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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带着了。”
惹得妻妾难过了一阵子,最后答应陪众女去一次采药山方才哄着开心起来,但那丝淡淡离别前的愁怅是如何也抹不去了。
十月十日,李扬离别了不舍的家人,出了云州,顺南而下去往长安。
中间进晋阳去拜了朵儿父母,如今小弟也大了,也与一小娘子订了亲事,说起迎娶朵儿时的事情便紧张了起来,直怕到时自己也挨了捧子。又至蒲州,去见了恩师,让恩师骂一顿又夸了一阵,最后得意洋洋的对众官佐说道:“这是我徒儿,如今是沙州司马!”让李扬尴尬了少许,最后恩师兴奋之余,与人当席拼起了酒,结果喝了个大醉,回去好一通让师母埋怨。出恩师那里,再一次踏进了二姥爷之门,自是让一家人欢喜不已,最让李扬吃惊的是那人称辣娘子的小姨竟然怀有身子,脸红似火的羞答答起来,但说过几句话后本性露了出来,挽了胳膊就要拉着李扬去找人喝花酒,让姨夫的那张脸有如红布,直道,真是有损门风。但让小姨过来掐了一把便正坐在凳上,慢慢品茶去了。
离了热热闹闹的蒲州,李扬怀着一丝别意的心情进了长安。
去寻了如今的裴相公,道谢万分,将从云州带来的上好皮货送了过去。裴相公眼露惊异之色,连声说好,但是却拒收了,说道:“本官如今甚好,不能坏了规矩。”又指了那几领蒲州麻纸道,“这纸,老夫便留下了。”开饭之时,见清淡几样小菜,李扬低头不敢直视于裴相公,直道裴公实为真君子,自己太多卑贱,不敢生有丝豪的不敬之意。
从裴府出来,四顾长安街坊竟不知往哪里去。半响想起在突厥牙帐中与金吾将军张去逸有约,于是往张宅走去。递了名贴,李扬无事等在门外,不一会的功夫中门竟是大开,里面笑眯眯的站着金吾将军张去逸朝李扬躬身施礼道:“出来晚了,请李司马见谅!”出来便来挽李扬之胳膊,从中门而进。
李扬忙闪过回礼道:“张将军,这,这如何使得。”
“使得,如何使不得。李司马重情重约是君了,再说这也是替我的不孝儿女恩师而开,也说的过去。请李司马,走正门。”拉着便走。
进了客厅,客气了几句,将收弟子之事说定,便让人去叫了儿女过来见李扬。
不一会有八九岁的二个男童过来,规规矩矩的过来施礼道:“见过父亲,见过李司马。”
张去逸笑着对李扬道:“这便是犬子,大郎仁志,二郎仁向。”又指了李扬说道,“这便是你们早就想见的李司马了,还不大礼相拜!”
两孩童跪下又拜,李扬知道这日后必是自己的徒儿,便稳坐在上面受了。
“明日正是个好日子,李司马你看就定在明日收徒如何。”见二儿乖巧的拜过站于自己身后,心里满意便开口朝李扬问道。
李扬点头称好。
这时门外露出一俏利的女童朝里目不转睛的看着,见李扬注意敢自己,脸上一红又缩了回去,不一会又是爬着门框瞧过来。
张去逸见状,怒道:“玲儿你来做甚?!”
那七岁女童见事情败露,索性大方的进来,跪于地上仰头狡黠的说道:“父亲息怒,女儿只是听闻兄长恩师前来,一时没能忍住想过来看看,原来却是个少年的郎君。女儿也知三人行必有我师,只不过看着这少年郎君实是有些面少,也不知习的书还是识的礼?”
“大胆!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家,不去绣红做女工,你倒是跑来这里撒野!还不退下!”张去逸实是让这女儿气着了,拍案而怒骂。
女童见父亲真是生气了,也好像是被吓的哭了,说道:“奴家不过是想说,不能让那无良的庸材来教授兄长,这有何错!”
“好好好,连为父的话都不听了,看来平日里惯你太过了,真不知狂妄从何写来。仁志,你二人还不快将她拖回去,真是丢人现眼!”
李扬见此女童说如此的话,这脸上也是挂不住,又一想到何必与她至气,真是活的越来越倒退了,当下也笑着阻道:“张将军,莫要生气了,小大姐也说的有理,不必着怒。”
见儿子将那不依不饶的女儿拉走,又听了李扬这句话,张去逸的脸上好看了些,干笑了二声道:“家风不严,让李司马真是见笑了。也不瞒李司马说,我兄弟五人只一女儿,自是怜爱有加,所以才落了如此下场。平日里还算安稳听话,今日不知为何从里面跑了出去,真是得罪了,去逸与李司马赔礼了。”
“张将军说的哪里话了,小大姐生性率直此乃真性情,万万不可失了这份难得的纯真。”李扬说着客气之话。
眼看已过未时,李扬便提出告辞,张去逸挽留用饭,李扬客气的谢绝了。
出了张宅,见李苍头与刘一持马等在外面,便点了点头走了过去,刚要骑马,就听前边有人在唤道:“那骗人的庸师,你站住!”语气颇为不敬。
李扬转头瞧去,却是那名叫玲儿的张去逸之女将头从墙角探出朝这边叫道。
“走,去信安郡王府上。”李扬皱眉,不想与她一般见识。
“你与我站住!”张玲儿唤了几声,却见李扬四平八稳的骑了马慢慢的走开,不由的大怒骂道,“你等着,明日再让你好看。”
在京都,李扬也没几个深交之人,不过信安郡王是他一直仰慕之人,于是第三个便排到他了。
到了郡王府,却是扑了个空,家仆接了名贴报歉的回道:“真是不巧,王爷还未从都省回来,请李司马进来等候,小的去知会公子,请他过来接待李司马。”
李扬拱手笑道:“不必了,本官明日再来拜会。”说罢便走了。
“老爷,我们夜宿何处?是河西会馆还是云州会馆?”李苍头问道。
“河西吧”
到河西会馆下了马,见了馆首递了牌子,馆首不敢怠慢,让人扫了二间正房出来,陪着笑领着过去瞧了,见李扬满意,便知趣的问了声安退了出去。到刘一和李苍头那房里,问了李扬喜食什么,往李苍头手里递了一吊钱,笑着失礼了便告退下去作了准备。
未等用饭,门人有的唤道:“哪间住着沙州李司马?”
不等李扬出去,馆首轻问:“敢问是哪个府上的来人?”
“开府仪同三司、信安郡王府!”那人回道,“我家王爷请李司马过去赴宴。”
李扬忙走了出去,知道信安郡王加封开府仪同三司,这必是府里的职官,于是拱手道:“本官正是。敢问是哪一位亲随。”
那人忙过来躬身施礼道:“下官是信安郡王府行参军,来请李司马过府赴宴。”
“谢过郡王了,本官晚些定去,还望回去知会郡王一声。”李扬没想到信安郡王如此看重自己,便满心欢意的答应了。
待来人去后,李扬翻看手中的名贴,平平淡淡,只写了李祎二字。
馆首过来施礼道:“李司马,此时与赴宴之时尚早,小的特准备了些甜品点心,请李司马先行垫付。”
“哦,那多谢了。端进来吧。”李扬往里走道,“让本官的随从一并用些。”
“是,李司马,小的早已吩咐下去了。”馆首小心的回道,见李扬高兴,便又说道,“小的有一事相求,还望李司马答应。”
李扬皱眉,那馆首忙道:“请李司马为河西会馆题幅字,请司马应承。”
“好吧”李扬听到是这事,便答应了下来。
馆首长揖到底,直呼多谢,便急色而去。
用了些点心,李扬留了河西二字便领了亲随去信安郡王府。
这次守门的府兵却是眼尖,见李扬过来,高声呼道:“沙州李司马到!”
“是李司马到了。”从里面走出几人,先前之人拱手道,“在下信安郡王府掾,特在此恭候。”
“不敢劳驾上官。”李扬拱手回道。
接过李扬递过的名贴,信安郡王府掾施礼道:“客气了李司马,郡王正在客厅等候。请随我来。”不敢称本官,只因权势不一罢了。
“敢问上官,今日可是请了谁人?”李扬小心的问道。
信安郡王府掾不敢得罪,只得如实回道:“倒也不多,吴王祗、裴相公,张相公,李相公,还有工部韩尚书、新昌公主附马都尉萧衡、太子中书姚异等人。”
“哦,多谢了。”李扬谢道,从袖里滑出一块美玉递于信安郡王府掾手中,“下官与兄长一见如故,这个小玩意就留个念相。”
信安郡王府掾推托了下便收起来了,又低声说道:“即是贤弟如此客气,兄长也不能白话要人的东西。这些人中,要小心的回话,起码如是张九龄张相公与李林甫李相公问起话来,还望贤弟看风说话,这二人有些不大对付。”
“谢兄长。”李扬小声谢道,见已是过了二屋院子,这里有了众多的府官,于是便不在相问,只是相跟的身后,目不斜视的走过。
又进了一层院子,来至天井处,那信安郡王府掾回头说道:“请李司马稍后,侍我去禀告。”
“请”李扬规规矩矩的站在阶下而候。
不一会信安郡王府掾出来唤道:“李司马,可以进去了,郡王正与吴王、众位相公说着话,现请你进去。”
李扬朝他点头,将身上的衣袍整了整,正了正幞头,小步上了阶,随了其身后,低头走了进去。
当走进正厅后,就听信安郡王大笑道:“是少年司马进来了,快请,来坐,请上茶。”
李扬忙躬身施礼后,抬头迎了笑呵呵的信安郡王说道:“谢郡王。”
这时有二道与众不同的目光直直的盯在李扬身上,李扬不敢多看,让人引了入座,这才看了几位。
裴相公就不必说了,吴王李祗与其兄有七八分的相似,工部韩休韩良士一付严肃之像,神色刚毅,附马都尉萧衡则是有些病态,其形也瘦小,姚太子中书看年纪最多四十,显的十分的年轻,而左首第一人长的一幅极为精明的样子,一双闪着智慧光芒的目光正直盯盯的瞧着自己,让人无处藏身,而另一道目光则是属于一位好人模样的老者,慈眉善目显的很是亲近,但那目光却是盯在身上发着冷。
第二百五十五章 会客
“来的可是李司马?”未等信安郡王发话,那好人样子的老者笑着抢先问道,“老夫李林甫,老夫与你可是老熟人了。”
“呀,原来是李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