日我已安顿好了,如是这边你也无事,那便陪你去寻了小宝。”
听到李扬这般说,这小宝二字又似钢针扎于心上,立刻将心中的柔情抛在了脑后,猛然站起身来,将李扬的肩头抓住,急急的说道:“快走!”
感到肩头的力道和一丝的疼痛,李扬心中怜惜不已,仰面对着那张着急的俏面深情的说道:“你,你受苦了!”
韦纥齐齐格愣了,忽然合身将李扬扑到,双手不知轻重的捶打了他大哭起来,仿佛要将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痛都哭了出来。
李扬由着她乱来,并柔声而道:“哭吧,哭过便会好受些。”
韦纥齐齐格倒是止了悲声,二眼红肿的瞧着近前咫尺的脸,怔怔的看了看,忽是心中问了自己,如是与小宝和他长相厮守难道不好么?便是暗骂自己好不要脸,竟是想起了这个,忙是去思了小宝,这心中便是痛极,竟将对李扬的心意收起,将李扬猛的推开,站起淡淡的说道:“是妾身失态了。妾身这此无牵无挂,只想寻回小宝。”
李扬听后竟是心中的些失落,像是失去了什么。
第三百六十四章 部落
跃马戈壁之上,看着远远弃于身后的片片绿州,李扬与有些失神的韦纥齐齐格相视一眼,便道:“快马加鞭一驰千里,定寻我儿归来!”
韦纥齐齐格好是勉强的笑了笑,却是是低落的喃声道:“不知何时还能回来?”不禁又是望了身后一眼。
“什么,你说了什么?”被风吹去的声音必未让李扬听到,他于是问道。
“哈哈,妾身说你是个大傻瓜!”韦纥齐齐格将手拢与嘴边,朝着李扬大喊一声便打痛了马臀,冲出一截而去,“快些来追了妾身。”
李扬轻笑心道,她也不过是个二十左右的小娘而已,“驾!”夹了马腹紧紧的追了下来。
二马绝尘,蹄声阵阵溅起松软的黄沙,渐渐的远去从而合成一个小小的黑色,兴许这便是那二人将来的印照。
自沙州向北,穿了几近无人的原野,不时的相遇的牧人与行商给予二人善意的帮助,不论是奶茶还是住宿皆是以上客相待。只是今他们尴尬的是,这些人等俱是当他二人是一对亲亲的夫妻,这便于礼之上多朝了那方面而去,对此李扬与韦纥齐齐格竟是出奇的沉默,二人都不说透,任由好客的人来安排。只是安睡时仍为各执一边,未越池一步。
走了几日便到了更冷之地,韦纥齐齐格用马鞭指了前边说道:“那是葛逻禄的地界了,你将脸蒙上吧,不然让他们认出是唐人,就怕生出些事来。”
“他们难道不是我大唐的臣民么?为何让我蒙了脸?”李扬看着戴着毛茸茸边角帽子,粉面都都尤如精灵的俏面问道。
那精灵用带有褐色的迷离双眼白了李扬,没好气的说道:“是,是你们大唐的臣民,我的清徐县开国男。”却是拉马过来,除去李扬的幞头,从马背的行囊中取出一顶尖顶的帽子温柔的亲手与他戴上,咯咯笑道,“遇了人你莫要说话,且看我如何应对。”说着脸上竟是通红,转了头不去瞧他。
见了牧马的老者,韦纥齐齐格示意李扬停住,自己打马奔了过去,微微的施了礼,与老者说着话。李扬几年间久在边州,也略能听懂一些突厥语,随风能听到夫君,探亲等模糊的字眼,这心中便是火热起来,探着身子去仔细的瞧着,正与刚刚转头介绍李扬的韦纥齐齐格对了个正着,韦纥齐齐格看到里面的关切之意,心中一暖,话语便是停顿了一下,脸上又红透,扭捏着将他说成了夫君。
老者岂能看不出来,便是微笑着,用马鞭指了个方面,大声的说道:“就是那里,少年,去吧,腾格里(意为天)祝福你们幸福美满!”
等韦纥齐齐格打马回来,眼神闪烁不去瞧李扬,低头说道:“在哪边便是今日住宿之地,请随妾身来。”
“嗯,方才?”李扬想问却被韦纥齐齐格急声打断,“方才不过是问路而已,哪有你想那般,不与你说了,快些赶路吧,离部落还有些路途,日落之前必需要赶到,不然的话,狼神便要收了你!”作势吓唬,却是显的可爱非常。
李扬看的痴了自语说道:“好美!真如天上的明月一般。”
“瞎说什么?不理你了。”韦纥齐齐格哪能禁得如此话语,从心中涌上一阵甜蜜,却是将马鞭扬走,抽了李扬的坐下的马一下。马受痛,哪里能知道小儿女的心思,只知挨了打就是要奔跑,于是长嘶一声迈开四蹄跑动了起来。
李扬未作好准备,差些朝后跌倒,忙是抓紧了缰绳立了腰身,这时后面传过一阵如黄莺的笑声,便是有些陶醉了。
到了部落,看着朵朵帐篷围成一个圈子,韦纥齐齐格哟喝一声:“阿妹,阿妹!快些出来接我!”
从里面奔出数匹马来,却是手里齐齐拿着弓箭与刀枪,李扬大骇,忙跑过韦纥齐齐格身边,抓了她的马头便喝道:“快跑!”
“哈哈,真是笑死人了。”谁道韦纥齐齐格竟是大笑起来,一手捂着小嘴,一手指了着急的李扬说道,“我韦纥齐齐格的夫君可不是这样的,他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可不是见了危险便逃的”终是把懦夫没说出口,只是白了李扬一眼。
“是阿姐!哥哥,看,阿姐来了!”从队中跃出一小娘子,面色有些红润,必是多年经风雨所致,脸面倒是与李扬见过的一个人有些相像相。头上包着一块麻巾,从边上露出一缕缕散碎的小辫子,笑语而道。
与韦纥齐齐格于马上拉车相摇,兴高采烈的朝里又是喊道:“这是我哥哥左察克的主子,你们还不快些下马参拜!”
那些骑手纷纷下马跪地拜见,倒让李扬有些不自在起来。
“咦,这是谁?阿姐,难道?呀,这,这怎么可能呢?”小娘子瞧着后面的李扬,惊异的朝韦纥齐齐格尖叫道。
韦纥齐齐格脸上闪过一片红霞,随即嗔道:“乱说什么,他不过是我的一名仆从。”又高傲的用马鞭指着李扬道:“喂,你这个不懂规矩的下——等人,过来见过乌斯头人的女公子!”
李扬心中好笑,这便从夫君成了仆从,但也不想点破,于马上拱手施礼。
小娘子皱了眉的看着韦纥齐齐格,而齐齐格则是好似未看到,只是拉着小娘子的手亲热的说道,“你哥哥也回来了,多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