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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对琳琅道:“往后你便直接叫我明曲吧,我也唤你一声琳琅,咱们在外头,不用讲那些个规矩。”
“好。”琳琅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满春的话,还是因为明曲在她身后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话,琳琅总觉得,后面明曲虽然笑意依旧温婉,那里头却藏了一股子深意。
李若溪身子不适,用过早膳便由香儿暂时先陪着,没出屋。
琳琅、明曲和邵煜白他们汇合之后,则是先去上了香,而后去求护身符或许愿牌选择留着或者挂去树上。
一同排队等着解因缘的时候,邵煜白站在琳琅身后,问了一句:“今早你见到佛光笼罩了吗?”
琳琅愣了愣,环顾四周才发现他是在对自己说话。
“没有,我没注意。”她道。
她的前头是明曲,明曲在这时回过了头,笑着问:“煜白,你见到佛光了?”
皱了皱眉,邵煜白“嗯”了一声:“见到了。很有意思。”
“那明早我们再一起看一次好不好?”明曲略垂下了眸子,脸颊有些绯红。
邵煜白却问琳琅:“你看么?我可以提早叫你们。”
琳琅被夹在中间,背上都冒了冷汗:“不用了吧,您和明曲……一起去看就好。”
邵煜白便没再说话。
也因为明曲直接打起土?色的帘子进了解因缘的地方。
半晌,明曲出来,脸色不大好。
琳琅询问,她也只是无言的摇了摇头。
而后不容耽搁太久,琳琅就也打起帘子走了进去。坐在板凳上时,她明显感觉到身后的人站得很近。
令她如芒在背。
“女施主,又见面了。”解姻缘的大和尚朝着琳琅低了低头,掌间挂着早已蹭得发亮的佛珠。
“大师。”琳琅也点头。
“女施主今年想求什么?”大和尚徐徐的问。
桌上放着许多玩意,其中最为简单的可能是签筒。同时这个大和尚也会看面相看手相,但琳琅除了第一年来时看过,后面便全选的是求签了。
“今年只想要求一个护身符。”
琳琅道。
大和尚闻言,缓缓抬了眼:“多年未来,女施主还是要以护身符来许愿吗?”
琳琅摇头:“不是了。是给我夫君。”
大和尚又看了她一会儿。
而后从桌上摸来一枚护身符,合十在掌心见低声叨念了几句,才交给琳琅。
琳琅称谢便要去上香。
“女施主。”大和尚却叫住了她。
琳琅顿住脚:“大师可还有话要叮嘱?”
“女施主明年命里有一大劫。若可渡过,往后岁岁年年,无忧无患。甲子年后,一切便是过眼云烟。”
大和尚说完,竟站起身,再次冲着琳琅行了一礼。
若说前头听见什么命里大劫,琳琅只是有些疑惑的没听懂。那后面的“甲子年后”,则是在琳琅的心头重重敲击了一下。
“什么大劫?”她问。
大和尚摇了摇头。
琳琅低头,抿唇笑了一下:“多谢大师提醒。”
随后她便走出了大堂。
而邵煜白坐下时,开口问的第一句却是:“若渡不过呢?”
神色虽如常,拳头却捏的极紧。
但这些琳琅却是不知道的了。
虽然刚才大和尚的话听得她浑身都不舒服,但琳琅对未知的“大劫”却也没什么概念。人家大师说了,渡过就能岁岁年年无忧无患,这样一想要是她能渡过,那就赚了。
渡不过的话……也好。
白捡的一条命,她已经活回本儿了。
即便拿到护身符,也要去虔诚的上香、祷告,而后聆听佛经熏陶个三天,才好带走。琳琅在外头没寻到明曲,满春却说明曲是先行了一步。
琳琅听后点点头:“那咱们也去吧。”
满春有点想要拉住琳琅多嘱咐两句的意思,但话还未说出口,却被一阵嘈杂声打断了。
“什么?死人了?哪儿,哪儿?”
消息在人群里传的飞快,许多好信儿的男子听见消息便向那边攒动了过去。琳琅听见“死人”,也是惊讶了一下。
随后,却听见一个令她有几分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这人难道是个榆木脑袋不成!?本小姐都说了,这人借着酒醉调戏要来人家小姑娘,被人挤着跌下了高台,是他自食其果!你怪无辜的路人做什么!”
接下来的声音,就更让琳琅觉得熟悉了。
“在下也是公事公办,烦请姑娘您让一让,否则在下只能连您一并带走了。”
“呵呵,诶哟,真是吓到我了,你还想连我一起带走?这年头随便一个人站出来就能说自己是府衙的,要把人带去定罪,你当我会信啊?”
“……姑娘怕是有所误解,在下并非是要对其定罪,只是要将她带回审问。”
“我可警告你,别过来,否则你这人模狗样的,别说我不给你留面子啊!”
“姑……”
随后,人群里叽叽咕咕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还传来了乒铃乓啷的声音。
“姑娘?呵呵,我打得你叫我姑奶奶啊,人模狗样的登徒子!”
琳琅越听越急,挤了半天才进人群里层,果然见到面前的一男一女,让她瞪大了眼。
“晓芳儿……”
“哎,大夫你也在啊!”言晓芳乐呵的跨过地上被打倒的人,来到琳琅身边。
琳琅却啼笑皆非的噎了一会儿,才心情复杂的往前走了两步,瞧着地上被打倒的人开了口。
“……大哥?”
凌晨四点,宣告调整作息失败。
预计明日再重启计划。
_(¦;3」∠)_
谢谢小可爱们的支持,爱你们,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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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真伤假伤·琳琅失踪
也不知道地上那人是碰瓷儿还是怎么的,手臂环抱身子微微蜷缩着,好一会儿都没能起来。
直到琳琅问了一句:“……大哥?”
围观群众哗然。
地上那人也终于动了动,想要爬起来,结果手臂刚撑着地,又倒下去了。
“这家伙……不是,这、这人是你哥?”言晓芳的目光来回在琳琅和地上的人之间瞄了几遭,满是不可思议。
琳琅抿唇,快步走上前去将人扶了起来。
她就一个哥,是府里除了娘最疼她的人,她怎么会认不出?
只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哥会在这。
“大哥,能走动吗?你哪里不舒服?”琳琅焦急的问。
“小妹?”也认出了撑着自己的人,李临渊痛苦的神色中又多了一抹诧异。
堪堪被扶起来,李临渊蜷缩的身体打开之后,腹部竟然湿漉一片。纵然他穿着一身墨色的长衫,并不能看清,琳琅也嗅出了他身上的血腥气。
轻轻摸了一把,果然沾上一手猩红。
“大哥!你……”琳琅心头一跳,皱紧了眉。
不再言语,她直接撑起李临渊往客房方向走去。
言晓芳愣了愣,也追了上去:“哎,等等我!”
看到这一幕,原本围在外头的路人都默默让出了一条路给他们,离言晓芳更是远远的。
“我……我真,我也没下那么重的手啊,我手又不是刀子!”言晓芳其实也被吓了一跳。心里有点急,一边跟着琳琅走,一边时不时就看一眼李临渊。
李临渊的伤口还在不住的滴血,已经淌了一路。
言晓芳也就解释了一路。
期间刚好走出主庙的邵煜白也看见了这一幕,当即上去接过了李临渊。没多问别的,先道:“抬到我房里。”
“好。”琳琅看了他一眼,快步的跟在他身后。
琳琅的客房还住着明曲和李若溪,搬个大男人进去确实不方便。
几人先后到了客房里,琳琅看着邵煜白将人放在了床上。
言晓芳窘迫的凑到床边。上下打量起李临渊,抓了抓头,半晌才挤出一句:“不、不好意思啊,我要知道你是林大夫的大哥,我可能会下手轻点儿……”
床上的人却神情痛苦,完全不能开口她他交谈。
言晓芳看得心焦不已。
琳琅在这时对着她道:“晓芳儿,你先出去一下吧,我得给我大哥看看情况,你一个女儿家在这不方便。”
左右看了看,言晓芳一贯明朗的神采都因为担忧而?淡了几分。
一把抓住了琳琅的手,她道:“你还肯叫我晓芳儿,是没有特别生我的气对不对?林大夫,你可千万别生我的气啊,我这人下手向来有分寸的可是你哥哥他也太脆了……你你尽管救他,救不好了我负责行不行!?”
琳琅听得啼笑皆非:“你别急,你先出去等着啊,没事的。”
晓芳儿急的和被打的是她哥哥似的,反观琳琅倒是从容镇定。想到对方是大夫。晓芳儿就没再拦着,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我在外头等你的消息!”
说罢关上了门。
长舒一口气,急切的神情才褪去些。言晓芳透着门往里看了看,什么都看不见,却突然想到了一点,抓着头嘀咕起来。
“林大夫还真和邵将军在一起了?”
此时的琳琅,也是在想这件事。
在屋子里没寻到傻子,她焦急的问:“世子呢?”
看了一眼床上的李临渊,邵煜白皱眉:“他真是你的兄长?”
“这个等等再说。”琳琅的模样比他还肃穆,“世子不在屋子里,他人呢?”
床上的李临渊抬了抬手,琳琅仿若未见,反而扯着邵煜白到了屋子的角落。
声音压得极低。
“先前世子和我在外头隐瞒了身份,言小姐可是全不知情呢,今日要是被她发现了破绽,不会给你们的计划带来什么弊处吗?”
邵煜白听了她的话,眸子的底色深了几分。
都这个时候了,她竟记得这件事。
可是……
“床上那个究竟是不是你的兄长?”
琳琅愣了愣,才道:“当然是,大哥是我二房叔父的长子。”
邵煜白抿唇:“你再不管他,他可能会死。”
流了那么多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