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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丢了面儿,还不知道顾清禹怎么想我……
由于气愤,我直接一脚踹开被子,起身下床。
自己随便拿衣服往身上一穿,走到门边伸手拉开门,“来人!”
门口不远处端着铜盆的丫鬟迈步上前,朝我俯身,“夫人!”
我看了她一眼,“先放下铜盆,去找几个有力气的侍卫过来!”
“是!”丫鬟端着铜盆走进屋内,放下铜盆朝我俯了俯身子而后转身离开。
不多时,丫鬟身后跟着四个侍卫。
我看了他们一眼,走进屋里在一旁坐了下来,伸手玩弄着我的指尖,“把你们相爷的东西都搬出去!”
丫鬟和侍卫都是一愣,一双双铜铃一眼的眼睛看着我,我摆了摆手,“搬!有什么问题我承担!”
我心里面这口恶气,不出一出我实在是难受!
“夫人,那这些东西搬去哪儿?”
我看了一眼问话的丫鬟,眉头一挑,“丞相府这么宽的地方,哪儿装得下就搬哪儿去!”
说完去起身离开了屋子,我走出门折回头看着他们说,“我希望在我用完早膳回来,东西都搬好了!”
我径直去了前华庭用膳,我决心化悲愤为食欲,要做一个有胃口的气人。
吃完东西,我在前华庭坐了许久,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这一个人吃饭还真是不怎么习惯。
吃完东西,我想着我在花园里面闲逛闲逛,谁知出了前华庭在去花园的路上就和顾清禹以及慕连城来了个不期而遇。
我的目光自然是一下子落在顾清禹的身上,随即又被我给别开,我佯装没有瞧见他的样子。
“嫂夫人,你昨儿对雪儿都说了些什么?”
倏地一个身影挡住了我的去向,我看着我跟前站着的慕连城,再一听他说的这个问题,我有些尴尬地伸手挠了挠脖子,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吗?”
“笑雪说什么了?”
慕连城恨不得伸手捉住我的手,但是碍于顾清禹在,他只好作罢,只是一摆袖彰显了他心中的不适。
我咽了咽口水再次试探性地开口,“慕大人,笑雪怎么了?”
“嫂夫人昨儿没对我夫人说些别的话?”他再次逼问,我当然是摆手了,“不曾,我们女人家的闺房话,哪里能告诉你。再说了,我和笑雪能说些什么?我们说的,怕是不及你们大男人聊得多!”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快跑,跑得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想到这一点,我拍了拍慕连城的肩膀,“慕大人,这女人如果稍微有点儿不一样的时候呢,有很多原因的,也许大概可能是天葵将至,这性情大变也是可能的!”
“我还有事,你们聊!”
说着我大步向前走了去,我才不要和这俩人在一起。
一个是我不想见的,一个是这一会儿我不敢见的。
真是没想到笑雪这妞还真的给慕连城脸色看了,我真是猪脑子,当时怎么会和他讨论起这个问题……
我想着这个时候琴瑟小筑里面搬东西应该也搬的差不多了,我耸了耸肩朝着琴瑟小筑而去。
等我到了琴瑟小筑,发现这院子怎么冷清这么多。
虽然琴瑟小筑侍候的丫鬟不多,但是好歹也是有个把丫鬟,怎么这会儿倒是一个人影没有瞧见?
难道出什么事情了?
我快步走了过去,发现寝殿的门已经关上了,上面还上了把锁。
伸手动了动那把锁,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这谁上的锁!”
没人回应,我再一次提高音量喊道,“人呢,都死哪儿去了!”
还是没人回应,也就是这个时候,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我扭头一看,只见顾清禹双手负后站在玄关处。
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你来作甚?”
“还生气呢?”
顾清禹柔声问,迈步走了上来,伸手摸着门上的锁,蹙着眉,“夫人上锁意欲何为?”
“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上的锁了?”
这个时候的我就像是火球,惹不得也点不得,不然炸起来我自己都不敢想象那后果是什么样子的。
顾清禹一听我这么说,手摸了摸那锁,喊了一声,“来人,劈开它!”
话音落,云护卫刷地像一阵风一样出现在我们跟前,只见他手中握着剑,一剑劈下,那锁也断了。
顾清禹看了我一眼,朝我伸出了手,我哼了一声,还是将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他伸手推开门,门被推开的瞬间,我身子僵住了。
“这……”
屋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就连挂着的那些珠帘和帷幔什么的全都没了,我觉得这一瞬我说话都打哆嗦,根本就说不顺溜。
“怎,怎么回事……”
顾清禹也是惊诧,但是显然比我淡定。
就在我们都很惊诧的时候,身后响起禀告声,“夫人,东西全都搬走了。”
听着这声音,我转身看着她,她朝我和顾清禹俯身行礼,“夫人,全都搬走了,还有什么需要搬的吗?”
我还没来得及发作,顾清禹已经轻笑出声了,而后伸手拥着我的肩胛,“素素,你不喜这装潢,我们再换就是,怎的这么操劳自己?”
我真是欲哭无泪,我说的清清楚楚,我让搬走的东西是顾清禹的,可是谁来告诉我一下这屋子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是怎么一回事儿?
难道说,所有的一切都是顾清禹的?
我犟着肩胛离开了顾清禹的怀抱上前一步走到那个丫鬟跟前,“本夫人的命令不是全部搬了吧,尔等擅自做主,好大的担子!”
我承认,我这个时候是在虚张声势,我只是没想到丫鬟竟然是这样理解的。
“夫人,您说把相爷的东西都搬走……可是夫人,这相府都是相爷的,奴婢也只能全都搬了……”
那丫鬟还很委屈,一脸委屈的样子看着我,让我觉得我就像是在为难小女娃一样,我伸手扶着额头,“下去吧!”
“奴婢告退!”
丫鬟下去了,我本想说什么,可是发现身后一股强大的气息萦绕着,让人难以忽视。
我这才想起来,刚刚我在问丫鬟这话的时候,顾清禹也在,他全程听见了,自然也晓得这屋子被搬空的本意了。
我竟然下意识的有点儿害怕,不知该说些什么才是。
但是想到是顾清禹先让我不爽的,我也没什么好害怕他的。
我挺直脊梁转身环抱着双手看着他,“你也听见了,我只是想把你的东西都搬出去!”
我以为顾清禹会生气,谁知道他直接将我给拥入怀中,紧紧地拥着我。
“素素!”
他深吸气喊的这一声素素,就像是从心灵深处发出的一样,听的我心里什么火气都没了。
被他整个人揉在怀里,我感受得到那种被需要和不舍得的情愫,叫我一下忘记了我要说些什么才好。
我闭着眼靠在他的怀里,什么话都没有说,静静地感受这一刻的美妙。
过了许久,顾清禹这才松开我,牵着我的手带着我走进一边的亭子里,“素素,今早上朝,岳父的事定下了了。”
任何事情都有尘埃落定的那一天,但是我没想到这件事就尘埃落定了。
毕竟,什么都没查出来不是吗?
难道我爹真的是自己服毒自尽?
可是,那根本不是那个老头儿的习惯,也不像是他会选择的死法。
他是将军,我记得他说过,宁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也不愿荣华富贵醉死在温柔乡中,虽然记不清这是什么时候听到的话,但是我爹在我心里始终都是一个血性的汉子,他选择服毒自尽,这样的死法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也让我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顾清禹长吁一口气,“结案为服毒自缢……”
顾清禹的话彻底将我心里面的那一点点庆幸打散,我摇着头,“如果是自尽,什么原因让他自尽的?”
“素素,这个结果我知道你不能接受,但是今早已经定了。但是你放心,就算是这样定了,我也会将真相全都找出来的。不管是自尽还是他杀,理由动机是什么,这是当下最为重要的,也是最空缺的!”
我逼着双眼深吸着气,我睁眼站起身对顾清禹说,“我要去将军府,将军府一定有我想要的东西!”
顾清禹一贯是了解我的人,知道我一旦下定决心的事情哪怕做不到,可我也会尽力去做。
“好,我陪你去!”
与顾清禹一起踏上去将军府的路,这一路上,我脑子里想着的都是那个那天在将军府看到的一幕一幕。
有时候,往往不怎么引人注意的东西,或许恰恰就是症结点。
我们来到了将军府,门房见到我和顾清禹的时候,态度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小姐,您找少将军吗?”管家开口,而后给我们引路。
我看着这个管家,虽然并不是说我爹的官家市侩,而是我爹在的时候,这个管家倒是不曾这般称呼过我。
他直接带着我们去的是我奶奶的院子,这个院子我倒是很少来。
一是因为我奶奶好像不怎么喜欢我,二来我自小不在府里长大,和老人也聊不来。
对我奶奶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当初她提议将我丢去边关军营,从而我抱住了一条命。
再后来的印象就是那一次在宴会上奶奶将我认成了二姐,倒委实叫我心口上酸涩不已。
世事变迁得太快,怎么都没想到再一次见到奶奶的时候,她会是这么一个样子。
疯疯癫癫的,抱着花瓶不松手,口中念叨着什么谦儿……
那个谦儿是谁,无从得知。
管家将我们带到这个院子之后,“小姐,姑爷,少将军在里面陪着老夫人。老奴先下去了!”
我和顾清禹对视了一眼,迈步走了进去。
一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