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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戈是一个意外。
真的是一个意外。
他威名赫赫，还未见面时，就已经有了仰慕的心，原以为统帅三军的人，就应该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可他却对她极尽温柔。
这份温柔有多少真，多少假，她总是在恍惚。
更想君墨戈在知道真相后，是否一如既往。
“宛宛，我不介意你的曾经，我只介意你的以后是否有我，宛宛，不管你信不信，这些年，我身边的女子很少，一个是十一，一个是萧歆瑶，对她们都当妹妹看，不过如今对萧歆瑶，连妹妹都不是了！”
萧歆瑶厚颜无耻，想要设计他，也幸亏他当时留了个心眼。
“在边疆的时候，军营里也有军妓，也有些漂亮的，可我瞧着，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只觉得烦！”
“江南那一次后……”君墨戈说着，脸红了个透。
呼出一口气才继续说道，“我以为是任何女子都能欢愉，便让狄熙准备了几个身姿曼妙的，可见到她们开始脱衣裳便觉得厌烦，等她们脱了衣裳，只觉得恶心难忍！”
君墨戈看向顾宛若，“这世间最能证明诺言、承诺是真是假便是时间，宛宛，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如果将来某天，你觉得我欺骗了你，你可以一剑杀了我，我绝不还手！”
誓言，一时美好，或成剧毒。
他只愿，他今日誓言，随着时间长河，慢慢的沉淀，成为永恒。
更对得起今日这番真心。
君墨戈是骄傲的，不管什么时候。
他被父皇疼宠着长大，跟在父皇身边，本就习惯了俯视天下，俯视苍生，对其他兄弟姐妹都是一副高高在上，高兴理会一下，不高兴则不理。
更是将他们的心思琢磨的很透彻。
二十多年来也算是顺风顺水，唯一的意外就是顾宛若，偏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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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这个意外。
顾宛若看着君墨戈，抿了抿唇，“你休息吧，我先去招呼客人了！”
“嗯，我等你回来！”
顾宛若闻言，动动唇，终归还是什么都没说。
甜言蜜语，会说的人如过江之鲫，可真真正正能实现的又有多少呢？
顾宛若出了初晨苑，看着蓝天白云，顾宛若呼出一口气。
这样子也好，该说的也说了，以后如何，走一步算一步。
对任何事情她都胸有成竹，弹指皆在掌握之中，独独对感情一事，她竟不知道要怎么做。
“小姐！”
顾宛若看着面前的丫鬟，“何事？”
“夫人请您过去！”
顾宛若微微颔首，朝戏园子走去。
丫鬟福身之后，退下去。
顾宛若远远的就听到了笑声，却原来是周家小姐做了一首祝贺的诗，被称赞极好。
顾宛若立在一边瞧着。
这周家小姐今日来参加婚礼，衣裳居然还是当日去镇国公府的那件，却洗的干干净净，一点皱褶都没有。打扮素雅，发间一支金钗起了点睛
发间一支金钗起了点睛之笔，不过那钗子有些老气，让她少了丝少女的灵动之气。
“娘，见过各位夫人、小姐！”
“哎呦，是咱们归荣郡主来了，来来来，快来说说，刚刚周小姐这诗作的如何？”
说话的是一位夫人，身边坐着一位小姐，顾宛若认出来那日也去了国公府。
想来女儿落选心里难受，见今日沈夫人抬举周小姐，所以特别针对周小姐。
“我觉得挺好，不止把春夏秋冬都给说出来，还把女儿家积极向上的心思也说了出来，难得的好诗，也就是东辰国没有女子考状元，若是有，我觉得周小姐一定能金榜题名，荣登前三甲！”
周素桐一愣。
没想到顾宛若会这般帮着她说话，羞红了脸，朝顾宛若感激笑了笑，顾宛若也朝她笑了笑，上前握住周素桐的手。
周素桐的手算不得柔弱无骨，但也还算细皮嫩肉，到底是御史府的小姐，该有的门面还算有的。
周素桐有些诧异，顾宛若的忽然示好，毕竟家里这么个情况，平时出门也很少有高门贵女和她说话，都是些身份、家事和她差不多的。
尤其是归荣郡主这样子一回京就被赐婚镇国公府，册封郡主，哥哥被册封郡王，母亲被册封一品诰命，嫂嫂还是皇上最疼爱的十一公主。
“郡主谬赞了！”
周素桐说着，微微低下了头。
看着顾宛若握住她的手。
顾宛若的手很白、很细腻，和她的手不一样，看顾宛若身上的衣裳，料子也是顶好的锦缎，这样子一套衣裳下来，她一年的衣裳都有了。
这般悬殊，她这般是为什么呢？
顾宛若笑着偏偏周素桐的手背，“周小姐可不能妄自菲薄，我在江南的时候，读书有限，如今回到京城也想好好读书，以后周小姐可要常来郡主府玩才是！”
“是！”
说了一会子话，也不知道谁说起京城最火的戏，问艾氏要不要点了听听？
艾氏对外面的事情根本不知道，对戏也没什么爱好，却还是点头，“好啊！”
只是和戏一上来，艾氏的脸色便有些惨白。
艾氏不是个笨的，很多事情以前想不明白，钻牛角尖，以为顾立成是迫于无奈，可如今看那戏所言，怕是这些都是确有其事的。
艾氏看向顾宛若，见顾宛若和周素桐不知道小声在说什么，把周素桐说的掩嘴浅笑，边上几个闺秀也笑意连连。
艾氏收回目光，深吸几口气，静静的看戏。
这出戏在那夫人和离、孩子过继之后便已经到了尾声，最后的结尾是各过各的，倒也相安无事，只是艾氏明白，这出戏含沙射影顾家、丞相府，两家关系怕是不会如戏文里一般，相安无事。
她不会那些弯弯道道，也不会管家，等公主三日会门后，便让十一公主管家，她没事养养花、绣绣手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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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做衣裳就好。
众人都向艾氏看去。
见艾氏脸色还算可以，萧二夫人笑问道，“贤德夫人，你觉得这出戏如何？”
艾氏闻言，垂眸浅笑，“算得上精彩！”
“嗯，精彩是精彩，可那夫人却和丈夫和离，还让两个子女过继给别人，到底有些德行有亏！”
顾宛若会武，耳力极好，闻言却是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便没了其它表情，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其她小姐或许没发现，可周素桐坐的近，又特别注意顾宛若，自然瞧见了，微微垂眸，掩了自己的诧异，她以为，萧夫人这般明目张胆的指桑骂槐，顾宛若会发火，却不想只是微微蹙了下眉。
更明白自己和顾宛若的差别真是天与地。
艾氏见萧二夫人说的这般不客气，脸色变了变，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难道真要容忍属于自己的嫁妆去了别人的库房，自己的丈夫对自己冷淡如霜？子女过的猪狗不如？如果这样子还能忍得下，那萧二夫人还真是大度的让本夫人刮目相看呢！”沈夫人说着，端了茶水，遮掩了眸中讥讽，又继续说道，“听说萧二老爷最近得了房美妾，宠爱的紧，想来不久就会给萧二夫人添一儿半女了！”
却也指责了萧二夫人到时候会去母留子，心狠手辣。
萧二夫人脸色一变。
她是知道艾氏没什么本事，又好拿捏，今日又是十一公主大婚，她就是口无遮拦些，艾氏也不敢拿她如何，却不想沈夫人会开口帮腔。
“沈夫人为何会这般说，谁不知道，我素来和善，对府中老爷的妾室都是极好，那等去母留子的恶事我却是做不来的，先前也是评论戏文罢了！”萧二夫人说着，谄媚一笑。
“萧二夫人说的是，若是本夫人，却宁愿和离，带着孩子单过，也好过在那狼窝生不如死！”沈夫人说着，笑了起来，“不过好在我家国公爷待我也是极好，这些年虽有通房、妾室，却不允许她们生下一男半女，为此我都愁死了，我成了沈家的大罪人。前些日子，拖人送了五个美人来国公府，国公爷瞧着顿时就发了火，让我打发出去，不然就把她们拖出去喂狗，怎么说都是性命，喂狗多可惜啊，既然萧二夫人大方和善，便把那五个美人带回去伺候萧二老爷吧！”
萧二夫人顿时张大了嘴巴。
“沈夫人，您……”
…”
萧二夫人只是正二品诰命，比起沈夫人这一品诰命差得远，便是艾氏也比不上，可艾氏软弱好拿捏，萧二夫人才嚣张起来。
哪里知道沈夫人会接口，几句话后五个美人就这么送了过来。
“怎么？萧二夫人先前还说自己最是和善，待妾室也是极好的，我才把她们送给萧二夫人，让二夫人带回去伺候萧二爷，也算是行了善事，那些个姑娘一个个水灵灵的，十五六的年纪，摸样啊真是极好，连我这个老婆子看了都心痒痒的，更别说萧二爷那样子会怜香惜玉的了！”沈夫人说些，端了茶朝艾氏说道，“夫人这茶可真好，改日我还来府上喝！”
“好，好，欢迎之至！”艾氏笑着应声。
众人一阵河笑，笑萧二夫人不知所谓。
萧二夫人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忙道，“哎呀，瞧我这嘴！”说着抬手打走了自己一巴掌，“素日就爱胡言乱语，沈夫人、贤德夫人，可别跟我一般见识啊！”
艾氏忙摇头。
沈夫人却笑道，“看你急的，就算你真要那五个美人，我也没地方给你变出来呢，可把你美的！”
一阵哄笑，萧二夫人红着脸。
暗自恼恨萧夫人给她出的馊主意，本想安安稳稳吃个喜酒，有什么仇什么怨暗地里来就好，可萧夫人说艾氏是个软弱好拿捏的，让她不必担心。
艾氏却是是个软弱好拿捏的，却万万没想到沈夫人会出言相帮啊。
顾宛若只是微微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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