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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个月没怎么相处了,现在两人之间的气氛非常地客气,客气得一点也不像是头一夜才亲密无间地睡过的关系。
劝不了也不劝了,苍夏一个人慢慢地喝着草莓汁。
魏沈骏在她对面坐着,不说话也不玩手机,就悄悄地坐着玩手指头,从大拇指玩到小拇指,不吵不嚷不烦不闹,乖巧得很。
一杯草莓汁喝完,苍夏的嘴皮也没那么白了,脸色也好了很多。
“骏哥。”她喊了魏沈骏一声。
魏沈骏还在玩手指,过了好几秒,才猛地回过神:“哎!”
苍夏问他:“我们要不要……再确认一下你的情况?”
魏沈骏连忙点头:“好,没问题。”
苍夏白着脸勉强笑了一下:“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就说好?”
她的状态实在是不好,脸色差也就罢了,说话的气息都有些不稳。手拧在杯子上,圆润的指甲盖儿都因为握杯子的手用劲太大而沿着指尖出现一道白的弧线。
魏沈骏把她的手从杯子上扒下来,将她的手完完整整地包在自己的手心里。大夏天的,她的手竟然都是凉的。
他开始有些后悔,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她,而是该自己解决。
“我当然知道。”他想了想,又说,“别担心,如果真的有了……”
苍夏抬起头看他,脸上是清晰可见的紧张惶然。
他倾身过去摸了摸她的脸,安慰她道:“我没有怪你,这不是你的错。”
苍夏害怕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但她却看到魏沈骏笑了。
他说:“我是男人,不会让女人来担心这种事情的,你放心吧,不会让你负责的。”
中午他们又吃了一点东西,坐了一会儿,下午他们去药店买了验孕棒。
第二天早上魏沈骏就测出了结果。
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真的有了。
第三十四章
苍爸跟苍妈晚饭后出去遛弯儿;接到了来自他们亲爱的女儿的电话。
“喂,夏夏呀,你最近怎么样?我跟你爸在外面遛弯儿呢。”
苍夏一个人在宿舍楼后黑黢黢的小林子里转悠:“我挺好的。”
苍妈:“哦,那就行,好的话就不说了,我挂了啊。”
苍夏:“……”
苍妈瞅了眼苍爸,对着手机又说了一遍:“我真挂了啊?”
苍夏吸了吸鼻子,准备挂电话,这时电话那头传来苍爸温和的声音:“女儿你怎么了?在学校里出什么事了吗?”
苍爸虽然是军官,但干的是文职;脾气比起苍妈来说要好不少,心思也细一些;见女儿不说话;还以为是没钱了,毕竟上回苍夏打电话过来说她没钱了;他们还想着把女儿锻炼锻炼,所以也没给她打钱。
但毕竟是自家女儿,锻炼归锻炼;要真没钱了;还能把女儿饿死不成?
“是不是没有钱了啊?一会儿爸给你转三千过去;吃喝还是不要亏了自己。”
苍爸的“一会儿”就是马上,刚说完没一分钟,苍夏那边就收到了三千块。
苍爸又问:“够吗?不够再转点儿?”
苍妈在旁边掐了苍爸一把,小声说:“看你把孩子惯得。”
苍爸才不管呢;听苍夏不说话,在那头一个劲儿擤鼻子,又给她转了两千。他们家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又不缺钱,没得在这个关头把女儿给委屈着。
“哎!你!”苍妈不满了,“这马上都放假了!”
苍爸小声凑到苍妈耳边说:“女儿都哭了,肯定有什么事,不然能这样?”
哭了?
不说苍妈还没注意,一说她立马把手机夺过来屏息凝神地听了一下,果然听到那头时不时的吸鼻子声音,一下子不满化作了担忧,对着手机小心问道:“宝贝女儿,你怎么了呀?在学校出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妈。”苍夏瓮声瓮气道。
听听这声音,这叫没什么事儿?
苍妈苍爸更担心了,一连问了好多,但都没问出个什么一二三,最后把苍夏给问烦了,说:“我就看了个电影,挺伤心的,给你们打个电话。”
“电影?什么电影?”
苍夏编谎道:“讲父爱母爱的,很感人,就想起你们了,爸爸妈妈我爱你们。”
这一听,苍爸苍妈心里踏实了,同时慰藉万分:“我们也爱你宝贝女儿。”
聊了些有的没的,都是千篇一律的问话,说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
说的没什么话了准备挂电话时,苍夏忽然问她:“妈,楼下那个新来的小哥怎么样了?”
“哪个?”
“就是那个跟我同岁,养了孩子那个。”
“哦,那个年轻爸爸呀。”苍妈妈有点莫名,看了苍爸一眼,说“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呀?”
苍爸小声问苍妈:“她是不是听说了?”
苍妈也捂着手机小声道:“我没跟她说啊,她怎么知道的?”
一个月前,他们楼下来了个带着孩子的年轻爸爸,那孩子不过跟苍夏同岁,就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
也许是社会周遭的流言蜚语,又或者是生活的压力过大,这个男孩子得了抑郁症。
前不久,男孩子因为抑郁突发,一时情绪失控把孩子掐得窒息了,回过神后连忙将孩子送往急救室。只可惜,孩子因为窒息时间太长,脑缺氧严重造成脑损坏,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
具体是什么后遗症周围的人也不知道,但他们看到过孩子妈妈那边的人过来闹事,闹得很厉害。
男孩子被孩子的妈妈和亲戚当街殴打,孩子被交给了妈妈,男孩子最后也被送进了医院里接受治疗,据说因为伤心过度在医院里割腕都割了两次,现在男孩子的家人那边也不太愿意让他回去,只给钱不管别的。
在医院待了有半个月,昨天男孩子刚从医院回来,听说要搬家,因为房东觉得他这样的人继续住着搞不好会在房子里闹出人命,到时候这个房子就不好租出去了。
他们那时刚巧买菜下楼,跟那个男生碰了个正着,年纪轻轻一个男孩子,不过一个月,就瘦脱了形,头发都白了一些,整个人跟失了魂似的,看着着实可怜。
“然后呢?”苍夏又问。
“什么然后?”苍妈叹了口气,“还能有什么然后,听说小孩儿的后遗症严重,估计会影响到智商发育,现在孩子妈妈那边已经不怎么治疗孩子了,反倒跟男方打官司,准备要一笔钱过来,难怪那个男孩要自己带孩子,这种女人和娘家人,也真的是做了孽的。”
苍爸也在旁边感叹:“现在的男人不容易啊。”
苍妈睨了他一眼。
苍爸连忙说:“我挺容易的。”
电话那头的苍夏早被他们说的这个悲惨故事给吓傻了,眼泪都给吓没了,但是手脚却愈发地冰冷,一颗心也是紧巴巴的凉透了。
她不太敢想,要是她爸妈知道了她跟魏沈骏的事会怎么对她,会不会直接把她逐出苍家呢?
她爸还是军人,是最正直不过了,虽然看起来温和,平时最惯着她的也是他,但是从小教训她最多的也是他,如果知道她干了这种事,她爸专门坐飞机过来打她都不是没可能。
想到小时候被打的惨状,苍夏一个激灵,连忙准备挂电话。
“乖女儿啊,现在心情有没有好点啊?”
“好多了好多了。”手都开始哆嗦了。
“那就好,我跟你妈继续去遛弯了啊。”
“嗯。”
“注意身体哈。”
“嗯。”
一通惯例嘱咐嗯嗯啊啊后,总算断了线。挂了电话后,苍夏摸了摸后背,汗已经把背心打湿了。
说起来魏沈骏是不让她担心这事儿,说他能自己解决,说他不会让她负责,可是……她能不想不担心不负责吗?
可要是真负责,要怎么负呢?
休学?结婚?生子?还是……干脆去做手术不要孩子了?
苍夏不知道。她此时只觉得,面前所有的路都是死路。
因为和好了,这几天苍夏都是在外面,只要不上课就是跟魏沈骏在一起,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食堂,要么就是在逛校园,或者在体育馆看他练球。
他俩成双对的身影出没在校园里,很快和好的消息就在认识的人里传遍了。
下午是计算机系的篮球赛,苍夏跟魏沈骏约好中午要一起商量一些事,于是来计算机系楼下等他。
魏沈骏跟她说好下课就出来了的,但苍夏在外边儿等了十五分钟都没见到人,她看了看时间,给他发了消息,问他怎么还不下来。
那边也不知道在干嘛,等了会儿并没有回应,她只好又继续等着。
楼里出来一批又一批,就是没有魏沈骏,苍夏犹豫了下,准备进去找他,刚走到门口就瞧见里头闹闹腾腾地、以众星拱月的模式走出来一群人。
最中央那个月非常地惹眼,大热天的从头到脚一身黑,样貌出众,脸上是一贯的没有表情,听着周围人说话也不痛不痒的,显得很是冷漠。
“松啊,你这藏得也太深了吧,既然家里这么有实力,当初怎么会想着在国内上学啊?还上的计算机?真是够低调的。”
“当初我还面海立儿来的,早知道海立儿是你们家的产业,我都该向你提前跟你走走关系了,哎,有眼不识泰山啊我。”
“那之后要怎么样,下半年你就准备直接去公司里了吗?还是要出国继续深造?”
“你傻啊,哪家的继承人是大三就继承家业的,不都是能多读书就多读书吗?”
“行了,你们可别嚷嚷了,人家过路呢,给人挡的,让让……哎?苍夏?”
最后说话那个是篮球队那个张玺,也是计算机系的,他把苍夏也认出来了。
听到“苍夏”的名字,人群里的石印松稍稍歪了下头,但脚步并没有停,只是朝着苍夏扫过来一个淡淡的眼神,跟熟悉的陌生人一样跟她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过头,就这样擦肩而过。
人群也跟他一样,扫了一眼,接着就围着他继续前行。
只有张玺停了下来,问她:“你是不是在等魏沈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