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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的话让我拿着大勺的手微微一僵,我为那个人盛了粥之后,便退到了一边,向方才的那个人道歉。
“我误会了你们,对不起。”
“夫人,主子说若他出事,您必定回来,所以让我们把这个东西转交给您!”那个人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血红色的东西递给我,我拿在手上仔细一看,有些像是一个哨子。
“夫人,我们一直在寻找主子的下落,但是没有找到。我们坚信主子要我们将这个东西给您,一定是有什么深意的!”
我看着手中的血红色的哨子,握在手心里,那东西竟然会隐隐发热。
“那边的老人家应该见过你们主子,稍后让人带老人家去休息。”我对那个人吩咐了一嘴,便一个人拿着东西对着月亮坐在一边吹着凉风。
这一晚我和这些人一起在城门外忙活到很晚,而旗县的县令则是在城门口站立不定地踱着步时不时地看着我。
我朝旁边的那个人说了一句,“他或许意识到踢了铁板。”
“主子本就打算处理好岭江的事,再处理他。只是没成想……”
我握着那个血红色的哨子,朝顾清禹的属下一笑,“他不会有事,我能感觉到他活着!”
第二卷:娶个娘子管自己 248回、旗县涉险被误认
相较于顾清禹丞相的身份太过招摇,倒是不如那个商业大亨的名头来的顺手。
有了钱就有了权,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还真的是这个样子。
虽然这般说着不好听,但事实便是如此,越是丑陋的东西相较于那些外表光鲜亮丽而言就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我看了一眼那些围坐在火堆边身上盖着清月斋的人发的被子时,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心酸。
我漫步走到城门边,那个县令看见我的时候低着头身子如抖筛似的晃着。
“小妇人要见县令大人一面,还真是难!”
我冷声冷气地说了一嘴,那个县令大人一副来迟了的样子手脚无措地看着我,直到他的视线全然落在我脸上的时候,眼里闪过惊愕,而后不信地说,“这位夫人,您这边请,下官有些问题不懂想要请教一下!”
我听了他这么说,当即明白过来我的脸上还有印记,想必是这个印记让他误会了。
我刚要迈步,就听顾清禹的那个属下上前一步横搁在我和县令之间,“张大人,我家主子眼里容不得沙子,大人想和我家夫人说什么,自当掂量掂量!”
他说完这话之后,朝我身后一站。
他这站式让我不免多看了他一眼,果真顾清禹手下的人还真的都是些不错的苗子。
我朝那个县令迈了一步走上前,朝他比了个请的手势,“请吧,县令大人!”
县令引着我走进城门几步,站定之后抿着唇一直盯着我,最后却说成了一句,“下官不知夫人到此,有罪!”
我看着他这胖胖的肚子,再看着他脸上挂着的虚伪的笑容,恨不得一脚给踹上去!
诚然,我憋了这口气。
“哦,县令大人要说的就是这件事?”
县令没有接话,我嘴角冷冷一勾目光如火地看着他,“怎么了?这么怕我?”
“原来县令大人也有怕的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朝天子勤政爱民,偏生有着张大人这样的‘好官’,才叫岭江灾害越演越烈,灾民无处归去。旗县本是最佳接纳之地,可我们的‘好官’张大人做的确实将那些灾民给撵出去,不从者直接乱棍打死!不知朝廷若是知晓了这桩事,张大人想好何种死法?”
“夫人,你……”
“你到底是何人!”
他忽然站直了身子,一改方才胆怯猥琐的模样,双眼就像是啐了毒的钩子,直勾勾地投向我的眸上。
他的眼神太占攻击性,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待我欲说什么之际,发现他又恢复了先前猥琐胆怯的样子,就好像方才直起身子的人是假象。
“夫人,下官知错。为了弥补这些过错,下官会好生照顾那些灾民,明日起施粥搭房救灾!”
他说完这话之后,看了我一眼,又问,“夫人,不知您今晚在哪里落脚?”
我瞥了他一眼,“张大人,我你就不用担心了,你还是回去仔细想想这灾民该如何安置吧!”
丢下这话我转身出了城门,从我转身之际我觉得一直有双鹰勾般的眸子锁定着我,但是我转身去看的时候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这视线的来源。
难道是我他累了,所以才会这样?
定然不是这样的,我心理很是不安。
我快步出了城门走到方才站在我身后的那个属下身侧,小声地对他说,“密切注意县令的一举一动。灾民的吃食需经过我们自己人的严密检查!”
那个属下一愣,随即点头嗯了一声。
我转身看着城门,今夜的城门没有关,一直亮着灯。
在和那个县令离开之后,我这心里总是隐隐不安,尤其是他那时候的那个眼神,转变得太快了。
这其实并非什么好事情,若真的是这样,先预防没有什么不好的。
我偏头看向比我高处一个头的下属,随口问了一句,“怎么称呼你?”
“属下秦风。”他双手朝我一拱,而后说道。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立马去办!给我盯死了那个县令,定有什么大发现。”
秦风得令离开,我也围坐在火堆前去,先前还和我说话的老人家朝我招手笑着,“小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么能干?”
我听着老人家的夸奖,这心里还是有些美滋滋的,这一贯都是人的劣根性。
总是喜欢听好话,这其实并没有什么错。
“我夫君去了岭江,听说发生了点事情,所以我坐不住了,就前来寻他!”
“那怎么那个狗官这么怕您!”其中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孩子拉着我的衣裳,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因为姐姐会吓人,那个官呢,坏事做多了,就害怕了。”
“哦!那姐姐你教我吓人好不好,要是我会吓人,我爹娘就会回来了。”
周围的大人们自然晓得我不过是唬这个孩子,没成想这个孩子却当真了。
我看着他这么一小个,将他往怀里带了带,“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我娘叫我阿毛,我今年五岁了。”
“那你爹娘呢?”
我抱着这个孩子,柔声问着,小孩子似乎还是不懂生离死别,只是说,“桥断了,爹爹救人,娘亲救爹爹,就不见了……”
小孩子还不懂桥断了的后果,而周遭那些人一个个都缄默了没有说话。
我紧紧地抱着这个孩子,那个老人家却忽然开口,“姑娘,你起先问的丞相就是救阿毛的娘亲,然后一起……”
“你说什么?”
我抱在怀里的孩子险些被我给吓到,我平复着自己的心,努力平静地问,“你是说丞相大人是为了救阿毛的娘亲然后……”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若是顾清禹没事,那么阿毛的爹娘应该也会没事吧!
“阿毛,这段时间你跟着姐姐,姐姐带你找你爹娘好不好?”
阿毛一个劲儿地点着头,也一个劲儿地打着哈欠。
我看着怀里的阿毛脸上脏兮兮的,身上的衣裳也都破得不行,看了一眼旁边清月斋的人,“把这个孩子带回去,给他洗洗换身衣裳,再叫个大夫把把脉看看身子!”
阿毛被清月斋的人给抱了去,我卷曲着膝盖伸手在火上烤烤,这夜晚还真冷。
周遭的人谁都没有再说话,这个夜晚很安静,除了能听见柴火炸的声音之外,还有这不少的虫鸣声。
那些灾民许是赶路久了,也一个个地拥着被子就这样席地而眠。
我以前记得是谁告诉我,一个人若是在饿的情况下,吃什么都是香的。在累的时候,平地都能说出茸毛床的感觉。
此刻看着这些人睡得这么熟,这么安稳,我的心也出奇的静了下来。
我伸手握着那个血红色的哨子对着月色看了过去,这才发现这哨子里面好像有东西。
我转着那个血红的哨子对着月色看过去,里面仿若是有着细小的文字。
这个发现让我又惊又喜,可是那些字实在是看不清楚。
着让我有些挫败。
好不容易能看见东西,却发现根本就看不清楚。
月亮渐渐地隐进了云层之中,我手上拿着的血红色的哨子上面什么字都看不了了。
当下我还以为是我眼睛花了,我伸手揉了揉,发现好像不是这样子,现在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秦风回来了,我朝他招了招手,站起身拿着血红色的哨子在他面前说,“你看看这个哨子,上面能看出什么?”
秦风拿着看了好一会儿,摇晃着脑袋,“属下看不出。”
我收回哨子点了点头,若无其事地又在火堆旁蹲了下来。
难道方才能看见字是我的错觉?
不该吧……
但是现在又不能看见了又该怎么解释呢?
真的是完全说不通,我也觉得有些诡异。
我坐下之后才想起来我让秦风派人去件事县令,怎么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想到这里,再次站起身蹑手蹑脚地离开了火堆旁,生怕打搅到这些人的休息。
我和秦风走到一边站定,我问秦风,“事情办的怎么样?”
秦风一揖,“禀夫人,已经派人严密监视了。只是他们说张大人有些奇怪,一回到县衙就开始装粮食似乎真的准备要赈灾!”
我眉头蹙起,难不成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若真的是我想多了,那么倒没什么事。
可若是这其中真的有诈,那么那些灾民怎么办?
一想到这一点,我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