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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算了算了,不说这个!”言晓芳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倒是琳琅,我弟弟成亲,你要不要来凑一凑新娘子的娘家席啊?”
“哎?”琳琅觉得自己听见了一件极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娘家席?”
她和豆蔻公主只见过一次面,就聊过那么几句……几乎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也能坐娘家席吗?
言晓芳随意的靠在了隔断上,微有些感叹:“豆豆来千齐,陪着护送的连个家人都没有。”
琳琅缓缓坐正了身子,看向她。
言晓芳抓了抓脸,叹了口气:“她倒是没说什么,但我弟弟让我帮着找找看有没有认识的人过去凑娘家席呢。我想着我那帮不着调的狐朋狗友也不方便去啊,别的姑娘跟我也不熟,所以你要是有空的话,就去一趟呗?”
“是这样啊。”琳琅了然,又低头思索了一会儿。
随后抬头提议道:“那不如,我将我娘、二婶、大哥也一并叫过去吧?啊……会不会多了点?”
言晓芳一听,乐了,连连摆手:“不嫌多,不嫌多!”
顿了顿,又反应过来:“你哥也去?”
“怎么?你们吵架了?”琳琅意识转的非快,“那就不让他去?”
“……”稍稍一顿,又摆了摆手,言晓芳满不在意的道,“无所谓啦,他去能也好,显的人多!”
若有所思的看了言晓芳两眼,琳琅点头。
正被关着禁闭呢,言晓芳直到大年都不能出门,谈过这些事便拉着琳琅有一肚子的话要说。直到晌午的时刻,还留下琳琅吃了一顿饭才把人放走。
“主子,您在想什么?”
打从出了府,就能看见琳琅那一脸没有掩饰的沉思模样,满春没忍住好奇,问出了口。
琳琅轻轻吐出了一口气,抬眼看着面前的长街:“晓芳儿好像有心事。”
“这您都看出来了?”只知道二爷眼力好,满春没想到她现在的主子也不差。
因为她都没看出来大大咧咧的言小姐有什么心事呢。
琳琅弯了唇角,笑容浅淡里带着一丝担忧:“因为我是大夫啊。”
等待马车的功夫,两人又买了一些小玩意要回去带给傻子。而上马车时,刚好路过苏府门口,满春观察到琳琅在走过时,仍旧往苏府看了一眼。
随后,眼眸里除了淡漠与苍凉,什么也没剩。
夜里冷风呼啸,卧房里的门都紧紧关着。琳琅将红烛熄得只剩下一支。留在了床前。
看着傻子在床上抛沙包玩儿,琳琅站在一旁的道:“世子病还未愈,今夜便早些睡吧,琳琅不和您抢床,在旁边的软榻上睡,您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叫我。”
“诶?”沙包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砸在了傻子低下的头顶上。
傻子赶忙往床边爬了两步,满脸焦急:“琳琅不陪我啦?”
这几天他大病吃药,琳琅都是在床边坐着睡的。
“琳琅你看,我今天可好了,我病好啦!”虚晃着挥了挥拳头,傻子沮丧了脸,抽鼻子,“我哪里做错了吗?为什么不陪我了……”
“您没错。”琳琅坐在了傻子身边,摸了摸他的头。
“是琳琅,琳琅做了十恶不赦的对不起您的事。”
顿了顿,琳琅勉强笑着,轻轻捏了捏傻子的脸蛋:“琳琅知道您可能听不懂,也不求您能理解。只希望,您病好之后,休了我。”
心脏猛地一颤,傻子呆了住。随后……眼里漫上迷茫,不解的看着琳琅。
“什么是休了你呀?羞羞?亲亲就会羞羞吗?”
“……”
琳琅啼笑皆非。可那笑也是苦的。
“还是……”傻子垂下了小扇子一般的睫毛,不安的微微颤抖,“琳琅,要走了?里面了不要我了吗?”
“不会不要您的,您永远是琳琅乖乖的世子。”琳琅用手臂环住他的背,轻轻拍打,“只是,或许过阵子,您就会懂了……”
同样的夜幕下,远方的言府,某处卧寝里,窗户却半开着。
言晓芳裹着棉衣坐在窗沿上,一脚抵着一侧窗框,另一脚垂在外头,手拄着侧脸,正侧头望着天边被乌云遮掩了半边的月亮。
“小姐,您不冷吗?”她新换的丫鬟,在门口怯生生的看着她问。
“不冷,出去,门带上,谢谢。”言晓芳一个词儿一个词儿的把丫鬟给隔在了房间外头。
这些日子,她脑袋里时不时就会晃出被关禁闭之前,和李临渊喝酒时的情形。
烦躁的很。
她身边一直不乏相貌出众的男人。但都是像她说的那般,狐朋狗友,平日侥幸出府就能勾上两个去看戏喝酒,开心了她陪着他们去楼子里看姑娘,也没人敢拦着,哪一次不是玩的潇洒又痛快?
她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呢,才难得的出去一次,还陪他喝酒……喝酒还被他吐槽!
顺手捞起了身边的酒壶,打开本想猛灌一口,耳边又闪过了李临渊说过的:“姑娘,您把喝酒当喝水呐?”。言晓芳喉咙一哽,连忙把酒壶拿开,险些呛到。
咳了两声,抹了把嘴,言晓芳气的放下了酒壶。
但是想了想,就又把酒壶端了起来,改像李临渊那样,仰起脖子缓缓灌了一口,而后让酒水慢慢顺着喉咙滑下……
犹带温热的酒水,顺着喉咙落进胃里,耳畔全是那个人慢条斯理的品着酒时,对她的那些“说教。”
“大口大口的灌,和喝水有什么区别?浪费了好酒。”
男人才慢条斯理的喝了几口,脸颊就飞上了淡红色,伸出一根指头指着她的酒壶:“知道这是什么酒吗?”
她当时还被问得一脸莫名其妙:“我点的,我肯定知道啊,三十年的女儿红,这家酒馆的招牌。”
李临渊听后,却轻笑了一声,缓缓地摇着头拿过一个杯子,倒了点她的酒在杯里。
而后细细品了一番,一脸了然,放下了酒杯。
“二十年都不到。也就骗骗你这不懂酒的小丫头。”
起初她还以为李临渊是故作高深,因为她常和朋友一起在这酒馆喝酒。可当回家没两天,就听见他弟弟说,那家酒馆被两个外地来的客人给砸了时,她才发现,李临渊可能是真的品出了酒的年份不够。
本也是没什么的小事……偏偏那一天,他喝醉后,被她搀扶进了客栈,倒在床上,却轻轻扯了她的手一下,对她说了声:“谢谢。”
她不是第一次把喝成死狗一样的男人往客栈拖,这家客栈老板都认识她了,平日里她把人丢下就可以走的,只是听见李临渊的谢,不知怎么的她就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没好气的问:“谢我干嘛?”
“喝多后,还是头一次有人关心我。”李临渊抬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长长出了一口气。
她将双臂环胸,打量着他:“哎,一般人喝多了都会叨咕着自己没多,你这直接说自己喝多了,那你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啊?”
睁眼看了她一眼,李临渊轻笑。
“有自知之明不好么?醉了就是醉了。”
莫非是个有故事的人?她挑了挑眉。刚起身要给他倒一杯茶,却听见他说:“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喂,我还没打算走呢。”把茶杯递给他,言晓芳的语气一直不大好,“再说了,谁打得过我呀?倒是你,要是一个人留在这儿,可小心被劫财劫色的毛贼盯上!”
听了她的话,李临渊笑的肩膀都抖了,茶水洒出来,她看不下去,夺过茶杯扯来脸盆架上的布巾给他擦拭衣裳。
“分明是个内里温柔又仔细的姑娘,让你一个人回去,我还不放心……”
李临渊迷迷糊糊的说完,就睡了过去。
她不耐烦的随手一丢,布巾就挂回了架子上。随后坐回椅子上,视线在李临渊的身上扫来扫去,忽地蹲在了他腰间的平安符上……
撇过头去,抿了抿唇……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那时候的心情是怎么了。
一直以来,闲不下来的她,也会微微勾了一下唇角,在客栈里坐上一夜。
“要没意思就好好没意思行吗?干嘛露出那种我没见过的表情……”
“啊啊,烦死了,下次见面,看我不打死你!不打死你,也要捉弄一下,让你见到我就躲远点!”
兀自嘀咕了两句,言晓芳垂在外头的腿一荡,抬起荡回在了屋子里,随即身子一转,双脚落地。顺手就拍上了窗子。
之后两日,琳琅都没和傻子同床而卧。
傻子虽然也闹了两天,但到底每次最先服软的也是他。
眼见着满春和文玉配合着外头也剪了福字和窗花贴着,来迎年关,琳琅也准备好了继续替傻子医治他的老毛病。
就像是暴风雨已经过去了,一切开始出乎意料的平静。誉王府那边收到信就没再来人,琳琅的日子也算过得悠闲惬意。
正当她打算通知娘亲和大哥那边,十五要去替豆蔻公主出任一下娘家席时……满带了封信来:“主子,李丞相派人送来的。”
“我爹?”琳琅一愣。
她这个做丞相的爹,平日里可不会给她写信。也只有那一次,邵二爷将事情揭露之后。她爹才给她写了封信。
拆开信看了看,琳琅眉头皱起:“我娘的病又复发了,我得去看看。”
原本听见来送信的下人说,是个急信,需要快点转交给世子妃,满春就猜出了应该是有什么事。
果然如此,她问:“那奴婢现在去备马车?”
“好,我这就去告诉平阳和文玉一声。”琳琅也往傻子的房间小跑去。
苏碧琴的身子一直都不大好,但除非是生了大气,或者遭遇风寒之类会加重病情,平日里也不至于忽然犯病。
琳琅焦急的敢回了相府。没有孙氏和李若溪作妖的相府着实清净了许多。此时府门上的白绸白帆也都撤了下去,她进府时,就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只有门侧的下人不敢再嚣张,见到她都会行礼称一声:“世子妃。”
根本对称谓什么的不在意,琳琅迈过门槛就往如意苑走去。推门而入,闻到一股子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