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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看,琳琅正灰溜溜的跟着他。
“药浴?”
琳琅点头:“舒缓神经的。”
邵煜白不说话了,她就可怜巴巴的抬起了眼,双手合十在胸前:“误会你了,我认错。”
点点头,邵煜白道:“我接受了,你出去吧。”
“啊?不,我还不能出去。”抬起两只小爪子,凭空抓了抓,琳琅道,“认错要全套。”
眼里流转起波光,邵煜白声音低沉下来。
“那我,要全脱吗?”
“……”
腾地红了脸,琳琅半天语不成声,最后才憋出一句:“您想什么呢!该围的地方得围着!您可是长辈,不能为老不尊!”
挑着眉点点头,不多时,邵煜白围住了该围的地方,进了浴桶。
琳琅便坐在高高的凳子上,替他按揉起头部的穴位,以及肩颈,直至他紧绷的身子完全打开,才活动了一下自己酸痛的手。
“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么结实,累死我了。”抱怨的声音。
邵煜白靠在浴桶上,闻言挑着唇角笑了一声。低低的道:“不这样,怎么保护你。”
心下微微一颤,琳琅干巴巴的道:“你不是要保家卫国吗?我可没那么大面子,敢与家国并称。”
邵煜白仍旧微笑,“嗯”了一声,没作别的回答。
倒是让琳琅将心都提了起来。
本是无意的想替他舒活一下劳累的筋骨,可方才越是按,她就越是在产生一种错觉,觉得这个人的身体她好熟悉。
好像,那些个夜里。与她辗转在卧的人,都是他……
这个想法真是太可怕了!
慌忙摇了摇头,制止住这个想法,琳琅道:“二爷,别泡太久,洗完便去床上睡吧。”
“好。”
“哗啦”一声,邵煜白站直了身子,精壮的腰身躺着水珠,看得琳琅不要意思的别过了眼。
见他是真的疲惫了,身子都有些摇晃,琳琅只得拿过毛巾替他擦拭,心里念叨着“反正这些事你几年前都对他干过”,而后把人送到了另一侧卧室的屏风后。
“我走啦。”琳琅背对着他道。
“好。”话音已经轻的要竖着耳朵才能听见。
叹了口气,琳琅径直出门。
出将刚好握着一个鸽子要去见主子,见到琳琅出门,吓了一跳。
“世……”
顿了顿,出将犹豫了。
他现在还要叫她世子妃吗?
“你来找二爷?”琳琅见到她,先问道。
出将点点头。
“是要紧事吗?不是的话,你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子吧,他好像累坏了。”
累坏了……
看着脸上红晕未退的世子妃,出将仿佛想到了什么,飘忽的摇头:“不,明天再说也行,那什么,属下先撤了。”
他这是怎么了?
琳琅抓了抓脸,想不明白,便深吸一口气,转去了傻子的房间。
文玉还活着,但李若溪死了却是事实。
在证实这件事后,琳琅只是沉?了一会儿。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意,也没有多悲伤,只是不知道在惋惜什么的叹了口气:“发生了这种事,我爹应该会给我写信的。”
“送到誉王府的信被二爷的人拦下了。”满春道。
琳琅点点头:“那信呢?”
满春申请过后,立即将信带给了琳琅。琳琅看过,只回道,自己不方便回家。
傻子遇害的事虽然没被外头的路人尽知,但与事有关的人,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大部分人听信了捏造出来的说辞,以邵煜白为主的一部分人则知道,事情与宫中的某位脱不了干系。
御书房中。尉迟光祖看着邵煜白,问出的话都是:“你认为,是谁下的毒手?”
邵煜白修整一日,便被请进了宫中:“末将无法断言。”
两个皇子,都是眼前这人亲生的儿子。
唯一一个不是亲生的,也替邵齐扛了多年排挤。
就算尉迟光祖欠了邵齐再多,也要为大局考虑。
尉迟光祖叹息:“眼下,老二是唯一一个不会被少齐影响的。可他那性子……朕竟然也无法把他排除在外。当年的错事,到底遭来了报应。可为何偏偏要连累少齐再次受苦啊!”
邵煜白向来不会随便讲出可能影响时局的话。此时禀告的却是:“末将下属潜伏半月,已回复信件,所查之进展,边境扰乱之贼寇,私下里与太子属实有关。”
尉迟光祖身子一震,缓缓抬眼,眼里满是失望。
“朕悔了,当初的太多事都不该做。”
这就属于千齐国君在对年少轻狂所犯之错单纯的忏悔了,邵大将军挺懒的听的。他关注的是:“陛下,末将或许要往西处走一趟。”
“北暨?”尉迟光祖张口便问。
千齐大国,多数城池都在京洛以西。但提到“西处”,最为著名的便是北暨城。
“说到北暨。锦明被你撇下独自前去,又不知会是怎样一番变动。这一处,朕恐怕得重重罚你,才能服众。”
邵煜白平静的道:“末将甘愿受罚。但所谓西处,并非北暨。末将已将北暨城所驻的邵家军交给了末将的下属,令他代替末将配合太子。至于末将自己,怕是要去波斯一趟。”
“波斯?”尉迟光祖一震,沉?片刻之后,问,“该不是能救少齐的法子,要到波斯去寻吧?”
“正是如此。”
“……”尉迟光祖缓缓地抹了一把脸。
“宫中太医都无法替少齐解的毒,你说有人能解。那人要去波斯……”
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年轻的男子,那男子面常带笑,待人亲和,无论到哪里,都极为受欢迎。一度,令他失去理智,嫉恨的发狂。
而那个男子的身边,则常伴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是他的外甥女。
“能救少齐的人,是否。叫做李琳琅?”尉迟光祖声音干涩的问。
抬眼,有些吃惊,邵煜白将头低了下去。
“……是。”
从傻子中毒开始,琳琅他们已经搬到了邵府六天。
每一天,琳琅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陪着傻子。白日里看着医书陪,到了夜里再回屋点灯继续看医书,凡是听到傻子醒了,便会急急的赶过去。时间一长,倒是摸出了些规律。
这日一早,她仍是在傻子身边。心里头差不多已经有了数,她便不再看医书。喝完粥之后,就调配起暂时抑制毒性的药粉。
但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嘴上没说,她心里已然焦急的不行。
然而就在她调配好药粉,分开装起后,邵煜白却来到了傻子的房间:“我已与陛下说好,他同意了去波斯的事。”
“陛下?”琳琅一愣。
邵煜白让她等着,她便在等,以为是要通关文牒,没想到她去个波斯还要汇报给最高领导人?
“嗯。”邵煜白看了一眼床上的侄子。“因为我也会一起去。”
“啊?”琳琅吃惊。
睨她一眼,邵煜白双眼微眯:“不然你打算只身前往?还是带着满春?满春现在不能离开。”
琳琅神色复杂,半晌才问:“您不是很忙吗?”
“忙完了。”
“……哦。”
“你去收拾收拾,稍后咱们就出发。”
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但眼下确实不容耽搁。琳琅点头,转身要走,顿了顿,又回头:“二爷您都不再让我确定一下?”
邵煜白莫名:“不是你说了要去?”
“……是。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琳琅不再犹豫。
只是心里头的一片水源,好像被一颗小石子惊扰到了。
泛起一圈圈涟漪,久久不能自已。
邵煜白坐在床边。神色严肃的抿着唇,抬手轻轻在侄子的手腕上拍了两下。
“……”邵齐挤了挤眼,竟缓缓地醒了,嘴唇仍旧发紫,脸色也是惨白。值得庆幸的是,目光不再那般涣散。
“小叔叔?”沙哑。
“嗯。”低声。
勉强笑了一下,邵齐动了动眼睛:“琳琅呢?”
“去收拾东西了,稍后我们就去波斯,替你找出解毒的办法。”
“波斯……?那么远……”
“我会保护好她。”
邵齐垂下了眼帘。
“谢谢。”
深吸一口气,邵煜白看着他道:“给小叔叔撑着,别死。不然琳琅就守寡了。”
邵齐微笑:“不是有你吗?”
邵煜白点头,却道:“也不能少了你。”
“……”笑意渐深,带动着胸腔震动,咳了两声,邵齐缓缓摇头,“你们两个……干脆生个女儿嫁给我好了,这样,就一辈子是亲人……”
“我可以考虑。”邵煜白模样认真,“但你我本来,就一辈子是亲人。”
邵齐闭上了眼。嘴角微翘。
“别说了,我要哭了。”
邵煜白却终于露出了笑容。
往日傻子也会在这个时候醒,因此琳琅简单的收拾了两件衣裳和自己的盘缠,再带了些必备用品,便回到了傻子房里。
见他果然醒了,才松了一口气,蹲在床边微笑:“世子今天也乖乖的起床啦!”
“嗯!”傻子气息虽弱,但却用尽了全力在回答她,“琳琅也是!”
笑容放大,琳琅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真乖!”
顿了顿。她将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但是世子,琳琅可能要出去一阵子。这阵子,琳琅会写信给您,您要听满春的话,按时吃药,这样就能看到琳琅的信了,好不好?”
“出去?去哪儿?”傻子睁大了眼。
“去波斯,一个很远的地方。”琳琅如实回答。
扁了嘴巴,傻子委屈:“那你还回来吗?”
“当然啊,您还在这里。我怎么能不回来?”琳琅轻轻摸着他的脸颊,“世子别怕,琳琅肯定回来!”
只是她没有说,自己是因为他才去的波斯。
傻子还是在扁嘴,眼里满是不舍。琳琅看得心疼,问道:“世子您忘了吗?琳琅答应过您,往后还会带您去游山玩水,去看千齐的大好河山,咱们都不能爽约!”
说着,伸出小拇指。勾了勾傻子的小指:“嗯?还记得吧!”
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