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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是走过这一圈,就打算回去。
只是快到院子的时候,正好遇见薛琰回来,远远就瞧见了身影,予袖停下脚步,急忙福身。
这当头间,人已经到了面前。
接着,一双手落在了她的手臂上,虽然不似往常那般霸道,但还是有些力气,冷冷道:“睡醒了?”
她醒不醒难道他看不出来吗?
“妾身起的有些晚了,还请王爷恕罪。”予袖心里这样想,口头上出来的却不一样。
反正什么事都顺着他走,总该是没错的,别拂了他的逆鳞,保住自己的命就好。
薛琰握着她的手臂,依旧没有放开,目光往下,透过衣襟,依稀能瞧见脖颈肌肤处的伤痕,他晓得自己喝了酒,力气有些没控制住,但也没想到真有人的皮肤会嫩成这样,不过一晚上的工夫,就。。。。。。就成了这般模样。
“我听说。。。。。。你想进去景落院?”薛琰没说什么责备的话,也没接着说下去,反倒没来头的,来了这么一句。
景落院。。。。。。今天那个精致的小院子吗?
予袖一惊,微微愣了愣,开始思考他问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揭穿她已经出去走过一趟的事实,还是。。。。。。她连出门的权利都没有?
“我――”予袖猛然抬眼,对上他的眸子,毫无感情,心一沉,点头道:“是。”
她本想解释,她是看着那院子好看,才想起瞧瞧的,并没有什么其它的意思,但是接着又想,怕是解释了,也没什么用。
果然――
“以后都不要靠近那里,更不要妄图想进去,知道吗?”声音依旧是冷冷的,听起来倒没有责备的意思,倒更像是警告。
不就是个好看的院子吗?莫不成是金屋藏娇了,那般宝贝,还特地到她跟前说不让她进去,不进就不进,谁稀罕。
“我知道了,以后都不会进去的。”予袖什么都没问,眼睫微覆,应下了。
薛琰只轻轻的“恩”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
周身的气息瞬间有些压抑。
予袖抬眼,偷偷看他的神色,感觉比之前要柔和了一些,这才壮起胆子,启唇,小声道:“我今日瞧了瞧,这屋里的丫鬟是够的,但这么大的府邸,总要再有些粗使丫鬟,所以我想。。。。。。”
“我不是说了吗,这些事都随你决定,你是府里的女主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薛琰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
他薛琰说一不二,从来说什么就是什么,既然认定了她是王府的女主人,那就不会变,何必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探他口风。
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院子不就不让进吗。。。。。。但予袖也只能在心里腹诽。
薛琰是个粗性子,打仗杀敌使得,但女孩家儿的心思不好猜,向来只当自己看到什么,就是什么。
也不管是不是真的。
“正好,今儿天气不错,陪本王走走。”薛琰刚刚操练回来,落了一身的汗,回屋子的话地龙燃着憋闷的慌,他便想,在外边走走,通通新鲜空气,要好得多。
予袖却是一愣。
这天儿太冷,她又没带手炉什么的,再多走走,怕是要冻死在这儿。
可是薛琰的话,她也不敢不听。
只能点头应下,随着他继续往前走了。
这王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要真是正正经经的逛起来,也是折磨人的很。
特别是薛琰,不挑好路走,一双腿迈哪儿走哪儿,健步如飞,予袖一边要跟上她,一边又怕摔倒,这样一来,大喘着粗气不说,还湿了一双绣鞋。
脚趾头冰冷的没了知觉。
薛琰平常走路,比这还快,今日顾着予袖,已经放慢了许多。
可走了一段路,发现她没跟上来。
这才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白中带红,颜色就霎时好看,顺着胸口,似乎是喘不过来气,而走路的腿,都一瘸一拐。
薛琰顿时皱了眉头。
这又是怎么了,跟他在一起,连路都不会走了是吗?
薛琰怀着怒气返回去,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停下,冷声问道:“怎么了?”
予袖直被吓得咽了口口水,接下来的话脱口而出:“冷。。。。。。”
冷?
薛琰这时候才意识到不对劲,便伸手去握她的手,触及之处,一片冰冷。
嘴唇都已经青紫。
情况好像真的,不太对劲。
薛琰俯身,将她拦腰抱起,然后匆匆回了屋子。
让她在榻上躺下,接着就去脱她的鞋子。
锦袜上满是雪水。
指尖触及脚背的刹那,是更加冰凉的触感,薛琰顿时慌了,急急忙忙就要寻大夫,还是予袖拦下,说打盆热水就好了。
第8章 正名
樱桃很快打了热水过来。
薛琰将她的脚缓缓放入热水之中。
然后轻轻拍着水从她的脚和纤细的小腿上,温热的水缓缓滑过皮肤,刺骨的冰凉得到缓解,让予袖有些舒服的眯了眼。
薛琰的心里,自是内疚的。
他不晓得她身子骨的状况,还要她陪着他走了那么远,若是真出了什么事。。。。。。
这会儿大抵洗完了脚,看着面色回缓了一些,可薛琰不放心,干脆将她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身子去暖。
他身上实在热的厉害。
方才受凉的身子很快回缓过来,甚至是舒服的起了睡意,没多久,又沉沉睡了过去。
下午的时候,薛琰又出去了一趟。
他是想陪着予袖,奈何事务繁忙,抽不开身。
新朝初建,百废待兴,武定王薛琰,在这如此繁忙之际,还能抽出时间来成个亲,实在是令一众弟兄,都分外咋舌。
白水军这一众人,一起从那泥沟沟里爬出来,如今都成了王侯将相,但一个个知根知底的,一同说起话来毫无拘束。
自是亲兄弟一般。
“该清剿的,基本上都清剿的差不多了,现在就是流民的安置问题了。”张承祖铺开一张宣纸,指着宣纸的左上方,说道:“在房屋建好前,流民要做暂时的安置,但是不能入城来,就只能在外城,先打铁窑。”
卫宣平凑上前来,目光随意的在那张纸上扫了一圈,随后赞同的点头,道:“恩,你这个。。。。。。布局合理,安排周全,不错,看来没我什么事了。”
“你别老想着偷懒。”宋熙抬手,狠狠拍了下卫宣平的头,瞪道:“到时候你就去当监工,正好,把你卫将军用到刀刃上了。”
“刀刃什么刀刃?老子的身价,难道就当个监工?”卫宣平啐了一口,道:“反正现在没什么重要的事,想想,该找个媳妇了。”
万年冰块脸薛琰都成亲了,他想想就觉得十分不公平啊,明明当初他们还打过赌,说像薛琰这样不懂男女之事又木头一样的人,是娶不到媳妇的。
宋熙似乎看透了卫宣平心中所想。
他扯着嘴角,漫不经心的笑道:“你可别学薛琰,看人家是商户之女,就硬是给抢了回来,瞧瞧,哪是一个王爷该做的事。”
薛琰静静的坐在一旁,听他们说着话,默不作声。
“咱薛王爷那是报复呢。”张承祖将宣纸收了起来,插话道:“小娘子得罪他了,这不,马上就给收了,看来,是有的受了。”
“也是,商户之女,本来就配不上薛兄的身份,但听说江家小姐极富盛誉,脸蛋绝美难寻,尤物一个,玩玩,倒是行。”卫宣平接话,笑着道。
薛琰眸光慢慢的暗沉下来,把这话一字一句的都听了进去,而后,剑眉一挑,冲着他旁边的卫宣平勾了勾手指,笑道:“来,你过来。”
卫宣平皱了眉头,不明白薛琰想做什么,疑惑的向前跨了两步。
才接近薛琰――
他突然伸出右臂,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沉闷的皮肉声想起,卫宣平猛然吃痛,惨叫一声,捂着肚子蹲了下来。
薛琰打完面不改色,转头,又朝张承祖勾勾手,道:“还有你,过来。”
张承祖见势不对,转身就要跑,薛琰一脚踢了身前的凳子,十分准确的,将凳子砸在了张承祖的小腿上。
这一下,让他差点跪倒在地。
两人都哭丧着脸,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得罪了这个煞星,让他下这样的狠手,明明就。。。。。。没发生什么。
“记住了,江家小姐,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王妃。”薛琰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接着道:“日后若是见到了,给我恭恭敬敬的喊嫂子,若是让我知道了谁有不敬之举,我就拧了他的头!”
这气势,吓得在场的人都不敢说话了。
薛琰这反应不对啊,明明是仇人嘛。。。。。。怎么还这么护着?
卫宣平最先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应道:“是是,嫂子,一定叫嫂子。”
“对,以后见到了,咱把嫂子当祖宗供着!”张承祖瘸着一条腿,跟着附和道。
薛琰没理他们,站起身来,抬步就离开了这地方。
剩下几个人面面相觑,卫宣平一个劲的瞪着张承祖,一手还捂着肚子,欲哭无泪。
仇人。。。。。。说好的是仇人呢。。。。。。
。。。。。。
薛琰回府,待在书房,还在思虑城外布攻图的问题。
书房正中三间为厅,南墙设有书架,东面是一方暖阁。
有细微的声响传来,随即归于沉寂,薛琰耳朵动了动,接着出声道:“出来吧。”
――是红橘。
她是来向薛琰禀告江予袖一天的行踪的,小到她吃了什么,何时睡觉,都一样不差的全都上报。
薛琰听了,点点头。
她从午睡到申时末才起的床,然后一整天待在屋子里没有再出去过。
明明之前睡了那么久,怎么还有觉可以睡?
薛琰一办起公来,就是废寝忘食了,亥时过了,还在书房。
他不回来,予袖自然不敢先睡,沐浴更衣后,就在榻边坐着等他,可是许久都不见人影。
她蹙着眉头,在想明日归宁的事。
若是他不愿意陪她回去,那该怎么办?
他本来就不把她放在眼里,再加上她娘家又是商户之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