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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自然也会有其他人来。
因为在所有的人里面,她是唯一一个没有任何权势可以随意欺负的对象。
故而,温娆便在心底跟自己打了个赌,她便赌,祁曜最后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祁曜不愿意帮她,她可以理解,但他既然提出了要让她竞选花使夫人的要求,他便该明白,她当下如此卑微的身份,一定是会遭人欺负,可他却选择了冷眼旁观。
她便赌,他是觉得她准备的东西本身就没有什么价值,这才任凭别人抢走。
最终可喜的是温娆赌赢了,祁曜给她的是仙女纱,是王家祖上的传奇之作。
昔日卓老夫人问她知不知道王家的秘密,温娆说不知道是真话。
可在她见到真正的仙女纱时,她大约就明白了王家的那个秘密是什么了。
仙女纱不会发光,任凭她如何将之放在月下,它都不会有所回应,灰扑扑的一片,除了上等的质感,它与凡布无异。
温娆唯一能做到的便是让这件舞衣重新发光,让王家传闻中仙女纱的样子重现,告诉世人,仙女纱是真的,王家的传奇也是真的。
换句话说,温娆她作弊了。
今夜的胜局是史无前例的毋庸置疑,若是没有添上这几分“仙气”,温娆是完全做不到的,便是再抗拒的人,也不敢否认“仙物”。
而后,那桩假孕的事情也该翻出来算账了……
在温娆回王家的那日,王盛便已经找到了李鹄,那时候的李鹄穷困潦倒,因为东躲西藏,他已经完全没有活路可走。
所谓的富贵日子,也不过是一群人潜伏在暗处,等他们一家入瓮,而后一举杀害。
李鹄早有防备,将自己家人藏起来,只是外界的压力以及内心的愧疚都让他几乎崩溃,最终他选择了保全自己的家人。
他对王盛说,他是个必死之人,他宁愿在离开前,用自己的死来交换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王盛应允了,会替李鹄料理好他的家人。
在温娆的计划中,王盛便该在比试结束之后出现,中间虽出了些差错,但他出现的效果恰到好处。
映秀死了,琳儿死了,梁萱也在她手里,恢复身份,打压温茹,这便是她所要的结果。
只可惜,温茹竟然用了和她相同的方法避开了这场灾祸,真相对她再没有任何威胁,因为她肚子里的是皇家独一无二的皇嗣,也许她这样的人,会更加令祁曜喜爱。
温茹想到祁曜从前待她的美好时光,再先到祁曜会更加疼爱另一个人不是没有感觉。
祁曜说喜欢她,不止一次说过,她虽怀疑这份喜欢的持久度,却没有不相信过,就像今夜,祁曜依然帮了她,只是她却没办法高兴。
她似乎不能像从前那般看开,若是祁曜能随随便便就和别的女人做他们之间做过的事情,她真的能心无芥蒂的和他相处吗?
若是从前,温娆一定可以,可是现在,温娆心里很清楚……她只觉得恶心。
想到此处,温娆满心都是对祁曜的反感,就连方才那一点点愧疚都打消了。
她心如乱麻,几乎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这时忽然有人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她,有力的臂膀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那人的表情隐在黑暗中看不见,可语气依然是熟悉的不耐:“你到底还想在这里坐多久?”
☆、第53章
温娆一愕,晚风清冷,祁曜却好似个大火炉一般,将她护着怀里。
“你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到,所以,你还是得依靠朕,明白吗?”祁曜低下头,纵使黑夜令温娆看不见他的双眸,但依然能想象到他的神情,桀骜,冷漠,兴许对她是有几分暖意的。
他曾经做过的事情令她害怕,在她眼里像个禽兽一样。现在的他,大约比禽兽好一点,似乎对她消散了一些莫名的芥蒂。
温娆很清楚的他的变化,但却不会开口问他。
有些事情,只要向好的方向发展,她便没必要去提醒他,提醒他回到从前那样的日子里。
“你听到没有?”祁曜得不到她的回应,又问了一句。
温娆脑袋靠在他怀里轻轻地点了点,“我知道……就像这一次,皇上是故意帮我的。”
温娆不是傻瓜,别人不敢看祁曜,所以看到的只是他的沉默,可温娆看到了他的隐忍。
一次又一次,忍耐着她所有的自作聪明。
这是温娆第一次感受到被纵容的感觉。
“如果我输了,怎么办?”她问道。
“输了便输了。”祁曜说。
祁曜知道她会赢,也知道她不会赢得太容易。
她今夜看似这么容易,却一下子搅进来几条人命。
他给她准备的很简单,赢的人会是温茹,而温茹会因为身怀有孕而留下,这样,他便可以随意选择他喜欢的人了。
这是他认为最简单,也最不容易落人话柄的办法,可无奈何,她磕磕巴巴地自己做到了。祁曜不会告诉她,他都为她做了什么,因为即使他告诉她,她大约也不会太相信他,否则,她一早就不必费尽心机,只需日日夜夜缠在他身边,给他吹吹枕边风就好了,比之前者,这未免太过轻松简单。
但若是真的如此,她大约也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妖姬了,而祁曜也许会心甘情愿地做她的昏君。
那些都是也许,事实上会怎样祁曜夜猜不到,事实上便不会像想象中这样简单,即使他愿意,可当所有人都将刀口一致对向温娆时,他大约是没有办法做到将她护的密不透风,否则,她便真的失去了仅剩地那点自由了。
祁曜心想,这样也不错,她受伤他固然心疼,可他看到她踩过荆棘,刺破伤口,坚定地向他走近的时候,他心里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畅快。
哪怕她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其他才努力靠向他的,这都是一厢情愿所得不到的感受。
也许是这次的小胜令温娆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了下来,也许是夜色太浓,也许是祁曜的怀抱太过安全,让她忍不住沉入梦乡,总之,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她再度醒来时,已经不是那样窄小的房间,而是一个宽敞的宫殿,她的床帐比从前更加华丽,她一起身,便有四个宫女迎了进来reads;卿心本毒。
“娘娘可是要起了?”那宫女瓜子脸秀丽,模样柔顺乖巧,一眼看上去便令人心生好感。
“什么时候了?”温娆伸了伸胳膊,感受丝被从身上滑落,每一种触觉都是享受,舒服得她几乎不想起来。
“回娘娘的话,已经未时了。”
温娆扭头看到外面的太阳,不曾料想自己睡了这般久,又回头看向那几人,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奴婢容樱。”为首的那个瓜子脸说道,“这是容夏、容思和容环。”
“好,我知道了,伺候我起来吧。”温娆说道。
容樱悄悄地打量了这个新晋升的惠妃。
听说她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媚妃娘娘这样的人物已经够了不得了,祁曜唯一一个赐了“媚”字的妃子,别的不说,当下她还身怀有孕。
可她这个时候硬是被温娆被逼得连降两级品阶,温娆手段可见一斑。
几个宫人战战兢兢地伺候着温娆,从前温娆还是温良媛的时候依然籍籍无名,想当然,现在的她便是因为温茹的原因,再不敢被人所轻视。
温娆正要出门,便看到站在门口的长生,她微微一惊,“长生,你怎么在这里?”
“小春公公说奴才不适合呆在乾心宫,就把我调过来了。”长生一笑,眼睛都闪亮亮的,“奴才以后便是眀熙宫的人了。”
他似乎特别高兴。
温娆心里也高兴,“我正想去找你。”
“奴才就在这里,娘娘有什么事儿随时吩咐奴才都可以。”长生说道。
温娆笑了笑,转身进了屋,长生略一犹豫,也跟了进去。
“娘娘,昨日您没受伤吧?”长生想到昨日祁曜剑指温娆时,尚心有余悸。
“我自然是无碍的,不仅无碍,现在还好得很,长生,你做的很好,若是没有你,我大概不会有这么一天。”温娆说道。
长生摇头,急道:“是我那日不该对您说那样过分的话,我自己没有用,却偏偏还将责任推到你身上。”
“好了,不说这个了,要不了多久,宁氏会亲自将玉雪阁送还到我手里。”温娆说道。
“虽说这次赢了,可那宁氏未必就愿意放手。”长生幽幽一叹。
“你怕什么,你忘了温婼了吗?”温娆说道。
“娘娘的意思是……”长生眼睛一亮。
“否则,我也懒得料理她,我们只需待宁氏求上门来就行了,她若是真的疼惜她的女儿,想必区区玉雪阁对她们而言不值什么。”温娆轻笑,对宁氏来说,这就是骨头和肉一样的存在,女儿是骨头,玉雪阁是肉,失去哪个都叫她疼得大出血,只是她必须做选择。
长生恩了一声,面上不咸不淡,但心里高兴坏了。
温娆晋升了惠妃之后亦不能就闲坐着,在这风言风语的后宫,她亦是不得不去看看那个刚刚被贬了的温茹,诚然,她自己也想看看,那个女子现在是多恨自己。
温茹依然住在珺宸宫。
祁曜虽然贬了她,但很多东西几乎没有什么变化reads;尸神鬼仙。
在温娆眼里,祁曜对温茹的处罚和态度实在过于敷衍,但她却从来都不去深想。
“妾参见惠妃娘娘。”温茹素白着一张脸,是肉眼可见的憔悴。
“你坐下吧,现在你已经怀了孩子,就不必再这般累赘了。”温娆说道。
温茹被人扶着坐下,她身旁的宫女是个陌生的脸孔。
“惠妃娘娘,您可否屏退左右,我有话想对你说。”温茹说道。
温娆看了看她的肚子,转而一笑,“你有话直接说便是,这里都不是外人。”
温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忽然冷笑了一声,“我唯一亲近的人都被你给捏蚂蚁一样给捏死了,你怕什么?”
“温婕妤还请慎言。”容樱出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