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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三王爷的相助,我和他兵分两路。
三王爷处理衙门上的事情,而我则是前往那个安置点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周围的人群早就僵住了,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
当我从衙门中走了出来,这些人自动地朝两边让开,给我让出了一条路。
我刚走出来准备和秦风了解一下那个安置点,谁知就在前面看见了当初让我搭车的好心杂技班子的人。
那个妇人手里拿着一个提篮,里面装着不少东西,像是买菜回去煮东西。
“大娘!”我看见了她,率先走了上去,朝她问候一声。
那个妇人见到我也是惊诧,“真的是你啊,方才我听她们说有个年轻的夫人进了衙门还找了师爷,没想到那个人就是你!”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了大娘,你们现在在哪儿落脚?”
“在城南的一处院子,这讨生活的人哪里有个定向的生活!”
大娘在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有些苦涩的笑容,她们这一行的挣点钱也是不容易。
想到当初这位大娘本身就没什么积蓄,还生怕我一个人去岭江不便,硬塞给了我一锭银子。
那一锭银子想必是他们那个杂技班子很多时日才挣到的钱,但是这个大娘却义无反顾地给了我。
这份恩情着实让人动容,我将当初她给我的银子递给她,说,“大娘,当初您给我的银子我一直都留着,我本想留着做个念想。今日遇上了,归还给您才是我应该的。班子挣点银子不容易,您的心意我心领了。”
那个大娘看了一眼我身边的秦风笑着也就吧银子接了回去,“你这夫君可真俊……”
大娘的话让我和秦风都一愣,随即我说,“大娘您呀说错了,他是我夫君的兄弟,不是我夫君。”
“哦,真是眼拙眼拙。”
大娘拉着我说了好些,最后看着我和秦风说,“来找到亲人,我也就放心了,你一个有着身子的妇道人家在这外面是很危险的。”
我指了一下衙门,“大娘,我这段时间要是没错的话,都在衙门里住着,要是想我了,可以来找我!”
和大娘分开之后,秦风看着我道了声歉,“夫人大可说属下是主子的下属的!”
我一愣倏地反应过来秦风此举的意思,看着他认真地说,“或许你们不知道,但是在他心里,你们每一个人都是他的兄弟。他虽然赏罚分明,但是待你们也都是真心!”
这一点从他对待云护卫、对待秋白、曳醉等人就看得出来。
秦风整个人僵着身子站在原地看着我,我双手背在身后大步向前走着,有些事情知道了确实能让人惊诧和振奋。
因为秦风他们给灾民找的安置点离县城城中心有些远,所以我们骑乘着马车去的。
在马车上,我也掀开窗幔大致了解了一下旗县风分布情况。
旗县比起一般的县城看起来都要精致不少,而且这城中真的看不见什么乞讨者。
看来,这个张大人还真的是将那些乞讨者全都给赶了出去。
或许这样说有点武断,不过这些事情到时候一问就能问清楚的。
马车还没停,远远地就看见了不少正在忙碌的人。
大家力朝一处使,气朝一处出,那些茅屋搭建起来倒是快速。
马车停了下来,我下了马车,看着那些男工正在帮忙着搭建屋舍,而女工们则是在煮粥。
风吹过来,人清爽了,粥香也弥漫此处。
环顾四周,这个地方着实是有点儿荒凉,不过这种地方也方便建设。
秦风伸手比划着朝我介绍,“那边以后会弄成集市,这边待安定下来会修建酒楼茶楼等……夫人放心,不会将这些难民丢在这里不管的!”
我听着秦风的描述,脑海里面浮现着这个地方要是建设出来,也是一方乐土。
尤其是看见那些干得起劲儿的灾民们脸上挂着笑容的时候,我觉得我将这些人留下来给他们一个重建家园的方式是对的。
家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但是,若是家建好了,其余的一切不都有了吗?
想到这一点,我嘴角高高扬起,将戴在脖子上的血红色的哨子拿了出来,呢喃着,“我能做到的,你也能做到的!”
说起死这个字眼,其实我很是排斥,我非常非常排斥。
尽管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但是我始终相信顾清禹不会有事,他总会在一个恰当的时机身披五彩光芒,逆光而来,对我道一句,“素素,我回来了。”
这样的事情,他一贯都做的特别好,也一贯都会出现。
那么,这一次我也相信他做得到,他会出现的!
看着大家忙活得样子,我找了个斜坡上坐了下来,伸手遮着前面的光线。
人生这样也挺惬意的,很不错。
大家这个时候开始吃午饭了,秦风刚问我要不要回去用膳,就见那个老人家端着碗拿着筷子走了过来,慈祥地笑着递给了我。
我笑看着他,“老人家,你先吃,我自己去那边盛来吃。”
老人家却是摇头,保持着给我递过来的这个动作,我见他这般,也只好谢着接了过来。
老人家转身过去端了个碗走了过来,对秦风说,“小伙子,你不吃点?”
秦风和我都秒懂,秦风朝我颔首着离开。
老人家和我一道坐在这个斜坡上,老人家手里端着碗目光全然落在我的身上。
良久老人家说,“小姑娘,你认识丞相吧!”
我一愣,随即傻笑着想要掩藏这个事实。
老人家也不等我回答,长吁一口气看着远处那些在吃东西的人,“若非此番朝廷派了丞相前来,我们这些人的首选会是南下,一直南下,直接去到镇南王的管辖之地。”
“镇南王?”
这个王的名号我是听过的,只不过很飘渺也很神秘,只晓得这个王爷管辖的地方实际上与朝廷是可以分廷抗争的。
不过却从未传出过镇南王与朝廷之间有摩擦,我也只晓得这是唯一一个有着自己的封地的王爷,而且是异姓王。
在京城的异姓侯爷小黑他一家,都可以看得出皇帝和太后对他们家的重视,更何况这个镇南王是异姓王了。
我倒是没想到这样的消息会从一个年迈的从岭江天灾中逃出来的长者口中得知。
老人家放下手中的碗,脸上神情严肃,仿若是要说什么重大的事情一般。
我看着他这样,也下意识地将碗给放了下来,等着老人家开口。
“岭江天灾惨不忍睹,最近的县旗县县令所为称得上人祸。天灾人祸下,南下成了最保全的方式。就在众人都决心南下之时,朝廷派来了当朝丞相,这个年轻的丞相年纪虽轻,但是想事情做事情很老沉,他说服了我们,给了我们对朝廷的信心。只是好官总是……愿老天保佑了!”
我强忍着心里的那股子想知道,点着头,“是啊,当朝丞相的确是一心装的都是百姓。”
就因为装着的都是百姓,所以他的妻才千里迢迢开始寻夫之路。
“老头子晓得小姑娘你不是寻常人,如果真的认识丞相大人,请送上我们最诚挚的谢意。”
嗯,你们的谢意,顾清禹一定能感受得到。我心里应道。
老人家说道这里也就不再说了,端着碗继续吃了起来。
我看着吃东西的老人家,心里感慨万千。
这些灾民吃完东西之后又马不停蹄地开始干了起来,自己亲手建造自己的家园,这是莫大的动力。
大家都非常有动力,我没有和这些人打招呼,因为觉得他们这个时候状态很好,我不忍心前去打搅。
我和秦风一起离开了这个地方,回到了衙门。
我刚走进衙门,三王爷身穿着县令服饰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手上拿着厚厚的一沓纸,口里念念有词地说着,“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我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倒了杯茶润润喉咙,这才问,“何事如此暴躁,你可是三王爷,现在这急毛的样子还真是……”
三王爷将手上的那一沓纸放在桌上,气愤地说,“方才我让人在衙门外面安置了一个桌子,让百姓都将这个张县令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报上来,这不听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你自己看看,这一堆纸都写不完他的罪状!”
“真是气煞我也!”
看着暴跳如雷的三王爷,我顺带着给他倒了一杯茶,“现在查到了,那么还有改正的机会。腐败本就是每朝每代都会出现,只要及时更正以后防微杜渐,也不失为一个借鉴的机会了。”
“表嫂,你怎么一点儿不生气。我可是听说了那天你刚来的时候,就连城门守卫都敢对你动粗!你怎么忍得了?”
我看了三王爷一眼,叹了一口气,“这狗咬了你一口,你要咬回去?再说了,那些人都是些狗仗权势的主,我那时候确实看起来没权没势!人家不欺负我欺负谁?”
话是这么说,但是想着那些灾民受到的伤害,才是最大的。
喝了茶我想着方才听的镇南王,忽然来了点兴致,便问三王爷,“老三,听说这岭江一直南下,有个镇南王,不晓得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三王爷脸色一僵,而后强扯出一抹笑,“表嫂你哪儿听来的这消息。再说了,有镇南王也不奇怪嘛!”
看着三王爷不想多说的神情,我只好施施然地闭嘴没有多问别的。
许是一下子安静下来有点儿奇怪,三王爷说,“表嫂,你要吃点儿什么?我吩咐厨子做!”
我想着我这才刚喝了粥,委实不饿。
“你吃了没?”我偏头看着他,他朝我摇了摇头,“衙门里的烂账太多了,处理起来头都大了!”
“看吧,这当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说着我起身将放在桌上的那一沓纸拿了起来细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