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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禹没死,他的毒我们可以想办法的,我们去找他好不好!你一定知道他会去哪儿的,对不对……”
我早已经没了力气,我跌坐在地上扯着丞相大人的下裳,“去找他,求你了!”
“来人,将少夫人扶下去!”丞相大人却只是让丫鬟将我给搀扶着出了他的书房,这一刻心就像是被冰给冻住了,整个人冷得瑟瑟发抖!
心悸得一直在发抖整个人就好像在冰天雪地里被冻了一样,冷得不能自已。
这些人为什么都这样,为什么都要说找不到顾清禹……
那些丫鬟搀扶着我走到花园,看着我请示,“少夫人,是去琴瑟小筑还是去少爷的院子?”
我挣开扶着我的丫鬟,“都下去吧。”
我跌跌撞撞回到了顾清禹的院子,我一进院子看见竖琴和羌笛的那一瞬眼泪再也压制不住地喷涌而出!
我扑入竖琴的怀里嚎啕大哭,将今天压制了好久的泪水全都哭了出来。
“小姐,这是怎么了?”竖琴拍着我的后背,问着。
我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哭,将心里所有的难受所有的担心全哭了出来之后,我擦干脸上的泪水,对竖琴和羌笛说,“收拾收拾,我们去找顾清禹,要找到他!”
说完这话我背过身推门走进了卧房,屋子里面的一切都再熟悉不过了,可是唯独少了那个我只想熟悉最想了解的顾清禹。
眨巴着眼睛将浸着的泪给逼回去,我走到床边缓缓坐了下来。
以前他喜欢坐在轮椅上,在床榻边身子一前倾,而后长臂一伸将我往怀中一代,圈住我的腰肢,下巴窝在我的肩窝上……
顾清禹最喜欢将我往怀中一拉,将我抱坐在他的膝盖上……
明明和顾清禹认识也才几个月的时间,但是我一个以前一向流血不流泪的,却为了他不知留了多少泪,哭了多少回。
顾清禹于我,从见到他第一面就在他面前展露情绪时开始,他就是不一样的了。
尽管这后来我和顾清禹有了肌肤之亲,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可在我心里我却也只是将顾清禹当我夫君看待,只不过是一个顶着我夫君头衔的男人罢了。
时至今日我才明白,哪怕顾清禹不是我夫君,我的心里早就有他,早就满心装的都是他了。
我多悔我昨夜还和他闹脾气,如果昨夜没有闹脾气,我如果昨夜如以往一样死死地圈着他的腰睡,他是不是今早天微亮就走不了!
如果我没和他闹脾气,没同他置气,是不是顾清禹此刻还在我身边?
想着想着心情又遭了,我清了清嗓子咳了几声,伸手抹去鼻孔出的水,努力扯出一抹笑,“他不是说就喜欢你大大咧咧的性子嘛,不能哭,不能让他觉得你是个爱哭鼻子的!对,要大大咧咧,要笑。不就是他出去玩儿了嘛,大不了你也去玩就可以了,总能遇见的!”
我起身,转身看着收拾好保护的竖琴和羌笛,“我们这一走不知何时会回来,待会儿去账房多拿点银票!”
我把顾清禹的这院子好好逛了一圈,没有错过一花一草,用步子丈量了他的院子,用心忆着他在这个院子里生活过的点点滴滴。
出了这院子,我迈步去了琴瑟小筑,这一方院子倒是他为了成婚特意修葺的,里面的布局和格局都是顾清禹的心意,就连婚床都还是他从将军府搬过来的,后来我知道的时候也真的是哭笑不得。
现在想来,顾清禹对我的好,不是一点半点。
院子里空阔无一人,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在那大榕树下的秋千上坐了一会儿。
闭上双眼荡着秋千,脑子里面全都是顾清禹当初手拿书卷,时不时推着我荡秋千的画面……
他给我的回忆太多,多到不论是看见什么物件,我都想得到顾清禹的身影。
荡着秋千,耳边有细碎的声音,我张口就喊,“清禹?”
喊完发现自己多可笑,那不是他转轮椅的声音。
我复而继续荡着秋千不曾回头去看那声音是谁传来的。
过了很久很久,那声音也不曾再响,可我却知晓那人不曾离开。
我从秋千上下来,转身看着那发出声响的人,抿了抿唇,“你怎么来了?”
“外面的传言你听听也就过了,别放在心上!”楚逸走到我身边,掏出一个纯色的手帕递给我,“擦擦脸吧,哭过了?”
我朝他道了谢,却没接他的手帕,而是随手擦了擦脸,“外面什么传言?”
难道顾清禹不在皇宫不在丞相府的消息这么快就传出去了?这不可能!再说了,这也当不得传言二字!
我旋身在树下的长木椅上坐下,看向楚逸。
“这些传言竟传到当今圣上头上,这股风定是宫里传出来的。你也莫放在心上,此事圣上定然会管!”
听着小黑说这些,我更是疑惑了,“到底什么事?”
“你不知?”小黑旋身在我身侧坐下,狐疑地看着我,“既不知晓,你哭些什么?”
我却才被小黑给弄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过怎么感觉小黑说的又是另一件事儿?
我拧着眉看向小黑,“你刚刚说的传言,是什么传言?”
“这不知何处来的谣言,说顾少夫人这时刻进宫原以为是姐妹情深,哪知却是和圣上不清不楚,还说什么圣上为了你将你二姐给禁足降了位份。”
楚逸简单说完后,愤愤一摆衣袖,“简直胡扯!”
我却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冷笑了一嘴,“原以为我那二姐是个攻于心计的,却不想原是猪脑子!”
她先前才与我有争执,而如今却传出这等言论。
不用听市井一传十十传百的讨论,我也知晓那些人多半是指责着我的不是,而后为我那二姐抱不平。
这一眼就看得出来这谣言背后直接的受益者是谁,这样的事情我那二姐还真是不用脑子得也敢做!
我看着依旧有些不爽的楚逸,叹了一口气,“这些市井谣言随他们去,我问心无愧!”
“那为何哭花了脸?”楚逸不依不挠地问,却又一下将我刚刚好不容易舒缓的情绪给带了起来。
我也不瞒楚逸,“顾清禹走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儿,我要去找他。”
楚逸算是知道我事情最多的人,我看着楚逸蹙着的眉头,想了想问,“小黑,如果你命不久矣,不能给你心上人一个安定的以后,你会怎么做?”
楚逸一愣,随即不假思索地说,“寻个理由作出戏伤她心,让她另觅良人!”
我的心咯噔一声,已然明白了这大抵就是他们男子的处理方式吧!
“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和那心上人一如既往地过着,哪怕是生命的尽头也想要珍惜和他相处的一朝一夕。”
楚逸蹭地站起身,唇瓣蠕动着,“难道顾清禹……怎么会?”
见他一脸的不可置信,我站起身看着他,“顾清禹的选择是,瞒着所有的事寻个没人的地方自生自灭。在自生自灭前却还将我给安排妥当……”
这就是顾清禹,什么事情都算得清清楚楚的顾清禹。
“茫茫人海你如何寻他?”楚逸问。
“我不知道,不过总会寻到的!”
我朝楚逸说了一句,忽然又想着楚逸不也有一方势力嘛,我抿了抿唇却没有开口说出来。
想着前些日子我那样说了楚逸,眼下就连顾清禹他爹都不去寻找他,我如何请楚逸帮我一起寻顾清禹?
到嘴边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我朝楚逸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我会离开京城很长时间,咱们以后再见!”
说了这话,我引着楚逸出了琴瑟小筑,亲自将院门用锁给锁住!
楚逸不解地看着我,“怎么锁上了?”
我锁上院门之后,扬手将钥匙给扔了,耸了耸肩,“兴许再开这扇门时,锁自己都坏了。”
我和顾清禹成亲的院子,再来开院门时,必定是我和他两人一起来!
纵使心里这样说着,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害怕,知道我的担心,我很害怕这扇门再无打开之日。
不管我找得到他与否,如果是我一个人来,我也不会开这扇门。
出了琴瑟小筑,我看着楚逸,“对了,我现在是个是非之人,你还是离我远些吧!”
丢下这句话,我快步就朝着竖琴羌笛等我的亭子走了去。
二姐那时候的话就像是魔障一样地在我脑子里面回环不停,且不说我是不是扫把星,单就刚刚楚逸说的外面的那些传言,若是楚逸与我一道出去,我怕最后这传言又扯上他,那倒真的是一锅粥,剪不断理更乱!
尽管二姐说什么我是扫把星,咒死了我娘亲和我二弟,可我不这么觉得。
那些不是我信口胡诌,而是我切实看见的画面,我只不过是将见到的画面给口述出来罢了。
若真有错,就错在那时年幼,尚不知避讳。
和竖琴羌笛汇合后,竖琴朝我说,“小姐,银票拿了足够多。丞相还给了一张当铺的当票。”
接过竖琴拿过来的银票和当票,我将那当票拿了过来揣在怀里,把银票分成三部分,我们仨一人放一部分。
想着那当票,丞相大人也还没绝到那个地步。
我就不信他嘴上说着不去找,暗地里找不找!
我们出了丞相府,管家在门前候着,见到我便行礼,“少夫人,老爷让准备好了马车。”
我看了一眼那马车,随即点了头带着竖琴和羌笛上了马车。
进了马车,竖琴看了我一眼,而后掀开车幔走了出去,对着赶车的车夫说道,“我家小姐喜欢我赶车的劲儿!”
说完,也不知竖琴怎么弄的,只觉得马车向前一倾,便向前驶去了。
走了好一会儿,竖琴才说,“小姐,既然是要寻姑爷,咱们先置办一身男装,路途上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