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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衣衫褴褛的虚谷子换了身青衣长袍,就连一贯毛躁的头发也束了起来,胡须也打理过了。
从楼上款款而下的虚谷子让我完全没有想到,我愣愣地看着这个人,惊诧得嘴微张着。
广袖衣冠在身,果真如我当时想的一样,这样一装束瞬间仙风道骨。
他付了钱带着我走了出去,而后却是直接去了马肆将马儿给寄养了。
“我们骑什么?”
我急忙伸手拦住虚谷子,他却只是淡淡地说,“剩下的路,用不上马匹。”
我跟着虚谷子在海城的街道上走着,虚谷子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这里的变化也不大,我去买艘船,剩下的路我们需要过海!”
虚谷子带着我走到了西市,让我在一家茶馆喝着茶等他。
他轻车熟路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我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茶,狐疑地看着虚谷子的背影,总感觉虚谷子对这里的熟悉程度不是一点半点儿!
他知道是谁带走了顾清禹,也知道顾清禹身上的毒,更加晓得顾清禹给我的那个玉扳指代表着什么。
以前我觉得他这么了解顾清禹,无非就是因为他是顾清禹的师父,这师父了解徒儿那是天经地义的。
可是,现在我并不这样认为。
或许,虚谷子和顾清禹之间的关系比我想的要复杂得多。
我喝了好几杯茶,虚谷子的身影再次入了我的眼,他走到了茶馆这里在我对面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后方才说。
“办妥了。今日风浪小,我们待会儿采购些吃食便出海!”
对于虚谷子说的,我什么都赞同。因为眼下我要找到顾清禹的所有希望全都在这个老头子的身上!
离开茶馆儿,去买了些吃的,跟着虚谷子一起去了渡口。
上了船后,我这才发现船上并没有摆渡的,变开口问了一句,“你来开这船?”
虚谷子没有说话,只是已经用船桨将从渡口移开了。
他划着船说,“会有人来接的。小丫头,真不知带你来是对是错。”
第一卷:找个夫君宠自己 128回、清禹宠溺言妻名
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故而我也猜不透虚谷子这话中的意思。
我看着划船的虚谷子,很想问一句会是谁来接我们?
难道是和接顾清禹的人是一波吗?
一想着这个,我整个人都兴奋了,可我兴奋但是虚谷子脸上却是凝重。
这让我着实不晓得该不该表现出我很兴奋!
索性我就坐在船舱里面,这是我第一次坐船,所以我还是有些晕船,感觉头有些难受。
整个人在船里随着船荡漾着,有些不舒服。
也不知是真的晕乎得厉害还是这几日几夜都没好好休息,所以身子支撑不住了。
我靠在一边本是想要缓解一下这晕船的眩晕感,谁知道竟然靠着靠着的就睡着了过去。
空中有着很是好闻的香味,静心缺又不馥郁,淡淡的。
这一觉我睡得极好,我醒来的时候伸手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的情形倒是有些懵。
怎么会是睡在床榻上?
我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哪知我刚刚下了床门就被推开了,走了进来一个穿着浅色衣裳的姑娘,“小姐您醒了,老爷吩咐过,您要是醒了便先歇着,奴婢这就去通知老爷!”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愣地看着那个已经转身走了出去的姑娘,狐疑地打量着这间屋子,倒也很是女儿家的布置,可是这里面的布局倒是有点儿眼熟。
可是,我想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到到底是在哪儿见过。
于是我也就没有再多想,只当是女儿家的闺房都是一个样子罢了。
这个地方我不认得,我只记得我那时候在船舱里睡着了。
怎么一觉醒来人就到了这里?
虚谷子呢?
我穿上鞋子拉开门便走了出去,艳阳高照,日头高高地悬在天际,明晃晃地晒得我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我看着眼前这个院子,咬着唇谨慎地看着这个院子。
不多时,先前走了的姑娘又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的是虚谷子!
我一见虚谷子急忙走上前,“怎么回事,难道我们现在到了?”
虚谷子抬手挥了挥,那个姑娘便下去了。
虚谷子这才对我说,“我在船舱里给你点了熏香,有助你睡觉。眼下你住的这个院子,是我那徒儿他娘亲生前常住的院子!”
本来还有很多的话,顷刻间倒是一句都没有了。
我细细地打量着这个院子和那个屋子,心里一瞬了然于心。
起先就觉得这屋子的布局有些似曾相识,虽然这屋子里面的东西比起我见过的那些要繁琐和精致得多,但是大致的布局还是相同的!
原来,这里竟然是婆婆生前住过的地方。
虚谷子旋身在一侧的木凳上坐下来,目光四扫着这个院子,而后说,“她啊,是个死心眼的人,也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这一点上你们婆媳倒是很像。”
虚谷子说的极其轻极其慢,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门边,一脸的呆滞,仿若是看见了往昔时的场景。
我看着他嘴角上那笑,心里很是有感触。
原来虚谷子是认识顾清禹他娘亲的,似乎不止是认识这么简单……
我站在一侧静静地陪着虚谷子,尽管我进不了他的回忆中去看看,可是从虚谷子嘴角的那一抹笑我能感受得出来,虚谷子和婆婆间应该是很要好的朋友。
这也是我第一次认真地打量着他,其实虚谷子的年龄也就比起我爹和丞相大些,想必也没大太多。
不过是第一次见他时,他便是衣衫褴褛邋里邋遢的样子让我想当然的就以为这个人年纪挺大,是个老头儿……
“小丫头,你准备准备,我带你去见他。”虚谷子站起身,走到我身侧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胛,“不要怕,还有我!”
这样一句话却叫虚谷子说红了眼,我见他这样虽有疑惑,却也点头回了房间。
刚刚他说那句话的时候,我恍惚间有种错觉,好像他的话不是说给我,而是说给旁人的!
方才的那个姑娘给我备了一身衣裳,我换上干净的衣裳,任由那个姑娘给我打理了头发,这才跟着这个姑娘走了出去。
虚谷子在门口等着我,对我说,“小丫头,不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你要做的只是静静地看着,明白吗!”
我口上答应着,实则我心里一千个不解一千个诧异,为什么只能静静地看着。
自从在那床上醒来之后,我这心里面就只剩下疑惑了!
虽然虚谷子说是他焚了香,有助于我睡觉。
可是换一种说法不就是他将我给迷晕,而后直接就来到了这个地方,我对怎么来这个地方的就完全是没有印象的!
我加快步伐走赶上虚谷子,小声问,“老头儿,这里是不是外面的人不能随便进来?”
我一问,虚谷子一下子止住了步伐,眸子落在我的脸上片刻,而后说,“有些事,心里明白就行。”
他说完这话,就没有再说话,而是衣袂飘飘地大步向前走着。
我只好一路快步跟着他走,走了许久,他停了下来,我埋头一直走险些撞上他,及时停脚。
见虚谷子停了下来,我这才抬头看着眼前,门外种着两棵松树,朱红的木门上面便是府邸牌匾,上面写着白府,而两侧高悬的灯笼也写着白府。
我一愣,疑惑地看着虚谷子,却见虚谷子已经提步走了过去。
我只好跟着走上去,白府门口的家丁见到虚谷子的那一瞬间眼神里面满是惊诧!
就好像是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人一样,有一个直接朝虚谷子鞠躬而后飞快地跑了进去,没过一会儿就走出了一个老太太。
那老太太穿的倒是素雅,却丝毫不会叫人觉得那衣裳便宜了去。
老太太在两个华服女子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见到虚谷子的时候便笑着上前捏了捏虚谷子的脸,“你这孩子,这都多少年了还晓得回来看看我这把子老骨头啊!”
虚谷子脸上露出我从未见过的笑容,反握着老太太的手,“这不一回来就赶来了嘛!”
虚谷子扭头看了我一眼,我急忙走上前行了个礼,“老夫人好!”
虽然我不晓得她到底是谁,可是在老人面前礼貌点儿还是好事!
虚谷子和老太太寒暄了几句之后,我们一起走进了府门。
看着那一只握着虚谷子手的老太太,其实我心里可疑惑了,也微微腹议,这老头儿自己来见客,还拉着我来,我真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呀!
我们在花厅坐下,虚谷子倒是和老太太聊得很欢快,我朝虚谷子使了不知道多少眼神,他这才笑着对老太太说,“老夫人,那小子的伤有些严重,不晓得他现在……”
“老妇就晓得你这孩子不会平白无故地回来,去吧。瑜儿照顾他都好几日了还是没醒。这体内的毒倒只是微微压制住,还需要等着他三舅从寒渊将血蛇蛇胆带回来服下才能暂且压制着。”
老太太说完这话而后将目光凝在我身上,“言儿,这姑娘是?”
完了完了,我该怎么回答!
虚谷子笑了一声,“一个旧友!”
虚谷子带着我离开花厅,径直带着我在白府里走着。
绕来绕去地走了不少的路,最后虚谷子带着我在一假山跟前停了下来,看了我一眼,“走吧!”
只见虚谷子在那假山上按了几下,而后这假山轰的一声倒是像一道门一样地移开了。
要不是以前见过顾清禹弄的那种可升降的小屋子,我现在见到这个定然会很惊诧。
我敲了一眼这假山开后的通道,想着立马就可以见到顾清禹了,我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屏气凝神跟着虚谷子走了进去,越是往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