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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做什么,这是怎么了!”
我光是听着声音就晓得这不简单,可是我能做些什么?
我连到底发生了什么都辨别不出来,我抓狂地摩挲着朝声源处走了去。
“你给我站着别动!都瞎了还不好好坐着!”
我爹雄浑的声音朝我一吼,震得我当下愣在原地,我的手还僵硬在原地。
根本没有搞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就又听见顾清禹说,“素素,你不要动,先坐下,听话!”
“丞相?好一个丞相,我这个女儿是不招老夫待见,但是你怎么做丈夫的,一次两次让她涉险!”
“岳父您误会了,不是……”
“不是?”
我就像是局外人一眼听着这二位的对话,我总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而且我很不明白一直不管我的爹,怎么忽然间关心起我来了。
他们二人最后就是吵了几嘴,老爷子被气得呼呼甩手离开。
待我爹离开之后,顾清禹走到我身边上下检查我有没有受伤,我朝他摇着头,小声地问,“我爹,没事吧!”
顾清禹微微叹了一口气,沉吟着,“看来岳父知道的不比我掌握的少!”
第二卷:娶个娘子管自己 228回、子欲养而亲不待
“府里的事情,你别跟着瞎起哄,哪怕是帮忙,如果我爹没有请你帮忙,你不许插手,明白吗!”
我揪着顾清禹的袖子,凶狠狠地说着。
说来我也觉得我举止有点儿反常,我叹了一口气,“你扶我去找我爹,我有些事情要和他商量一下!”
哪怕是见面分外眼红的父女,可是他的一丁点儿关心还是叫我的心里微微颤抖了。
若说我和我爹对着干,无非就是因为我爹对我的不重视,甚至是不将我当女儿,而是将我当仇人,这样的生活让我怎么能心平气和的和他老人家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故而,成亲就是一条解决这些矛盾最好的方式。
一如现在,我只是难得的回来一下,而他也会良心发现地关心我……
我要的很少,只是一句关怀的话语足矣,甚至丝毫不需要什么实物的关心。
把着顾清禹的手,他反握着我,带着我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可是这外面的雨着实有点儿大,顾清禹只好背着我,我撑着伞……
“你们家将军的书房在何处?”顾清禹朗声讯问丫鬟或者小厮。
“姑爷请跟老奴来!”
原来不是个丫鬟或者小厮啊,听这个声音像是个长者,上了年纪的能在将军府当值的,都是我爹的心腹,也就是在府上伺候了多少年的老人了。
“有劳了!”
顾清禹客气地回了一句,而后背着我在雨中朝着我爹的书房走了去。
穿雨而走,雨水打在伞上,那声音由清脆转为从伞面滚落的沉闷,最后滴入了地上与其他的雨水汇聚在一起。
我听着这声音竟然情不自禁地闭上了双眼,环着顾清禹的脖子,静静地听着脚步声与雨打油纸伞的声音。
这些美妙的丝竹之声都是大自然最美妙的赠品,就像是这雨天也给了人快乐的情绪,丝毫不必炎炎的夏日差。
走了不知多久,那个长者的声音继续响起,“姑爷小姐,老爷的书房到了,老奴先告退!”
“嗯!”
顾清禹嗯了一声,而后我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子为诶一蹲,随即我的脚就着地,我站在地上顾清禹将我手中的油纸伞接了过去,“到了!”
他许是一边收伞一边这么对我说,我莞尔一笑戏谑道,“清禹,待会儿我和我爹爹商量问题的时候,可能场面会有点儿暴力和震撼,不过你放心,就算我现在看不了东西,我也不会让我家老头子占到上风的!”
豪言壮语说完之后,雨声似乎更大了,貌似我的说法吓到了顾清禹。
不过转念一想,什么样的大风大浪顾清禹没经历过,我这点儿顶多算是微风细雨。
顾清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我扶你进去。”
这眼睛看不见真的很悲催,走路的时候总感觉前面是黑洞洞的深渊,下一步没踩对就要掉进去似得。
不过这有人扶着还稍微好一点儿,至少不用自己一直伸脚试前面的路面平不平之类的。
饶是搀扶着我的人是顾清禹,可这眼睛看不见的人本能地还是会伸脚小步小步的走。
“我这样走,是不是很慢呀。”
我忍不住地调控一句,其实说的也是心里话。
我觉得要是以我这个速度出去玩,估计别人玩的兴致都被我走路的时间给消磨掉了。
“夫人这样倒是温婉闺秀不少,实属难得一见,怎会嫌慢!”
尽管我晓得顾清禹这样说无非是不想让我太过扰心,可是他这样一说,我这心里面的小尾巴就翘了起来,甚至觉得这一刻的自己也是那么的温婉了,应该勉强算得上大家闺秀。
说起大家闺秀和掌上明珠这两个词,但凡是个女子,其实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幻想过。
至少我是幻想过的,奈何我在边关长大,大家闺秀和我不沾边,我顶多算得大疆闺秀。
实打实的在边疆长大的小女子一个,此所谓大疆闺秀……
至于掌上明珠,如果我说自打我嫁给顾清禹之后我好像找到一点儿当掌上明珠的感觉,可能会被嘲笑死。
但是我心里好像真的这样想的,毕竟我爹娘没有将我当成掌上的明珠过,所以那种被宠爱着呵护着的感觉是我所不能感受到的。
这样一说,我才发现这也可能是成就了现在的这个卢素月吧!
如果,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家闺秀还是我爹娘的掌上明珠,那么我怎么可能回去翻墙逼婚……
我想了这么多,不知不觉好像也走进了我的爹的书房。
为什么说是走进了书房呢,那是因为我被门槛绊了一下,然后是顾清禹将我给抱着走了过去的那一小节……
“吧嗒”一声,什么东西放在桌子上的声音,紧接着是椅子被向后推时椅子脚与地面摩擦的声响。
我吸了一口气,我循着呼吸的方向看向顾清禹脸的位置,“夫君,我有些话想同我爹说说,你能在外面等我吗?”
并非是我不想让顾清禹晓得我们聊什么,而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要和我爹说什么,就纯粹的属于脑袋打铁了想着来和他谈谈。
“好,我去外面等你。谈好了叫我!”
顾清禹很是温和地说着,走的时候捏了捏我的脸颊。
待我听见开门声后又响起关门声,我这才慢慢地伸手摸着想要找个椅子坐坐。
站着聊天腰疼!
“咳……”我摸了好一会儿,这周遭貌似没有椅子,我有点儿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说,“我说将军大人,好歹我们也是血脉相连,赏把椅子坐坐呗!”
“野性不改!”
听着我爹这说教的话语,还有他踱步而来的声音,我咬了咬嘴唇,“我夫君就喜欢我这野性,改了多可惜!”
噔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身后安置下,我爹很是不耐烦地说,“赏你椅子了,不坐坐了?”
我微微弯着身子朝着身后摸了摸,一下子就摸到了椅子的把手,就在我要做下去的时候,一双有些粗糙的手拉住了我的手,然后引领着我坐在了椅子上。
那是我爹的手吗?
我心里当即产生了无数个疑问,而那些疑问我一个都回答不出来。
听着又是一把椅子被安置下去的声音,随后我爹好像也坐了下来。
“这十多年不曾照料过你,你可恨为父?”
我爹倏地问了这么一句,而后是长长的沉默。
我不知道我爹为什么会问这么一句,但是想来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我想着那时候冲到琴瑟小筑来让我去救我爹的那个丫鬟,她说救我爹,可是我爹怎么了?
“来之前,将军府有丫鬟跑丞相府去求救,不知将军大人近来有什么烦扰?”
那一声爹在别人面前喊喊还成,但是让我当着我爹的面喊出来,我还真的是做不到。
哪怕是心里面已经原谅他这些年对我的不闻不问,可是我就是执拗就是倔脾气,就是这样的拉不下面子,尤其是在这个从不曾将我当女儿看待的爹爹面前。
就好像我只会叫他看见我好的一面,我和顾清禹之前的种种,因此受的委屈,我最不想叫这个老头子知道。
或许是我把这个父亲想的太过分,但是我不想他知道我的一丁点而不好的消息。
可是就是这么的折磨人呢,好像我不好的消息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什么又是悍妇又是刺夫还是妒妇……
现实就是这么可笑,越是不想让人看见的,才是越发真实的自己。
“生下你,我就知道你有预知祸事的能力,这么多年我一直麻痹着自己,不愿去接受这个事实。”
我爹没有回答我,也没有等我的回答,而是开口说着另外的一件事。
他淡定得不像样的说出这句话,让我当场有点儿懵。
这件事果真是错综复杂,让我想也想不透。
什么叫做在剩下我,他就晓得我有知晓祸事的能力……
直到最近,我才发现我能看见将死之人的死状还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也就是要在月圆之夜,和那人掌心香姐,前提是那人是个将死之人……
这也就是我握过无数次顾清禹的手,却根本看不见任何的死状,原来是因为他命不该绝!
我吸了一口亮起睁着我的大眼睛看着我对面的爹,尽管我看着的是一片漆黑,但是这能睁眼总比眼珠都没有的好吧!
“你说你知晓我能预知祸事。既然你知道,那么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曾照料我,你将我丢去边关,为的不就是我命大就活着、命短直接死在边关,这样不是你一直打的算盘吗!”
如果是不知道我能看见那些东西